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回 谆谆那个教诲
转眼次日，卓杰等来了老孙的通讯。
“孙大大，我的事情怎么说啊？”
“没得可能！”
“哎？这么绝！？”
老孙那头也叹了口气：“卓小子，不是老子不想帮你，而是你提出来的要求真的是太过火了点，开口就是一个团的武器装备，你当是过家家啊？这是枪支弹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卓杰道：“要不……少点儿？两个营的怎么样？至不济一个营的也行啊！”
老孙怒道：“少他喵的跟老子扯淡！老子就猜到你小子是这种打算。你小子，当这是在菜市场里买菜，还可以讨价还价啊？”
卓杰道：“你老不是吧？之前可都批了一个营的给我，怎么现在……”
老孙道：“情况不一样好不好？你小子再仔细想想，之前批给你的那些是完整的配置吗？枪支的总数不超过二十支，主要是批给了你弹药、弹药、弹药！重要的事说三遍。反正你小子自己能修好枪，所以不用考虑枪支损耗的问题。这里也还是那句话，真要是批了超出一个限度的枪支给你，老子的脑袋就得出问题。有些事，你他喵的也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卓杰心说我跟这号人斗心计真他喵的是自取其辱，只好放缓了口气道：“我说孙大爷，你老人家不是神通广大的吗？帮帮忙行不行？再说，咱这也是去打鬼子啊！”
老孙道：“更正一下，神通广大的不是老子，而是咱们的种花家；另外……虽然老子心里也不爽，但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想打的鬼子是那个世界的鬼子，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鬼子。”
“这、这话怎么能这么说？是鬼子就得打啊！”
“屁话！你小子给老子想清楚，难道说那个世界缺了你就打不赢鬼子了吗？真论起来，你小子又算是哪棵葱、哪棵蒜啊？”
“……”
卓杰猛然发觉自己竟然无言以对。的确，难道自己不出现，那边就打不赢鬼子了？自己过去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绝非雪中送炭。就算是送炭，那边需要的也是一座大煤矿，自己能送的充其量也就是一车煤。
老孙道：“卓小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再说句心里话，老子也想把小鬼子往死里整！可是一则，我毕竟是在这个位子上，很多的事情我不能感情用事；二则……卓子啊，你自己冷静的想一想你现在是不是有些任性了，想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顿了顿，老孙接着道：“其实还是那句话，你小子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特殊，直到现在上面都持以一个怀疑的态度，所以一些事情办起来不太方便。不然的话这种打鬼子的事情，你别说是要一个团的武器装备，国家就是直接调几个师给你都没问题。你自己也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个管事的人，在不清楚确切的情况，心中持有怀疑的情况下，你敢把那么多的武器装备交给一个还无法确定的人吗？”
卓杰想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好吧好吧，我没脾气了。不过孙大大，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别的办法？”
老孙道：“其实我还是很欣赏你小子的，那我也不妨再跟你说几句实话。说真的，主要是你这次捞不了什么好东西回来，所以对上面不好交待。如果你能捞回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我去帮你要东西的时候就好说话，但你这次是进了亮剑的剧本，你能捞回来什么？歪把子？九二式？你就是有本事捞几门九二式步兵炮回来，你自己想想这年头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卓杰轻声咕哝道：“国家不还老支援外国吗？现在可是那个世界的种花家……”
老孙道：“你小子，还真当咱们种花家会做亏本的买卖？后面其实有得是招好不好？真论及腹黑的程度，那些老外比咱们可差远了。呃，我跟你扯这个干什么？总之卓小子，就凭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些技能书，你如果是想要钱的话我立马就能转个两三千万给你，可是枪械……”
卓杰道：“哎，那我用这些钱向国家买行不行？”
老孙怒吼：“扯淡！又在任性了是不是？还拿钱买？你以为我们种花家是大毛二毛那里啊？少他喵的再说这种混帐话！”
那头忽然传来了乔丽的声音：“老总，你光和卓子说这些，只怕卓子的心里还会堵得慌，让我跟卓子说几句行不？”
“行，那你说。”
乔丽笑了笑，柔声向卓杰道：“卓子，我是丽姐，你在听吗？”
卓杰道：“丽姐，有话你说。”
