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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凌辱


第三百五十六章      凌辱

就在大皇女下令的时候,卢西岛边城的将领,也得到了赵文昭身边有了一位非常受宠的男子的消息,这种能够拿来威胁人的事情,怎么能够轻易的放弃呢,当然是要抓住这么一个好机会的。

凤鸣南境边城的人,可并非个个都是好人,敌军将领不过时抛出了几个橄榄枝,很快就有人给他送来了消息,哈哈哈哈,瞌睡了就有人来给他们送枕头。

余宛容近期总是往南境边城中采买东西,身边又不带什么护卫,只带着赵文昭让寻绎找来伺候他的人,阿然。

阿然是南境边城一户农家的孩子,他的母亲在这场灾难中不幸被飞翅血红虫给寄生了,自然是没有逃过被火化的命运,哪怕是得了赵文昭等人给的百两白银,但是他的爹爹身患旧疾,平日里更是离不得汤药,父子两个人自然是不能够坐吃山空的。

好在阿然手脚利索的很,平日里也老实,跟在余宛容身边伺候的得当,这让他在军营中过的不算差,他在军营里,还结识了宸王殿下身边的护卫,是宸王殿下从王府里带出来的,那女子在宸王殿下面前同自己承诺过,等到这场战事结束,就会带着自己以及爹爹去大都生活。

赵文昭对于自己身边的下属有了自己的归宿,自然是很高兴的,说是要见证她们二人的大婚,心上人要做差事,好热闹的余宛容却非要带着阿然出来采买大婚用的东西。

阿然拗不过余宛容的热情,只能是跟着他一起出来了,两个人逛了很久,买了很多东西,最后,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一家成衣店。

“阿然,军营里东西简陋,若非如此,按照你们凤鸣的习俗,男子是要自己绣婚服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只能是委屈你,穿这种别人绣的红嫁衣了。”

余宛容对于这种小城里的成衣店还是很嫌弃的,看看这料子,这样的粗糙,再看看上头的绣功,也是敷衍的很,大婚之有一次,这种的怎么可以呢。

余宛容虽然处处不满意,但是对于阿然来讲,这里的红嫁衣,那是以前的自己连见都没有见过的,更别说是要买回去穿在自己身上了。

“余公子,这些红嫁衣都太贵重了,奴婢的大婚,只需要扯几匹红绸,自己做成衣裳就可以了的,实在是不用这般破费。”阿然有些紧张,在他们的村子里,男子出嫁,能够有红色的嫁衣固然会很好,但是,若是能够穿上一身新衣裳,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大婚!阿然,成婚之有这么一次,而且,你不想美美的出现在于护卫面前么。”余宛容这话算是说到了阿然的心尖上去了,他怎么不想,就像是余宛容说的那样,大婚之有一次,他当然也想让于护卫看到自己后,永远都记住自己的美。

“那……就挑一件试试?”阿然迟疑的阿然迟疑的说道,伸出手,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一件红嫁衣。

“这家店不行,用的料子也太粗糙了些,咱们去我前两天逛的一家铺子,那里面的衣裳料子还是勉强穿在外头的。”

殊不知,敌国将领安排的人,就在余宛容前两天逛过的那间铺子里埋伏着。

阿然本以为,也是一间普通的小铺子的,哪里想过,这里竟然是边城最大的一间成衣铺子呢,城主的公子还有其余有些地位的男子都是来这里买衣裳的,想到这里,一时间阿然都不敢进来了。

若非是余宛容硬生生的把他给拖进来,只怕是他都快要转身逃走了,“怕什么,这次的婚事,是殿下要给你们二人张罗的,自然是得好好的打扮,来,进来瞧瞧。”

铺子里头的伙计本来在打着盹呢,要知道,经历过一次蛊虫的大爆发,这边城的人一下子走了很多,这个时候了,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夫郎公子们也不敢出来逛街了,生意自然就没有那么景气了。

这不,一看到余宛容还有阿然进来了,赶忙就凑了上去,这时候,也不管是不是贵人出身的人了,要知道,前些日子,殿下不是给那些丧失了家人的,个个都赏了百两纹银?自然是能来的都是有钱,想要挥霍一下的。

