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黄铜要塞与全胜射手
似乎为了响应他的猜测一般，慈悲使者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现在中央塔楼里已经没有任何正常的人类了。鮻
里面除了纳垢恶魔，就是纳垢信徒，它们似乎正在准备一种更大规模的献祭仪式。
为了以防万一，慈悲使者没有打草惊蛇，只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李维，并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自然是冲上去杀光所有纳垢恶魔，彻底净化黄铜要塞了！
李维是这么想的，也决定这么做，旁边的诵经师-瓦西里，自然也第一时间表示，他会全力支持。
他是此地西格玛教会的首领，如果在他驻守期间，黄铜要塞被纳垢恶魔所攻陷，那就算他奋战至死，也无法弥补他的过错。
甚至当灵魂升入西格玛的神国之时，也要比其他同僚们矮上一头，现在大名鼎鼎的李维王子愿意出手，他自然也要竭尽所能了。
所以李维刚一出门，就看到外面又汇聚过来两三百名秃头壮汉。鮻
他们的装备极为简陋，但神情中却满是狂热，正是许多教会所特有的鞭笞者、苦行者和战斗朝圣者等等。
由于恶魔和魔鬼，以及受其影响、腐化的凡人，往往会有增生的肢体，额头长角是其中最普遍的。
所以剃光头发，也是某种程度上宣示自己仍然保持着纯洁的方式之一。
这些家伙的战斗力可能不太行，但在信仰的催动下，他们却绝对会非常敢于玩命。
他们不仅不怕死，还将战死视为自己的追求，因为那可以让他们更快的升入神的国度，所以他们也是许多教会都非常喜欢的炮灰。
但李维却已经不需要他们这样的炮灰了，所以他只是示意诵经师-瓦西里，让这些西格玛的忠诚信徒们，好好的保护这间教堂，让己方能有一个安全的大后方。
这下子就有些出乎诵经师的意料之外了，竟然还有不想要免费炮灰的存在？鮻
到底是真的心地善良至此，还是说，他看不上这些炮灰？
但不管怎么说，他当然是无条件的选择遵从了李维的指令。
几秒钟之后，当看到李维挥手之间召唤出了众多天界生物和构装体之后，诵经师的疑惑就被解除了大半，有这些强大的存在，李维的确是不需要这些自愿为神而献身的信徒了。
事实上，李维只需要一个指路的向导罢了，有诵经师一人就足够了。
所以在召唤完毕之后，他直接向中央塔楼处进军。
远远望去，这座原本磅礴大气的建筑，此刻却已经被非自然的增生物所覆盖。
外侧墙壁上长出了一层层皮革般的绿色增生物，不时还鼓起了一个个巨大的水疱，偶尔膨胀并破裂，向周围挥洒出充满腐蚀性与恶臭的脓液。鮻
而在某些体积较大的水疱中，还有可能会有一些低阶的纳垢灵，伴随着脓液一同出现，并欢呼着向周围跑去，对一切非恶魔的存在发起进攻。
街道上除了鲜血、尸体和脓液以外，偶尔也有些三五成群的原住民冒险者，正在联手对付这些低阶恶魔。
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这些纳垢灵看起来面目狰狞，死的时候也很是不甘，可此刻却给李维一种颇为奇特的感觉，那就是它们全都在笑，在庆祝某些事情！
同时在塔楼的顶端，道道白光闪烁，偶尔还有爆炸声传来，慈悲使者和信使正在与敌方展开激斗。
敌人是一头自称为“凋零王”的传奇级纳垢恶魔亲王，在占据地利，又有献祭法阵强化的情况下，它正以一敌二，也丝毫不落下风。
但慈悲使者却并未向李维寻求更多的帮助，反而催促他尽快进入中央塔楼，因为他察觉到纳垢恶魔们还在准备更加可怕的仪式！
对于慈悲使者的判断，李维还是比较信赖的，所以他只是派出了龙首神使和高阶红焰使作为助力，接着带着其余人，直接杀向了中央塔楼。鮻
刚一进门，只听一连串的呻吟和咆哮声，数百名手持刀枪剑戟，浑身缠绕着疫病与蝇群的敌人，就已经率先杀了过来。
等到看清之后，诵经师顿时不由得怒骂一声：“这些可恶的恶魔！”
他的确有理由骂，因为尽管浑身肿胀、腐烂不堪，额头上也长出了大大小小的恶魔之角，可从对方那满是污秽的军服上，依稀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原本都是驻守此地的军队。
他们并非纯粹的恶魔，而是一些纳垢携疫者。
但看他们现在的模样，显然是无可救药了，己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为他们进行解脱，让他们去死！
李维也敏锐的察觉到，有部分存在的身上，出现了独属于纳垢的印记，那可以进一步强化它们的生命上限、防御力和恢复能力等等。
不过在李维他们的面前，这些敌人仍然不值一提，就是在战斗的时候，李维他们需要比较谨慎的使用大威力魔法，否则在这种密闭的空间中，很容易出现意外事故。鮻
这座塔楼可不完全是由岩石所建造而成，更有易燃的木材。
由于实力上的绝对碾压，所以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些被腐化的存在就被杀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间有些零星的枪声传出，接着越来越密集，也距离李维他们越来越近。
