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 > 我夫郎是恶毒男配完整版 > 第47章 经济作物

第47章 经济作物


程家手上沾的事太多了,  要是被郑山辞发现了,他们程家就没活路了,  所以他们是一定要跟郑山辞对着干的。至于高家一向以程家马首是瞻。

        四个家主商量片刻,  想着先把自家的脏事藏起来,免得被郑山辞翻旧账。程家主吐出一口浊气,他回到家中告知了程儒。

        程儒的目光沉了沉,  “先看看这郑大人的动静,  若是查的深了,就把人解决了。新奉县天高皇帝远,  要是出什么事也是无可避免的。”

        程家主闻言瞠目结舌,  他自认还没有父亲那般狠绝,  直接杀了朝廷命官。这要是上面追究下来,  程家也是一个死。程家主心里还有侥幸,  万一郑山辞只是吓唬他们一下,  这样他们也不会做太绝。等他三年任期一到,他们就各奔东西,没什么关系了。

        之前他们跟新奉县的县令都是这般好好的相处。

        新年假日一过,  县衙的官员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大抵还是过了一个好年,  县衙里的气氛轻松,  只戚县丞一个人时常在走神。

        风中传来花香,春雨淋淋的落着。江主簿撑着一把伞,脚步急促走到房门前让旺福去通报。

        旺福:“江大人,  大人让你进去。”

        江主簿把伞收好,  走进去给郑山辞见了礼说道:“郑大人,  商队的人回来了。把您要带的东西也带回来了。现今大人可以去看看,  把尾款结了,  就能拿货了。”

        郑山辞听了这话,眉梢间有喜意,他起身说道:“容我先去换身常服,再同你一起去见见这范家的人。”

        商队范氏经常行走在青州,新奉县就是青州之下的县城。郑山辞去里间换了常服,便带着江主簿跟谭和一起去。

        江主簿会做人,已经在郑家食肆订下了包厢,让范家这支商队的领队在里间可以先用些糕点。郑山辞走进去时,范家的领队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范平见江主簿跟在一个年轻人的身后,他挑了挑眉。

        “请坐,不知如何称呼。”郑山辞说道。

        “我叫范平,郑大人。”

        郑山辞毫不意外被范平猜中了身份,江主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在江主簿之上的只有县丞跟县令。

        “我想问一问,你们商队拿了多少货?”郑山辞也不矫情,开门见山的说。

        “江大人告诉我们的是要杨树、柳树、梨树、枣树这四类树,我们一路上买了许多,数量上足够把三分之一的新奉县种满。山楂、枸杞、甘草、白术、沙棘因为是药物,这些价格高一些,我们当时也摸不透你们能吃多少便少买些,这些加起来大约需要四百两银子。”

        江主簿听了这话,他心中吃了一惊,竟是这般贵。

        范平解释道:“这些树不值多少钱,拢共才七八十两银子,郑大人要种的药物太贵了。”

        他本想还出价高一些,但转念一想,他还想跟新奉县的县令合作,给他们的价格实惠一些。看样子要了这么多的种子,怕是想大规模种植下去,以后要贩卖出去,还要他们商队出马,所以以后他们要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犯不着现在就贪小便宜。

        之前给的商队的定金是四十两银子,幸好现今衙门里有钱。郑山辞从怀里拿了银票出来,他走之前去县衙里支了五百两银子,给范平付了三百六十两银子,一次付清。

        “谭和,你去找朱典史让人把这些放进库房去。”

        “是,郑大人。”

        谭和没想到郑山辞从去年秋收就跟范家的商队联系上了,心里还震惊着听了郑山辞的吩咐还是去衙门找朱典史。

        范平:“东西就在食肆外边,兄弟们也认识朱典史,不会卸错货。”

        江主簿点的菜上桌了,店小二把菜上完就退下去了。他们喝了一点小酒,郑山辞说道:“范东家对收新奉县的药材有兴趣么?”

