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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圣旨来了


二皇子在坤宁宫吃了晚膳回到皇子所,  他让宫人给他的床垫得更软一些,他打算趴着睡觉。他的贴身太监说,  “二殿下,  大殿下之前来给你送了药膏。”

        谢澹高兴,“我就知道皇兄对我最好了,快扶我起来,  我要去找皇兄。”

        小太监喊小祖宗,  谢澹已经跑出去了,他跟谢承住所只隔了一条走廊,  因为宫里只有他们两个皇子。

        谢澹到了门口就喊皇兄皇兄。

        谢承还在看书,  他今天被武明帝说了,  他还要更加努力才是。听见谢澹在喊他,  他还是放下书本出去了。

        谢承知道谢澹又被武明帝教训了,  把他请进来。谢澹打了一个哈欠,  “皇兄,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觉。”

        谢承的目光柔和应声好。两个皇子都在这里,谢承身边的周嬷嬷是在先凤君身边的人,  自打先凤君离开后,  她就一直照顾谢承。现在看见两个皇子关系这般好,  她心里也高兴。

        只有二皇子过来了,  大皇子神色才会缓和一些。

        谢澹洗漱后毫不避讳就在谢承的床上趴着,谢承还在看书。

        “皇兄,别看了,  上来一起睡觉呀。书那么多,  你看不完的。”谢澹眼睛圆溜溜的看谢承。

        谢承听了谢澹的话,  想了想今天二弟被父皇打了屁股,  现在还疼着,  他先陪弟弟,早上起来再学。想到这里谢承也上床了,他是平躺着的,谢澹是趴着的,他戳了戳谢承,“皇兄,你睡得好僵硬。”

        谢承轻咳一声,“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睡觉,而且我怕我乱动碰到你的伤口了。”

        谢澹唉声叹气,“父皇太暴躁了,皇兄明天你给我换药吧,今天去坤宁宫让父君给我换药,父君对我很不耐烦。”

        谢承笑着应下来。

        谢澹:“父皇考的题很刁钻,答不上来也很正常,我们才多少岁,他多少岁啦。”

        谢承的神色轻松了一些,他摸了摸谢澹的头,“快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谢澹哀嚎一声,“我都受伤了,还要上课,我就不能不上么。”

        谢承:“明天带个厚垫子放在椅子上。”

        谢澹:“……”

        ……

        郑山辞在户部把资料整理好了,然后他把账本递给段郎中,段郎中应了一声,“郑大人坐吧。”

        郑山辞坐下后有人给他上茶,看来是要细谈。

        段郎中想了想,“从江南来了一批丝绸商,户部要给他们结算银两,我现在这里走不开,还要你去接待一二。”

        朝廷在江南设置的纺织局,是官商合办,每年年底还会进献贡品,一些大商人有机会在户部官员这里露面,士农工商他们待户部的官员很客气,出手又大方,说着去给他们款子,实则去给他们结款子的人还能捞上一笔。

        水至清则无鱼,郑山辞明白像是这样的送礼,一般情况下皇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到他面前,他都可以假装没有看见。

        郑山辞把这个活计应下来了。

        纺织局的人,郑山辞还是很有兴趣的。他们在布铺用的纺织机经过了改造,效率提高了一倍。江南的纺织局被称为天下第一纺织局,里面有很多技艺精湛的绣娘。单单是江南纺织局就给朝廷带来了百万银子的利润。

        户部有一条隐形的规定,不准经济发达地方的人进入户部。浙江布政使司、江西布政使司、苏州府跟松江府这四个地区禁止担任户部官员。这四个地区经济很发达,世家大族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这里的进士来户部担任官职,很有可能造成户部的消息泄露,让地方反而对朝廷造成影响。

        段郎中:“还有宝泉局那边你盯着点。”

