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个人情
第五十章 一个人情
爻兰绯微微一愣,犹记得这句活是她在寿宴当晚对他说的话。当时这一句虽应景,且道出她内心即时产生的感触,却也不乏胡诌的成,不曾想他竟记住了。
更没有预想过,简单出口一句话,竟成了她此时此刻内心深处的真实写照。
前路迷茫,归途不见;举目无亲,四顾无门。
现代的情形究竟演变到如何境地,应莲的所踪毫无头绪,也无法抽身寻找,更不能告知旁人代为找寻,再加上短短几日,濮阳帝的所作所为,那些让她想忽视也无法,连旁观者亦一目了然的特殊对待,无一不让她陷入前所未有的密雾,所有的一切皆是纠缠交错在一起,理不清头绪。爻兰绯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虚空的天地。
此时的她,的确是需要冰冷,需要清醒理的头脑理清所有的一切,从而找到根源,找到解决之法。
淳于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之间一片银光中一片虚无的苍茫,再无其他,遂温声问道:“在看什么?”
在看时空。
爻兰绯并未转头,简单的打了手势回答道。
不知是否是华酒城的夜太过静寂,银光素裹的夜空洗去世间浮世铅华而太过纯净,淳于谦只觉得此时披着一身银光的白衣女子那双远眺的黑眸中,承载着一个光怪陆离却和静安宁的桃源世界,而只身此地的她好似随时要浮移起身,翩身而去。
淳于谦心中莫名一慌,在神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疾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急急喊道:“你……”
爻兰绯突然听他失了寻常谦谦君子仪理的一喊,奇怪地转过头来,不着痕迹地挣开被他抓住的手臂,无声问道:怎么了?
淳于谦自觉失礼,收回了手,正要为适才的唐突之举致歉。
“招待宗政贵客,何须深夜劳烦本王王妃!”
“招待宗政贵客,何须深夜劳烦本王王妃!
却说着,一旁徒然传来阴沉冰冷的声音。两人俱是一震,齐齐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濮阳帝不知何时站在两人不远处,面无表情着盯着爻兰绯,眉目中布满了阴鹜骇人的戾气,一身比黑夜更催人的冰冷阴狠,好似蛰伏已久的猛兽,爻兰绯再有任何不宜的动作便会猛扑过来将她生吞活剥,吞噬殆尽!
“涵王爷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巧遇王妃,上前打个招呼罢了。”淳于谦适时说道。
濮阳帝听此,一双危险如鹰隼的利眼眯了起来,冷哼一声,嗤道:“本王处理公事未回,本王的王妃不过是独身难眠,出来散散心,淳于宰相又是何故深夜不眠,跑到房顶巧遇本王王妃?”
他特意咬重“本王王妃”与“淳于宰相”的音,意在提醒淳于谦,也在警告爻兰绯两人的身份以及所属差别,莫要做出任何苟且之事。
她夜上房顶的原因哪是什么独身难眠,出来散心?他还真敢说!而后面几句含糊质问之词,分明已暗指她与淳于谦逾越伦常,趁夜私会!
清者自清,何畏人言,爻兰绯坦坦荡荡地回视他,眉眼之中一片不畏其探究的清明。莫说各国有别,便是男女之嫌,扪心自问,她与淳于谦绝也无任何逾越,何须怕他剖析开来,深度探查一般锐利的视线?
濮阳帝扫一眼光明磊落,平静地看向他的二人,冷哼一声。如履平地地在斜斜的房顶大跨几步,走到爻兰绯身旁,长臂不由分说地一揽,同时飞快地面在爻兰绯身后几处大穴接连数点,随之占有性十足地将爻兰绯揽入怀中紧紧箍住,俯视着爻兰绯不满的瞪视,咬牙道:“王妃,夜寒露重,本王这就带你回去歇息。”
言毕,转过头面色极是阴沉地盯着淳于谦,冷声道:“淳于宰相既是出来散步,那本王便不便打扰了,告辞!”
说着,便强硬地桎梏着挣扎怀中的爻兰绯,凌空翻腾,将身一侧便进安然了房内。
只剩淳于谦只身留在空荡荡的屋顶,背着整个月空的银光,静静地看着爻兰绯适才远眺的方向默默出神。
久久,方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消散在空茫茫的夜色中……
而房内,被点了穴道放置在床上的爻兰绯僵硬着身子,狠狠地瞪着面前立身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他瞪出一个窟窿来。
濮阳帝全权占据主动权,对爻兰绯的瞪视置若罔闻。此时他一身让人退居千里的冰冷寒气,面色极是阴沉地盯着爻兰绯。紧绷的俊脸,让雕刻般线条硬朗的额头此时青筋暴起,紧握的双拳无不是青筋暴露,“咯咯”的指节发出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深夜,听起来惊悚而可怖。
怒火燎原,濮阳帝阴沉的面色显然已濒临怒火喷发与理智强制控制的拉锯边缘,若是此时有谁人敢近身挑衅,只怕瞬息之间便会被粉身碎骨!
烛火跳跃,闪烁的房内充斥着濮阳帝散发出来的狂怒势压,仿佛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起来,阴沉沉的怒火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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