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与落魄皇子44


  阮白听着那少年的声音,有些欣喜,不是小十是谁?

  小十隐藏在人群之中,三两语就将许照溪当众处刑,犹如将她放在炭火上炙烤。

  许照溪在京中名声大,风评好,来参加宴席的人一听到有人提到福安郡主,立刻就有人接话惋惜道:“可怜那福安郡主,才情艳绝京城,心怀慈善大义,没想到竟然这般可惜,真是红颜多薄命。”

  “是啊,前些日子我才瞧见过福安郡主,没想到几日后,竟然暴毙身亡了。”

  不少人都在感叹许照溪的离去,纷纷惋惜。

  许照溪在红盖头下,手死死地抓着嫁衣的衣摆,整个人都快要气的爆炸了。

  阮白听到了她和系统的对话声,“这群睿智,傻叉,老娘还没有死!惋惜个屁。”

  许照溪问系统:“系统,现在怎么办?”

  许照溪身上的系统推脱道:“这,宿主,我也解决不了啊。”

  “废物,你到底有什么用!”许照溪骂骂咧咧。

  如今摆在许照溪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承认承认自己是许照月的妹妹,以一个庶女的身份嫁进王府,而福安郡主则是暴毙而亡,以后她再也用不了福安郡主的身份。

  还有一条就是当众揭开盖头,露出自己的真容,自己主动揭示出真相。

  虽然这样会导致她假死暴露,名声不大好听,但是这样做也有好处,能够恢复她正王妃的头衔、福安郡主的身份。

  阮白感觉,按照许照溪的性格,她百分之百会选择后者。

  “怎么,妹妹,你是不愿意给姐姐敬一杯茶吗?”许照月坐在高堂侧边,冷冷地看着许照溪,她今日穿戴华贵,满头朱钗,俨然比平日多了几分盛气凌人的气势。

  许照溪手指扣进手心里,“许照月你这个贱人,想要压我一头,正王妃之位本来就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我才是福安郡主!”

  说着,许照溪抬起手,正要解开盖头,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众人眼前,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风从阮白耳边划过,许照溪有些站不稳,像是要摔倒下去。

  还好“谢衡之”扶住了她。

  随后,阮白听到了许照溪尖叫声:“那贱人给我下、药了?我为什么动不了?”

  阮白眨了眨眼,刚才是谢衡之出手了?

  “谢衡之”道:“王妃,侧王妃她有些不适,今日敬酒就免了。”

  许照月表现出正妃的通情达理,她笑了笑,“既然妹妹不适,那就早些扶回去休息吧。”

  有人夸道:“许相二女儿虽然没有如福安郡主名冠京城,也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今日一见,当配正王妃之位。”

  “那可不是,好歹王妃也是长公主之女,有几分当年长公主风范。”

  听到有人夸许照月,许照溪尖叫:“她是哪门子的正王妃,别碰我,我才是正王妃,我才是福安郡主!”

  然而,她这些话全都是心声,只有阮白一个人能听见。

  “你对许照溪做了什么,她怎么不反抗?”阮白看向身边的谢衡之。

  谢衡之道:“点了她穴,她暂时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从热闹的喜堂出来,阮白和谢衡之亲眼看到许照溪被扶进了侧王妃的住处。

  许照溪一路上骂骂咧咧,她身上的系统像是在装死一样,一声不吭。

  阮白问谢衡之:“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许照溪?”

  谢衡之盯着许照溪的方向,目光冷凝,“斩断她与国师之间的关系,清君侧。”

  阮白想起了上次进皇宫的时候听到许照溪和系统提到了妖丹两字。

  许照溪拿走国师的妖丹,逼迫国师替她做事。

  “谢衡之,国师其实是妖怪,它的妖丹被许照溪拿走了,如果能从许照溪身上拿回妖丹,这样就能解决国师了。”

  谢衡之摸了摸阮白的头,“其实那日我进宫面见国师,国师识破了我的身份,同时告知了我它的身份,我和它做了一个约定,我替它拿回妖丹,它替我做一件事。”

  阮白挠挠头,没想到谢衡之已经知道了啊。

  谢衡之蹙了一下眉,“只是这妖丹不知道被许照溪藏哪里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会不会随身带着?”

