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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辣酱


郑家现在是什么人家,  他们攀得上么?还说什么两情相悦,何老爹又不瞎,  郑清音对何田根本就没有意。

        再说了,  他儿子是什么香饽饽么?让郑清音抛弃选择官家子弟的机会,而选择一个在村里的人,何老爹气得不轻。

        他指着何田的鼻尖痛骂道:“你这个混账,  我以为你最多想找一个镇上的媳妇,  结果你真有种啊,看中了郑清音。你自己也不想想,  你看得上郑家,  郑家看得上你么?!”

        要是何田不说,  何老爹还不知道何田心里藏了这心思,  他心中一阵后怕。他是清乡村的里正,  他这个里正在县令面前算个屁,  连品级都没有。再者他们家里也不是富裕人家,怎地敢去攀高枝。

        以前郑家的条件是差些,但从郑山辞考上秀才后就不一般了。若是何田还这么想,  迟早要惹出祸事。

        何田:“爹,  你也太谨慎了。我们是一个村里长大了,  感情还是有的,  怎么不能在一起了。再者我们就在村子里把婚事办了,等郑山辞知道的时候,清音已经嫁给我了!”

        哥儿么,  只要娶了他,  这小哥儿就跟他绑在一起了。

        何老爹一看何田这副想要占郑家好处的样子,  把院子里的扫帚拿了过来朝着他打:“我竟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你当郑家的人是傻子么?你什么心思我都看得出来,  更何况其他的人!”

        何婶子听见儿子的痛呼声,从灶房里出来,看见何老爹在打何田,肚子里又冒出火了,上前就是一顿痛骂。

        “你怎地是吃饱了,还要打儿子?”

        何家院子里热闹极了。

        ……

        何老爹非要打到何田怕为止,免得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被何婶子这么一拦,何老爹丢下扫帚,冷冷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别把自己脸皮扔在地上任别人踩。”

        县城中的官家子弟还想同郑家结亲,那结的是郑家么,那分明是盯上了郑山辞的岳家。县城、镇上的豪强也是携重礼而来,郑家还不是拒绝了。

        要真让他去郑家给何田求亲,何老爹脸皮发烫,羞的。这根本没什么可比性,还落得一个趋炎附势的名头,他丢不起这个人。

        何老爹说话走了。

        何田被亲爹打了一通,心里还是没把何老爹的话放在心上,他对控制郑清音这件事太有把握了。

        何婶也听出何田是做了什么惹何老爹生气了,便问道:“儿子,你怎地让你爹打你打得这么狠?”

        “我让爹去给我提亲,我爹不愿意。”

        何婶一听就怒了:“怎地,家里早就攒了你成亲的银两,让你爹去给你提亲怎么了,莫不成还要摆他的里正架子不成?你且等着,我去好好同他说一说。孩子的终身大事不放在心上,还说什么人贵有自知之明,这是什么好话么?”

        何田说:“我让爹去郑家向郑清音提亲。”

        何婶脸上的愤怒一僵:“……我觉得你爹说得对。”

        谁都没想过郑清音会嫁给清乡村的人,她家的情况她知道,她儿子连功名也没有,怎地生了这样的妄想。

        ……

        郑家还不知道何家被何田闹得鸡飞狗跳。

        他们秋收完了,今年也不打算去镇上找活干,打算今年好好的歇一会儿。郑山成想着自己过冬没在家里,便天还没亮就去山上捡柴、砍柴去了。多捆几捆柴,留着给爹跟阿爹。

        郑夫郎跟林哥儿把灶台收拾了一下,郑夫郎把肉剁碎,说道:“给你们做些饼子带着路上吃,家里还有腊肉你们也带着去,去新奉县舟车劳顿,还是吃点好的。”

        林哥儿忙不迭应声:“阿爹待我们太好了,我们不用吃太多肉,先吃了几天在路上还是要去买吃食。”

        “是这个理,不能带太多,这食物放久了就坏了。”郑夫郎开始剁猪肉。

        郑清音搬了一个小板凳过来,他手里捏着菜正在洗菜。

        郑夫郎一看郑清音就笑:“看着我觉得清音还未长大一般,以前清音胆大,还经常跟着山成一起去树林里钻,还喜欢吃山上的野果子。他啊,一向孝顺,自己吃了野果子,把野果子捏在手里带过来给我们吃,那野果子因为太用力,已经干瘪下去了。”

