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柳文清,留不得!
今日与柳项南的对峙,姚震天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即使柳项南中毒昏迷这些年,当他再次苏醒后,自己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姚震天此刻心中充满着不甘,他拳头紧握,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察觉不到丝毫疼痛。
“柳家主,我有监控为证,确确实实就是陈元将我儿残忍杀害。”
“若,你今天可以交出凶手,我可以退让一步,以后跟柳家合作无间,大家共同发展。”
姚震天向前一步,声音异常坚定。
“若,我说,不交呢?”
柳项南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冷漠,显得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听到他决定要护着陈元到底,姚震天气得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愤怒逐渐加深。
视线跟对方碰撞,心中那团没法消散的怒火,仿佛要将姚震天燃烧殆尽。
可,他终究看得清时势,很明白自己今天过来,没有做完全的准备,就算带着这一百多号人拼杀起来,也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更甚者,是他惨败而归。
最终,姚震天的理智告诉他自己,继续僵持下去,他也抓不到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柳家主,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姚震天,在此立誓,绝对不会放过陈元,除非他能永远不走出柳宅。”
撂下狠话,姚震天缓缓转身,脚步沉重的离去。
唯有,眼神中的仇恨和不甘,不断扩散,快要让他失去理智。
望着姚震天就这么灰溜溜离开的场景,柳文清双腿不断打颤,心底的恐惧逐渐放大,不知道家主什么时候会清理自己。
“我柳项南要护着的人,任他是谁,也休想伤其分毫。”
柳项南不怒而威的脱口而出。
看似对姚震天刚才那番话的回应,实则是说给柳家人听的。
他缓缓转身,深深看一眼写着柳宅的门匾,大步流星的朝里面走去。
“现在,所有柳家人去主宅,我要开会。”
话落,只留下一片衣角。
“家主,小心。”
闻言,柳文清身形晃动,心虚得差点摔倒,还好他的亲信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快住口,这个称呼切莫再说,家主苏醒,我的位置肯定不保。”
柳文清慌乱的低声呵斥,眼神紧张的偷瞄周围,生怕有人听到后,给家主打小报告。
他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很清楚是犯了家主忌讳,说不得今天就会被家法处置。
思及此,他紧紧抓住亲信的手,低声叮嘱一番。
“快,你马上去我的卧室,在衣柜的右下角拿出那个黑色锦盒,快,一定要最快时间交到我手上。”
柳文清死死盯着前方,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家主刚苏醒,并没有那么快的知晓他的所作所为。
片刻后,柳家主宅内的议事厅,但凡是在柳家家业中,有担任职位的,统统聚集于此。
一眼看过去,宽敞的议事厅,此刻倒显得有两分拥挤。
作为柳家家主,柳项南稳稳坐在主位,他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威严,淡淡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越是这种不说话的氛围,越让现场气氛变得紧张,还透着一丝肃穆,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这些年,我病着,你们过得可好?”
柳项南似笑非笑的问出,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自己侄子柳辉。
“家,家主,我过得...”
第一个被点名,柳辉脸色惨白,紧张的站在那,吞吐半天,也没说出具体答案。
开玩笑,家主昏迷这些年,谁敢说自己过得好?
那不是找死吗。
可,若是说过得不好,又失了柳家人的风骨。
左右这个问题都不能正面回答。
柳项南好似很有耐心,也不催他,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他不说出个好坏,今天这事就过不去似的。
“家主,我错了。”
柳辉被看得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思索良久,索性先承认错误,直接跪在原地,大喊起来。
“嗯,说说看,你错在什么地方?”
柳项南把玩着面前的茶杯,表情有些微妙,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我,我错在不应该玩忽职守,让公司管理亏损。”
“还有,不应该沾染赌博。”
事到如今,柳辉很清楚,只要家主想调查自己,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还不如现在全都撂干净,博取一个同情分,也不至于落到被赶出家门的后果。
更何况,看今天这架势,家主就是要杀鸡儆猴的。
“还有,我不该对如烟不恭敬。”
总算说到关键之处,柳项南眼眸微眯,轻飘飘的说出处理结果。
“从现在起,免除柳辉在公司的一切职务,不得再踏入汴京一步,更不得再姓柳。”
听到家主一上来,处罚就如此严重,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在绞尽脑汁,思索这些年有没有做下错事。
顿时,整个议事厅内,人心惶惶。
却,没人敢站出来为他求情一句。
柳项南将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悲凉。
“文清,听说我病的这些年,是你暂代家主之位?”
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柳项南直接将矛头对准真正要解决的人。
“你辛苦了。”
柳文清一脸懵逼,连忙假笑的回应。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柳项南猛的拍桌而起,从福伯手里接过一叠资料,狠狠摔在桌面上。
“是你应该做的?”
“那你做得是真好啊,你有脸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吗?”
论辈分是柳项南的叔公,柳玉良拄着拐杖站起来,微微躬身的说道。
“家主,这些年文清真的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他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知,可否从轻发落?”
淡淡睨他一眼,柳项南不容置疑的开口。
“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柳文清,留不得。”
话落,直接被宣判的柳文清眼神空洞的瘫坐在椅子上。
“何至于此啊?”
柳玉良不停用拐杖砸着地面,悲痛的喊着。
毕竟,柳项南只有一个孙女,所有旁支中,最优秀的青年就是柳文清,以后,柳家就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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