        “郑大人这药材生意利润大,我们自然是感兴趣的,若是郑大人能把药材卖给我们,我们会给郑大人一个满意的价格。”

        郑山辞今天只是稍略提了一下,等药材种出来了才好跟范平议价,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吃完饭后,他们就各自回去了。郑山辞等了许久的种子已经到了,树木比平时的价格要贵些,范平没找小树苗,现今这类树栽在地里就能活,到了秋季就能开花结果,这个价格郑山辞已然很满意了。

        回到县衙里,郑山辞让江主簿写了告示贴在县衙外边:“随便让小吏把这则告示告知给四个大镇的镇长,让他们再告知乡里,尽快督办下去。”

        “是,郑大人。”江主簿应声忙不迭去做事了。他有预感要是这次把事情做成了,就是政绩。没准儿他还能跟着郑山辞混一个政绩的名头。他是举人出身,不是没有可能再往上走。

        郑山辞做的沤草肥,现今开春也能派上用场了。沤草肥是液体肥料,郑山辞写了方子,让文书贴告示贴在县衙外面,同时让工房的人开始做沤草肥,可以让不会做的乡民来这里用少量的金钱购买。

        这一到开春,忙的事就多起来。津兴镇一直种粮食的事,郑山辞也在想法子。他明天就打算让戚县丞和其余的官员来谈谈津兴镇的事。津兴镇一直以本镇的粮食缴纳更多的赋税,土地严重水土流失,该换别的作物种一种了。

        江主簿的告示写得直白大概的意思就是以后新奉县提倡种植梨树、枣树、柳树、杨树,这四类树结出来的果子,百姓们不必担心会没有人买,县衙都要了。提倡种植药材,种子这类都可以在县衙里低价购买,然后卖给县衙。

        懂行的人一看这收的价格还比市面上贵一文钱,心里一阵发喜。他们平头百姓种什么作物,都是看着钱的,县衙愿意收了这些去,他们也不担心卖了。种了只等着钱来兜里,这真真是天大的好事。

        有人不认识字的,抓了一个县学的书生来讲。

        “这般说来,我们种了药材,有县衙收了,我们自己就不用去卖了。”

        “这跟辣椒、大豆、芝麻一样,都是让县衙收了去,这般有县衙兜底,我还是愿意种植药材的,更何况药材的价格更高。”

        “我们县里沙土地居多,本就不适合种植粮食,单单只靠津兴镇全镇种着粮食。”

        “我是想种药材了,钱来得多。既是县衙的告示便能知道这是真的。”

        郑山辞让县衙开的辣椒坊、榨油坊、纺织坊吸取了不少乡民进去做工,没进去的乡民皆是眼巴巴的瞅着,听着进去的乡民吹嘘。

        通过这些事,郑山辞在新奉县人里俨然已经有了可信度。

        正是开春,他们刚翻了家里的土地,还未曾种什么东西下去。这般花钱买了种子跟树,带回去种了。

        四个大镇也有小吏分别去通知,东兴镇镇长早就等着了,立马揣了银子就去县衙里买种子。冬日里他们缺水后,今年开春工房的人就给他们找了井眼打了井。现今一听县衙的新政策,他们是头一个响应的。

        三个大镇都来买了种子,只有津兴镇的人没动静。

        郑山辞让工房的人再跑一趟,把沤草肥的制作方法给镇上的人演示几遍,让他们学一学。上面的人一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本以为郑大人只是想弄几个坊赚钱,没想到开春后就做了大动作了。

        文书们脚步匆匆,戚县丞也听说了这件事,只觉得郑山辞是在瞎折腾。一想他是用的自家的钱,戚县丞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吏们骑马轻便的去镇上、乡里。

        “药材的价格高,种植药材,郑大人还说了什么沤草肥,有大人要来示范,你们几个就去听好,回头来教给乡里的人。”里正挑了几个年轻人说道。

        “知道了,里正。”

        从郑山辞在范平手里接到货后,整个新奉县都动了起来。郑山辞在县衙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他向来不喜欢拖拉,连他们写得公文也是被他逼得简练起来。这般上行下效,效率便高了。

        ……

        徐哥儿跟虞澜意骑马时,便笑着问道:“澜意,你这便要回去了么?”

