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凭空不见
萧斐深受重伤不去三皇子府,不去皇宫,而到太尉府,沐长歌只给一个理由,那就是钟时初在太尉府住,萧斐若有什么时事情,钟时初可以及时解决。
而阮相佑是要将钟时初请到宫里的,谁不知道闻名天下的妙手神医人如其名,经他手的病必是药到病除,就算是肉白骨、活死人也是有一半几率的。钟时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向来不喜欢约束和礼节,所以皇宫对于他来说,就是个能不去则不去的地方。
所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入了太尉府,沐长歌就算是被太尉府赶出去的弃女,身边跟着一个皇子和一个统领,又有谁能拦得了她?沐长歌将萧斐安顿在荷香院。
“那就麻烦沐姑娘了,没有什么事情,相佑就先走了。”阮相佑虽为统领,却也有几分谦谦有礼的书生气,很有礼貌的带着一众侍卫回了皇宫。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钟时初去补觉,萧景阳却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沐长歌突然发笑,“二殿下,莫非又要与沐大小姐幽会?快去吧!趁父亲还没有回来。”
萧景阳脸色一沉,拉住沐长歌的手腕,“你身上受了这么多伤,还有心情来嘲讽我?”萧景阳黑着脸把沐长歌拉到桌子旁,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滚开!”沐长歌冷着脸,看见萧景阳她就发自肺腑的感到恶寒,一想到前世他费力讨好自己,待自己为他掏心掏肺之后,一脚将她踢下深渊,任是谁经历过沐长歌所经历的,恐怕都不能原谅萧景阳吧!
“只因为不喜欢我?你就要这样对我吗?”萧景阳一双手掌都紧紧地扣在沐长歌的肩膀上,沐长歌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寒的亮光,扫一眼萧景阳。
“没错,就是因为不喜欢你!看着你,我就觉得恶心!”沐长歌的声音里尽是清冷,身上无数个伤口隐隐作痛,又是烦躁又是糟心。
萧景阳脸色更黯,一只大手便狠狠摁住沐长歌的下颚,俯身附了上去,咬住她发白的唇,沐长歌心一紧,被萧景阳牢牢地束缚在身前,只觉得浑身都恶寒。
迷迷糊糊间,萧斐从床上坐起身,见到这一幕,脸色顿寒,眼前一黑,“砰”的一下掉在地上,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上渗出大片的血来。
这么大的动静,沐长歌和萧景阳自是察觉,沐长歌浑身的伤口都在发痛,狠狠的咬破萧景阳的唇,却依旧挣扎不开,萧景阳吃痛却还是不肯放开沐长歌,他心中的强烈占有欲开始作祟,将沐长歌整个身子都压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桌上的茶具跟着震了一震,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萧景阳这个时候就好像一头嗜血的疯狼,一双手游走在沐长歌的腰间,毫不怜惜的扯下她的腰带,薄唇也游走在她清凉香软的锁骨间。
“萧景阳!你放开我!放开我!”沐长歌完全没有料到萧景阳会在荷香阁里,当萧斐的面侮辱自己,荷香阁向来没有丫头婆子,沐长歌就算喊破了嗓子怕是也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呼唤,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萧斐也在一旁,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看到这一幕又作何想法?
“我说过!我不介意用其他的方式。”萧景阳完全就是一头发疯的狼,他本一直都在隐忍,自持力也是相当的好,只是自从遇到沐长歌这个女子之后,他的一颗心便动荡不安,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总是对沐长歌想入非非,并且生出强烈的占有欲和野心。
萧斐伤口很深,扶着床沿站起身,完全是咬牙忍着带动全身的疼痛,看着心爱的女子被自己的侄子压在身下,心中说不出的愤怒和狂暴,胸口前的伤口裂开也仿若未闻,用尽全力拉开萧景阳。
“阿歌。”萧斐挡在沐长歌的身前,脸色惨白,额上滴下几滴汗珠,昏昏欲坠,声音清冷,“萧景阳,滚!”