“哎哟,二位公子,进来瞧瞧吧,看看咱们店里新进的料子,可都是好料子呢,不知道,这新衣裳是要有什么用途呢,小的也可以给二位推荐一番。”

那伙计殷勤的跑过来,给余宛容还有阿然介绍着,她们店里在这灾难刚爆发的时候,刚刚好进了一批新料子,没等卖出去呢,外头死了一堆人,整的人心惶惶的,放在库房里,都快积灰了。

“要嫁衣,那种,绣好了的嫁衣,你们店里有没有?”

余宛容可是不稀罕这里的料子,赵文昭虽说没有太在乎他什么,但是好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他,所有的衣裳,还有用具,那都是些好料子,好品质,对于这种小铺子里的,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二位公子赶巧了,前个月,正好有一位贵人想要一件婚服,咱们店里的绣子们给赶制出来了,谁知道人家又不想要了,可不是愁人的很,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就随小人来瞧瞧?”

看着二人点了点头,那伙计一路小跑带路,到了这铺子后头,二人才发现,后头是一个大院子,还有一栋小三层的楼呢。“这里就是平时贵人们更换衣物的地方,咱们的那件嫁衣,就在一楼的橱柜中。”

那嫁衣用衣撑给腾起来了,被另外两个像是伙计一样的男子给抬了出来,那嫁衣一出来,两个人的眼睛一时间都没能够移开。

那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被人抬过来的时候,摇晃间簌簌有声。

“你们这儿的人,可会伺候着梳妆打扮?这般让人惊艳的婚嫁长袍,定然是要有配得上它的头面吧。”

余宛容到底是见过华丽物件的,呆愣了几瞬,便移开了目光,问着刚才引他们过来的那个伙计。

“有的,自然是有的,不知,是哪位公子要试妆?”

余宛容冲着阿然撇了撇嘴,示意他去试,自己则是坐在了一旁等着,阿然没法,只能是跟着人家进去试衣裳了。

等到阿然再出来的时候,也是让余宛容惊艳到了,他知道阿然的五官是灵动的,而且,若非他出身贫苦,从来都没有梳妆打扮过,一旦打扮,定然是好看的,却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好看的。

阿然的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清澈明亮的眼睛,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嫩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薄薄的双唇像玫瑰花瓣般鲜嫩欲滴,长长的头发盘起,却又剩下一丝头发增添妩媚。穿着大朵牡丹金秀美纱碧霞罗,逶迤拖地大红美裙,身披魅红薄纱。头戴凤冠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火红的得炙热。长长的头发挽起,庄重精致的凤冠显得他美丽非凡。余下的头发低垂,使威严中多了几分灵动。

大而亮丽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堪比倾国倾城!虽只化淡妆,却依旧天姿国色。那妖娆的红嫁衣,不仅没有磨灭他的纯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气质,甚是妩媚动人人。

“这件衣裳,还有随着的这些头面跟首饰我们都要了,给我们包起来。”

阿然都来不及阻止,那伙计就麻溜的出去算账了,自己只能是被余宛容拽着回去换衣裳了。

“余公子,这一身实在是太贵重了,还是算了吧。”

“别介呀,你这一身,真的是好看极了,等到了成婚的时候,定然让于护卫眼前一亮。”

回到了屋子里,阿然去里头换衣裳,余宛容坐在屏风外头等着,顺便又喝了一杯茶水,怎么回事,这茶水还能够越喝越渴?

不等余宛容反应过来,屏风后头突然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警觉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就连方向感都掌控不好。

就在这时,里头传来了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那屏风嘭的倒在地上,阿然被两个黑衣人给擒住,阿然的目光看到余宛容时,脑袋里灵光一闪。

自己哪有什么仇家,定然是来抓余公子的,自己刚才试衣裳,想必是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想明白过来后阿然对着余宛容大喊一声,“阿然,危险,你快跑!”