        虞澜意擦了擦脸上的汗:“已经跑够了,我想先回去了。”

        虞澜意换下骑装,最近夏家、高家、程家、戚家一直在给他下帖子,请他去府上一聚,要么就是来府邸来送礼。虞澜意应付得有些烦了,这便出来跑马。

        郑山辞要在县衙里做事,这些礼碰不得,接了就是人情。再加上郑山辞要办事,跟城中的大户有冲突,他只管躲了去。

        徐家是收商铺摊子的租金,同城中的四个家族倒是没甚关系。

        徐哥儿也知那四个家族在想什么,想从虞澜意这里探点郑大人的口风,顺便探一下虞澜意的家世。毕竟去年那一遭送虞将军,众人有眼睛的都是瞧见的。

        徐家派去打听消息的探子开春回来了,徐哥儿知晓了虞澜意的身世,他也觉得合乎情理。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把虞澜意养得这么骄纵又天真。

        虞澜意没在家,林哥儿跟郑清音在家,程夫人带了礼过来。

        林哥儿说道:“这位夫人还请你把礼拿回去吧,我们不敢收。”

        “这位是……”

        邓雪说道:“程夫人,这是大公子的夫郎,还有郑小少爷。”

        程夫人心中明悟,她笑道:“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能得了郑大人喜欢才是真的。我看小少爷长得真好看,可曾有婚嫁?”

        郑清音一听程夫人的话,躲在林哥儿的身后。

        “这就不劳程夫人担心了,若是无事,程夫人还请离开吧。”林哥儿下了逐客令。

        程夫人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厚颜再待在郑府,便让丫鬟提了礼品回去了。坐在马车时,她抱了一个汤婆子:“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才懒得跑这一趟。”

        程家主要死就死。她真是后悔死了,嫁给了程家主。看着程家家风正、又是书香门第,她便欢喜的嫁过来。谁知内里的肮脏。程家主是一个好色的,家中的丫鬟哥儿伺候在他身边的都是貌美之人,他还时常流连烟柳之地。这般好色也就算了,他还是一个平庸的人,偏偏还以为自己很是了不得。要不是生下了两个儿子,为了儿子着想,程夫人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程夫人叹气回到家中,一问老爷又是在哪个姨娘院子里。一问爹啊,屋子里哥儿跟侍女伺候,程夫人自己回屋去了,懒得管这烂事。

        有些大户人家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内里的苦楚只有嫁过去的人才知晓。女子跟哥儿要好好选个人去嫁,不然半辈子都要毁了。要想和离也不成,家族里的人也不准,嫌你丢面,还影响了家族其他子女的婚事,这般只好忍着。

        京城

        安哥儿把婚事退了,最近家里的人都是轻言细语的跟他说话。他的哥哥安信侯世子更是想对他的前未婚夫出手。他的前未婚夫早就被家里安排着灰溜溜的出京去了,这般也好,免得在他面前来碍眼。

        安信侯世子今早下朝后就来看自己的弟弟,毕竟还是亲弟弟,虽说是要按照家族的意思嫁到别人家去,安信侯世子对安哥儿还是有怜惜。

        “心情还不好?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安信侯世子在门口说道。

        安哥儿:“大哥,不用了,我就自己在屋子待着就好。”

        半晌传来脚步声,安信侯世子离开了。

        安哥儿已经在屋子里关了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也不出门见人,家里拿他没办法,生怕把他刺激到了。这般退了亲事,现今又不能说新的亲事,不然外边又是风言风语的。这厢安信侯府已经跟安哥儿前未婚夫家里结成了仇家。这一天天在朝廷中也是闹得鸡飞狗跳,武明帝只笑眯眯的看着两家面红耳赤的吵,看热闹看得快活。

