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项链不是给她的
“你——”温棠涨红了脸,努力平息怒火,“陆慎远,我没跟你开玩笑,这婚离定了。”
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陆慎远终于拿正眼看向快要炸毛的女人,“上赶着结婚的是你,离婚的也是你,把我这儿当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温棠微微颔首,“你要觉得有失陆家颜面,也可以对外声称是你提的离婚,我这边都无所谓。”
她耸了耸肩,一副好商量的态度。
“你犯什么病?”陆慎远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愠色。
温棠挺意外他是这个反应,“祝福你跟前女友旧情复燃,我挪窝腾地,麻溜儿滚蛋还不好吗?”
预想中,陆慎远在听到她提离婚后,多少会惊讶,毕竟她平日里的舔狗形象实在深入人心,冷不丁要离婚更像在耍脾气。
可他不是应该抓住这么好的机会,赶紧和她去办手续吗?
怎么跟要吃人似的?
闻言,陆慎远的表情有些讶异。
温棠不禁失笑,“我这三年在你面前是挺卑微的,但还没贱到可以跟其他女人共享丈夫的地步,洲际酒店豪华大床房好睡吗?”
男人微眯着眸,“你调查我。”
听到这话,温棠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以为挑明后对方至少会有一秒钟的无措,没想到是理直气壮的质问。
这三年,她的付出全是一厢情愿,自我感动。
温棠嘴里泛起苦涩,拿出手机将屏幕对着陆慎远,“怪我,非要顺藤摸瓜找到她的小号天天视奸,不然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老公在出差回来后,第一时间跑去酒店私会旧情人。”
陆慎远微蹙着眉,看到手机上的图片。
角度是酒店的白色大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伸出被褥,站在床尾的男人正侧着身,手碰着领带。
“事后拍的吧?挺有氛围感。”温棠加以点评,收回了手机,“我看你也没什么想解释的,民政局八点半开门,工作日人应该不多,快的话不耽误你开晨会。”
她转过身就要走,听到身后男人说——
“就这么喜欢看图编故事,是吗。”
温棠步伐顿住,回过头看他:“你是想说我误会了,你们其实没上床,只是老友叙旧,盖被子纯聊天?”
“阴阳怪气什么?”陆慎远脸上已经有了些许不耐之色,“东西没拿就出去,别在我面前晃悠。”
温棠皮笑肉不笑,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转身就走。
说完,她拉开门就走了出去,谁知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
贺天越,陆慎远死党中的一员。
温棠对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嘴很贫,话很糙,穿着打扮还骚包,完全符合她对豪门花花公子的刻板印象。
可偏偏这样一个看似花心大少的贺天越,却是英年早婚,去年还喜得一对龙凤胎,升级当爹。
平时在妻子黎央央面前伏低做小,完全就是个老婆奴。
“弟妹,来查岗啊。”贺天越弯着一双桃花眼,语调假不正经,“你放心,先前企划部那个给老三暗送秋波的妹子,被他调到外省的分公司了,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说完,竖起一个大拇指。
“……”
温棠转了转眼珠,想起对方指的是之前勾搭陆慎远的一位女员工,也正是如此,她那阵子才总是跑来送饭。
“诶?你今天怎么没戴项链啊?”贺天越眼尖地发现温棠脖子上空空的,“不喜欢了?那款可是全球限量,就十条,我好不容易搞到的,准备给媳妇当结婚纪念日礼物来着,结果让姓陆的这鳖孙子给我截胡了。”
“你说什么?”温棠皱着眉,直勾勾地盯着他。
贺天越愣了愣,“啊,咋啦?”
“所以,这个本身是你要送给你妻子的?”温棠从口袋里拿出那条她戴了三年的项链,又问了一遍,“是不是?”
贺天越见温棠脸色不太对劲,一时有点懵逼。
就在这时,身后的办公室门打开了。
陆慎远从里面走出来,怒视着贺天越。
贺天越干巴巴地吞咽一口唾沫,察觉出情况似乎有点不妙,在嘴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饱含歉意地作了个揖,“呃,那啥,我这还有点事儿,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温棠将手心里的项链一把丢到陆慎远的脚边,怒气冲冲地离开。
“这……”贺天越彻底傻了眼,望着温棠的背影,又看了看陆慎远阴森森的目光,瞬间如临大敌,“完了完了,我成千古罪人了。”
陆慎远烦躁地踢了一脚贺天越,从地上捡起那条项链,走进办公室。
贺天越跟在后头絮絮叨叨:“怎么回事,就为了一条破项链,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我跟你说,这帮女的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看我老婆,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我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老三啊,你别总冷处理问题,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说着说着,他就唱了起来。
见陆慎远一个刀眼飞过来,贺天越摸摸鼻子,干咳了两声。
“温棠要跟我离婚,你觉得她这话有几成真?”陆慎远沉声道。
贺天越先是一怔,又再三确认,“温棠?温棠?她要跟你离婚?”
“嗯。”
“可信度为零。”贺天越毫不犹豫地回答,笑得全身都在抖,“比我老婆想跟我离婚还要假。”
“我也觉得。”陆慎远望着窗外的楼下,见那抹娇瘦的身影穿过园区的人工湖,走上木桥时用手背蹭了蹭眼睛。
……
温棠红着眼圈站在马路边打车。
想到那条项链,心里的酸涩就止不住地上涌。
其实这事儿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从表面上来看,陆慎远可是从好兄弟那里把东西强行霸占,送给了她。
厚不厚道暂且不提,至少有这份心。
但关键就在于,陆慎远本质上没有那份心意。
他根本不曾动过送她礼物的念头,也没想过从贺天越那里把东西要过来。
一切源于她自作多情,以为项链是他带回来的礼物。
怪不得……怪不得那时候陆慎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迟疑了几秒才说‘是’。
他那时在想什么呢?
一定觉得她可怜又可笑吧,于是当即决定施舍给她。
就在这时,温棠的手机响了,是纪小檬。
“棠儿,《最玩》怎么又被网站给下架了?”纪小檬顿了顿,“对了,我今天在后台听见一个八卦,说叮当漫画要易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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