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 14
还好新歌的录制在去爱宝乐园之前就已经完成了，不然以他们在过山车上和鬼屋中那种叫法，很难说回归会不会受到影响。
尽管官方还没有放出任何关于下一次回归的消息——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的主打曲才刚回归，但关注他们的人还是从机场照中成员变化的造型上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正好赶在2023届TMA（The Fact Music Awards）RIIZE获得Next Leader的奖项，颁奖礼结束之后他们八个人就着现成的妆造开启了直播与粉丝们一同分享获奖喜悦。
在走红毯期间就因为变化的发色而引起讨论的几个人自然直播的时候成为了粉丝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长桉的银灰色挑染好帅啊！】
【将太郎也换发色了吗？】
【炤熙居然漂发了！是不是又要回归了？】
【五中心能不能放弃牛舔头造型啊真是服了，红毯造型还没机场照好看……】
直播菜鸟们看见“回归”一词时已经开始瞳孔地震，好在经纪人一直在旁边盯着。
【开始说一些TMA相关的感言】
金周元在白板上都快写出火星子了。
坐在左下方的李长桉瞄到instagram直播收看人数之后：“现在大家应该也进来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打个招呼吧。”
“1、2、3，大家好，我们是RIIZE。”
郑成灿瞄到题词板之后开始主动cue流程：“Briize们，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呢。我们不仅在TMA颁奖礼上进行了舞台表演，同时也获得了Next Leader奖项，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短暂停顿一秒钟之后李长桉再度接上：“没有Briize的喜爱与支持，作为新人的我们是没办法拿到这个奖的，因为颁奖典礼上的时间有限，没办法把我们想传达的感谢一次性说完，所以我们才会选择在这么晚的时间开instagram live以这种形式来与briize们一起纪念这个特殊的时刻以及传达感动。”
他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串之后，其他成员也很顺畅地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开始担当气氛组给予掌声。
“因为是第一次说获奖感言，我们当时真的太紧张了。”朴元彬举着奖杯感慨着，“之前准备了很多要说的话，可是站在麦克风前的时候脑子就像忘记了一样。”
李灿荣也附和：“甚至就连英语的部分我说出来的跟我之前准备的也完全不一样。”
“幸亏长桉哥和Taro哥发挥的很好。”洪胜汉此刻担当起夸夸群群主的角色。
由于TMA今年并没有设置艺人观众席，所以李长桉也是在结束发言之后坐在休息室里才看见ZEROBASEONE的章昊同样也发表了普通话的获奖感言。
李长桉粤语不熟练普通话却没有口音这一点早就在他签售的时候作为TMI被OP宣传开了，但这次颁奖典礼还是纯路人第一次听见他说普通话。
在洪胜汉cue到将太郎与李长桉之后果然直播互动评论一下子就被日语和中文刷屏了。
【俺弟的普通话一点港普味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儿化音真的好神奇】
【今天俺弟的发言真的特别争气，不仅有普通话还有粤语，甚至英语部分还帮anton给补足了】
这是夸的。
【香港人不是人均都会三种语言吗？这有什么好夸的？】
【当年猴子和丙丙也是这样发言的……】
又是贷款塌房的。
李长桉快速瞄了一眼实时评论区，同时也听着身后成员们互相在调侃。
“刚才没有发言的成员们也来说一下感想吧。”李长桉将手做成话筒状递近旁边的洪胜汉。
洪胜汉在照例表示了粉丝的支持之后开始发散感性：“因为站在台上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不少Briize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时候我也有点快要流泪了。”
这位朋友你真的很爱哭。
李长桉垂头用手指在朴元彬的大腿上作画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在李炤熙发表感言的时候李长桉的手指头就被朴元彬用大腿夹住了。
在李长桉抬头用眼神询问的时候，朴元彬对着他扬了扬眉毛。
这一定是在报复他。
李长桉陷入一种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尴尬境地，只好抬头看屏幕默默祈祷蹲守直播的粉丝没发现这些小动作。
但大概是他们的发言太过无聊了，越来越多的粉丝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李炤熙和李长桉的发色上。
就像挤牙膏挤到底了，翻来覆去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获奖感言也把这帮人本就不多的词汇库给榨干的差不多。
唯一一个可以带话题的李长桉还被朴元彬用大腿硬控住手指导致技能冷却，眼看着尴尬的气氛又将再一次包裹他们。
而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郑成灿选择的是在爆发中带领大家一起走向“灭亡”。
“大家都注意到了长桉和炤熙的新发色了对吧？这也是发色初公开。”
“而在10月27日，我们会发布下一首回归单曲！”
李长桉就这样眼睁睁看见经纪人金周元被这招放闪惊的一个后仰差点带着题词板连人带凳子摔倒在地。
藏不住表情的将太郎选择物理性防御——举起双手遮挡住脸部，只在手指中留出缝隙观察工作人员的反应。
朴元彬因过于震惊而卸了力，李长桉顺势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Minus one.”
