第83章 洪九公拿命在赌
来到正厅，李建请了秦公公坐，美姬送上茶水。
秦公公用了茶水，才把皇上的话传给建王殿下。
李建“遵旨”之后，掏出茶水银票给秦公公，秦公公推辞笑纳，告辞而去。
李建本是想借着收过桥费一事，不说把大哥击倒，至少贬低一下大哥，削减大哥的威信，没想到父皇给一票否决了。
停止调查，把人都放了，显然，父皇不太满意他的做法。
父皇的圣意不能违，李建也是没有办法，解散调查组和放人，等到明日再说吧！
不过，被关起来的那些人得把他们的胆吓破，让他们从此以后有所忌惮，不敢太为瑞王殿下卖力卖命，死心塌地。
李建唤过管家，如此如此吩咐一番，管家应一声，就去办理。
秦公公离开“建王府”又来到“瑞王府”。
“瑞王府”的朱红大门紧闭，门可罗雀的冷清感。
秦公公摇摇头，叩响“瑞王府”朱红大门上的兽头铜环。
朱红大门开一道缝，里面的人见是秦公公，一边唤人去报瑞王殿下，一边大开了府门，请进了秦公公。
李瑞在书房突闻秦公公来，不由心一沉，惴惴不安地出来迎住秦公公。
秦公公见瑞王殿下一副垂头丧气的衰样，心里暗暗摇头。
李瑞请秦公公坐，让丫环送茶水，秦公公谢了，没有坐，直接把皇上的旨意传给了瑞王殿下。
原来父皇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李瑞这才心安一点。
秦公公谢了瑞王殿下的茶水银票，没有收，告退而去。
李瑞送走秦公公，想到父皇的旨意，心里琢磨起来。
不用去工地了，这个好啊！不去受窝囊气。
收费的事也下不为例，好啊！这事李建做不了更多更大的文章了。
不过，到“翔鸾殿”去挑选几册书，这个就让李瑞烧脑了。
挑选什么书？
父皇是要他看什么样的书？
李瑞立在书架前，望着满架的书册，脑子里一片茫然。
这个，要不要去岳父大人那里讨教讨教？
李瑞犹豫不决。
最后还是决定去岳父大人府上，再让父皇不满意，他这个瑞王真的就有被抛弃的危险。
李瑞吩咐管家备马车。
杜如海颇有些时日朝上和朝下都没有见到女婿大人，在闻听到那些叶大小姐暴打收费官员的传闻后，就上火了。
特别是建王殿下把这事上纲上线，大有打倒瑞王殿下之势时，杜如海更是上火，差点急火攻心。
童孟被劫的事还没了，又出这档子事。
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管家突然来报瑞王殿下到，杜如海在书房门前迎住了女婿大人。
请坐，送茶之后，李瑞把秦公公来传父皇旨意的事说了一遍。
杜如海一听，也安下了心，看来皇上还是不愿两位皇子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皇上不让瑞王去工地，说明皇上不让瑞王染指“诗词大会”的事了，避免两个皇子在这件事上勾心斗角。
而皇上让瑞王到“翔鸾殿”选书读。
这是何意？
希望瑞王读什么样的书呢？
杜如海一时也觉烧脑。
杜如海必定是百官之首，善于猜度圣意。
不多久，就有了一些眉目。
杜如海喝一口茶水，道：“殿下今日就可进宫，去‘翔鸾殿’选书。”
“今日就进宫去‘翔鸾殿’选书？”
李瑞一愣。
杜如海心里有了九层的把握，道：“对，殿下今日就进宫到‘翔鸾殿’，只选资治之类的通鉴，然后再去‘甘露殿’见皇上。”
李瑞听岳父大人一说，也是恍然大悟，茶水也不喝，就向岳父大人告辞，前往“大明宫”。
李瑞前脚进入“翔鸾殿”，李源就得知了。
不，准确地说，李瑞一进宫，李源就知道了。
不多久，李瑞就来到“甘露殿”拜见了父皇。
李源放下奏折，让李瑞平了身。
李瑞起身后，恭恭敬敬道：“儿臣遵旨进宫，在‘翔鸾殿’选了几册书籍，请父皇过目。”
李瑞高举一张所选的书录。
秦公公上前取了书录，呈给皇上。
李源取过，看了一下，留下了书录，道：“既然选好了，就回府好好翻阅翻阅。”
李瑞见父皇没有别的吩咐，应一声“儿臣遵旨”，就退出“甘露殿”。
“翔鸾殿”的太监把瑞王殿下所选的几册书籍，送到宫外瑞王殿下的马车上。
李瑞赏了太监茶水银子，太监谢了瑞王殿下。
“甘露殿”里的李源，见李瑞所选的书籍，正合他的意，心里满意。
这说明李瑞的脑子还不至于被打击得迷糊了。
当然，李源最希望的是，这是李瑞自己悟出的。
............
