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
男伴娘抹了一下嘴,尴尬……
这位男伴娘还是把伴娘团c位让给曾煦的人,曾煦这算不算恩将仇报?但没办法,他不能让孟甜甜被“喷”。
盛徉后知后觉,将孟甜甜拉回了身后。
伴娘团的两男两女都不干了,甚至说伴郎团的素质也就代表了小胖的素质,新娘是遇人不淑!
伴郎团这边说一码归一码,你们别拿小胖说事儿,记住,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
人多嘴杂,误解、上升……不动手是不可能的了。
是男伴娘先动手,直奔着盛徉。
孟甜甜心说完了完了。
身为万花山的山大王,她能不知道手底下这帮“毛孩子”的战斗力吗?能打的,就两个,一个是小胖,另一个是曾煦,不同的是,小胖有事没事打一架,曾煦首选是哪都不动,其次是动口,最后是动手。
至于圆圆和盛徉,战斗力还不如她。
但长大了,男女有差,她这个山大王好汉不提当年勇。
总之,眼下他们伴郎团虽然是五加一,人数上占优,但除了曾煦之外,个个是花拳绣腿。
问题是,曾煦怎么可能对盛徉“英雄救美”?
不止孟甜甜,安吉拉、圆圆和满满,甚至盛徉自己也觉得怎么可能?
但曾煦就是把男伴娘的手拦在了距离盛徉十公分的地方。
他就是对他“英雄救美”了。
曾煦钳着对方的手腕:“孟甜甜都说了,大喜的日子。跳舞的时候,她也警告我,说我要敢毁了小胖的婚礼,她饶不了我。你们也一样,谁敢动第一下,她饶不了谁。”
对方抽了两下手,没抽回去:“我不跟小胖和她一个女的较劲,我就是看不惯他!他跟这儿充大尾巴鹰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盛徉。
“他你也不能动。”曾煦好言好语,但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对方不理解:“你还挺他?”
“他是我房东。”
对方真的不理解:“房东就能指着你鼻子骂?”
“除了房东,他也是我原来一朋友。”
“原来?现在不是了?”
“现在也是一熟人。”曾煦给出了结论,“比跟你们亲。”
说着,曾煦手上一用劲,放开对方手腕的同时,也将对方推回了半步,将一场混战扼杀在了摇篮里。
“哇哦……”这一声感慨出自伴郎团,不是安吉拉,就是满满,但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甩锅。
毕竟这一声感慨是在夸曾煦:你真棒!
什么叫一家人?万花山“七小龙”打断骨头连着筋,内部再怎么分分合合,哪怕不共戴天,对外也分得清谁亲、谁疏。
婚礼继续,伴郎和伴娘各司其职。
曾煦在伴娘团里没有容身之地了,回到曲思文和白西中间——他也不想坐那二人中间,是那二人想夹击他。
曲思文:“看不出来你挺会扭啊!”
白西:“曾总,紫色挺适合你的,以后别总穿得跟黑白照片似的。”
曲思文:“孟甜甜鸟你了吗?”
白西:“曾总,你这是司马昭之心。”
曾煦觉得有两只蜜(苍)蜂(蝇)围着他嗡嗡,烦得他不行,但也有收获。白西说的对,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远观的曲思文和白西都知道他是冲着孟甜甜去的,近距离接触的盛徉也知道,反倒是“最”近距离接触的孟甜甜像个木头脑袋,不知道他穿着个蓬蓬裙是图什么。
哪怕他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她都没反应的。
是动心、动口,还是动手,都好过没反应的。
曾煦一声叹息。
再一抬眼,曾煦远远地对上丁燕子的目光。
身为“爸爸”的妈妈,丁燕子也被小胖请了来。丁燕子用食指和中指先“抠”自己的眼睛,再隔空“抠”曾煦,无非是说你小子给我规规矩矩的!
看看,连前丈母娘都是有反应的。
婚礼进行到主婚人讲话时,曾煦去了趟洗手间。
这回真不是他绿茶或者心机,是真偶遇了孟甜甜。
孟甜甜在前,直奔了男洗手间。
曾煦在后,大步流星,把她拽了住:“你只是伴郎,不是男的。”
孟甜甜回神。
“想什么呢?”曾煦后退了一步。
没有了开场舞作掩护,他不敢对孟甜甜造次。
孟甜甜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跳开场舞?”
“你就是想这个呢?”