这是明明记错了日期却莫名其妙自信满满纠正的李灿荣。
当了快十分钟背景板的宋银硕瞥了一眼罪魁祸首大漏勺之后仍然保持微笑淡淡否认：“不是哟，大家别误会。”
“不是的，成灿哥在撒谎……”这是看着眼色开始圆场的洪胜汉。
但这两位的找补太过苍白了，生动诠释“此地无银三百两”。
被宋银硕环着肩膀cosplay被绑票人质的李炤熙眨着眼睛，无助的样子像是经历着便秘好不容易拉了坨大的却发现纸被合租室友用完了，最后只好将所有的愤怒、委屈、无助的情绪化为一声吼：“啊——”
快来个人给他递张纸啊！
不是，快来个人给他们圆个场啊——
郑成灿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压根就没藏住。
他看看左又看看右，两边工作人员的脸色五味杂陈，而金周元更是面如土色。
于是郑成灿决定趁热打铁，反正都要被骂了，还不如接着再拉一坨大的。
“run away～”
李长桉已经将眼睛闭上了——晚一秒白眼就要翻出来了。
但是镜头清晰地记录着他上扬的嘴角——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会笑是真的。
泄露回归时间就算了，怎么这人还把歌词都给唱出来了？
是不是再等一会儿他还要现场来一段编舞啊？
“长桉来说几句吧。”朴元彬向前倾身揽着李长桉的肩膀开始紧急呼救。
救火队长李长桉只好以rap的语速开始freestyle：“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参与让我们能够成功获得next leader这个奖项，同时也非常感谢TMA提供给我这么一个机会让我们可以在世界观众前展示自己的歌曲。”
“其次就是大家所好奇的相关问题，关于发型的变化就如Taro哥所说的那样一定是有理由的，至于是为了舞台呢还是大家所期待的那件事，我相信大家在后续的日子里一定会很快地得到答案，我们就先不破坏大家解密的兴致了。”
速射炮般一口气说完两段独白不带换气，李长桉产生了那么一点或许他可以去《Show Me The Money》挑战自我的信心。
但一想起来那个节目的drama属性，似乎只会rap还不太行……
圆场并不能拯救这氛围，那不然再做点别的。
李长桉赶紧回身握住朴元彬的手将他手里的奖杯一起抓住放置在画面中央的位置：“最后，再次感谢TMA给予的认可，我们RIIZE会尽快以更精彩的舞台表现作为回馈来报答大家的爱与支持的！无论那一天在什么时候，我相信一定不会太过遥远，我们想要迫切与大家相见的心意是始终不变的。”
“好！”
郑成灿带头鼓起了掌。
朴元彬由于一只手被李长桉紧紧抓着正处于“孤掌难鸣”——纯字面意义上—的境地，他只好用空着的那一只手拍着李长桉的肩膀作出鼓励状。
“那大家今天辛苦了，我们就先直播到这里吧。”将太郎带领着大家一起说出结束语，“我们是RIIZE，大家再见哦。”
李长桉和朴元彬是脸贴着脸在画面中一起跟大家挥手告别的。
金周元按下了结束键。
李长桉和朴元彬迅速松开彼此再次回到安全社交距离。
“成灿哥——”
李长桉从座位上跳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罪魁祸首，同时赶在工作人员训人前先发制人：“你怎么能泄露回归时间啊？”
被抢白了的金周元错过了发飙的最佳节点，只好也顺着李长桉的节奏开始指出郑成灿的问题：“成灿你怎么能提前泄露还没公开的消息呢？”
