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楚河汉界

喝完了酒，陶兵又陪着幽谷和紫雨沿着流光溢彩的秦淮河走了一圈。

        紫雨是第一次来，被秦淮河美丽的夜景震住了，拿着苹果手机不停地拍，然后发朋友圈，忙得不亦乐乎。她早就读过朱自清和俞平伯两位文学大家相同题目的一篇美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一直想来领略秦淮河的魅力，没想到这么快就站在秦淮河的边上了。

        “幽谷老师，秦淮八艳你最喜欢哪一个？”紫雨边拍边问。

        “嗯，最喜欢……”幽谷在脑子里搜索着，比较着，柳如是他很熟悉，因为看过一本《柳如是传》；大名鼎鼎的陈圆圆他当然知道，能歌善舞色艺俱佳但却留下一个红颜祸水的恶名。李香君呢，温柔纤小有礼有节但红颜薄命，最后在青灯古佛下了却残生。还有董小宛，聪明灵秀鄙视权贵。那个顾眉生相对陌生，但她通晓文史，工于诗画，又喜欢我行我素，是才女的做派。

        “我最喜欢顾眉生，她是个才女。”幽谷说，看着紫雨，似有所指。

        “顾眉生？”紫雨疑惑道，“还真不了解，我回去补课。”

        紫雨又忙着到拱桥上去拍照片了。陶兵和幽谷走在后面，陶兵神秘兮兮地说：“这小丫头真是你的学生？”

        “当然了，你别想歪了。”幽谷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是你学生，但能跟你单独出来，说明你们……”陶兵眨眨眼，脸上一股坏笑。

        “我们怎么了？”幽谷装傻。

        “还用说那么明白吗？”陶兵说，“你们晚上睡一个房间？”

        “是啊，当然睡一个房间，省钱哪。”幽谷想到紫雨说的话，心里忍不住笑了。

        “兄弟，你真是猎艳高手啊！”陶兵感叹道，“这么一个精灵古怪的小女孩也能被你收入囊中，老牛吃嫩草，兄弟你有什么秘诀吗？”

        “你还要向我讨秘诀啊？”幽谷摆摆手说，“你堂堂一个区政府办公室主任，你那些女下属你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她们可是天天都围着你转的。”

        “有是有的，可没你说的那么夸张。”陶兵叹了口气说，“不瞒你说，这么多年，除了老婆之外，我就跟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娘们上过床，哪像你啊，上手的都是又鲜又嫩的小美女。”

        “哎，兄弟啊，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潇洒快活啊，你说的是侯方域冒辟疆他们这些风流才子吧。”幽谷拍了拍老同学的肩膀，想到紫雨对他说只能精神交流的话，料想今晚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逛完秦淮河，陶兵一直陪他们到宾馆门口。幽谷将此次来南京钓鱼巷寻亲的事跟他说了，因为钓鱼巷正好在陶兵所在的区，从他那个层面上梳理信息可能更方便。

        陶兵乍一听，惊讶极了。他拍幽谷的肩膀说，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世，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割头不换颈的好兄弟，我也该为你做一件有价值的事了，那就是帮着你找到你的亲生母亲。

        陶兵离去，幽谷和紫雨坐电梯上了四楼，用门卡打开了404房间的门。两张床，他让紫雨随便挑，她挑剩下来的就是他的。紫雨也不客气，挑了跟电视正对的那张床，她说她喜欢看电视剧，今晚还要继续追剧。

        在谁先洗澡的问题上，紫雨也因为女士优先的原则，先去洗了。不过，她给幽谷一个小小的警告，不准偷看。

        我的天啊，小仙女就要在眼前沐浴了，还不让人偷看，这是神马规定啊，还有没有天理啊。幽谷心里叫苦，表面上却满口答应着，一定不偷看，谁偷看谁是小狗。

        紫雨这才放心地走进了玻璃浴房，开始宽衣解带，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这个玻璃浴房中间的一圈玻璃是磨砂的，而上下则是透明的。幽谷即使不去偷看，也能轻松地看到紫雨两条白白的小腿站立在浴房里，上部则能看到她如瀑的乌发和白皙的美人肩，中间的大腿和身子部分则是朦胧不清的，反而更有了一种朦胧美。

        一个女孩愿意在和你这么近的距离之中赤裸着洗澡，明摆着她在心里已经对你高度信任。幽谷想自己可不能辜负了这份信任，斜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时不时转过头，看看紫雨线条优美的腿，她的一双好看的脚，还有她细细的脖颈，被水浸湿的老鼠窝，还能看到那朦胧的身体曲线，让他的心像装了个小鹿一般不停地冲撞着，好几次他都有走过去拉开浴房门的冲动，但他都克制住了自己，冲动是魔鬼，他不想让紫雨觉得他是一个魔鬼。

        洗好澡，紫雨裹着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湿地搭在肩头，挺秀又圆润的双肩一览无余，肤如凝脂，像刚从牛奶洗过一般。从双腿到腰部再到肩头，呈现出一种迷人的曲线，如同一件精致的雕塑，每一处的比例都是刚刚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完美得令人窒息。