“我这是求知欲。”
“你上学的时候要这么有求知欲,学霸两个字归你。”
“客气了。”
二人面对面背靠走廊的墙壁,像两个门神,进出洗手间的人都要从他们中间经过。
曾煦对孟甜甜和盘托出。
他看过开场舞的彩排,但不是跟踪谁来的,是久唯传媒有个客户答谢会也在这一家酒店。孟甜甜等人彩排的地方开着个一揸宽的门缝,他路过的时候,耳闻了孟甜甜的笑声,扒着门缝一看,真好看……
活力四射的孟甜甜真好看。
然后,他把开场舞拍下来了。
曾煦再看的时候只为看孟甜甜的笑,没想到还是个“教学版”,今天还派上了用场。
“你偷拍?”孟甜甜气不打一出来,“变态。”
曾煦要为自己说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孟甜甜,你上学的时候偷拍过我多少次,我有没有说过你一次变态?”
“我!你……”孟甜甜结舌,“你删了。”
一扭脸,孟甜甜进了洗手间。
二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谁也不知道谁先出来的。谁也没等谁。
婚礼再进行到扔手捧花的环节时,安吉拉和满满虽然是伴郎,但也削尖了脑袋去挤一挤。孟甜甜躲了。
盛徉看孟甜甜躲了,便跟了上去。
二人直到这会儿才有了一对一说话的机会。
“不去凑个热闹?”盛徉给孟甜甜递了一瓶水。女朋友连轴转,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他是看在眼里的。
“我……”孟甜甜一顿,“我不爱凑热闹。”
她话到嘴边的是“我没必要再讨这个吉利了”,也就是说我结过一次婚了,上过一次当了,这“福气”再给我我也不要了。
但眼下她有男朋友啊!
她男朋友不是不婚主义啊……
她要说了这话,她男朋友情何以堪啊?
“聊什么呢?”这时,丁燕子从后面蹿出来,往二人中间一钻。
没聊什么。
下一秒,盛徉被圆圆叫走了。
孟甜甜怪丁燕子:“您可真是个电灯泡呢!”
“狗咬吕洞宾。我是看你聊不下去了,来帮你。”
“您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哪有你这样跟男朋友说话恨不得打个草稿的?你自己跟小盛说的放轻松、放轻松,你自己把这轻松放哪去了?”
“照您这么说,口无遮拦就对了?我今天说曾煦变态来着,没打草稿吧?放轻松了吧?又能说明什么呢?”
丁燕子色变:“你别又鬼迷心窍!”
在曾煦和盛徉之间,丁燕子无条件支持盛徉:“甜甜,你和盛徉是郎才女貌!你也说了,有事业心的男人最帅了!你觉得盛徉帅,这就为你们的感情打下了最最坚实的基础,人都是视觉动物!”
虽然丁燕子这番话算不上什么至理名言,但在孟甜甜的脑海中开了一盏灯。
事业心?
有事业心的男人最帅了?
对,她是说过这句话。
在青市的度假村,她目送盛徉去开会的背影,对丁燕子说过这句话。
那天,曾煦也在度假村。
那天的稍后,曾煦问过她这样一个问题:“你会觉得我没有事业心吗?”
当时她就觉得他莫名其妙。起起落落间,他无疑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怎么会没有事业心?怎么会问她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除非他听到了她对丁燕子说的话。
他听到了她夸盛徉帅……
所以他的问题无关事业心,他是在问她:你觉得我帅不帅?
“妈,如果一个男的,问我觉得他帅不帅,说明什么?”孟甜甜请教丁燕子。
“说明他自恋。”
“如果他是拐弯抹角问的呢?”
“说明他不自信。”
“如果他是先知道我夸另一个男的帅,后拐弯抹角问的呢?”
丁燕子嘶了一声:“这就跟自不自恋、自不自信没关系了,这是吃醋了。”
孟甜甜和曾煦再一次在洗手间外集合,不是偶遇了,这一次也不是曾煦绿茶,是孟甜甜去找他。
“你还好吧?”孟甜甜指的是你上厕所上这么勤?
“喝多了。”曾煦是借酒浇愁。
“那你先……”
“不用,你找我?”
“那我先说。”孟甜甜看了看四下无人,“曾煦,你喜欢我?”
当即,曾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喝多了?这……这叫问题吗?这还用问吗?
“离婚的时候,我说得清清楚楚。”曾煦也觉得可笑,结婚的时候没说清楚,离婚的时候说清楚了。
也难怪晚三春了。
“我换个问法。”孟甜甜若有所思,“你还喜欢我?”
强调了一个“还”字。
强调了至今。
孟甜甜又补充道:“你给我投资,你帮我,你黑你自己,你把曲伶伶气个半死,你……你吃醋,还有你刚刚说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是因为你欠我,是因为你还喜欢我?你要的机会,是和我重归于好的机会?”
“我先回答你,是。”曾煦应该先去厕所的,不应该让孟甜甜先说。
谁知道她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却是要说关乎他生死的事?
他只能一遍往洗手间挪,一边对孟甜甜千叮咛、万嘱咐:“等我,你就在这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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