        “我们没吃,他只是委屈的低头然后用舌头把野果子的汁水舔干净。”郑夫郎想着眉眼多了一丝忧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音的性子就闷起来了,不爱跟人接触、也不爱说话了。要是这次去新奉县,能让清音快活的玩一玩,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林哥儿心底也是喜欢这个小叔子,他说道:“阿爹,你放心吧,清音到了新奉县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在那边吃好的喝好的,性格自然就开朗了。”

        郑夫郎笑着说:“你啊。”

        郑清音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

        郑山成跟林哥儿送给郑清音的簪子,郑清音现在没有戴,他怕戴坏了。等要去新奉县的时候,他再戴。

        ……

        新奉县

        郑山辞在新奉县的日子还算平稳,把商队的定金给了,等着明年开春后商队返回来,再让衙门发告示,让四个大镇底下的里正领了差事,去给乡民们多说一些话,让他们把这些作物种植出来。

        郑家食肆开张的第一天就食客众多,有大部分食客都是闻到了摆在食肆门口的烤肠气息走过来的。买了一两根烤肠便想进去吃顿饭。因烤肠带着食客们进去吃饭,这也是意外之喜。

        金长忙了几天,深感人手不够,又多招了两个人做帮厨,这些帮厨都是签了协议了,若是把食肆里菜的做法透露出去,是要进牢吃官司的。

        郑家食肆物美价廉、许多三三两两的人便会邀友人来这里吃一顿饭,既不丢面子也不会让自己的钱袋子花太多。

        郑家食肆分为两层,楼下是做大堂的,楼上就是包厢。有些人不喜欢明堂堂的坐在大堂里吃东西,他们喜欢隐蔽一些的包厢,也便于几个友人说话。

        “走,去郑家食肆用饭。”几个书生邀着一起去,他们偶尔去打牙祭,几个人凑一桌,平摊下来的钱就少了。能省就省,几个人一起去吃饭还能多点几个菜换换的吃。

        商贩跟大户人家的管事也爱来这里吃饭,他们兜里有点钱,也乐意用钱去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平常的老百姓,就不会经常来了。他们通常会找一个小摊买点饼吃、要么就是叫一碗面条勉强对付过去,只有家中的人有什么喜事时,带着家里的人喜气洋洋的来下一趟馆子。

        郑山辞在新奉县的时间待得越久,他便越觉得新奉县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改善,这里的沙土地虽说是新奉县的劣势,但也可以转变成优势。

        商队经过新奉县时,把在沙土里养的药材都收走了,他们在这里收的药材价格极低,倒手到其他的城镇一卖,净利润有百来银子。

        有些药材只有在沙土里才生长的好,照料药材是一个精细活,商队把价格压得低,百姓觉得没有赚头,便不会把地用来种植药材。

        商队满载而归。

        郑家食肆的菜都是由信任的人赶早去集市里买的,忙忙碌碌的,有钱赚他们也乐意。

        郑山辞接下来打算开辣酱坊跟榨油坊,这次不会以他私人的名义来看,他打算以县衙的名义来开。县衙账面上的银子大多来源税收。田税、商税、关税等,还有就是土地经营,获得土地租金和收益。县衙里有品阶的官员还有朝廷发的俸禄,像是小吏跟衙役这类人他们没有入流,没有品阶只能靠县衙里的银两来发俸禄,县衙的银子不多,便会给这些人发少量的银钱。

        所以一般他们会通过压榨百姓来谋取利益。

        他以县衙的名义开作坊,这里的银两就由县衙出,赚的钱自然也是县衙的。而后把名声打出去后,商人看见这里有利益可赚,他们就会一哄而上跟着开作坊。

        郑山辞:“旺福,你把戚县丞、江主簿、朱典史叫过来。”

        “是,大人。”