        幽谷看了，觉喉头有点发干，竟然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幸亏声音不响，否则让紫雨听到了，不骂她是色鬼才怪。

        紫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幽谷躺在床上乐得欣赏着免费的半裸美女真人秀，而且观众只有他一个。

        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想，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一定对女人格外用心了点，所以那些真正的美女就成了上帝最得意也是最完美的作品，他用这样的作品来诱惑男人，或者让男人来仰望，因此才让这个世界充满欲望，充满生机。

        女人的美不就是来诱惑男人的吗，否则为何要长得美呢？幽谷在心里嘿嘿一笑，这个道理连植物都懂，它们将花顶在头顶上，总是开得越鲜艳越好，开得越香越好，原因只有一个，吸引那些狂蜂浪蝶啊，让它们来给自己传播花粉。有人说，花就是植物们的那个啥，植物们更张扬，它们竟然将人类引以为羞的那个啥顶在头顶上，大肆张扬，这不是逆天了么？

        “看什么看啊，还不快去洗澡？！”紫雨忽然转过身，朝他瞪起了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的嘴唇红润得如同刚刚两片绽放的桃花瓣。

        “哦，好的，我马上就去洗。”幽谷心里一阵狂喜，他似乎从紫雨的话里捕捉到一种微妙的信号，她澡都洗好了，你还不去洗，等什么呢？

        幽谷走进洗浴房，忍不住用鼻子上下左右嗅了嗅，这可是小美女刚刚沐浴过的地方啊，好像还留有阵阵幽香呢！他三下五除二地洗好了澡，也裹了个浴巾走了出来。

        两个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而且都洗好了澡，接下来正常的剧情是钻进一个被窝里滚床单啪啪啪，可生活有时候比电视剧还狗血，剧情就是不按常规出牌，甚至可能还要反转。

        幽谷不幸遭遇了这样的剧情，他是男主角，紫雨是女主角，男主角有强烈的欲望和冲动，但女主角呢，守住传统的道德底线，给他划了一条楚河汉界。

        他俩下起象棋来了，他的卒想拱过去，结果都被对方的兵给消灭了；他想炮打隔子，但炮台却在瞬间悉数被毁。

        “小雨，你腿酸了吧，我过来给你按摩一下。”幽谷又拱出一卒。

        “可以啊，我最喜欢按摩了，今天走了好多路，腿好酸，不过，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啊。”紫雨果然中招，竟然没派兵阻拦，她还裂开嘴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小米牙。

        幽谷欣喜若狂，马上放马过去，和紫雨躺在了一起，身下的那话儿倏然一挺，似乎一下子有了一种直捣黄龙之势。

        紫雨侧身躺好，让幽谷给她按摩双肩。幽谷伸出双手按住了紫雨裸露的肩膀，使劲地按了起来。什么叫肤如凝脂，这就是了，美女的肌肤手感就是不一样，像易碎的白瓷，每一寸都是精致的，每一寸都是完美的。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感谢上帝，创造出这样的杰作，他简直要顶礼膜拜了。

        先是双肩，然后是腰部，再是大腿，小腿，虽然紫雨还裹着个浴巾，但基本上是半裸的，娇美的身躯赫然呈现，而且一直可以用手去感触这胴体的滑腻与温热，幽谷的体内一次次泛起冲动的涟漪，他的那话儿已经傲然挺立，抵在紫雨的屁股蛋上。

        紫雨闭着眼，很舒服地享受着幽谷温和而有力的按摩，好像完全忘了楚河汉界的约定。

        “幽谷老师，你是不是在哪里学过按摩的？”紫雨问道。

        “没有啊，给你按摩是第一次。”幽谷答，双手在紫雨的小腿上使劲地按着，他的额头上也出汗了。

        “那怎么按得这么好？”紫雨好奇。

        “无师自通呗，我喜欢盲人推拿，人家给我按摩过多次，心里记了一点，凭感觉就这样按了。”幽谷得意。

        “哦，原来如此。”紫雨高兴地叫起来，“那你以后就做我的专职按摩师吧。”

        “好啊，我愿意！”幽谷停止手上的动作，将脸贴到紫雨的耳边，涎着脸说，“那把你按摩舒服了，你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你要奖励什么啊？”紫雨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盯着他，“幽谷老师，你心里不会又有非分之想了吧？”

        “没有啊。”幽谷一脸无辜。

        “我们说好的话是什么啊？”紫雨故意板着脸，那神情像训斥小学生一样。

        “只有精神交流。”幽谷也很配合，脸上的表情则像犯了错误的小男生。

        “那不就好了，请幽谷老师回到你的床上去。”紫雨用手指了一下边上的那张床，像幼儿园的老师一般对幽谷说。

        看着幽谷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床上，紫雨忍不住扑哧一笑，说：“不过呢，幽谷老师，还要谢谢你的按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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