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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买卖


两个人躺在床上,  虞澜意在郑山辞怀里酝酿睡意,郑山辞无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心中一片沉默寡言,  跟没有波澜的湖一样。

        郑山辞有些在意。

        他才二十二,下个月是他的生辰,满二十三岁,  也不至于现在就掉头发了,  虽说掉的少,那以后的事谁知道。

        他看虞澜意的头发乌黑亮丽,  便轻声夸道:“澜意,  你的头发好黑好多。”

        虞澜意上钩了,  他摸着自己的头发,  “那当然了,  我吃何首乌、黑芝麻、还有核桃的。”

        他想了想,  “我还有几盒马鬃膏。”

        这是太医为了皇室研究出来的,马鬃膏含有黄芪、当归、独活、干地黄、乌麻油等中药,能够清热活血,  对治疗脱发有奇效。因头发可以如骏马鬃毛般飘逸,  故而得名。

        郑山辞记下来。

        虞澜意:“我送你两盒,  今年我回去过年,  再多带几盒回来。”价格很贵,又需要人脉才能买到马鬃膏,但这对长阳侯府来说不算什么。

        “好,  我也要好好保养头发了。”郑山辞说道。

        虞澜意心中好笑,  他抓了抓郑山辞的头发,  乌黑又很柔顺,  怎地突然想要保养头发了。保养这事都是小哥儿跟女子喜欢的,  不过郑山辞这般注重这些也好,谁都想跟一个翩翩君子一起生活,以后老了,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他都想到一辈子那么长了。

        “郑山辞,你是该好好保养了。”虞澜意一本正经的说。

        郑山辞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郑山辞带着秃然的心情睡觉了。

        ……

        鸟语蝉鸣,天太热了,虞澜意他们去了夏家的庄子上玩,把大哥大嫂,还有小弟都一并带着去了,只留郑山辞一个人在家守门。

        他观其官庄上的花,已经开出了花骨朵,请了两个花匠来伺候这些花。适合在沙土地生存的花有石竹、麦仙翁、鸡冠花、二月兰、金盏菊、虎皮兰。郑山辞在岚县买的花种,大部分是金盏菊。

        金盏菊通常有紫色、白色、粉色等不同颜色,花瓣外缘向下倾斜,中心部分是呈金黄色的,其貌不扬。叶子一般是长圆状倒卵形,边缘波状,长着不明显的细齿。

        不是所有的花种都是有香气的,有的花种甚至带有臭味。金盏菊的香气不明显,它的味道比较淡,闻着有点像是青草的味道,而且金盏菊还是一味中药材,金盏菊可以改善食欲和睡眠、降低血压,增强心脏活动。

        它可以分为春种跟秋种。郑山辞这是就是选择在春天种下,他算了算,秋天虞澜意就要回京去过年。正好可以把他做出来的香水带回去,给京城的贵族小姐跟哥儿们展示一下,不能浪费白白的宣传机会。

        桂花适合在沙土壤生存。它适合在保水性好、透气性强、土壤松散的地方,郑山辞把一片靠近湖泊的地圈下来了种植桂花,这些地都是县衙的地,所以在选地方面郑山辞是完全没问题的。至于肥沃上,郑山辞打算先多浇灌点农家肥,再用粪丹。

        “几度秋衣浓,最是桂花香。”[1]桂花香飘十里,若是做成香水要削弱一下它的香气,变得淡雅起来,这样才适合喷在身上。有人喜欢淡淡的香水味,可以用金盏菊为前调。年轻一些的哥儿跟姑娘更喜欢香一些,桂花香做前调就更好了。郑山辞在选种育苗上就考虑到以后要面对的客源,只有精准把握目标人群,才能把产品推销出去。

        其中一个花匠道:“郑大人,这金盏菊我们每隔半月浇一次肥,长得真好,至于桂花,本就适应这里的土壤,生命力强,不用怎么养便能活。”

        “大人看这金盏菊还长出了侧根。”

        郑山辞勾着腰去看,果真看见金盏菊的根茎旁还有一个小小的侧根,花开得好,郑山辞说了几句鼓励两个花匠,便想等香水做好了,还要去找些花匠来的。万事都要先把东西做出来,有了成效才能逐渐扩大。要是一来就是工厂、大规模的生产,货没有买家,就只能烂在手里了。