李建因为有父皇要朝廷各部全力支持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的圣旨，所以就把那些被调查的乱收费官员，统统关在刑部。
而且对这些被关押人员的看守，都换成诗词大会组委会调查组的人。
这样一来，对被关押人员的提审等等，都是诗词大会组委会调查组的人，刑部插不了手。
秦公公到“建王府”来传话后，李建应该即刻放人。
但李建有意拖延，派了管家告知调查组的人，明日午时之前放人前，对这些被关押的人进行恐吓。
调查组的人心神领会，气势汹汹地来到刑部监牢。
那些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人，从被关进刑部大牢以来，就已经被调查组凶狠的审问，弄得要发疯，感觉天昏地暗，没有出头之日。
这一次，调查组的人气势汹汹而来，把这些人弄到让人魂飞魄散的刑讯室。
闻到陈年老窖般的血腥味，看到那些追魂夺魄的刑具。
不少养尊处优的官员就当场昏厥了。
估计有的官员发生了脑溢血。
不死也是偏瘫。
这个让他们刻骨铭心。
............
酒坊。
今日又出新酒，洪九公接了一小碗，先让叶大小姐品尝。
热乎乎的新酒，酒香沁人心脾。
要不是这高粱酒醉人，叶秋影不多喝几碗，对不起这酒。
洪九公自己只是接了小半碗，还舍不得一口焖，“啧巴啧巴”地慢品。
洪九公的儿子女婿只有眼巴巴地看着，咽口水，鼻子凑近来一息一息地闻。
洪九公美滋滋地“啧巴”了一小口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吆喝儿子赶紧去拿一个装酒的瓷瓶过来，小心翼翼地装满一瓶新酒，封好。
洪九公笑眯眯地对叶大小姐道：“叶大小姐，这瓶新酒给六公子带回去。”
叶秋影知道这是洪九公的心意，如果不收下，这老家伙就不会罢休。
而且，叶秋影也想殿下能够喝到新酒，就收下了。
这时，洪九公的几个儿子和女婿馋的不行了，恳求道：“爹，赏我们尝一口吧！就一小口。”
叶秋影也帮着道：“老洪，大家酿酒都辛苦了，让大家都喝一碗。”
洪九公见叶大小姐开口了，可以自己心痛啊！
瞅了瞅酒碗里剩下的小半碗酒，咬咬牙道：“既然叶大小姐发话了，就赏你们尝尝。”
说完，把酒碗递给了大儿子，道：“就这一碗，没有多的。”
啥？！
老爹抠门也太天下无敌了。
“爹，这么一点......”
