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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真好意思一动不动吗


雨后的夜,处处都透着潮湿。

苏容妘晚上没能从正屋之中回去。

嫡妹亲自在她脖颈与胸前擦着香粉:“这是前几日母亲送来的东西,听说男子闻了会喜欢,你也瞧见了,这是我舍了脸皮去为你求来的这机会,你可得抓紧了才是。”

苏容妘没开口,甚至连双眸都是闭上的。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嫡妹,生怕看她一眼,便会将心中的嘲讽尽数吐露出来,到时候还得争吵上几句。

只是她仍旧忍不住想,嫡妹可当真是能说会道,竟说得似是她求着嫡妹去舍那所谓的脸皮一般。

入夜时分,裴涿邂终于是来了。

也不知他是故意拖延着时间,还是当真有事耽搁了起来,苏容妘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等了好久,才等到房门被推开。

她攥了攥寝衣的袖口,唤了那句她许久未曾唤的一声:“夫君。”

裴涿邂向床榻走的脚步一顿,分明这声音是来自妻子,可他却陡然想起在马车之中,苏容妘将他错认时唤的那一声夫君。

他心中汹涌而出的苦闷无从宣泄,再走向床榻时的步伐也因此变得格外沉重起来。

他坐了妻子的旁边,却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苏容妘心中纳罕,她能感受到裴涿邂坐在自己身边,竟是比第一夜圆房之时还要端正,手脚老实无半点逾矩。

可如今是要同寝的,不逾矩哪里能行呢?

苏容妘只能自己率先开口:“夫君,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罢。”

她先一步入了床榻里面,将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准备着他也一同上来,与她行周公之礼。

可她虽等着裴涿邂上了塌,却是只等来了他同自己一样平躺着,仍旧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她抿了抿唇,心中免不得着急了些。

如今这个时辰还没开始,待折腾起来,又到了天亮她可不好脱身。

没了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稍稍翻身过去,伸手去拉他寝袍的腰封。

“婵娘——”

裴涿邂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分明是要阻止她,手却是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小腹。

裴涿邂呼吸一滞,苏容妘却已经起了身,甚至反过来道:“夫君许久未曾来留宿,想来是与我生分了些。”

她不顾裴涿邂拉着自己的动作,直接用力一扯,腰封瞬时便被抽离,他胸膛便也尽数露了出来。

他身量欣长又匀称,即便是苏容妘并不在乎他生的是何种身形,也终究是在深思恍惚间感叹一句,他这身子生的当真是好,不死寻常书生那般瘦弱,也不似武将那般一拳要捶死人的壮实。

她能感觉到裴涿邂呼吸乱了,可仍旧没等到他的下一步。

心中虽起疑惑,但她的手上却没停,直接去将他身上剩下的布料尽数褪去。

在触及到危险之地时,裴涿邂闷哼一声,也终于是抓住了苏容妘的两只手腕:“婵娘,早些休息罢。”

苏容妘这下是终于听明白了,他就是不想成事。

甚至说她都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火热,却还是因为他的不想,叫此事一直停滞不前。

她有些看不懂他,甚至更有些不明白,如今这种情况,不愿意成事的分明应该是她这个假妻子,而不应该是面前这个真丈夫。

她沉思片刻,倒是大胆开口问上一句:“夫君忍得不辛苦吗?”

她问的真诚,也是托屋中漆黑的福,她看不清裴涿邂面上瞬间变化的神色。

“不辛苦。”裴涿邂慢慢吐出这三个字。

苏容妘更不明白他:“夫君过来留宿,是为了在这练习定力的?”

“……不是。”

“那夫君为何一副守身如玉的模样,又不是不行,为何迟迟不动?”

裴涿邂没想到她会问的这般直白,自也是没想过该如何回答这种问题。

他咬了咬牙:“我没什么兴致。”

他话音刚落,苏容妘手上便又一下不老实,惹得他最后一字的尾音有些微不可查的轻颤。

苏容妘察觉到了他的一样:“这还叫没兴趣吗?”

她倒是想起了之前在杨州时,听隔壁的邻居夫妻吵嘴,丈夫在外面偷了荤腥,回家之后便是清心寡欲,妻子以为他是到了年岁雄风不振,还给了他吃了不少滋补的东西,补得鼻子都留了血,却还是不见成效。

后来抓到了丈夫同村东边的寡妇有染,妻子气的不行,哭了好几场,直骂自己那些滋补的好东西都喂了狗,补来补去,最后都补进了那寡妇的身上去。

可她如今看着裴涿邂的模样,同那丈夫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她沉思片刻,仗着自己如今领得是嫡妹的身份,直接问:“夫君可是看中了外面的那个姑娘,这才不愿同我在一处?”

莫名被戳中心思的裴涿邂却是心头一动,他未承认,却也不算否认。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苏容妘却是没心思去管他的那些,她只是学着嫡妹白天时的模样,柔声道:“夫君在喜欢谁都不要紧,我不会在意的,只要夫君能隔上几日来瞧瞧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她不愿再在此事上墨迹,心中下了决定。

“夫君既没兴致,那便由我来罢。”

她直接起身,翻身而上,膝头落于他腰身两侧,火热之处直接便与暖湿的地方贴近在了一处。

虽说细密的湿润只有点点,但却似在烈火上泼了油一般,叫这火烧的越来越旺,旺到这火的主人也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朝着湿润的地方挤一挤,好灭了这场要将人所有理智燃烧殆尽的火。

裴涿邂的手被面前人的握住,女子的力气虽算不得大,但拉着他时,却是好像将他的身子当成了船,将他的手当成了桨,摇曳荡漾在床笫间。

灭顶的感觉涌了上来,裴涿邂不愿沉沦却又不得不如此,他没有理由去推开他的妻子,便也只能忍着自己的所有本能,任由她施威施福。

可偏生她在自己掌握不得的时候松开船桨,抬手撑住他的胸口,咬着牙似是埋怨似是催促:“夫君啊,你还是真好意思一动不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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