本身,抓住阿然的人并不太确定自己抓住的人是不是他们将军要的,所以,还想要一起将余宛容带走,但是一听他喊对方阿然,那这个定然就是将军要的余宛容了?

想到这儿,他们就放弃了给自己找麻烦,直接就带着他们认为的'余宛容'离开了,只留下真正的余宛容趴在桌子上。

是卢西岛的人,是谁,是大皇女派来的人,一定是她,她又想做什么,带走他,然后呢,他们会对阿然做什么,大皇女那个变态,一定不会让阿然好过的。

自己得去找殿下,让殿下去救……阿然啊,可是自己,自己为什么还不能动,外头究竟有没有人呐,进来啊!

像是听到了余宛容的心声,外头那个去结算的伙计回来了,她在外头喊了两三声,发现没人应声,以为是人走了,她进来一看。

就看到余宛容趴在桌子上,难受挣扎的样子,另外一位试衣裳的公子却不见了,“公子,您这事怎么了,没事吧。”那伙计不敢去碰余宛容,看他这模样不会又是被蛊虫给入侵了吧……

“你,你快去宸王殿下驻扎的军营里去,就说,就说余宛容有危险,让她快些来接我。”

余宛容很容易就想到了,这次,肯定是有人特意买了压制,防备他的药物,不然的话,茶水里有问题他怎么可能喝不出来?

“好,我这就去。”

……

余宛容被赵文昭安排寻绎给接回了军营中,但是,他发现这里头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去救阿然的意思。

他想要见赵文昭,却被寻绎告知,殿下正在同大宁的王上,商讨讨伐卢西岛一试,没有时间见余宛容。

余宛容让人去找夙长老,可是没有音信,让人去找于护卫,可却得知了于护卫被派回大都的消息。

“殿下!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么,阿然也是你凤鸣的子民呐。”

“余公子,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阿然是凤鸣的子民,那么,他就要做好为国殉身的准备,他既然选择护住你,那么他就该知道后面自己会遇到什么,卢西岛与凤鸣,大宁的战事在即,万万不可出现什么差错。”

寻绎也很同情阿然,明明已经抓住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却因为余宛容的原因而深陷卢西岛。

卢西岛的人不当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谁能够想到阿然会被她们怎么对待,但是,她们也没有办法,家国大义面前,不可能说会因为一个男子的存在而改变。

若是阿然的命好,那么就好好的活着,等着他们踏破卢西岛的那天,带他回来,若是不能……殿下也一定会为他厚葬。“滚,滚出去!”

余宛容不想听,他不想听凤鸣对阿然是何等的绝情,自己欠阿然一条命……卢西岛的人,对他防范的可真是够狠的,明明已经养了三四天了,可是自己还是浑身乏力,提不起劲来,偶尔还会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

阿然是被那两个人打晕给带回来的,醒过来的他被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这里不像是凤鸣军营中的牢房,反而是像一般人家的柴房。

他不像是余宛容喝过茶被x  i  a  药,但是他也不像是余宛容那样有防身的东西,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男子,他能怎么办呢,只能是将自己蜷缩起来,护好自己。

他浑身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身上的衣服都被人给换过了,就连头上于护卫曾给他的一个木簪也被人给带走了,现在能够束发的,只有一个布条。阿然不知道带走自己的是什么人,那群人听到自己是余宛容之后,应当没有再对余公子做什么吧,也不知道余公子有没有安全回到宸王殿下的身边去。

这里好冷啊,如今已经是深秋了,可是这个小屋子里都没有给他任何一点能够取暖的东西,单薄的衣裳根本就不能够御寒,他只能把自己蜷缩在墙角。

……

阿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很快,自己就被一束强光给照醒了。

逆光看去,来的人还不少,都是男子,这些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凤鸣的人,果然,那人一开口,粗犷的声音,是卢西岛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哪怕阿然现在很害怕,但是他还是颤抖着声线但是他还是颤抖着声线问出来。“余宛容?长得确实不错,不过跟我们卢西岛的男人比起来,你就像是一个niang  娘腔一样,真不知道大皇女喜欢你什么,不过,既然,你栽进了我们手里,就别想着活着回去了。”