        郑山辞心中怦怦直跳。这就对他太信任了,宝泉局就是朝廷铸钱的地方。

        段郎中说完让郑山辞先退下了。浙江有一笔账不对劲,他今年不能留在京城过年了,要去浙江微服探查,所以手里有些事只能交给郑山辞来做。

        郑山辞领命退下,姜兰礼跟他一起去接待江南纺织局的商人,为首的商人姓冷。他们是谈事就选了一个酒楼谈事。

        冷老板很来事,给郑山辞跟姜兰礼都带了见面礼。

        “到了京城没想到户部的大人的又有变动了,小小心意还请两位大人笑纳。”

        郑山辞跟姜兰礼都没收,郑山辞笑道,“冷老板客气了,我们是来给冷老板结款子的,怎么还能要冷老板的礼物。”

        冷老板看出郑山辞跟姜兰礼是真没想收,他也不强求。有的官员是不吃这套的,要是强行让人把礼物收下,反而显得失礼。

        众人一起把饭吃完后,郑山辞给冷老板结款子,给他的款子有八十万两,郑山辞把银票交给他。

        冷老板说:“两位大人不要我的礼物,总要带两匹丝绸吧。”

        郑山辞知道做人不能太冰清玉洁,他跟姜兰礼拿了两匹丝绸。

        冷老板等郑山辞跟姜兰礼走后,心中叹息。好不容易才跟金郎中打好关系,结果金郎中直接废了,现在这个段郎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性子。这郑山辞跟姜兰礼初入官场,目前还没官场上的习气,不吃他那套,不好入手。

        “老爷,我们现在回去么?”

        “回去吧。把我带的礼带给朝中的各位大臣,还有今天秦大人的儿子生辰,你去送生辰礼物。”冷老板心里有谱,他把这些朝中的大臣祖辈的生辰全记下来了,要是他到了京城正要撞见有个什么生辰,祝寿的,他都会送上一份礼。

        礼不重,但可以露一下脸。

        冷老板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郑山辞跟姜兰礼回到户部,姜兰礼说,“郑大人,我看了冷老板送给我们的夜明珠,一颗价值一百两银子。”

        这一颗夜明珠差不多是他一年的俸禄了。

        果然做官收礼也能有不少的钱。

        姜兰礼说了这句话就没有说其他的了,郑山辞也没有说话。

        郑山辞去盯了宝泉局,他本来怀着激动的心情,结果看了铸钱之后,他发现跟打铁一样,已经变成了平常的心态。

        “郑大人,今年的目标是要打……”小吏跟郑大人汇报他们今年要打多少钱,有的铜钱有磨损,他们会融进去重新铸造。

        每年大燕要流通多少的金银也是要做出规定的,这都要靠户部的人力去算,不然很容易出现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

        郑山辞拿到了今年铸钱的目标。

        他回到工位上处理事务。

        地方官员考核升官是三年为期,京官升官的途径就比地方官更多了。有一方面是京察制度,京察制度六年一次。考察对象是五品及以上的官员通过吏部的考功司按照四格守、才、政、年来评判官员的等次。除了采用四格来考核外,还要从官员实际的工作内容来确定专业考核科目,这种方法称为无格。

        京官想往上升还有熬资历,论资排辈。当职位有空缺时,官员中没有突出功绩时,资历深的官员优先补缺。还有一种就是上官赏识,当有空缺职位上,上官推荐。最特殊的晋升渠道就是得到皇帝的赏识。

        郑山辞给雷尚书说的模型,武明帝看了觉得是特殊的功绩,只是目前职位上没有空缺,所以武明帝还在思忖。

        现在他并不想把郑山辞安排到其他的部门,只想让郑山辞在户部好好的历练。他看好的几个人都分散到六部了,毕竟这些人都还年轻,缺乏资历。

        郑山辞在户部轻轻的咳嗽一声,他感觉有点冷。

        “郑兄,明日去我府邸围炉煮茶么?”崔子期邀请友人。

        郑山辞想,澜意最近一直缩在家里,可以让他一起去崔兄的府邸找吕锦一起说说话,他应下来。

        下值后回到家里,金云给他端了一碗姜汤,喝了一碗姜汤郑山辞好多了。

        郑山辞带了一部分的公务回来,年前事太多了,有一部分户籍需要整理,他还没有整理好。郑山辞还是做了分类,把固定的人口用黑色的墨水,加入的人口和迁出的人口又用不同的笔写上,这样一目了然。

        他把用在账本的方法,迁移过来用在统计户籍上。

        虞澜意看见郑山辞回来了,他拍了拍榻上,让郑山辞坐过来。

        郑山辞坐过去烤火,“今天怎么样?”

