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表明身份
第二十六章 表明身份
姬茹蛮是直性子,疾步奔过来,二话不说就将肖潇扯到身后,警惕愤怒的眼锁在应莲身上,姿态戒备,一看便知她对肖潇极其维护。
“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濮阳靖与姬茹蛮同步上前,拦在肖潇身前,朝肖潇担忧道。在街头时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却突见肖潇匆忙就朝这里奔,他一时想不出原因,见四面并没有突发情况还以为不会出什么大事,谁知一进来竟看到肖潇险些命丧在红衣应莲的手上,惊得他一身冷汗。
“究竟怎么回事?”濮阳靖严肃道。他清楚肖潇的性子,安静到有时甚至感觉不到她是活着的,如此安静的性子绝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那么便是眼前这个红衣的男子惹怒了她,且所做的事已经让她忍无可忍,否则她绝不可能轻易动手。
话音刚落,姬茹蛮一曦儿也不由而同地瞪向应莲,目光无一例外的是戒备与愤怒。他们太清楚肖潇的性子,在看到应莲对肖潇动手的那一刻已将所有的罪责归咎在应莲身上。
在看到濮阳靖的脸时,应莲有一瞬间的震惊,惊诧的目光闪过千万种难以读懂的情绪,却被他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过去。
再看濮阳靖一家三口齐齐不悦而愤怒地盯着他,一副要他给个交代否则绝不放过他的架势,应莲心中大呼委屈。
将视线向黑袍男人投去,却见男人的目光自肖潇进入酒楼后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根本扫都不扫一眼,应莲悲愤了,满目心疼地抱住他可怜的扇子,惨呼道:“关本公子什么事啊?本公子好好地在这里喝茶,谁知道她一路冲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本公子还没叫屈呢,你们倒指责其本公子来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除了方才不小心勾引了她一下下,应莲敢拿人头保证他真没惹过这姑奶奶,谁知道这姑奶奶看他那里不顺眼了,一上来就出杀招,简直招招要命,他长得太俊找谁惹谁了?应莲心中叫苦不迭。
他这么一说,肖潇更是气得肺都炸了,射向他的视线堪比一柄柄锋利的刀子,直插得他浑身是孔,腥血遍地横流。
濮阳靖三人看到肖潇的神色,更是确信应莲必是做了天理不容的卑鄙事,瞪向应莲的眼光更是冷得扎人。
应莲被肖潇这么无故找茬,平白被毁了一把最喜爱的风流扇,莫名其妙还落得个千夫所指般的罪名,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罪名为何,饶是怜香惜玉如他登时也怒了,细眉一竖冷笑道:“开罪也要给个罪名,莫须有的罪名本公子可不担。”他样貌极其妖魅,此时媚颜肃正,横眉冷对的模样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威吓,逼得人不得不退避三舍,不敢直迎其锋芒。
应莲这是实话,因为应莲识得肖潇模样的肖潇,却不识得爻兰绯模样的肖潇,而此时顶着已然改变了三分的爻兰绯的样貌突然攻击他,他自然不知其中玄妙,纵然他再怜香惜玉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泰然处之,反唇相讥自然理所应当。
肖潇自然清楚他的困惑,纵然如此,亦无法平息她心头的怒火,她恨声道:“应莲,你的棺材是翻盖的还是滑盖的!”
应莲一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场之人除了他之外只怕再也无人能听懂“翻盖”与“滑盖”这两个词的意思,而肖潇这话简直如一道晴天霹雳朝他当头劈下,应莲整个人都懵了。第二十六章 表明身份
所谓老乡见老乡,热泪漫眼眶,应莲此时的心情怎一个激荡了得?
当年阴阳氏族内对抗漫天黑云时应莲在一旁观看,不慎被卷入时间洪流而落入现代,在现代整整八年的时间,如今想起来简直一切恍然如梦,毫无半点真实的感觉。
他从不曾停止寻找肖潇的踪迹,一是因为他将无辜的她带入这个世界,二是他想寻找他在现代存在过的痕迹,证明他曾经在那个只有他一人知道的时代。只可惜他苦寻三年不能如愿,想不到今日肖潇竟会如此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盯着肖潇姣美的脸,应莲心中可谓是激荡不已。难怪他苦寻三年却毫无半点消息,甚至不惜托付挚友濮阳帝,让他派出他的暗卫撒下天罗地网地搜寻,岂料肖潇仍是如人间蒸发一般,根本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他甚至一度以为她掉入了异时空,根本没有掉入这个世界。
一念及此,应莲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黑袍的男人,却见男人的视线竟还不曾从肖潇身上移走,垂目注视的黑眸专注得仿佛要将一生的目光都倾注在这一刻,应莲媚色的眼几不可见地一眯,眼中深思一闪而过,随之飞快将视线集中在肖潇身上,却见肖潇满面发狠地瞪着他,目光如刃。
应莲不由缩了缩脖子,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应莲当然更识时务,当下面上扬起认错的傻笑,呵呵呵地赔笑道:“肖姑娘,小人苦苦找了您三年啊,您老今日才现身,还顶着这般样貌,小人哪里认得出来不是?”
开玩笑,他这时若是再拧,只怕到时候不仅肖潇会发难,连她身后那个黑袍的男人都会不念旧情修理他,再加上濮阳靖这几人的围攻,到时他就是飞毛腿也逃不及。
肖潇岂会因为他这个看似“真诚”的认错而轻易原谅了他,心中一团发泄不出的火气,然而她到底是冷静自制的性子,再大的事在她都会变得风平浪静。肖潇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舒出,神色亦很快整理好,方冷然道:“我再打你一次你也不冤。”
应莲连忙点头称是,便狗腿地将肖潇引到桌子旁坐下,老老实实地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肖潇面前,不再顶嘴。看到肖潇此刻遍身的雪白,柳眉似雪,连女子最舍不得的一头青丝都已被雪色覆盖,应莲心间泛起一阵难耐的疼痛。这个清冷的女子一定因为他的过错受了很多苦,一切本来与她毫无关系,却因为他一个莽撞的举动改变了一生,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说到底,他欠她太多。
愧疚之余,应莲更是为她心疼。
若是换做寻常女子,碰上害了自己一生之人只怕不是教训他一下如此简单便会了事,只怕是会扑过来与他同归于尽,不死不休。而眼前这个连眉眼都沾染着淡漠气息的女子仅是一开始对他下手,此刻的她心中必定还未完全消火,却被她生生克制在心头,隐忍不发,因为她清楚,叫嚣撒泼无法将事情解决,唯有克制与隐忍方能冷静地分析利弊,被满腔的怒火所左右。
因为她能屈能伸与淡漠自持的个性,应莲从这一刻开始便由衷地喜欢这个女子。但同时,更因为她太过冷静,太过能承担,她所承受的一切必定比他人更多,然而如此淡漠的性子只会将一切埋藏在心头而不表于外,遇事自己扛,遇难咬牙熬,如此倔强的性子实在招人心疼。如此这般,应莲“伺候”着肖潇,给她倒茶让她消气的动作便加上了几分由衷的真心。
肖潇的身后,黑袍的男人一声不响地坐回原来的位子,冷冷地看着应莲狗腿的动作,不出声,冷淡的模样好似方才救下肖潇之人根本不是他一般。一旁,濮阳靖,姬茹蛮与曦儿三人面面相觑,俱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方才不是打得火热,一派剑拔弩张的架势么,怎么眨眼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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