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真相
南奚和孟漓川领完证的第二天，就收到了警察局来的消息。
许诗晴自从昨天被抓后，到了警局就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几名警察轮番审问了一天一夜，她还是没有开口。
“我们也是没办法，她一定要见你，不得不麻烦你来一趟。”
警察带着南奚和孟漓川往审讯室走，边走边说：“要不然你们俩才结婚第一天，我们也实在不想打扰。”
“没关系。”南奚说，“案子侦破，也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
警察打开门，让南奚进去。
“孟先生，你和我在外面等吧，嫌疑人只见南小姐一个人。”
孟漓川面露担忧，南奚拍拍他的手：“放心吧，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警察也说：“里面装的有监控，我们的人在外面实时看着，一旦有问题会立刻发现的。”
孟漓川这才松了手：“我就在外面。”
南奚转身进去。
审讯室里面不比外面，环境压抑，许诗晴坐在审讯椅里面，双手戴着手铐。
听见动静，许诗晴抬起头，眯了眯眼看向门口，开口时嗓音艰涩：
“你终于来了。”
南奚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没有再上前，她也在打量着许诗晴。
距离上次在工地见到她，她又瘦了许多，脸颊凹陷，颧骨突出，一双眼睛里是浓浓的疲惫。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现在这幅样子，又不能对你怎么样。”
许诗晴说着笑了笑，笑容阴沉沉的。
“还是说，你已经怕我，怕到了这个地步？”
“是挺怕的，”南奚淡声说，“因为你，我已经不敢再回七里湾的老房子了，好像无时无刻都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监视着我。”
“你发现得太晚了，”许诗晴不无得意地说，“七年前你就应该察觉到的，可你过得太幸福了，你和孟漓川都是，你们根本想象不到，见不到阳光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见许诗晴就这么承认了，南奚心里还是一窒。
“上次我去七里湾，在那间房子里，试图把我勒死的人，也是你吧。”
“是我，我知道你去见了盛路，他不是你的对手，你迟早会发现那里，所以我提前埋伏在那，可惜啊……”
许诗晴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即阴狠地说：“我杀了你那么多次，每次你都能得救，这个世界怎么能对我那么不公平？”
她的恨意犹如实质，如果能化成刀子，那么南奚此刻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就因为许砚？”南奚想起那本日记，“这就是你恨我的理由？”
骤然提起许砚，许诗晴目光空了一瞬。
“我哥……你不配提起我哥！”许诗晴情绪激动起来，用力拍着桌子，“都是你害死了他！当初死在火里的人，本来就应该是你！”
隔壁的监控屏幕前，孟漓川猛地起身，又被警察按回去。
“你不能进去。”警察说，“别担心，许诗晴伤不到南小姐。”
孟漓川只能生生按捺住冲进去的冲动，紧张地盯着南奚的安危。
事情回到七年前那场大火，涉及许砚去世的真相，孟漓川和南奚同时绷起了神经。
“火是你放的，是吗？”
南奚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不是我。”许诗晴一笑，“是盛路放的。”
许砚为这场求婚准备了许久，许诗晴一早就发现他不对劲。
“哥，你最近每天神神叨叨忙什么呢？”
许砚将戒指藏到身后，敛起喜色：“跟你没关系，你好好上你的学。”
自从许诗晴十八岁生日那天和许砚表白后，许砚就有意冷落着她，和她保持距离。
许诗晴不甘地咬唇，从小到大，许砚就没有这么对待过她。
她趁许砚不注意，把戒指盒从他手里抢下来。
“戒指？！”许诗晴打开盒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砚，“你要送给谁？”
许砚飞快把戒指抢回去，单是想到那个人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扬起唇角。
许诗晴目光微沉：“到底是谁！”
“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那个人你也认识，”许砚说，“是南奚。”
在许诗晴表白之前，许砚出去聚会还总带着她一起，所以南奚和孟漓川，她都不陌生。
“我打算过段时间向南奚求婚，马上，她就要成为你嫂子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许砚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不该有的心思你还是收起来，你之前对我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从今以后，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和你嫂子都会很疼你。”
“我不要！”许诗晴崩溃了，“谁稀罕她疼我！”
许砚厉声道：“许诗晴！你别胡闹了，我警告你，南奚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以后你不许不尊重她！”
许诗晴活了十八年，这是许砚第一次吼她。
“你为了一个外人，吼我？”许诗晴红着眼眶，声音哽咽。
许砚不自然地别开眼神：“我没有故意要吼你，只是声音大了些，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
“那你和她在一起了，我呢？”许诗晴问。
许砚皱眉：“你当然是接着上你的学，等你毕业后，我会安排好你的工作，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我也不会拦着你们。”
许砚一字一句，尽了当哥的本分。
然而许诗晴还是追问：“你是不是有了自己的家以后，就不会要我了？”
许砚无奈地说：“你也长大了，哥哥不可能一直像小时候那样陪着你——”
“所以你还是不要我了。”许诗晴打断他。
许砚沉默了。
许诗晴的一颗心在他的沉默中，坠入谷底。
“如果我和南奚同时出现在火场里，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许砚说，“我不会让你们遇到这种危险的。”
“那如果就是遇到了呢？”
“够了。”
许砚话里的疲惫和厌倦令许诗晴一怔。
“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假设了，你是我的妹妹，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遇到危险。”
“而南奚，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她，所以你最好不要试图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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