乔丽道：“卓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有些事你真不能太过强求。老总已经说了一些，我就不重复了，所以我是从其他的一些方面来提醒你。”
“什么啊？”
乔丽道：“武器装备不可能批给你，至少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不可能批给你，这个老总已经说了些原因，你自己的心里可能也明白那些道理。我现在再补充几句，也算是泼一泼你的冷水，或者说让你的心里好受一点……卓子啊，其实就算是你能弄一个团的武器装备过去，实际上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在仓库里吃灰生锈。”
卓杰一愣：“这话怎么说？”
乔丽道：“可能你忘了一件事，就是那个时代的枪械，与我们现在所使用的枪械在口径上相差很大。”
“哎！？”
乔丽道：“那个时代，八路军主要的步枪无非是老套筒、中正式和三八大盖。其中老套筒和中正式的口径是7.92x57，三八大盖是6.5x50，而这两种子弹早都停产几十年了。现在一般使用的主流弹药，我们种花家是九五枪族的5.8、五六冲与八一杠的7.62和一些重机枪的12.7，西方那边则主要是5.56步枪弹、9毫米手枪弹、9毫米冲锋枪弹，再就是重型枪械的12.7。至于狙击枪之类的，我就不多说了。
“总之，你即便是带了一个团的武器装备过去，弹药的数量也会比较有限，一场战斗下来可能就没了，然后这些没了弹药的枪可能还不如烧火棍好用。而卓子你，难道能没完没了的往那个世界运送弹药？就算你能不辞辛苦的来回跑，国家也不可能会没完没了的批给你对不对？”
卓杰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呐呐的道：“我、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乔丽道：“你不是没想到，而是你一时热血上头给忽略了。你自己不都说了吗？你过去的时候因为怕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给李云龙的枪只有一支M1911手枪和三挺转盘机枪。卓子，你能考虑到这些问题就证明你还是有头脑的人，只是你这个人吧，有些时候有点容易热血上头。”
卓杰这回又是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呐呐的道：“要不……给我弄条子弹的生产线？”
话一出口卓杰就想扇自己俩耳光，而那边的老孙、乔丽，自己这头的乔氏兄妹几乎就是异口同声的吼道：“开什么玩笑！？”
卓杰抓头干笑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丽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乔丽道：“我都快成你的专属秘书了，当然要帮你想想办法……哦，老总，当然也是在帮你想办法。”
那头的老孙道：“乔丽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的这种对付小男生的手段别在老子的面前丢人现眼！”
乔丽笑了笑，再次开口道：“那我就说了。不过卓子，丽姐回去的时候，你又打算怎么谢谢丽姐？”
“这个……”
乔丽笑道：“算了，不难为你了。其实该怎么说起呢？数量大些的枪支，老总是不可能批给你的，而且就算是批给了你，也会出现刚才我说过的那种问题，万一某些先进的枪械被鬼子给抢了去再进行解析仿制，很可能还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丽姐绝不赞成卓子你直接带我们这边的先进武器过去，最多也就是能批少量的武器弹药，但那也只是给卓子你自己在必要的时候使用的。
“理论上来说，比较好的方法是你带那个时代的枪械过去，也就是三八大盖、老套筒、中正式或是捷克式什么的，但这一类的枪械早都停产多少年了，当年就已经大量的销毁，剩余的一些都是放在博物馆里面，你总不能让老总去博物馆里弄些这个出来吧？国家也不可能为了你的这个情况去专门开条生产线出来。除非你能像《鬼吹灯》里那样，找到一个没被发现的鬼子基地。”
卓杰道：“丽姐，这些就别再说了，我都明白的。你还是快说你有什么办法吧。”
乔丽吃吃的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心里还不舒服，所以要解释清楚嘛！丽姐可是在给你做心灵安摩哦！等过段时间再过去你那里的时候，要不要丽姐再帮你做做身体上的？”
卓杰哑然，那头的老孙则吼道：“说正事！你要勾引小男生，等你过去了再说！”
乔丽又呵呵的笑了笑才接着道：“总之，老总这里可以批少量的武器弹药给你，以便你在必要的时候使用，而我要说的是其实在那个年代，咱们八路军很多时候真正用来杀敌的主力武器并不是枪械与子弹，而是手榴弹。”
“手榴弹？”
卓杰又是一愣，却猛然想起了那次去见郑韵的太爷爷的时候，郑太爷爷说起过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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