        他们三个过来给郑山辞见了礼。

        郑山辞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三个人听。

        朱典史心中意动。他跟戚县丞、江主簿不同,他未入流,所以他的俸禄有赖于县衙的收入,郑山辞提出让县衙开辣酱坊跟榨油坊,朱典史第一个同意。

        “大人,要是设立了这两个坊,以后就是县衙里的收入之一,等县衙有了银子,以后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要是真让郑山辞赚到钱,郑山辞又把钱分给衙门里的衙役跟小吏,那么别说是他了,县衙里的衙役跟小吏都要对郑山辞心服口服。人历来就是如此,若是你能带着衙门里的兄弟过好日子,那么他们都认你为大哥,有本事。

        戚县丞思忖片刻说道:“这怕被民间说与民争利。”

        戚县丞在新奉县经营多年,他是传统的儒生最注重名声,这个名声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江主簿觉得这是一个好事,他反驳道:“县里的辣酱坊跟榨油坊赚的钱是县衙里的公账,怎地算是与民争利了,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郑山辞:“……”

        郑山辞:“我们少数服从多数。”

        戚县丞想了想开两个坊的钱对县衙没多大开销,由着郑山辞去做。若是成功了,他们都得了好处,若是没成功,跟他也没多大干系。戚县丞默认了这件事。

        县衙里管着土地,这地租的事就不用怕了。找能工巧匠开始建辣酱坊和榨油坊,郑山辞初步想一个坊大约二十个人,人员简单一些。

        郑山辞亲自选了土地,让工房的人去建设。郑山辞把工房的管事找来说道:“用的材料要好,要有窗户,这做成了,以后新奉县的人都可以去坊里干活。”

        “是,郑大人。”

        把这件事落实,郑山辞心里更有把握了。工房的人一年到头都没忙几场,这次被郑山辞指使去建辣酱坊,倒是精神劲儿头起来了。

        这历来的县令到了这里多的是混吃等任期结束,或是平调或是升迁,总之对新奉县的事就是不上心。郑大人折腾好啊,至少表明郑大人是在做事。

        从郑山辞上任后,先是让衙役们秋收无犯,当时就让县衙里正直的人对他很有好感。郑山辞又去审理了卷宗,这下全县的百姓都知道郑山辞重礼法、知礼节。现今新奉县最缺的就是钱粮,郑山辞又提出建辣酱坊和榨油坊,大多数人还是乐意的。

        县衙里有钱了,他们也好办事。

        要下值时,郑山辞正要回去,江主簿见了郑山辞问道:“郑大人,您用了晚膳去钓鱼么?”

        郑山辞有些手痒,他点点头:“江大人也要去么?”

        江主簿心中一喜:“当初说的跟郑大人切磋切磋,现在就有机会了。”

        郑山辞闻言便跟江主簿约好了时辰,届时一同去钓鱼。

        新奉县还是有河流,只是同大河比起来就显得很少了。用了晚膳,郑山辞拿了鱼竿跟鱼篓,还穿了一身笠衣防着下雨。

        虞澜意见他这幅模样,又想到当时在京城骑马时遇见郑山辞在钓鱼的场景,他的目光落在郑山辞脸上说道:“你要去钓鱼?”

        “同江主簿约好了。”

        郑山辞问虞澜意想去么,虞澜意不想去池塘枯坐着,拒绝了。

        晚上郑山辞便走了,虞澜意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突然觉得这个床变得大起来,他还能在床上打几个滚。

        虞澜意还有些满足。

        郑山辞到了池塘,跟江主簿把鱼钩一放就稳坐泰山,郑山辞的目光落在池塘边上,他觉得这地方都土壤肥沃,可以种些作物。等他自己意识到在想什么时,他自己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地看见什么,都想着种田起来。

        他心里迫切的想着商队回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还要徐徐图之。先把辣酱跟榨油坊做好,让众人对他的信任更深一些。

        池塘除却有郑山辞跟江主簿外,还有其余的钓鱼佬也在钓鱼。

        夜色晚了后,郑山辞也不贪婪,带着鱼篓里的七八条小鱼回去。江主簿日日在家苦练钓鱼技术,真到了这里,让他钓了三条小鱼,他提着鱼篓倒也是新鲜。

        两个人满载而归。

        县衙里有了钱,就可以搞水利了,灌溉农田了。还要再修一条路,直通到岚县,让新奉县的作物可以流通到各个县城里。

        郑山辞首先要做的就是辣酱坊和榨油坊的质量。

        翌日一早,虞澜意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身影。郑山辞什么时辰回来的他都不知道,现下什么时辰去上值的也不知道了。

        郑山辞最近在县衙里瞧着状态挺好的。

        虞澜意今日也不得闲,程夫人让他去赏菊,跟这些人打交道,虞澜意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金云:“少爷,这是用大人昨晚钓上来的鱼做的鱼粥。”

        虞澜意用勺子吃了一口,味道很鲜美。

        “郑山辞钓了几条鱼?”

