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我是人，不是无坚不摧的神
“你喜欢白色，所以我穿着白色。”
“你说你喜欢看我笑，那我的笑容就只为你绽放。”
“冰儿，在另一个世界，你还好吗？”
舞长空轻声地说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龙冰两个字，没有泪水，只有微笑。
封逾南闻言却有些崩溃，舞长空开口的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隐忍，克制，冷静几乎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十几年压印的情绪终究是有些压不住了。
无数想要质问的话在他的嗓子里翻来覆去，封逾南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地疼，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十几年来费尽心思苦苦压抑的情绪，此刻就像是挣脱了牢笼一般的野兽，不断地冲撞着他的大脑以及肺腑，冲撞不出，可大脑的疼痛却愈演愈烈，让他十几年来的所有坚持瞬间溃不成军。
他闭了闭眼，藏在衣兜里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
他沉默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像是要把自己的心给生生地吐出来一般。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或许，他真的无法捂热舞长空的心。
舞长空转身准备离开公墓时，看到默不作声的封逾南，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可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对视良久。
“舞长空，我是人，不是无坚不摧的神。”
封逾南的声音不高，却嘶哑得厉害。
舞长空。
这个名字肆无忌惮地占据着他的整颗心，每当他以为又离他更近了一点儿的时候，实际上，却好像是在与他渐行渐远……
舞长空看着他，瞬间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可片刻后，他却略微低下了头。
从封逾南的角度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封逾南突然笑了，缓缓地对着舞长空刚才擦拭的墓碑鞠了个躬。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真的很想发疯，尽情地发泄这些年压抑的种种，肆无忌惮地疯狂一回，骂或者闹，一直到精疲力竭，然后再随地一趟，睡他个地老天荒。
可是不行，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
他还不能哭。
“舞长空。”
他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深深地看了舞长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觉得，再和舞长空多待一秒，他就要死了。
心如死灰。
这是他第一次选择落荒而逃，可他却顾不了了，他已经暂时鼓不起希望面对舞长空了。
察觉到封逾南的离开，舞长空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他想要伸手抓住封逾南的手臂拦住他，可最后，他还是任由封逾南离开了。
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唐舞麟有些尴尬，他看了看渐行渐远的封逾南，又看了看眸色复杂的舞长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他还是求助地看向舞长空，可后者却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
天斗城境内发生意外的几率不大，封逾南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毕竟思想成熟，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
黑蛊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黑色匕首，身形犹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刺向林清源。
与此同时，林清源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在通过他之前建立的灵魂印记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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