“我看见大家都在问造型的事……”郑成灿迅速看了一眼李长桉的表情，在接收到暗示后迅速低下头，“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金周元不是错过了这些眉眼官司，他深呼吸一口气：“你跟我出来下，我得给代表那边打个电话。”
早就预感到可能要挨骂的郑成灿耷拉着肩膀，可怜兮兮地跟在经纪人身后走出了休息室。
临走前他对着李长桉偷偷比了个五的手势。
如果五分钟之后还没回来记得找借口去捞他。
李长桉揉着太阳穴，脑子里反复咀嚼着自己刚才在直播里说的那段话。
“成灿哥不会挨骂吧？”洪胜汉主动走过来给李长桉递了一张纸巾。
道谢之后李长桉将纸巾摊开铺在额头上吸去冷汗：“难说……但今天live的热度肯定是有了，希望公司能看在省了宣传费的份上原谅成灿哥带来的额外工作量吧。”
他余光瞄到了直播结束以后就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朴元彬，又随口敷衍了几句洪胜汉以后还是主动找了过去。
“元彬哥，你需要跟我单独聊聊吗？”
朴元彬先是仰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对不起，直播的时候我可能没有把握好分寸。”李长桉找到了一处无人的练习室之后先是锁上了门，然后在朴元彬的对面跟他一样盘腿坐下。
朴元彬欲言又止：“你……待会儿还有事吗？”
“哦，我得去捞成灿哥。”李长桉再次抱歉，“今天的事情把大家都吓坏了吧，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
“我不介意。”朴元彬打断了他，“为了RIIZE我什么都可以做，更何况，让我们在镜头前增加互动也是公司的建议。”
“嗯……”李长桉小心翼翼瞥他。
既然不介意为什么这哥好像还是不太高兴？
“我只是不喜欢你和我在镜头前营业是为了……另一个人。”朴元彬说完之后也飞速看了一眼李长桉。
啊？
李长桉怀疑起了自己的韩语听力水平。
“甚至就算是现在我们在因为这些而沟通的时候，你还是想着成灿哥的事情。”朴元彬直视着李长桉的眼睛，“每次都是在镜头前……镜头后又变了……这样我真的很难适应。”
李长桉好像听懂了。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以为你是排斥这些的，我怕你会因为镜头后还保持那种状态而难为情。”他伸手搭在了朴元彬的肩膀上，真诚地回看着对方的眼睛，“我绝对不是讨厌元彬哥的意思，相反的，我是害怕元彬哥讨厌我所以才……”
朴元彬抿抿嘴：“我知道成灿哥可能跟你说过类似的话，但其实，我也想说，你完全也可以把我当成可以依靠的哥哥。我也知道有个时候我的反应比较慢，艺能感也不是很好，但只要是长桉你需要的话，做什么我都会配合你。”
“好。”李长桉答应的很干脆。
“对我来说，RIIZE比我个人更加重要，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朴元彬应该是这番话在心里憋了很久了，“所以我们是完全可以交付对方百分百信赖的关系，不应该仅仅只是停留在镜头前营业的同事。”
“我知道了。”李长桉觉得好像有什么酸酸涩涩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来了，他对着朴元彬笑了起来，“在我心里，元彬哥一直都是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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