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在这佛门清静之地供我享用
火光下忽明忽暗的脸与在白天时看起来大不相同,少了童稚与纯真,倒是多了几分阴森和诡谲。
左脸颊原本淡得不易察觉的疤痕,在火光的照耀下竟好似一条蜿蜒剧毒的蜈蚣,活灵活现,令人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晏澄居高临下俯视被自己骑在身下的绯雪,咧嘴一笑。
“阿雪还是这么美,脸色越是惨白,就越叫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一通。”
没有点绯雪的穴道,晏澄就像把绯雪当成有趣的玩具一般,从绯雪本就破旧的僧衣上撕下一块块碎布,然后用这些碎布捆住了绯雪纤细的手腕。
在这一过程中,他没有遭到绯雪任何抵抗,这让晏澄很是惊讶。
“阿雪这是怎么了?被发配到这永兴寺里竟然变得如此乖巧听话?还是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在哥哥的调教下终于认命了?”
晏澄的嘲讽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喜悦。
绯雪将头扭向一边,沉默不语。
他不想和晏澄多费唇舌,也不想白费力气。
如今他武功尽失,反抗又有何用,倒像是欲拒还迎了。
距离他刺杀晏澄已过去多日,晏澄今夜来见他,自然是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有彻底压制他的把握。
既如此,他也就不必做无用功了。
绯雪老实得让晏澄十分意外,要知道过去多少次他都想将绯雪据为己有,然而他的秘术到底不敌绯雪的武功,几次尝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今夜,他不会再让绯雪逃掉了。
“俗话说得好,虎落平阳任犬欺,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对你这个枕边人一点旧情都不念的哥哥。”
晏澄一边说,一边不疾不徐地解开绯雪的衣带,将单薄的僧衣大敞开。
“你都说自己是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绯雪冷冰冰地开口道。
晏澄对他怀着怎样龌龊的心思他一清二楚,他也不认为今晚他还逃得掉。
但无论晏澄如何凌辱他的身体,他权当这是一种酷刑,至少心不会受伤。
借着昏暗的火光,绯雪雪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一览无余。
晏澄唇角的笑意倏地染上不悦的寒霜。
他知道绯雪这具他馋了许久的身子刚刚被晏泠蹂躏完。
晏泠对待绯雪,从来都是主人对待自己的所有物,占有得理直气壮,不懂丝毫收敛。
这份张扬与从容,莫名让晏澄感到相形见绌。
“你说……为何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哥哥的?”
晏澄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并不像是在问绯雪,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哥哥他废了你的武功,就不怕你被这永兴寺中的人欺负吗?万一哪个和尚对你动了邪念呢?毕竟你长得这么美……又无力反抗,就像此时此刻,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只能默默忍受……”
晏澄的手落到绯雪的胸前,像抚摸一块上好的绸缎一般摸得爱不释手、津津有味。
绯雪眉心微蹙。
比起身体被晏澄碰,他感到更加不适的是晏澄方才的话语。
像是早就洞悉绯雪心中所想,晏澄变本加厉地用晏泠刺激绯雪。
“阿雪,如果哥哥他知道你这身子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你猜他会怎么做?你觉得……他会怪罪我么?”
“……”
“还是说……他只会嫌你脏,嫌弃你没了做他宠物的资格,然后将你充为军妓,抑或是送回到香兰苑里,让你没日没夜地接客,直到染上梅毒?”
晏澄毫不吝啬残忍恶毒的话语,希望借此让绯雪扭头看他一眼。
不对,应该是瞪他。
他希望绯雪能够瞪他。
他希望绯雪的眼睛里有他。
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注视着晏泠,想念着晏泠。
“阿雪,从今晚起,你就将变成我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为何哥哥每次让你去静岚小筑伺候他都是在白天而不是夜晚?”
即便问了也得不到绯雪的答复,晏澄耸耸肩主动解释:“因为我对哥哥说,我怕晚上会做噩梦,所以要哥哥天黑之后不准离开岚王府……你看,哥哥他即便在你身上留下再多痕迹,他还是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所以你还爱着哥哥做什么呢?自轻自贱到这种地步……是因为哥哥他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么?”
如果不是双手被捆住,绯雪真的很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他宁可晏澄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强行凌辱他的身体,也好过现在这般反反复复用晏泠伤害他。
“你放心,过了今夜,哥哥他就不再是唯一了,到时候你白天伺候哥哥,晚上就在这佛门清静之地供我享用,我们兄弟二人一个光明正大,一个偷偷摸摸,分别拿你的身子发泄,想想就觉得血脉偾张……”
晏澄越说越兴奋。
绯雪脸色越来越难看。
晏泠折磨绯雪的那种快感他终于品尝到了。
绯雪艳绝天下的容颜越是流露出抗拒却不得不隐忍的表情,就越是能勾起男人的施虐心。
这种快感强烈得让晏澄恨不得立刻马上撕裂绯雪的身体。
但是,他厌恶绯雪身上的痕迹。
这些痕迹就像野兽标记地盘一般,仿佛在警示他,无论他如何占有绯雪,绯雪都还是晏泠的所有物。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东西都是晏泠的?