  “不会,国师告知我,妖丹对人无益,随身带着会被妖丹侵扰,轻则心绪不宁,被梦魇缠绕,重则被妖丹蛊惑,神智癫狂。”

  “国师在她身上能闻到妖丹的味道,所以她应该藏得不远,我已经派人在她的东西里搜了。”

  难道是在陪嫁里?阮白这么想着,谢衡之忽然看向某个方向,“我得先离开了。”

  阮白还没回过神来,谢衡之已经从他身边消失。

  “阮白!你怎么在这里?既然来前院了,也不来找我!”秋司的声音从他后面响起。

  阮白回头,瞧见秋司正笑着看他,今日秋司同往常穿着女装的打扮不同,他换回了男装打扮,穿着一身鲜绿色的衣裳,衣服上绣着竹子的样式,看上去多了几分清隽气质。

  阮白结巴了一下:“你……你怎么不穿女装了?”

  “不想穿女装了,没意思,都是些臭男人,一瞧见我眼珠子都落我身上了,你没看见,我穿回男装的时候,那些一个个舔我的臭男人脸上吃屎的表情,真是精彩纷呈。”

  阮白轻咳了一声,他能想到那个画面。

  “不过,今日婚宴也格外的精彩。”秋司拍了拍手掌,“没想到许家两姐妹,这般势如水火,以后王府里有热闹看了。”

  “你当时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秋司也在?阮白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瞧见秋司了。

  “我当时也没有瞧见你,我还找你来着。”秋司嘀咕道。

  阮白想着会不会是谢衡之特地把秋司和他们隔开了?也不乏有这种可能。

  “我在侧王妃院里待着,到时候我可是有一手瓜可以吃,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侧王妃院里做事?”秋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着。

  “可以吗?”

  “当然可以,没想到那太监口味挺重,我换回男装之后,他反倒是更喜欢了,我现在说什么他听什么。”

  阮白想着妖丹的事情,如果去许照溪院子里做事,或许能帮着找找妖丹的下落,秋司这是误打误撞帮他忙了,阮白忍不住想对秋司竖起大拇指,“真行。”

  秋司狐疑地看着阮白,“你可别说你还爱慕着王爷,在侧王妃院里做事,趁着这个机会靠近王爷?”

  阮白无语地看了秋司一眼,“我是那种人吗?”

  “那就行。”秋司拦住阮白的肩,“话说,你留在王府到底想做什么?说出来我可以帮帮你。”

  阮白推开秋司放在他肩上的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秋司垂下眼,有些落寞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信不过我。”

  阮白淡定地拍了拍秋司的肩,“戏过了啊。”

  秋司盯着阮白的背影,气地直跺脚,“总有一天你会信我的。”

  秋司从小春子那讨到口谕,让阮白去侧王妃的院子里做洒扫,阮白刚进院子,隔着老远,就能听见许照溪在婚房里骂骂咧咧的声音。

  前院的酒宴还在继续,“谢衡之”也在陪着客人喝酒,许照溪陪嫁丫鬟们也被安排在了别处。

  许照溪自从穿过来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哪里像是这样狼狈过,被人点了穴,说不了话,动不了,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

  “宿主,别着急,等到谢衡之和你入洞房之后,整个王府不都是你的了吗?”消失了许久的系统终于吭声了。

  许照溪骂骂咧咧的心声这才消散了下去。

  “以后我要让许照月这个贱人被凌迟处死,才来消除我今日之辱。”

  系统道:“你在弄死她之前,得吸干她的气运才行。”

  “她身上还有气运?不都被我抢过来了吗?”

  “毕竟她是原女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什么原男主原女主,就许照月和赵宇恒这俩是男女主?尤其是赵宇恒,那傻叉也能做男主?恶心不恶心,竟然背着我去妓院,嫖了就算了,还给我说他不是真的想碰那些人,难道他不想去还能逼着他上?”

  “赵宇恒是原男主没错,不过他的气运早就被你吸干了,所以他远远比不上谢衡之。”

  “好吧,好在我看上的一直都是谢衡之,今晚上过后,他就是我的人了。”许昭溪心情平和了许多。

  “对了,我为什么动不了,是不是许照月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可能是吧。”

  阮白想起了谢衡之给他说赵宇恒这个事是他帮着许照月做的,帮许照月毁掉他和赵宇恒的婚约,而不是被赵宇恒退婚,所以先下手为强。

  说不定赵宇恒对许照溪说的是真话,毕竟他的确是被人下套了,坏了名声。

  不得不说,谢衡之这一招挺阴损的,不过想到赵宇恒从小对许照溪舔狗的模样,阮白觉得许照溪说得有一句对了,他真配不上许照月。

  原剧情里,如果不是他执意退婚,让许照月成为京城中的笑柄,许照月之后也不会被送给老头子做填房,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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