        两个花匠把郑山辞送走后,又给水壶里灌满水,给花浇水,另一个给花修剪枝桠。这两个花匠,一个是中年女人,一个是年轻的女子,两个人都长了一张圆圆的脸,看着就慈善。年轻的女子穿着带花的上衣,下面就穿着裤子,在花圃里干活穿裤子更加轻便。

        她们是自己有一块地种着鲜花,她们也种庄稼,可两个女人力气不如男人,种的庄稼交完税,把剩下的粮食全然留给自己吃都是勉强的。家里的地也不多,多了种不完,平白无故还惹人眼红。幸好她从小就爱种什么花花草草,种出来的花拿到集市上还能卖上几个钱。

        段婶子跟段娘一对母女就在这边给郑山辞做事,管着这些花,这边还修了房子,她们住在这里便成了。

        “娘,我今儿去买截排骨,咱今晚吃一吃排骨,再买个白萝卜来炖。”段娘笑呵呵的说。她来了这儿地,没多人打扰着,安安静静的侍弄花草,每月的工钱都有人按时送来,也不限制她们出行,反而这地方很安全,谁敢来官庄,狗胆太大了。

        “那就买去,这萝卜炖排骨要炖的时辰久一些,把萝卜炖烂。”

        以前她们哪舍得这么吃,都是吃自家种的菜,油跟盐都不敢多放,一般是滴一点油,然后多加点水,用水炒菜。她们如今挣钱了,就舍得对自己好一些了。时不时会去买些猪肉、鸡鸭来改善生活,解一解馋,偶尔还要去郑家食肆下一趟馆子。做着自己擅长喜欢的事,郑大人也不会多加干涉,还让她们免费住在屋子里,给的工钱公道。

        段婶想到心里还是掩不住心里的高兴,她只盼郑大人在新奉县长长久久的做官,但转念一想,郑大人这样有本事的人,又怎地会一直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以后是要去大地方的。不管郑大人去了哪儿,或是不记得她们了,但她们会记得郑大人,这是她们的贵人,要知恩图报的。

        段娘应了一声,到了时辰她就垮了一个菜篮子去集市里买排骨,挑了一块肥肉相间的排骨,又去买了两斤白萝卜,拢共花了四十文钱。

        又要去买各种佐料,家里没佐料买一罐油跟一罐盐回去。这油的价格也低了,比以前少了一文钱。多买一些回去备着。

        段娘又挑了几个素菜,买了半只鸡,打算回去做宫保鸡丁。

        “一共四十文。”

        段娘打开荷包把钱递给商贩,那商贩接了钱乐呵呵的。菜篮子都装满了,段娘打算回去了结果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声。

        “段娘,你在这儿啊。”说话的人是以前同村子的越婶,她左右打量着段娘,像是差点没把她认出来。段娘穿了花上衣,裤子也不是麻的了,看着就是棉质的。整个人白净,头上还戴了一只银簪,跟在村里的光景大不一样。

        越婶还看段娘出手这般阔,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四十文给出去了,这菜篮子还露出一点肉,这人是发达啦。

        “越婶,好巧。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以后碰见了再聊。”段娘寒暄了一句,就挎着菜篮子走了。她跟她娘在村子里没什么记得,她爹走了,娘又是一个寡妇,长得还是白净的,村里的那些没媳妇、或是老不羞的人还想讨了她娘去做媳妇。

        那样的人能是好的,只盼是用微薄的聘礼,给个一两或二两银子,一并把母女俩要过去,伺候屋子里的一家子。这样的火坑不能跳,所以段婶一直坚持带着女儿,不肯再二嫁了。两个女人在村子里活着是难些,但她们活得踏实,只是还是心里怕的。有时屋子里一点风吹草动,精神都是一直紧绷着的,生怕从屋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了。

        段娘想到在村里的日子,她还是心惊肉跳的。到了县城里,谁也不认识谁,说什么闲话都是没影的事。她们也从村子里逃了出来,不必在困在别人的眼里,被别人一直窥探的。这般安安静静的活着,做自己的事就快活多了。

        段娘想到这里重展笑颜,她快步回到了跟她娘的花圃里。

        越婶见段娘走得那样快,她也追不上去。只回到村里把这件事说了,村里一点小事都会添油加醋的说,更何况这种突然变得富贵起来的事,众人什么猜测的都有,语气都泛着酸气,又不清不楚的说一些话。

        “这是做了什么营生,两个女人在外边,做什么赚那么些银子?”