“呸！”
不等大儿子说完，洪九公就一口“呸”向儿子，道：“让你们尝尝，都是叶大小姐的好意，要嫌少，那就不要喝了。”
洪老大见老爹要夺碗，慌忙一退，笑道：“够了，够了。”
洪老大说完，先抿了一小口，其他几个兄弟一见，生怕老大喝完了，自己尝不到，一拥而上。
洪老大把酒碗高高一举，道：“一个一个地来，一个一个的来。”
叶秋影一边笑，一边对洪九公道：“老洪，还是让他们没人喝一碗吧！”
叶秋影此言一出，感觉就是要放洪九公的血，慌得洪九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叶大小姐，这个不行，这个不行，他们喝不起，喝不起。”
喝不起？
叶秋影一愣。
洪九公见叶大小姐没有明白，连忙道：“叶大小姐，这酒，可是银子啊！没有千儿八百两的银子买不到一斤。”
啥？！
千儿八百两的银子买不到一斤酒？！
不要说洪九公一家人惊呆了，就是叶秋影也大吃一惊。
“不会吧？！”
叶秋影惊愕道。
洪九公“嘿嘿嘿”地笑道：“叶大小姐，你要不信，老洪敢打赌，如果少了千儿八百两银子，老洪我这辈子不沾酒。”
不喝酒，就是要洪九公的命。
洪九公拿命在赌。
大家这才明白，洪九公为何如此珍惜这酒，为何要亲自守着出酒，亲自守护酒窖。
当然，这酒贵只是原因之一。
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样的酒，酿上这样的好酒，才是洪九公珍惜这酒的主要原因。
说实在的，洪九公还真舍不得把这酒卖出去。
洪九公也知道，六公子也绝不会轻易卖酒。
李晨确实不会轻易卖酒。
不轻易卖酒的原因很多，其中一点就是，酒的产量太低。
酒坊酿出的酒连长安都供应不了，更不要说要远销到大楚国和大周国，还有外夷之地了。
而且，李晨设想的产业基地，现在还不适宜在长安。
............
大楚国。
鄢都。
大楚国皇宫的“长秋殿”内。
大楚国皇帝芈怀看见不请而来的上官语烟，没有丝毫的气恼。
虽然在此之前，芈怀派人去白墙院请了几次上官语烟，上官语烟都没有进宫来。
芈怀起身，以示对上官先生的敬重。
上官语烟微微向芈怀一躬身，道：“民女上官语烟见过皇上。”
芈怀一边让上官语烟免礼，一边赐座，赐茶。
上官语烟谢了皇上的赐座，依旧是仙风飘飘地玉立。
芈怀一脸的笑意道：“上官先生今日闲暇了。”
芈怀是大楚国的皇帝，上官语烟还是足够的尊重，道：“民女前些日去了一趟‘凤凰山’，在‘凤凰山庄’小住了数日，今日方才回来，所以进宫来见皇上。”
上官语烟算是解释了之前为何没有进宫的原因。
芈怀点着头问道：“小鸾姑娘可好？”
小鸾，大楚国的第一舞姬。
也是“凤凰山庄”的主人。
算得上是上官语烟唯一的朋友。
当然，小鸾如果没有上官语烟，这位大楚国的第一舞姬，早就成了大楚国皇家某位王爷的人了。
甚至，或许已经是受宠的后宫妃子。
“小鸾甚好，还托民女给皇上带话。”
芈怀眼睛放光，连忙问道：“小鸾姑娘有何话？”
“小鸾说，她练好新舞之后，就到鄢都来。”
“新舞！好啊！好啊！”芈怀眉开眼笑捋着稀疏花白的胡子，道：“朕是有好久没见小鸾姑娘的舞姿了。”
芈怀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有些尴尬地咳两声，拳头放在鼻下，吸两下鼻子。
芈怀调整了一下的坐姿，换了话题，道：“上官先生回来，朕还没有给上官先生接风洗尘，明日朕给上官先生设宴接风洗尘可好？”
上官语烟明白芈怀要为她接风洗尘的目的，没有必要推辞，谢了这个皇上。
芈怀见上官语烟答应，心里高兴，又道：“上官先生这次去长安，见到了那个苏释，上官先生觉得这个苏释有可比性吗？”
上官语烟不动声色道：“民女略逊一筹。”
芈怀一听，惊愕至极。
要知道，上官语烟的冷傲是天下第一。
现在，突然，居然让上官语烟自认略逊一筹，看来这个苏释确实不容小觑。
“当真？”
芈怀脱口道。
上官语烟虽是说了略逊一筹，芈怀还是不敢相信。
“苏先生的诗词确实......”
上官语烟本想说夫君的诗词“绝冠天下，无人能及”，担心此言一出，芈怀忌惮，而要阻止大楚国的文人去参加夫君的“诗词大会”。
上官语烟便道：“确实不错。”
芈怀误解了上官语烟的意思，还以为上官语烟只是谦逊，“哈哈”笑道：“那个苏释的诗词只是不错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绝对不能和我们大楚国的上官先生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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