晏澄沉下脸,用火折子点燃观音像下面的一根红烛,将燃烧的红烛拿到绯雪胸前。
滚烫的热蜡一滴一滴流下来,落在绯雪莹白如玉的雪肤上,将细嫩的雪肤烫红烫伤,覆盖住了和晏泠情事后的痕迹。
晏澄本以为自己用热蜡烫绯雪,绯雪会露出痛苦之色。
结果绯雪那张美若天仙的脸,淡定如常,冷若冰霜。
“阿雪,你不疼么?”
晏澄这个问题让绯雪觉得可笑。
他不疼么?
他当然疼。
但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肉身再疼,哪有心伤严重。
“不愧是哥哥优秀的影卫。”晏澄哂笑,继续用热蜡烫绯雪。
“我之前就发现了,阿雪你皮肤真好,无论受多重的伤,似乎都不会留疤。哪像我……”
绯雪看到晏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
晏澄脸上的烧伤是当初为救晏泠所受。
时至今日绯雪都看不透晏澄此人。
晏澄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不择手段地折磨他。
晏澄害整个晏氏被诛九族,却当真多次为救晏泠而受伤。
戏演到这个份上,究竟图什么?
“怎么?阿雪你还在猜测我对哥哥有何企图吗?你现在连武功都没了,我就是有天大的企图你又能奈我何?”
心思又被晏澄说中,绯雪暗暗咬牙。
晏澄说的不错,他现在连武功都失去了,就是个废物,如何跟晏澄斗?
明明一心只想守护晏泠,到头来一身武功却是被晏泠所废,绯雪无法控制自己心脏的抽痛。
“阿雪,你又在想哥哥了。”
晏澄面露不满之色,声音也陡然降低,阴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想要将绯雪身上那些晏泠留下的痕迹全部烫掉实属不易,晏澄有点没耐心了。
“算了,还是直接上吧!”
察觉到晏澄的手落到了他的腰带上,绯雪死心地闭上双眼,咬紧牙关。
他知道,今晚他逃不掉了。
从他失去武功的那刻起他便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被晏澄得手,也是早晚的事。
见绯雪在故作镇定,其实内心的绝望早已爬满眼帘,晏澄的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终于……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阿雪,我爱你哦!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毫无真诚的甜言蜜语钻进耳朵里,对绯雪而言就像一条水蛭正在吸食他的脑髓。
身上的衣服被脱的越来越少,但就在晏澄准备强占绯雪时,偌大的观音堂中突然响起陌生男子的声音。
“终于找到你了。”
眨眼间,晏澄身下的绯雪被一阵风掳走,晏澄脸色骤变,像炸毛的猫一般警惕着一片漆黑的四周。
虽说晏澄不会武功,但他到底拥有一身特别的秘术,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他将手中的红烛一甩,观音像脚下成片的蜡烛瞬间被点燃。
仰首望去,他望见一名男子正立于高大的观音像之上。
男子犹如一座雪雕,从头白到脚,白发、白眉、白衣,但容貌很年轻,五官俊秀,眉目分明,鼻若悬胆,笑容温和。
他的一只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轻柔地扣在绯雪纤细的腰肢上。
举手投足方正持重,潇洒不羁,可谓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晏澄仰望此人,眼中的恼怒愈演愈烈,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纵观整个武林,白发白衣白眉的,唯有一人。
“转生门门主……姬如风……”晏澄喃喃自语,咬牙切齿。
被姬如风搂在怀中,绯雪疲惫不堪地抬起眼帘,直到看清身边之人的容貌才惊讶地唤了声:
“姬兄?”
“叫我如风。”姬如风莞尔一笑。
捆绑着双手的碎布被风刃切碎,绯雪重获自由,但褴褛的衣衫与狼狈的模样令他无颜面对姬如风。
姬如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裹住了绯雪孱弱的身体。
“抱歉我没什么厚衣服,你先凑合穿吧,等出去后我抓只熊给你做件斗篷。”
知道姬如风说到做到,绯雪也没矫情,道了声谢,整个人的身体重心倚靠在姬如风身上。
晏澄望着与姬如风如胶似漆的绯雪,心中像扎了根刺一般。
只差一点点……
为什么老天爷总是不肯让他如愿?
“你是岚王晏泠的弟弟?”姬如风居高临下地俯视晏澄,通透如玉的浅灰眸子越是静若止水、宠辱不惊,越是带给人超出想象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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