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我们是不是要离婚?
离两人距上一次见面,已经二十几天了。
溥心的眸光晦暗深沉,商寒舟偏过了头,本能的恐惧过后,恨意涌了上起。
“我的律师来了!”唐德庆的底气瞬间上来了,怒目圆睁,声音里带着尖利,“商寒舟,说好的之前的事就此翻过,你们现在又翻旧账。你可真行!一出事就污蔑你亲爹!”
商寒舟表情有些呆滞,头也没抬。
溥心本来没想进问询室,但在唐俊浩推门而进那一刻,跟着一起走了进来。
唐俊浩怔了一下,不明白溥心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插手他家的事,但内心很快被欢喜包裹。
唐俊浩带来的律师姓马。马律师进屋后,将身份证拿了出来,向屋内的几个警官介绍道。
“大家好,我姓马,马元!唐家的律师。这位唐俊浩,唐德庆的儿子。这位溥氏的公子,溥心先生,事发前半个钟头,恰好在唐家做客。他能证明我的当事人唐德庆先生没有做案的时间。”马律师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
几人一入座,唐俊浩扫了一眼商寒舟,脸沉了几分。
该死的!这个小砸.种长得竟然如此好看。唐俊浩下意识的看向溥心,却见溥心的视线停在商寒舟身上。
J人!一副狐骚样,第一面就勾搭别人男朋友!
唐俊浩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你就是商寒舟,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另一个孩子。你怎么能污蔑我爸呢?”
商寒舟眼皮都没撩一下,周身像是罩着一层阴霾。
众人都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唐俊浩却不依不饶,“问你话呢。”
齐墨刀子眼,扫了过去,“不懂,先问你妈!”
唐俊浩:“你......”
“安静!”
砰砰砰!警察敲了敲桌子。
“你们都给我严肃点!老老实实配合我们警方工作!别以为装傻充愣,这事就能算了。交待不清楚,我们可以先拘你们37天,让你们冷静冷静!”
37天?商寒舟抓着齐墨的手紧收,不解的眼神看向他,又投向何律师。
何律师小声道,“如果能证明被栽赃冤枉,则不构成犯罪,如不能证明,则可能构成非法持有毒品罪。调查期间,警方可以将人拘留,一般不超过14天,复杂的案件不超过37天。”
“别担心!”何律师安慰。
他们这种情况上法庭,由他出庭,胜诉百分之百。只是这拘留......
商寒舟怎么可以不担心,对方既然放了东西,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让他们全身而退?
拘留调查也是被关呀。
何律师开口道,“唐先生,你是有陷害我当事人的前科。我们对你的怀疑是合情合理的。”
唐德庆振振有词,“什么合情合理?我说了,他坐牢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警方现在的意图偏向勾起两边的战火,他们在中间看戏,企图从中获取有用信息。
这两斤违禁品就算不是双方所为,但和遗产脱不了关系。
“那你觉得是谁?”警方问唐德庆。
唐德庆讥笑,“还能有谁?窥视财产的人呗。谁知道他还认识哪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非把外人当宝,把家人当草。若是当初早点回家,现在还有这么多事吗?”
虽然知道肯定不是齐墨,但是唐德庆这句话就是针对他,他就是要恶心讽刺一下商寒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不出手,别人出手了吧。
放着几亿的财产不要,和一个穷小子鬼混,还想偷偷跑到外地去?
知道商寒舟竟然想偷偷离开这里,唐德庆心慌又气愤。
商龙集团可是S市的龙头企业。
有了这笔钱,唐家就是全省的首富了。
这个小畜.生竟然想着放弃,跟穷搬砖的过苦日子,脑子进水了吗?
你装清高,把财产给我呀!
“猪脑子,财产本就是一家人的,偏偏要给外人!早晚得遭报应。”唐德庆还在骂骂咧咧。
一直有些病焉焉的商寒舟,抬头看向对面的几个人渣,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男人目光深沉,商寒舟怎么也看不透。
他好想问,让他继承财产是什么意思?
是要离婚吗?
“怎么了?”齐墨歪过头,小声问了句。
商寒舟敛下目光,微微垂下了眼,一眨一眨的,消极的负面情绪在身体内压抑,而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坚强。
唐德庆还在喋喋不休的低声骂着,声音就如无数只苍蝇在商寒舟的耳边嗡嗡直叫,吵得他心烦意乱,内心的好不容易攒起的幸福感似乎没了。
钱钱钱!!!