        虞澜意夹了一下声音,“不舒服,今早跟晌午都没吃饭。”

        “那你有没有想吃的?”

        “吃点糕点就成了。”

        郑山辞把桌子上的糕点端过来递给虞澜意。

        虞澜意继续戳鞋垫,“郑山辞好神奇啊,我记得我没怎么绣鞋垫,结果我已经快要绣完了。”

        郑山辞:“……”

        虞澜意美滋滋的说,“难道我在这上面还有天分不成。不过我绣了这一双就不想绣了,只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郑山辞把明日去崔府的事告诉给虞澜意了,虞澜意很高兴,“正好去找吕锦。”

        翌日他们去崔府,先是去拜见了崔子期的父亲后才去小两口的院子里。崔子期的院子里引了山上的活水,有一方池塘,一个小风车在池塘里借着水流运转。杜宁的父亲是工部尚书,他立马就被这个小风车吸引了注意力。要说他家里也有很多缩小版的狼牙棒跟木桶,还有一个缩小版的杜宅,都是他父亲给他做的。

        杜宁科举之后被分到了刑部,现今已经做到了刑部员外郎的位置,他对工部的感情很深,但在刑部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再者父子同在工部,他的父亲还是工部尚书这总归是不好的。哪怕他们是坦坦荡荡的,吏部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吏部尚书李大人是武明帝的亲信,历来吏部都是被皇帝控制在手中。

        郑山辞看着这处的景色只觉好,雪把石头浸透了。

        虞澜意进了府就去寻吕锦,吕锦知他已是双身子的人,都是小心的待他。

        “才两个月,我还没什么事,只是在吃食上挑剔了一些。”虞澜意喜欢吃酸的。

        吕锦让下人去洗一碟酸枣过来,“正好庄子上送了枣子过来,你有口福了。”

        屋子里的炭盆放得多,桌面上还有一幅字帖。想来是虞澜意没来时,吕锦正在写字帖练字。

        “让你瞧见了,冬日无聊,我便在屋子里练练字。”吕锦笑着说,“好段日子没写了,倒是写得不如往日好了。”

        虞澜意仔细去看,看不出来没什么不同,“我觉得还是好的。”

        虞澜意对写字起了兴趣,他拿着毛笔在吕锦字帖后面练了几个字,吕锦去瞅。

        “澜意,你这字端正多了。”之前都是狗爬。

        虞澜意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我也是勤学苦练过的。”

        他们都是说一些哥儿之间的话,吕锦嫁给崔子期后,常跟年轻的夫人跟夫郎走动,反正都是说宅子里的事。吕锦一般搭几句话他就不说了,崔子期有洁癖,不喜欢府邸有什么人伺候。到了刑部审讯犯人免不得要沾血,回来要把皮都洗破,搓红。

        瞧那架势,要是旁人对他献媚亲近他,他能把自己沉到湖底。

        要说崔子期的风流名声在京城传到有鼻子有眼的,谁想到他是一个洁癖。

        吕锦就给他做了几双手套,让他去审讯犯人的时候把手套戴上,免得他把手洗脱皮了。

        吕锦问虞澜意酒肆的事。

        这边两个哥儿在说话,另一边围炉煮茶,他们大抵说的是朝中大事。

        崔子期:“大皇子已经有十三岁了,陛下想让大皇子开始观政了。”

        施玄摸着茶杯,“观政,这有些早,但大皇子是嫡长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礼部最是注重规矩道理,施玄这般说就没问题。倒是嫡长子这三个字引起了他们的思忖,他们都明白这三个字的分量。

        武明帝正值壮年,后宫只有王凤君一个人,原因他们都知晓。大皇子是先凤君之子,二皇子是王凤君之子,他们都是出自同一个家族,所以家族势力是重合的,至少在目前为止,朝中还是在观望,但大部分朝臣更偏向于立大皇子做太子。