        金云笑道:“全在粥里面了。”

        虞澜意看着自己的碗沉默了。

        郑山辞的钓鱼不成啊。

        虞澜意去了程府,由侍从引着去了花园赏菊的地方,虞澜意刚一进去,花团锦簇的夫人跟哥儿们,跟花蝴蝶一样嘴里喊着:“县令夫郎您来了呀。”

        各个把他围绕着,像是众星拱月一般。

        虞澜意瞅瞅这个美人,又瞅瞅那个温润的美人,又瞅见一个清冷的美人,这些夫人或夫郎啊,真跟个花一样。

        京城中的美人不少,虞澜意只是没被这么围绕在周围,程夫人笑道:“县令夫郎,您用些茶,这是毛尖,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虞澜意抿了一口茶,余味有些甘甜。

        他便矜持的点点头。

        说来跟京城中的赏花宴差不多,都是夫人之间打听消息用的,或是给家中的子侄牵线搭桥成亲,虞澜意看了那秋日的菊花便觉有些无聊起来。

        “县令夫郎,还不知您在新奉县住不住得惯?”程夫人说道。

        “还成。”虞澜意心想,他又不在这里久待,最近也适应了天气。

        “跟郑大人从京城里出来,您的父母定然还是担心的,儿行母担忧,我见夫郎的年纪不大,心里想到自家的孩子。”

        虞澜意:“还好,我家中还有一个大哥在,大哥本事高强,父亲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我也会拳脚功夫,担心我还不如担心别人。”

        虞澜意来了新奉县是想着长阳侯跟虞夫郎,但不会担心他们。有大哥在呢,府医每七日都要请脉、一月过去后,虞长行还会再请太医院的院正来家里给长阳侯和虞夫郎请脉,这样就算生了病也能及时发现。

        谢绝了程夫人的挽留,虞澜意离开了,他觉得没意思。他进了首饰铺子买首饰,他想给郑山辞弟弟买点首饰当做见面礼。

        金云一听就知道程夫人在打听少爷的身世,结果少爷愣是没懂,当然也没说。

        金云竟有几分欣慰。

        “你看这支簪子送给郑山辞弟弟如何?”

        金光闪闪,很符合少爷的审美。

        金云:“或许大人的弟弟喜欢素净一些的。”

        虞澜意想了想没放下这支金簪,也买了一支素簪。

        “我最近也辛苦了,这支金簪就当犒劳自己了。”说着,他又给郑清音买了手镯,素净的簪子买了五个,各个的样式都不同。

        这般一花销,把虞澜意在账房先生那支出的钱已经用完了,这个月虞澜意已经不能去支钱了。

        唉,少爷用钱太大手大脚了。

        虞澜意美滋滋的回去。

        ……

        郑山辞今日提前回来了,旺福手里还拿了辣椒。他今天回来是为了做辣酱的,虞澜意没在家,自打他知道新奉县有草场后,下午便喜欢去骑骑马,徐哥儿跟他走得很近。

        他打算做蒜蓉辣椒酱。辣椒洗干净晾水,把辣椒蒂去掉了,在案板上用手动的搅拌机打碎,这需要很大的力气。大蒜跟姜剁碎,再加入白醋、白糖、盐等。

        郑山辞喜欢吃辣,所以对辣酱多有研究。找来一个小坛子,郑山辞把这些装进坛子里封盖,等七天之后再打开。

        还有鲜肉辣椒酱,这类酱的价格要定高一些,储存的时间没有蒜蓉辣酱的时间长,还需要豆瓣,所幸家里还有豆瓣。

        郑山辞找来花生、芝麻、料酒……

        虞澜意回来时到了家门口,徐哥儿也跟着一同进来。两个人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香气。

        “还未到用饭的时辰,是谁在用厨房?”