就算阿然再迟钝,他也听出来了,余公子跟卢西岛的大皇女之间,有点事情,他生活在边境,对于卢西岛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的,听闻着卢西岛虽说是以男子为尊,女子生儿育女,可是,皇室的女子同样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如今,卢西岛的大皇女在她的父皇病危之际,受群臣拥护,登基为帝指日可待,哪怕她的身子骨不好,但是论智谋,卢西岛皇室没有一个人比得过她,更别说,她的手段是何其狠辣了。

虽说卢西岛的大皇女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跟她的父皇相差不了多少,可是,她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呢,日后就算她没了,还有她的弟弟承袭皇位,这卢西岛也不会乱。有人会问,这手段狠辣的大皇女死了,那她的弟弟怎么会是其他兄长姐妹的对手?哈哈哈哈,皇室除了她姐弟二人,已经没有什么完乎人了,所以,卢西岛的大臣们,只能是拥护大皇女姐弟二人。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是大皇女派来的人。”

阿然还想要套点什么话出来,可不曾想,那个男人的身边还跟着两三个人,其中一个制止了男人想说的话。

直接对着男人开口道,“主上有旨,让他受尽凌辱而死,且要在战时祭旗……若是你们有手段,能够扰乱凤鸣宸王的心更好,或许,他,还能够助你们一举拿下凤鸣的南境边城呢。”

在场的几个人,谁都没有见过余宛容的真容,更是别说会想到有个奴才会为了一个伺候了没几天的人卖命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受制于大皇女,也是因为他们体内被大皇女埋了蛊虫,一旦不听话,就会死!

“受尽凌辱?大人,这祭旗,末将等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这可是个男人呐,他又不是咱们卢西岛的女人,一个男人……他怕什么,哈,凤鸣的男人,那不就是跟咱们卢西岛的女人一个样儿么,受尽凌辱,那就是让人把他给lun  了呗。”

说完这话,那将领又有些迟疑了,这女人好凌辱,可是,这男人又怎么办?难不成,要送到军ji  住的营帐里,让那群女人伺候伺候他?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

几个人一时间都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法子,可是阿然在听到开头的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慌了,凌辱,祭旗,这都是什么,不,他不要这样死了,他的身子是于护卫的,就算是死,那也得是清清白白的去死!

想到这里,他就像是狠下心来一样,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可是他的动作快,门口的那些男人反应更快,很快就擒拿住了他。

阿然想要咬舌自尽,可是马上就被一人给卸了下巴,嘴巴闭合不上,身子也被人给控制住了,阿然控制不住的颤抖,眼泪也随之滑落下来。

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在场的几个大老粗都有着心猿意马,“嘿嘿,老大,我倒是觉得,不用女人也行啊,这个男人,身上皮肤的触感可真是不赖啊,嫩的都能够掐出水来呢,身子也够软,跟咱们平时wan  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倒不如,让咱们军中好这口的兄弟来快活快活。”

领头的将领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军营中倒是有很多有龙阳之好的士兵,平日里不怎么当回事,今个儿一想,倒是行了很多便利呢。

“好,就按你们说的办,他这样一幅好颜色,定然能够让咱们军营中的人满意。”

阿然听着他们的话,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不想,他不要,他拼命的摇头,挣扎,想让这些人放过自己,可是他的力气哪里能够抵挡的过卢西岛这群当兵的人呢,最终还是呗拖了下去。

等到那群大老粗都走了,将领这才跟那个来传大皇女旨意的人说一些其他的话。

“大皇女的意思,是在他祭旗之前,可以让他在凤是在他祭旗之前,可以让他在凤鸣宸王面前表演上这么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毕竟,谁能够拒绝这么一位佳人呢……”

未说尽的话语,两个人都明白,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便都明白了。

此后,关着阿然的营帐就一直没有空过,来来回回的都是人,来的,也不尽是一群有龙阳之好的还有一些猎奇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这凤鸣男子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等到攻入凤鸣,定要多抢几个男人来玩玩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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