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蔡德珪败走夏口
苏飞沿江而上,去准备火船。因为两面夹击之后,蔡瑁肯定会逃跑,所以苏飞需要往上一段距离之后,打好气体量,并且找好有利地形,才能烧到蔡瑁的水军。苏飞的船带了很多小船,这些小船就是用来作为火船的。
苏飞准备也需要一点时间,张顺特意等了一天,才出现在蔡瑁船队的身后。
蔡瑁的水军的确不是什么羸兵,战斗力还是不错的。刘表能够压制住江南四郡,和蔡瑁手上的水军还是很有关系的。若不是蔡瑁的水军纵横江南,顺着湘水等江水支流阻断了四郡之间的支援,刘表想要打败江南四郡根本不可能。
想想也是,刘表初来荆州,没有一兵一卒,全靠这几个大世家的支持,若是没有点长处,怎么可能占据全部荆州呢?历史上曹操南下荆州的时候,荆州在刘表手中几乎就是全部。七个郡只有被曹操占据了半个,但是他又从交州拿下了一个苍梧郡,派了长沙人吴巨当太守。甚至交州刺史都是刘表举荐的赖恭,不过赖恭和吴巨不和,吴巨就利用手中的兵权将赖恭驱逐(刺史没有兵权)。
可以说,蔡瑁的水军是刘表维持荆州的关键,这也是为什么刘表会将大部分的军资都放在江陵,并且让蔡瑁镇守的原因。蔡瑁不仅仅是刘表的大舅子,其本人也是一代名士,在灵帝时期就在洛阳活动,并且和袁绍、曹操等人都有交情,可以说是文武双全的一个典型了。
在《三国演义》当中蔡瑁和外甥张允被曹操误杀,而在史实上蔡瑁活的好好的,不过就是远离了权力中心而已。
而且张允也不是一无是处,发现张顺从后面接近的就是他。张允发现张顺的船只从后面接近,立刻让人汇报给蔡瑁。
蔡瑁得知被两面夹击,就知道中计了,他立刻下令:“所有船只调头,停止追逐李宝,从北面绕过张顺船只,重返上游!”
水战当中上游和上风口是非常关键的地方,既方便进攻又方便撤退。有着大量水战经验的蔡瑁自然知道上游的重要性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让水军枪战上游位置,好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蔡瑁这边一转向,下游的李宝就知道张顺已经来了,他的计划成功了,“弩车准备,自由射击!蔡瑁追了我们好几天了,让他也尝尝被追的滋味!”
下面的士兵轰然应诺,这两天他们都没有动用弩车攻击,一直都在被动挨打,只用弓箭还击。可以说肚子里面都憋着气呢!李宝一下达还击的命令,他们各个摩拳擦掌,要给蔡瑁水军点颜色看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弩车手都就位,调试好弩车之后,手脚并用的上了弩箭,然后抬起弩弓对准了蔡瑁水军,扣动了扳机。
“嗖——”“嗖——”“嗖——”……
无数的弩箭带着尖叫声射向了蔡瑁水军,还在转向的蔡瑁水军立刻一顿,很多船只都传来的惨叫声和惊叫声。由不得他们不惨叫,也由不得他们不惊叫。
蔡瑁的水军船只有三种,斗舰、艨艟以及蚱蜢船。斗舰是属于大型舰,弩车射过去还能防御住,只要不被射进桨口和甲板,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但是艨艟和蚱蜢船就不行了,艨艟属于中型船,它的船体本来就不厚,可以直接被弩箭射穿,而蚱蜢船就更不要说了,这种作用侦查的小型船不要说抵挡弩箭了,就是弓箭射上去多了,都有可能翻船。诸葛亮的草船借鉴只能存在小说当中,而孙权的草船借箭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
那些被弩箭射中的水军,直接就被钉在了船上,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当然会不停的惨叫。而看到这一幕的水军,内心也是恐惧的,这么长的弩箭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如何能够不惊叫起来?
张顺在后面看到了蔡瑁调头,也跟着发动了弩车展开了攻击。
蔡瑁被两面夹击,弩车的伤害太高了,艨艟和蚱蜢船不断的被射中,很快就有蚱蜢船直接被射沉了,而艨艟也被射漏了好几个。蔡瑁一看不是办法,立刻下令:“让斗舰护住其他船只,我们撤退回去。”
蔡瑁的命令起了作用,在斗舰的掩护下,蔡瑁的水军终于脱离了战斗,向上游后撤。李宝和张顺会和,两人的船只虽然高大很多,但是船速却比不上蔡瑁的水军,只能在后面远远坠着。
一直到晚上,蔡瑁才算摆脱了李宝和张顺的追击,回到了夏口。
夏口是汉水到江水入水口的一个水寨,以前蔡瑁曾经在这里支援黄祖平定江夏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驻扎过。不过后来江夏平定之后,蔡瑁就将这里舍弃了。历史上夏口作为荆州重镇的时候,还是在孙权消灭黄祖之后,刘表失去了黄祖这个屏障,才开始重视夏口的。在黄祖还活着的时候,对孙权的前线重镇是樊口,也就是在邾县的水寨。
蔡瑁退回夏口之后,就抓紧时间休憩。今天的战斗让他的水军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张允统计了伤亡之后,立刻报给了蔡瑁:“舅父,今日我军损失了十六艘,十五艘蚱蜢船,一艘艨艟,士卒伤亡上千人。”
“竟然伤亡这么大?”蔡瑁很吃惊,“看来他们的弩箭的确很强,等这次战斗之后,我们也要打造一些弩来用。”
张允欲言又止,蔡瑁看到了之后就问道:“有什么就说。”
张允说道:“舅父,我远远看到了他们的弩,比寻常的弩要大很多,我们造不出来!”
蔡瑁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我们给的钱够多,肯定能过找到造弩之人。”
张允点头,然后问道:“舅父,我们是不是要向主公汇报一下,张毅军过于善战,我们应该让同僚们有一些心理准备。”
蔡瑁却不这么想,“我们初战失利,主公若是听说了定会惊慌失措,派人去通知文聘就好了,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张允点头,的确如此。他们的主公刘表现在身体不太好,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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