        侍从说道:“回少爷的话,是大人在用。”

        徐哥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虞澜意快步走过去。

        郑山辞把一罐蒜蓉辣酱和鲜肉辣酱还有一罐红油辣酱做好了,都封了泥坛,等七日后再打开吃。厨房里还有辣椒的香气。

        “你做什么了?”虞澜意好奇的问道。

        “辣酱,等七日后拿出来给你尝一尝。这位是——”郑山辞看向了徐哥儿。

        徐哥儿连忙福身:“拜见郑大人,我是徐哥儿。”

        “你既是澜意的好友,便是我的朋友了。”郑山辞友善的点点头,他从厨房出来说道:“我先失陪一下,身上还有辣椒的味道,等会儿再来作陪。”

        徐哥儿忙道:“郑大人太客气了。”

        虞澜意松快地朝着正堂里走,他问道:“你有什么忌口的,我让金云吩咐下去。”

        徐哥儿摇摇头:“我不挑食。”

        “好,你先吃些枣子,还有石榴。”

        自有人送来好茶,徐哥儿喝了一口茶便觉得是好茶,一看虞澜意张扬明艳的样子,心中猜测他的身份背景不一般,自是被宠爱长大的。

        他垂下眼眸,郑山辞已是县令了还会下厨,想到之前看见的画面徐哥儿还是觉得有些讶然。

        郑山辞并未来打扰他们说话,他失陪后就当失踪了一样,只有晚膳时才出现了。

        “抱歉,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完,又忙去了。”

        虞澜意:“你就知道忙,都没时间陪我了。”

        郑山辞:“我明日休沐。”

        郑山辞想着确实没陪着虞澜意,连忙给虞澜意承诺。

        晚膳时,郑山辞跟虞澜意并未刻意去接近,只是当他们一个眼神对上时,便会躲躲闪闪起来。瞧着跟刚成亲的新婚夫夫一般。

        程家长孙刚成亲,那孙夫郎都没这般,低眉顺眼的,跟普通的夫郎没甚区别,贤惠、知情懂事。

        徐哥儿心中羡慕虞澜意,他用了晚膳便告辞了。

        “今日多谢澜意跟郑大人的招待了,我先回去了。”

        郑山辞让府邸的马车把徐哥儿送回去。

        虞澜意在外人眼里还装着有些端庄,等徐哥儿一走,他的神经就有些松了:“郑山辞,辣酱我要第一个吃。”

        郑山辞笑着应下来:“好。”

        “郑山辞,你当官当得有模有样的,看着很有真材实料。”虞澜意说着捏了捏郑山辞的臂弯。

        郑山辞:“……”

        虞澜意的眼眸亮晶晶的,他扯着郑山辞到院子里:“你看头上的星星好亮。”

        “阿爹跟我们看的也是同一片夜空。”

        郑山辞听着这话,心头软了一下,想虞澜意是有些想家了。

        “今年过年,我听说边境的将军要回去,岳父同他有交情,你跟他一同回京,过了年再回来,不回来也可以,你总之要小心一些。”

        虞澜意听这话,心里还冒火:“什么叫不回来也可以。你这人真是不会说话!”

        虞澜意看着郑山辞的俊脸,想顶郑山辞的肺。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虞澜意瞪郑山辞,然后低下头咬了一下郑山辞的耳朵。

        郑山辞四处张望,现下没人在院子里,他的脸上涨红:“你、你……”

        “你不会要说有辱斯文吧。”虞澜意挑衅的说:“我打小就不信这些。”

        郑山辞看着虞澜意的样子,屋子里的烛光透了出来,柔和的光照在他们身上,郑山辞抓住了虞澜意的手,把他摁在石榴树上。

        石榴树已经被虞澜意霍霍完了,果实都被摘下来做成了石榴汁。

        他是一个榨汁机。

        石榴树因突然受到的撞击,树叶沙沙沙的响。

        虞澜意的后背没有撞到树上,郑山辞用手垫在了虞澜意的后背上。他的脸清俊,一半落在光阴里,影影绰绰的勾勒出五官的轮廓。

        “

        郑山辞吻了下来,他的唇落在了虞澜意的唇上,他只碰了碰,滚烫的唇落在了虞澜意的脖颈。

        院门外还有小贩的吆喝声、野猫夜里在屋檐行走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刺激、又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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