商寒舟的脑袋里充斥着这个声音,似首这笔遗产在,他的麻烦永远不会断。
明明他的要求普通又平常。
为什么生活要这样苛责他?
内心翻涌的情绪缓缓往大脑上涌,商寒舟的表情开始变得凶狠。
商寒舟抄起了桌上透明杯装的半杯水,当着警察的面,砸了过去,水溅得到处都是。
“你才要遭报应!”
角落中安安静静的少年,像点燃的炮丈,炸了。
“唐德庆,我说过想要商家的财产,门都没有!”
“你最好祈祷我没法继承商家的财产,否则借商家的势,灭了你们唐家!”
商寒舟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鸡血石链子砸了过去,链子上的小米珠哗啦蹦了对面几人一脸,散落一地。
“链子还给你们,我和你们唐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畜.生,你......反了天了!”唐德庆被商寒舟的话惊得,心脏狠狠跳了一下,面色扭曲,起身想打人,被许慧兰死死的拉住了。
商寒舟转身朝门外走去。
溥心站起身,追了出去。齐墨先他一步拉开了门。
现场有片刻的安静,一名警察连忙站起身,却被领头的按住了。
警局里有监控,他们根本不担心。
“什么意思?他什么态度呀?”
唐俊浩内心将商寒舟的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起身去追溥心。
“溥心哥?你干嘛去?”
在唐德庆咬牙切齿表情吃人时,何明晨律师淡定的开口道。
“警官,我的两个当事人尿检是没有问题。违禁品包装袋上也没有相关指纹,证据链不完。且在此之前也一直有自己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还有,三天前县派出所突击搜查过两人的住所,传唤问话回去后,就一直未出过家门。他们也根本没有接触违禁物品的途径。
现在屋内发现大量违禁品,这是很明显的栽赃陷害!且,我方怀疑栽赃陷害的黑手是冲着我当事人商寒舟的继承权来的,希望警方尽快破案,还我当事人一个清白。根据保释条款......”
没有动机,没有证据,也没有相关犯罪途径,何明晨想将人保释带走,只要警方能通融一下,是完全可以的。
警方打断:“等一等!何律师!二斤的违禁品,这个量足以判重刑,你两句话就想把人带走,这不合适吧?”
唐德庆眼珠子轱辘一转,“警官,只能让他们保释一个!”
如果将齐墨关上一个天,商寒舟一个人在外面,他们不就有机会拿捏了吗?
等齐墨一个月后出来,一切都迟了。
何明晨像看穿了德庆夫妇的想法,义正严辞道,“唐先生,请你搞清楚一点。商家的财产是留给与商家有血亲关系的商寒舟,这和你们唐家没有一点关系。”
唐德庆脸涨得通红,“他是我儿子!老子和儿子是一家人!”
何明晨蔑视的扶了一下镜框,“你是不是商寒舟的生父不重要,重要的是商寒舟现在和你在法律,不存在相互赡养的义务。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的当事人,否则我会以骚扰罪起诉你!”
“你!”唐德庆被气得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
商寒舟快步向前走,手腕快被齐墨牵住时,手躲开了。
商寒舟朝洗手间走去,男人紧跟其后。
洗手间里没什么人,商寒舟拉开一个隔间门,走了进去,就在关门之际被身后的男人抵住了。
男人闪身硬挤了进去。
商寒舟脑袋抵着门,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齐墨从背后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商寒舟却固执的没有回头。
“媳妇。”齐墨用上了那只受伤的手臂,将人扳了过来,将人抱紧,紧到身体不留一丝的空隙。
商寒舟气息微喘,身体被箍得生疼,鼻翼间全是熟悉的气息,让他安心也让他迷茫。
“商寒舟!”齐墨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发,再一次收紧怀抱,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我说了一切有我呢,你不用害怕。毒*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处理好。”
商寒舟闭着眼,咬着唇不愿开口不愿出声也没有任何回应。
处理?怎么处理?除非能捉到凶手。
过了一会,商寒舟开始轻轻的挣扎,齐墨却没舍得松开。
“齐墨哥.....”
“恩。”
“我好累。”商寒舟闭着眼,眼角沁出的液体打湿了男人的颈脖。
“我在呢。”齐墨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回道。
商寒舟沉默了一会,“我们是不是要离婚?”
齐墨身体后仰,凝视他,“干嘛离婚?”
商寒舟张了张嘴,半晌道,“可是.....我想继承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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