        语焉不详的说上一句,反正无关痛痒。

        越婶回到家里还在想段家母女,说来可怜见的,村里的人起初对她们还是客气怜惜的,只单这母女俩长得出挑,这般就把村里的女人跟哥儿得罪了大半,她又迟迟不肯再嫁,村里的汉子惦记着,惹得人嫉妒,久而久之关系就不好了。

        “娘,你说我也能在县里找个跟段娘一样的活计做么?”小儿女总是痴盼着能同别人一样过上城里人的好日子。她们土生土长的农户人家,去了城里怎么活,她们只会下地干活,就是绣工也比不得城里的人那些专门培养的绣娘,自己绣绣花凑个乐趣,在镇上卖卖就成了。

        到了城里,没了生计,整个人都是被推着走的,看见那城里光鲜亮丽的样子,心里总自卑着,含胸驼背的,城里好是好,要有活干,手里有钱才好,不然一样不好。

        越婶训道,“你是想过好日子,那就干完农活把绣工好好练一练,没准儿能去纺织厂里干活,再不济以后嫁人了,也能绣几个花补贴家用。至于段娘,你就别想这些了,还不知道是做何营生的,你可不能学她。”

        女儿应了一声,眼睛还是亮着的。她想去城里看看,找个正经的营生做。

        越婶赶女儿去干活,“快去把猪草割了,等会回来还要把鸡关进笼子里,事情多着,还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有的事听听就好了,别过了心。”

        这厢郑山辞还在想香水的事。这香水先要提出花瓣中的精华,这可以用压榨法把花瓣的花汁挤压下来储备,还要加入酒精,一般情况下酒精需要加到四分之一,这样可以保证香水的挥发,又能让香水有一定的持久度。蒸馏水这个是要淡雅一点的香水要加的,这样的水可以让香水的香气更淡一些。还是这个比例的事,郑山辞无法掌握这个比例,所以只能一步步的试。

        装香水的瓶子,打算用陶瓷烧出来的小瓶子装起来,也不必去用吸管跟喷头,这需要橡胶来做。郑山辞打算把盖子跟刷子结合起来。需要香水时,打开盖子,盖子跟刷子联在一起,这样轻轻的刷一下衣物就有香气了,还可以涂在手腕跟耳背上。

        这陶瓷瓶要做得小巧精致,大的陶瓷瓶看着是好,倒没有小巧可爱的样子。这样小小巧巧的物件惹人喜欢,又觉得贵气。他看虞澜意梳妆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小小巧巧的,巴掌大一点,排队似的在梳妆台上站岗。

        郑山辞让旺福给他泡了枸杞人参茶,他办公时就喝,办公是要办公,也要多注意身体。他没事了,把工作做完了,他一个人这么大一个地方,还能做一做俯卧撑。

        他的心思没闲下来的时候,有岳家大,是一个大助力,也是一个激励他的动力。要说他跟虞澜意是被迫在一起的,郑山辞心里没半点想法那就太假了。

        虞澜意的家世谁都眼红着,哪怕是郑山辞刚穿过来,要是在裴家的宴会前,郑山辞就算穿过来了,也不会去掺和这件事。可他偏偏穿过来就同虞澜意有了联系。虞澜意背后又站了那么强大的家族,在古代里,一个好的家世太重要了。

        想到此处,郑山辞又笑了笑,现在有没有家世都不重要,心都给出去了。

        “郑大人,有几个商人要谈大买卖,他们想要水泥路的配方?”江主簿走进来告诉郑山辞这件事。这些外地来的商人接触不到郑山辞,就把主意打到丁宣和江主簿的身上了,他们连谭和都找了,谭和忙着修路,根本就不应酬这些。他明白只要把路修好了,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应酬什么的,对现在的他来说没甚用。

        江主簿就不同了,他一直在县衙里,都是新奉县的老人了,这样的老人也是老油条。什么时候拖着商人,跟着他们应酬也不用掏钱。郑山辞不喜欢贪官,他就克制着不做贪官;郑山辞不喜欢太圆滑的,他就偶尔卖卖蠢,做出一副青涩小子的样子;郑山辞想把新奉县建设好,他也跟着他的脚步。他这样的人,要做什么人,只看上官是什么样的。