        这样权力可以平稳过渡。

        今日只谈一句他们便略过去了,说起朝廷放的七日假做甚。

        郑山辞道,“走亲戚,然后就回家好好休息。”

        杜宁笑道,“我便也是如此,今年还没这么长的假,我定然是要在床上度过的。”

        萧高阳却是约了时哥儿同他一起去看雪,只是这话不能跟好友们说,只说走亲戚。施玄也是跟着爹娘一起走亲戚,然后他打算去佛寺待斋戒三日后回来。

        吃了茶,众人各自散去。

        施玄回到家里,他娘问他上哪儿去了,施玄答了。

        “你过年还要去佛寺做甚,好好的待在家里不好么。还是该给你找个夫人把你栓在家里,免得一天到晚就是念着佛祖。”施夫人也信佛,但这个三儿子太痴迷佛祖了,让施夫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只盼着儿子成家后不要太痴迷佛祖,别想去做光头和尚。

        家世这些她都不看了,只要模样好些,性子跟施玄和得好便行。他的大哥跟二哥都成亲,就他一个人过年还是孤单单的一个,可怜见的。

        施玄纠正:“娘,不是夫人是夫郎。”

        说完这句话他就回房去了。施夫人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了计较,她找施大人。

        “你说玄儿是不是有喜欢的哥儿了?”

        施大人:“他除了去上值外,哪里去认识哥儿了。”

        说起施玄,施大人也是一肚子的火。本来他们家世代是书香门第,施玄还是传胪,二甲头名前途无量,结果他偏要去佛寺,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丢尽了他们家的脸。施玄这般几年了,施大人便放下了由着施玄的性子。

        “你去探探儿子侍从的口信。”施大人沉思说。

        施夫人点点头。

        过年要买年货,今年郑山辞跟虞澜意一起去买的年货,他们还给府邸贴了春联。

        郑清音从屋子里出来,喊二哥二嫂。

        “二嫂的肚子还没有显怀呢。”郑清音摸了摸虞澜意的肚子。

        他们来郑父这边烤火说话。

        “还说二嫂,你的婚事也该办了,今年都已经十八了,还不办都成老哥儿了。”郑夫郎趁机把郑清音的事说了。

        “我还不想成亲。”郑清音的脸上泛粉,“我管着布铺,自己赚钱了,不想一直在宅子里。而且上哪去找好男人,见过了大哥二哥这样的好男人,我还怎么找。”

        “清音你说说你想找什么样的?”虞澜意笑着问。

        “就合眼缘就成了。”

        虞澜意:“你这说得更难了,不过慢慢相看,总有合适的。”

        林哥儿:“清音长相这么标致,那定要找一个长相俊美的夫婿。”

        虞澜意极为赞同,不然他们家的样貌就不一致了。

        晌午在郑家这边吃了,晚上他们就去侯府吃饭,晚上他们自己回家去守岁,他们两个人守岁就没人盯着了。

        虞澜意摸着肚子,理直气壮,“我熬不住,我们的孩子也不能熬。”

        郑山辞让虞澜意先睡了,等到打三更时,郑山辞把准备好的压岁钱放在虞澜意的枕头下面。

        新年新气象,虞澜意拿着压岁钱,眼睛亮晶晶的,“郑山辞,你给我压岁钱啦。”