萧景阳冷哼一声,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看向沐长歌,沐长歌的衣服尽数被撕碎,裸露的太多,萧斐转过身将沐长歌整个身体都护在怀里,声音愈发清冷刺骨,“萧景阳,沐长歌是你的九婶!滚!”萧斐他的身边也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九皇婶吗?”萧景阳冷笑,道:“九皇叔还是不要太自信,也许她不会是四皇子妃,也不会是贤亲王妃,最后成了二皇子妃更甚至父皇的妃子也是说不准的。”萧景阳阴暗莫测的笑令人深省,萧景阳说完转身出了荷香阁。
“皇兄的妃子?”萧斐喃喃自语着,心里愈发不安,顿了顿,萧斐看向怀里脸色不佳的沐长歌,身上斑斓的伤口令他心中一痛,带有歉意的道:“阿歌。”
沐长歌恨萧景阳对自己的侮辱,来日必十倍奉还,只是如今她更在意的是萧斐,他的白衣上渗出太多的血,“流川,你的伤口又流血了,我把你扶到床上去。”
将萧斐安顿在床上后,沐长歌拿起床头柜上的青花瓷罐,拿出一颗暗紫色的药丸喂给萧斐吃下,萧斐半昏半醒间一直都注视着眼前忙碌的女子,时不时看到沐长歌裸露出的肩膀,微微皱眉,猛然惊醒。
“你怎么了?流川。”沐长歌刚给萧斐重新包扎好伤口,见萧斐睁眼看着自己,眼中蕴着无限怒气,心中不解,萧斐抬起手臂抓住沐长歌的手将她拉近自己。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去穿个衣服再来。”萧斐声音还很轻很弱,又道:“太碍眼了,快去穿衣服。”萧斐总是不自觉的瞥到沐长歌的裸露的白皙皮肤。
沐长歌微楞,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才想起自己竟是这般裸露不堪的在萧斐面前这么长时间,微有些窘,刚想要去穿个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萧斐这个家伙牢牢地抓着。
“咳咳。”沐长歌故意咳嗽一声来提醒萧斐,萧斐却仿若未闻,丝毫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便道:“阿歌,你的嗓子不舒服吗?”萧斐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担忧。
“不是,流川,你抓着我的手腕,我怎么去换衣服?”
“啊?”萧斐尴尬的松开沐长歌手腕,闭上双眸,“快去换吧!”
沐长歌看着萧斐窘迫的模样,暗绝好笑,她翻看一下屋子里的柜子和箱子,红枫苑毕竟与荷香阁还有一段的距离,她这个样子怎能回红枫苑去呢?从箱子里翻出一件崭新的青蓝色长裙,身上吃痛,去床头柜上拿点止痛消炎药然后去一侧房间打理伤口。
久久,沐长歌处理好看得到的伤口后换好衣服,去找萧斐,床上竟空无一人,沐长歌忌惮的看向四周,萧斐行动不便会去哪里?而他离开又为何不和自己说一声?莫非是被人掳走了不成?
沐长歌每次预测的事情都十分准确,萧斐被两个黑衣女子五花大绑的绑到了一个豪华的房间里边,萧斐被扶坐在床边靠着,一动不动,脸上晦暗无比。
“你们都退下吧!”从门外走进一个女子,身着奇装异服不说,额头上还绑着一条红色的丝带,长相颇具异国特色,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五官颇为棱角分明,一双黝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犹如太阳一般的光亮。
红衣女子大步流星的走到萧斐身边,看到萧斐就好像看到了宠物一般,大眼睛里尽是宠溺的光,“主子,园春也是有急事,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
萧斐眼里蕴含了无比怒气,心里已经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骂了几百遍,女子见萧斐不语,疑惑道:“主子,你咋子不说话啊?”女子挠了挠头,眼中尽是迷惑。
“主子,你生气也不用不说话吧?”女子尽是不解,萧斐杀死这个女子的心都有了,扭动一下身体,女子恍然大悟,拍一下大腿,“还没给主子解绑呢!”女子说完就赶忙给萧斐松绑。
松了绑,萧斐向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女子又是不解,若非萧斐现在重伤在身,早就打死这女子几百次,只有用手指在女子背后写字,让她来感受萧斐想说的。
女子感受完了,一愣,黝黑发亮的大眼睛里都是愧意,“原是被点了哑穴。”女子再为萧斐解穴。
“梨园春,下次能不能换种方式?”语气里怒气难消,萧斐再也不愿多看梨园春一眼,梨园春也没趣的撇了撇嘴。
“有话快说。”萧斐眸色一暗,梨园春也不再开玩笑,站起身来,一脸正色。
“半阙与太子萧景惠为伍,一切的刺杀都是萧景惠利用半阙做的。”梨园春看了一眼脸色愈发惨白的萧斐,迟疑了片刻,又道:“萧景惠手中的兵权已经被皇帝悉数卸去,太子妃阮氏有孕,所以皇帝对萧景惠也改观了一些,太子妃若是生个儿子,皇帝似有废太子立嫡长孙为储君的打算。”
萧斐思虑着,喃喃道:“半阙这个人最爱财,他潜藏的野心不比萧景惠少一分,他们二人是谁利用谁、孰是孰非,心中有数便是。”顿了顿,道:“东宫子嗣的问题,你我心中亦有数便是。至于东宫,园春,帮二皇子一把,就让这夺储之战更热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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