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敢躲
第39章 敢躲
萧誉哪里会听,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眸色都变暗了。
阿蛮本是羞怒,现在被他这样毫不顾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放肆的眼神,弄得几欲要晕厥过去。
她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了,将巾帕往他脸上用力一扔,一转身便要从浴桶中出去。
萧誉此时根本不可能将人放走,长臂一伸,将人用力勾回自己的怀中。
他们这番动作,浴桶水花四溅,声响甚至惊动了外面的两名仆妇。
两名仆妇面面相觑,而后脸红耳赤,很是自觉地退出了十步之远。阿蛮脸上都被水打湿,几缕发丝粘在了脸上。
她现在被这样一弄,呼吸都乱了。
萧誉低头看她小脸,又伸手去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而后,忽而低头在氤氲的水汽中凑上前。
阿蛮身子立刻紧绷了,她只觉得自己眼泪都要流出来,又觉得紧张,小声唤他:“夫君。”
她并不知道,现下她这般唤他,根本起不到求饶的作用。
萧誉根本等不及再将人抱回卧房了,他身体已然受不住,一用力将人转过来,将她小脸抬起。
阿蛮被迫仰着小脸,只觉得嘴角都要被咬破了。
她睫毛泛湿,双手挡在两人中间。
萧誉用的力气极大,阿蛮躲都躲不开。正当他再欲进一步时,浴房外忽而响起亲卫的声音:“王爷,周大人求见!”
不过这声刚落。
紧接着,又有另外一个急匆匆赶来的亲卫声音响起:“王爷,陈大人求见!”
并不是一起通传,可见是不约而同前来,定是发生急事。
已退出十步远的两名仆妇根本没来得及阻止,此时听到这两声高高的禀告,只觉两股战战,生怕王爷动怒,刚刚浴房内的声响,她们可是听得真切。
恐怕现下,王爷正与王妃行闺房之乐。
浴房内,萧誉的酒意已醒了七分,现如今,眼里便只余下阿蛮一人,闻听门外通传,几乎是立刻,他额上青筋都暴起,直接怒斥:“不见!”
现下已经近丑时,夜深至此。这群老匹夫!
他不管不顾,依旧将阿蛮紧紧压在浴桶边。
阿蛮被欺负的,眼角都挂上了泪珠。
门外亲卫只是匆匆问了仆妇,王爷是在哪里,便急急地过来传话了,压根不知,现下浴房内,王妃也在。
陡然听到王爷说不见,两名亲卫面露不解,正要再上前通传,第三名亲卫便也到了,冲着浴房急急禀告:“王爷,孟将军求见!”
萧誉治军严明,更因常年征战,为了不耽误军情,便命手下亲卫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要事,便可直接通传,不必顾忌。
可当时,并未有阿蛮。
阿蛮自然也听到外面的通传了,只是她现在气息不稳,缓了缓,在他真的要不管不顾前,仰着小脸恳求:“夫君且先去忙!”
她一双眼眸湿漉漉,漂亮至极。萧誉喉结微动,眸色都发了红,又低头在她肩上重重咬了一口,才放过了她,手一松,一起身,哗啦一阵水响,出了浴桶。
他这般大的动作,阿蛮哪里敢看,几乎是他一动,她就将眼睛紧紧闭上了。
萧誉三两下扯过一旁的浴巾,胡乱地将身上的水擦干净,又扯来旁边备好的干净衣袍迅速穿好。
阿蛮还在浴桶里,她整个人几乎都要藏在水里了。
现下这种情状,刚刚他对自己那般,她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
萧誉将衣袍一穿,大步就要朝外走去。但没走两步,他又返了回来。
阿蛮正捂着一张小脸,听着他的动静呢,耳听他忽然又朝自己这边走来,一时情急,便松开了手,正要劝他公事为重,身子冷不丁就被他提了起来。
萧誉沉着一张脸,扯过旁边自己备用的衣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后一声不吭地将人直接抱起。
浴房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候在外面的三名亲卫正要上前,猛然瞧见王爷怀中还抱着一个人,俱都吓得一激灵,迅速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
萧誉没理他们,抱着阿蛮直接回了卧房。
她刚刚从卧房到浴房,只穿一身中衣,现在浑身湿透,他怕冻着她,干脆直接将人给抱了回来。
阿蛮被轻放在床榻上。
萧誉将遮住她脸的衣袍往下一拽,低头看她,声音喑哑:“等我回来,再敢躲,饶不了你!”
他话音落,便转身出了卧房。阿蛮独自在床榻上,这时才仿佛缓过神来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萧誉脸色阴沉,到了前院,果然见周寅、陈树和孟宇都已经在等候了。
此时已经夜半。
汴州城正是昼夜温差最大之时,他们身上裹着冬日里才穿的厚棉衣,瞧见他过来,一时全部激动的涌上前。
萧誉纵然再不高兴,此时也不能发火了,黑着脸看了他们一圈,而后视线落在周寅身上:“先生何事?”
周寅神情很是奇怪,从棉衣袖子中掏出一份情报,一边递给萧誉,一边开口:“王爷看看便知。”
萧誉拧眉,将那薄薄的一页纸接过。
上书只有短短几行字:蜀地大乱,万俟崇逼迫蜀地君主司马泰退位,并另立新王司马雄。厅堂内,安静如斯。
萧誉将短短两行字看了数遍,微微挑眉,看向面前三人。
陈树轻咳一声:“万俟崇隐忍多时,如今才事发,倒是出乎意料。”
当日,万俟崇奉诏令班师回朝,即刻出兵狄邑,以对抗梁地,但未曾想,不过刚开战数场,蜀地君主司马泰便畏于梁地虎狼之师,怕梁军攻破狄邑,继而攻入蜀都,不顾朝臣反对,更不顾大司马正在狄邑奋战,直接给梁地河东王送去议和书,割让封丘邑。
万俟崇大怒,率领将士回蜀都。未料,司马泰竟当朝斥责其有不臣之心,生出叛蜀之意。
后才有另立新王司马雄一事。
一旁得知消息的赶来的孟宇,此时亦是双眼放光:“王爷,我们何不趁此时蜀地大乱,出兵攻打?”陈树晲他一眼,说话毫不客气:“孟将军说得轻巧,蜀地若是如此好攻下,我们何必与他们僵持这许多年?他们雄踞南方,时日已久,根基深厚,攻下蜀地,非一朝一夕之事。”
蜀地本就国强,实力雄厚,今次,连失金州、封丘邑,不过全是君主司马泰性懦弱。如今,司马泰被迫下台,万俟崇独掌大权,对梁地是否有利,还未可知。
周寅立在旁边,捋了捋胡须,双眼微眯:“倒是可惜了,司马泰不失为一个好对手。”
他话中颇有深意。
陈树瞄他一眼,轻声哼哼:“老滑头,说话还不好好说。”
司马泰自然是个好对手,梁地还未真正攻入蜀都,怕是他早已吓得将蜀都双手奉上了。
孟宇本是武将,自然不懂文臣的花花肠子,愣是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机锋。萧誉将手中薄纸扔进已灭了的火盆里,抬眸看他们,语调淡淡:“诸位大人辛苦,该回府了。”
周寅等人本就是满怀激越之心前来,本欲和王爷商讨一番对敌之策,哪料到王爷如此冷淡,一时间,全都愣怔在原地。
萧誉脸色都不好了,他此时身体还紧紧绷着,难受至极,想到阿蛮还在卧房内等他,他一时就有些急躁,大步走出厅堂,直接下令:“天色已晚,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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