        上官想他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郑山辞听了这话,“你安排个时间,我们见一见。”

        江主簿点头应是。

        他知道郑大人关心着这事,虽说是吊着商人们的,但江主簿想这事多半能成。不然呢,关是新奉县一个县是水泥路,这太惹人眼了。要是郑大人还想往上面走,就把动静搞得大一些,让上面的人也看到,这样的政绩任谁去贪了去。

        嘿,以后郑大人的青云路,没准儿还有他老江的添砖盖瓦呢。

        江主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岚县的方县令还在县衙里逗弄笼子里的鹦鹉,前几日县丞说有好多商人来岚县了,方县令心思微动,商人来岚,他又有银子赚了。古代商税繁重,大燕朝分为坐税跟过税两种。住税为坐商住卖的税,一般是百分之三的税,过税就是行商通过之后要收取百分之二的税。每过一个城池,商人都要给交税,积少成多一年的开销也大,这些税就一并加到商品的价格身上,所以卖的价格要贵一些。再加上这只是明面上的税,还有背地里的“税”。

        背地里的“税”比明面上的税高太多了。他们想从城里过个路,有些贪官还要孝敬钱,上上小小还要打点一番,不然把商品扣押下来,不能按时交货,损失大,名声也损害了。他们做商人的走南闯北,就是靠着诚信这两个字。行商是最注重这两个字,有的坐商就不以为然了。

        去一地哪处不要银子。

        方县令正等着商人们请他去吃饭,结果县丞哭丧的着脸,进来回禀说:“方大人,他们都雇了马车去新奉县了。”

        方县令瞠目结舌,鸟也不逗了。

        县衙的墙是白的,方县令的脸是青的。

        县丞喏喏不敢做声,免得触了方县令的霉头。其实岚县的商人也有跑到新奉县寻机会的,只是两个县离得近没出什么事。

        范家在青州地界是极有名声的,前段日子在新奉县满载而归,把这些商品在青州各地兜售,不知赚多少银子,也把新奉县的名声打出去了,这是双赢。

        方县令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中仿徨起来。这是肉到了嘴边,结果发现肉飞到别人的嘴边了。他又不能做甚,只能认倒霉。

        “这新来的老弟有些厉害啊。”方县令期期艾艾的自言自语。

        厉害是厉害,有人听了水泥路,不为别的,就为这稀罕的水泥路都要来新奉县逛一逛,好回去给别人吹嘘。

        范平带着新奉县的货回去,丝绸直接兜售给丝绸商人省事,这烈酒、药材、辣酱,他们范家自有铺子,自家人就吃下这批货。

        白白跑了那么远,要把利润拉起来,这物件就要往高处卖。范平到了青州本家,让人把管酒肆的管事叫来,“这酒你去卖,一两烈酒六钱银。”

        在新奉县一两烈酒卖三十文,到了青州范平卖到六百文。

        管事见这酒坛平平无奇,再怎地也不值六钱,他在范平的许可下打开坛子,闻了闻酒气,眼中一亮,“老爷,我想尝一尝。”

        范平抱着女儿,给女儿剥了一颗葡萄,他点点头。

        管事的喝了一碗烈酒,只觉喉咙里都是火热的,这酒太烈了,有了这酒,其他的酒还叫什么烈酒。别说是六钱,就是七钱也有人买。

        管事的领命退下了。

        他回到酒肆的铺子里,想了个法子,把客人们爱喝的烈酒摆在新奉县烈酒的后面,又让伙计请一个托来演戏、唱双簧。

        老顾客们来买酒,瞧见自己喜欢的酒搁在后面不受重视,他们心里不满,“怎地把烈酒摆那么后面去,这酒在你们这不是卖得挺好的。”

        “是啊,你这样,让我以后都不想来了。又要推出什么新酒,把我爱喝的酒这般冷待。”说话的人穿着一身长衫,是青州著名的酒疯子。是青州巨贾萧家的嫡次子,整日无所事事,只有一个癖好喜欢喝酒。萧家打也打了,说也说了,管不了他,所幸就由着他闹,反正家里有钱,他大哥又是一个有本事的,老二糊涂糊涂也成。

