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宇文毓
23.宇文毓
“这是他必走的命格,你不必多虑。”言清道。
“何以见得?”
“元清八岁的时候遇见宇文毓,于他而言是他人生里的最后一点光亮。但是如果此刻遇见宇文毓,元清是绝对不会爱上他的。”也是,国都败了,他们之间隔着太多。
此刻皇帝窝在龙椅里,神色竟有点平静。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元清也没有显得太过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了他会服毒自杀。
“父王,你是这江山的王,也是我的父亲,都说当君王的人须冷淡亲缘,可为什么你即使冷淡了我,最终也落得如此下场。”元清不悲不喜,面上甚至没有表情。但是眼泪却从他眼里流出,硬生生分出两个面。一个元清在为他的国家和父王流泪,一个元清就在用冷漠堆砌出假象的不在意。
“你至少让他尝到了一星半点的亲情,也算得改了命格罢。”言清难得的叹了口气,随后捏了个诀,清冷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你送元清最后一程。”
我看着元清,他正搂着他父王的遗体,目光如一潭死水。
城外硝烟弥漫,士兵的呐喊声渐渐逼近,元清也未移动分毫,此刻的他,只求一死。
直至宇文毓带兵打进乾清宫,元清才稍稍抬了抬眼皮。
宇文毓已十七有余,此刻他骑着马,穿着战衣,带着硝烟弥漫的战事逼近了元清。
他钳住元清消瘦的下巴,像打量一件物什那样的翻来覆去的查看,“你就是败国遗子?”他瞥了眼元清手中的皇帝老儿,“你父王?”
元清目光涣散,却还是伸手去掰宇文毓的手,“松开!”
宇文毓带着莫名的兴奋沉默的看了会徐州,随后阴冷的笑了笑,站起来拍拍手:“来人!把这糟老头给我凌迟,当着他儿子的面。”
我心下一惊,凌迟原本意为:“缓缓的山丘”。用于死刑名称,则是指处死人时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是一种肢解的惩罚,即包含身体四肢的切割、分离。
我原先见过一回,一名女子被查出与人通奸,腹中还怀着胎儿。那行刑者烫热了利刀,一刀见血,却不致命。要是中途女子晕了过去,还会用盐水将其泼醒,那女子痛得自然没了声息,全身都剧烈抽搐起来。更加寒心的是剜肉剜到肚子连同其中的胎儿未成形的躯体也会被一并带出,惨不忍睹。光是见着就叫人遍体生寒。这人世间,人人畏鬼,可殊不知最可怕的就是人。
元清一听更加死死的搂住他父王的遗体,整个人有点发抖。
宇文毓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更加兴趣盎然。
既然吩咐了要在皇帝的儿子面前凌迟皇帝,那必然不能让徐州先死。三两个人上来抢遗体,却也并不敢去伤害徐州。
“想要我放过你父王的遗体吗?”宇文毓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温柔的笑看着徐州,“跪下来求我。”
徐州咬着牙齿,眼睛湿润得有种随时都要落下泪的错觉。他死死盯着宇文毓,眼睛里是滔天的怒意。
谁知宇文毓仿佛更加兴奋,犹如找到了新的猎物,“还是说,我们先来研究一下你父王的身体结构,然后再一刀刀凌迟?”徐州低下头,两只手攥得紧紧的。脖子犹如被巨石压头,才不得不一点一点的低了下去,喉咙发出一种极为沙哑又略带尖锐的声线:“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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