        郑山辞笑着点头。

        “你真好。”虞澜意双手搂着郑山辞的脖颈。

        新年的第一天,郑山辞给郑清音,还有多多都给了红包。

        郑夫郎给林哥儿红包,郑清音也有一份,虞澜意是一份的。成亲了是一家了,都是只给一个红包的。

        “一年又过去了。”郑夫郎笑着说。

        郑山辞听了这话看向虞澜意,虞澜意在逗多多。

        长阳侯府还给了红包,安哥儿也给了虞澜意红包。

        “郑山辞,你看这就是回到京城的好处,过年可以拿好多红包。”虞澜意用手拍着红包得意的给郑山辞看。

        还有不少亲戚来长阳侯府拜年,虞澜意又拿了不少红包。他再拉着郑山辞去国公府,手里都塞满了红包。

        晚上要去参加宫宴,虞澜意数一数他得到的红包,有小两万两。

        他趁着郑山辞不注意把自己的私房钱藏好。他知道钱不能藏在一个地方,不然很有可能被一窝端。所以他藏了三个地方。

        第一次跟着郑山辞一起去宫宴,他们到了皇宫就有宫人把他们引到座位上。以前虞澜意坐在前面的,今天跟着郑山辞坐在后面。后面听不见什么声音,跟着众人一起跪拜然后坐在位置上便能吃东西了。

        皇宫的吃食精致,光是在桌上的茶点就有五种,马猪羊这些肉都是有的,虞澜意爱吃这里的羊肉,入口骨头就跟肉脱离了。

        他如今怀孕后胃口不佳,好不容易有了胃口,郑山辞尽照顾他吃去了。

        遇见熟悉的官员,郑山辞也会端着酒杯喝上一杯。宫宴有助舞的,他们在后面看不清,所幸就不看了。虞澜意瞧不着还高兴。

        他看不见,郑山辞也就看不见了。

        他以前瞧过那舞,那么冷的天穿得太薄了,他不爱看。他冬日就怕冷,见他们穿得那么薄跳舞,只觉自己身上也冷起来。

        他埋头就吃,桌上还有果酒跟茶,他不能喝酒的,只喝几口茶,喝一些汤。

        到了这远一些的地方,连皇帝的衣角都看不清。后面倒是安静,这里的官员瞧见虞澜意,再伸出脖子一看长阳侯跟虞长行都在前面呢。

        他使唤郑山辞给他夹菜。

        有官员喝了一口酒,心想这侯门儿婿也不是这般好做的。这娶甚夫郎,分明是娶了一个少爷回去。

        郑山辞早就习惯作为朝臣npc了。

        虞澜意只管吃了,往日在前面虞澜意也鲜少说话,在前面说话都要小心免得被人听见了,还不能多吃,要是吃多了,看你桌子上的碟子就知你不知礼节,怎地在皇帝面前还吃那么多。

        每回吃了宫宴回去,他自己都让金云去通知厨房,自己再置一桌吃一顿才能应付过去。

        前头武明帝问了蒋詹事大皇子跟二皇子的课业。

        蒋詹事只好说一些好话给武明帝听,毕竟是高兴的日子,他何必自讨没趣让陛下不高兴。两位皇子其实都不错,就是大皇子背书和听课都挺认真的,就是记不住。二皇子纯粹就是调皮捣蛋,根本就不怎么学。

        他们又不能打了去。

        武明帝神色莫测,心里却知道两个儿子课业一塌糊涂。这都换了几个詹事了,还是不经用。

        宫宴结束后,众人就散了。

        今晚虞澜意吃饱了,两个人回家便睡。

        ……

        虞澜意在郑山辞的年假前把鞋垫绣好了,他忙不迭拿了一双郑山辞的靴子,把鞋垫垫在里面。

        “郑山辞,你快来穿靴子。”虞澜意只觉哪哪都满意,“我绣了这么久终于绣好了,你穿上试试看。”

        郑山辞脱下自己脚上的靴子正要穿进去,虞澜意哎呀一声。

        “你先别穿。”虞澜意从一只鞋垫里拿了一根针出来,“我忘记把针拔出来了。”

        “你现在可以穿了。”

        郑山辞:“……”

        郑山辞不敢穿。

        他怕脚底透心凉。

        郑山辞伸出手把鞋垫拿出来,看着鞋垫上熟悉的针脚,那是他绣的,他仔仔细细的摸了,从另一只鞋垫里又找出来一根针。

        虞澜意轻轻的移开眼神,嘟囔:“我没注意嘛,只想让你先穿了。”

        郑山辞笑道,“我这便穿。”