        萧二不满的敲桌子。

        酒肆的管事忙道:“萧公子,这酒是真正的烈酒,我们新得的,您要不要尝一尝,若是您觉得这酒比不得之前喝的酒,我们酒肆这个月都随萧公子喝,不必付钱。”

        萧二挑眉,众人立马起哄起来。萧二不差钱,但被这么一激就上头了。管事的对街上的托摇头,有萧二公子来闹这一场比托更可信,管事笑得更和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是我不应下,还显得我怕你似的。”萧二伸出手,示意伙计把酒递给他。伙计笑眯眯的递过去。这酒的厉害,伙计也尝过。

        萧二打开坛子,扑面迎来的酒气很重,在萧二旁边的人也闻到了酒气,他深深的吸一口气,难道这酒真好喝,他肚子里的酒瘾勾起来了。

        把酒坛倒进一个大碗里,酒味挥散出来,闻着就是好酒,人群有些躁动起来,能来这聚在一起看热闹的,多半都是要喝酒的人。

        萧二更是迫不及待拿着大碗一饮而尽,嘴里兜不住,还有酒水顺着下巴一路淌在衣服上,萧二前面的袍子有些湿了。

        他喝完露出沉醉的神色,他长得好,看着并不猥琐,反而有种美少年的痴迷,他豪迈的擦擦嘴,哈哈大笑,“跟琼浆玉露一样,存齿留香,整个人都热起来了。这酒要说多喝几次,大概别的酒我是喝不下去了。这个酒值!”

        萧二这么一说,管事的顺势而为道:“诸位这里有三坛子好酒,诸位还是心中存疑,尽可喝去,先尝一尝,合不合心意再买。”

        众人一声叫好,萧二买了两坛好酒,打算喝完再来买,他还有些不适宜这酒的纯度,只觉是痛快的。

        他拎着酒回家去,便到自家院子里醉生梦死去了。

        “能做出这样的美酒,定是一个爱酒的人,我要去见见,没准儿他还有珍藏的好酒没有露出来。”萧二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心里这样下决定,翌日带着贴身侍从就要出发走去找这酿酒的人。

        范家的管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二公子,新奉县路途遥远,您要是真想去,要不等等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休整半月就要走了。”

        萧二摆手,“我哪等得了他,再说他带着那么一群商队,路程的快慢都顾及着商队,我轻装上阵,比他更快到新奉县。”

        萧二跟自家老爹说了,老爹给他派了几个会武功的壮仆,一并跟过去。

        萧二只当是游玩没放在心上,带着侍从坐马车就走了。

        新奉县

        这厢郑山辞跟关老板、钱老板一行人在郑家食肆里吃饭应酬。喝酒吃肉正酣时,关老板举着酒杯给郑山辞敬酒说道:“郑大人,我们从岚县过来,一看见水泥路就痴了,得知这是郑大人的手笔更加心驰神往了。来了新奉县一直想拜见郑大人,今日终于得见。我们来这是寻商机的,这水泥路的方子可否卖给我们,郑大人若卖与我们几个人,我们绝不告诉另外的人,生意场上的事我们还是知道的。”

        “关老板太客气了,先坐下吧。这水泥的方子我可以卖给你们。”郑山辞笑着应下,随即话锋一转,“只是修路这件事,你们的定价不能太高了,这样我把方子卖给你们,你们用这方子获得了高利润,却把其余的人坑了,这锅恐怕还要背在身上。要是其他人问起来,你们只说是我抬的价,那我要冤死。”

        其余的商品价格郑山辞管不着,这水泥的价格,还是不能太高了。

        “郑大人放心,您来定价,但还是要让我们有赚头。”关老板应下来。

        “这水泥的价格我们新奉县卖的是一斤十文,你们千里迢迢赶过来,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们,你们的定价不能超过一斤六十文。”

        给他们留了五十文还价的余地,本来黑心商人们想把价格定在一斤一钱银子的,稀罕的物件就是趁它稀罕的时候多卖高价,罢了。只要他们抢占先机,先获得配方,那他们就可以承包修路,让官府掏钱。

        “另外我会把方子献给陛下。”商人们听了这话纷纷变脸,郑山辞不紧不慢的说:“朝廷是什么反应,我也没法预料,而且你们知道的,大燕这么大,要是等朝廷下来修路,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你们赚钱的机会还多。我这还有一桩买卖要跟你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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