        安哥儿耽误了亲事,他心里倒是不着急。直到自己的未婚夫被人当场抓住同下人厮混在一起,他反而心里痛快,终于能退亲了。他只稍流下眼泪,再咬牙切齿说些话,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便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如今退亲了,要想再嫁出去也是麻烦事。高门大户管你退亲理由是如何的,总觉得出这样的事不吉利,便不想麻烦。京城中好人家的哥儿和姐儿那么多,还可以挑一挑。

        安信侯世子出门去约了几个好友喝酒,谈天说地。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人,说话也没个顾及便说起了安哥儿的事。

        “我们是娶亲了,不然就娶了回去,都是兄弟哪能不照顾你弟弟的。”

        “这张家要不是把这混账送得早,我们非要给他一顿好打,真是落了好一个没脸。”

        安信侯世子叹气:“说什么都晚了,安哥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这次是真被伤到了。”

        有人吃醉了酒,一拍桌子说道:“怕甚,你身为兄长,理应给安哥儿找个更好的相公,让张家呕死。”

        “要是找你们这样的,我还不想。”安信侯世子知道自己这些好友的德行,他可不想弟弟嫁给这伙人。

        这时酒楼外虞长行刚从皇宫出来,他今天没骑马,穿着一身禁军副统领的衣袍,轩然霞举、龙章凤姿。

        一个醉迷糊的子弟指着虞长行的身影,猛的一拍桌子:“要说京城里最惹得媒婆们争先上门不就是虞长行么?哼,有他在,京城多少闺阁小姐跟哥儿都巴巴的望着。要是能跟虞长行说上亲事,便能狠狠出口恶气,还让张家有口难言。”

        安信侯世子闻言把目光落在虞长行身上,心思沉了沉,想了想这样的可能。可能是看向虞长行的目光灼灼,虞长行停下脚步看向安信侯世子,见是安信侯世子,他只略微颔首便走了。

        这人确实是京城中所有待字闺中的人想嫁的。家世好,前程远大,长阳侯的家的教养也不错,当然这个教养仅仅只针对虞长行。

        安信侯世子留了一个心眼。

        ……

        郑山辞在新奉县这边费了好一番口舌:“津兴镇的土地不能再种粮食,今年的粮税可以去其他县城里买,等明年再种粮食,轮换耕种才能让土地的肥力更好。”

        戚县丞是一定要跟郑山辞作对的,可惜江主簿跟朱典史都没站他。这事郑山辞是一定要推行下去了,只是说给县衙里的人听听,所以戚县丞的反对完全没什么用。

        这段日子一直忙着,郑山辞在县衙的膳堂里随便吃了点晚饭就回去了。

        开春的夜里不冷了,郑山辞的眉眼渐渐舒展开了,他回到屋子里,虞澜意坐在床边,今天什么也没看。郑山辞去洗漱后就爬上床了,他抱歉的说:“这段日子太忙,以后还是要抽出时间来陪你。”

        虞澜意伸出手摸了摸郑山辞的唇,他心里气闷,也知自己要体谅他。等到了京城,让父亲跟哥哥给郑山辞安排个闲职。

        “咳,你明日不是休沐么?”虞澜意矜持的问。

        “好,明天陪你。”郑山辞立马应声。

        虞澜意凑近过来,呼吸浅浅的落在郑山辞脸上,或许是男人的天性,郑山辞立马就搂着了虞澜意的腰。屋子里已经熄灭了烛光,他们只能朦胧的看见对方的模样、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两道呼吸渐渐纠缠在一起。郑山辞的鼻尖碰到了虞澜意的鼻尖,周围的气氛不断攀升,郑山辞反身亲吻虞澜意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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