        这下穿了新鞋垫,虞澜意东问西问,问他暖和不暖和。

        郑山辞都说好。

        “那就好。”虞澜意了却了一桩心事,心里高兴着。

        郑山辞是把户籍带回来看的,他做了分类后发现有些人口对不上。

        ……

        郑山辞在户部没甚人再来阻他了,他还是晌午去藏书楼看书,他现在已经不局限于看财政的书,各类书籍都看一些,万一哪天就能用上了。

        他在书架上找书,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也在抽书,郑山辞松了手,把书让给他。

        谢承颔首,自己寻了一个地方看书。他在学堂又没跟上夫子的进度,这便是来找书看的。晌午藏书楼没人在,再合适不过了,不曾想这里还有一个人在。

        这个人明日就会走了吧,谢承这般想。

        结果这人日日都在。他们看书互不干涉。

        武明帝有时瞧见一回只觉有趣也没去提醒。

        这人穿着绯色的官袍,又绣了五品官员的飞禽,合该是五品或是从五品官员,这般看读书倒是少见。就说翰林院那些翰林也没这般喜欢看书的,翰林院起草诏书,文采倒是可以。

        “朕这大儿子还是聪敏,就是太死板了。要是去科考没准儿还能考个进士,可这对他来说没甚用。”

        郑山辞不知这少年是谁,竟也这般喜欢看书。他瞧见他也不是胡天胡地的看,四书五经是在看的,余下的还有《二十四史》跟《资治通鉴》。

        他不曾去打扰,午休过后便回到户部。小吏进来喊人:“郑大人,雷大人让您去一趟。”

        郑山辞跟着小吏走了。

        “郑大人被雷大人喊去做甚?”

        “这事谁知道,总之是有事的。但我记得户部最近没甚大事。”

        郑山辞进来后,雷尚书让他坐下,他手里拿着郑山辞做出来的户籍册子。

        “你的脑子太活了,这户籍册子按照你的方法来看,统计更清楚了。不管是财政还是户籍,你都想了法子让它们变得更简单,你太年轻了。”雷尚书最后一句话没头没脑的。

        他最后一句话既是赞叹也是遗憾。

        郑山辞:“雷大人谬赞了,下官不敢当。”

        “你的品性是好的,只是有时候需要耐心。”雷尚书拍他的肩膀又夸了他几句便让他下去了。

        郑山辞不缺少耐心。

        他还是按部就班。段郎中从浙江回来,喜气洋洋的,看样子是有大的收获。

        郑山辞出茅房时,听见有人要谈论他。

        “我们这些二甲进士极少留在京里,六部的主事都是状元探花榜眼,我们还只能在翰林院里做翰林。”一个翰林抱怨道。

        “今年会试已经开始了,等殿试一过又有新的进士了。”

        “说来我们这一年的状元官职还不如一个三甲进士,还是到了户部那样的好地方。”翰林泛着酸气说话。

        “不然我也去地方做个官回来成了,我都怀疑是侯府帮他开的后门,不然一个穷小子有甚本事。”

        郑山辞从茅房里出来净手后离开,徒留这几个翰林在原地尴尬。

        财政预算是明年的事,郑山辞把户籍人口清清楚楚的展示出来,雷尚书提了他的名字报给武明帝。武明帝心中有了计较。

        户籍人口这般清楚的看下去,还有一些隐匿的人口被清查出来,最高的一户富商家里隐匿了一百口人。

        这便是依附在富商下的百姓。富商隐匿人口可以减少赋税,百姓可以逃避徭役跟兵役,这些人口已经被视为富商的财富了。

        有的百姓是自愿的,但有的却不是自愿的。这样隐匿人口还有一个害处,就是把人害死了,也无从去申冤,毕竟在户籍册上,这些人根本就没在大燕。

        隐匿人口这事查起来费劲,当然有苗头了,朝廷还是派人去抓了杀鸡儆猴。

        郑山辞没负责全部的户籍册,只是把他负责的一部分他认为有问题的挑了出来。

        他今年过年还收到了丁宣的信,丁宣避嫌只是略说了一些新奉县的事,不然要是他们的信件落在旁人手里还要惹出事端。地方官成京官后就不该跟地方上的人有联系了。

        丁宣最后落笔说萧规曹随。

        “有圣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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