李维顿时就感觉有些奇怪了，因为截止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纳垢恶魔，以及被纳垢腐蚀者，能够使用弓弩或火枪作为武器。
或许是肿胀的手指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完成从上弦、到瞄准，以及最后的射击等动作了，所以就算使用远程武器，纳垢恶魔或被纳垢腐蚀的存在，也多半是以飞斧或标枪为主，但实际上后者仍然十分罕见。
使用火枪的纳垢恶魔，更是闻所未闻，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是一些抵抗者！
旁边的诵经师也是一喜：“李维王子，听声音是地牢方向，有可能是杜尔兹·甘得曼大人所率领的全胜射手们。”鮻
“之前他们在纳垢恶魔现身后，第一时间就作出了反应，我本以为他们已经全部遭遇不幸了，没想到现在还有幸存者！”
李维也听说过这个名字，除了各个教会的独有兵种和数量繁多的骑士团以外，西格玛帝国的十二个行省，都有自己行省的特殊兵种。
全胜射手们则是霍克领的特殊兵种，他们是一些擅长森林战的火枪手。
单单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说明他们的不凡之处了，毕竟火枪可没办法抛射，能在森林中不受树木的遮挡而顺利的发动射击，本身就已经从侧面反映了他们的实力。
而杜尔兹·甘得曼，则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和训练官，但值得一提的是，他本身却并非西格玛帝国军队的一部分，而是雇佣兵。
身为雇佣兵却这么玩命，说不得里面还有些其他的隐情，所以李维第一时间派遣了影元素等等前往救援。
挽歌和茉崔蒂也自告奋勇，虽然和纳垢恶魔对战时，对她们的视觉和嗅觉都有极大的刺激。鮻
但有李维提前施展的空气过滤泡等魔法，再加上最近数次战斗的经验，她们也逐渐适应了许多。
李维则带着众人跟在稍后的位置，除了入口处的大厅以外，中央塔楼内部大都是被划分为诸多密集的小房间，谁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一些强敌，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但以挽歌她们目前的实力，对付些许纳垢恶魔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就直如砍瓜切菜一般，干掉了尾随而来的些许纳垢恶魔，拯救出了数十名火枪手。
为首一个大胡子男子在看到李维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我是杜尔兹·甘得曼，非常感谢您能在危急时刻伸出援手！”
一边这样说着，他一边在诵经师视线的死角，给李维展示了一个特殊的信物，那代表着他竖琴手同盟的身份。
李维挑了挑眉，好嘛，这下子他倒是对整件事情大概有所猜测了。
竖琴手同盟一直致力于将危难消灭于萌芽之中，估计他们已经提前察觉了黄铜要塞可能会出现异变，只是能力不够，最终还是没能阻止。鮻
但也可以理解，竖琴手同盟是一个遍布主世界的大型组织，他们的行为和信条受到了多个种族的支持，可他们却有两个明显的弱点：
其一，因为要关注的地方太多，导致力量极为分散，对付普通邪恶可能没问题，对付强大的恶魔领主之流，那就往往需要他们呼朋唤友，寻求援军，进而有可能导致贻误战机。
第二点嘛，那就是他们背后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靠山。
虽然他们一直非常隐秘，但到底瞒不过众神的视线，经过多年的调查，现在莉莉丝已经差不多可以肯定了，竖琴手同盟的老大是一位人类半神-凡德·龙刺。
他原本是名吟游诗人，在幸运女神的助力下，杀死了一位邪神，从而成为了半神，也就此顺势成为了幸运女神的从神。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神职，其中一个是艺术的变革，和废物无异，没什么好说的。
另外一个则比较特殊：从腐朽到重生。鮻
如果能藉此和对方取得联系的话，莉莉丝刚刚从腐朽龙神那里得到的腐朽神性什么的，没准就有了销路了。
凡德·龙刺本身只是个半神，或许拿不出足够的交换物，但当初助力他升神的幸运女神，肯定能拿得出来。
而且有传言说，凡德·龙刺最近和月之少女-苏伦走的很近，很有可能是傍上富婆了。
要是这两位中等神力的女神中的任意一位，选择替他出头的话，莉莉丝绝对能有比较满意的收获。
至于为什么对方会如此轻易的向自己透露身份，那当然是效忠于李维的德鲁伊-娜尔和光系法师-莉莉，一直都是竖琴手同盟的成员。
她们也曾经在李维的授意下，和竖琴手同盟在幽暗地域合作，并帮对方建立了几个隐秘的小型据点。
他们也都和卓尔精灵的幽暗少女-伊莉丝翠的信徒们合作，共同对抗信仰罗丝的邪恶卓尔精灵，所以一直以来，双方的关系都维持的不错。鮻
心思飞转之间，李维摆了摆手：“客套话就免了，我们眼下的目标是剿灭恶魔，平息这场骚乱，下面情况如何？”
杜尔兹·甘得曼听出了李维的潜台词，先杀恶魔，稍后再谈其他。
于是他也没废话：“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塞谬尔，目前正在试图以大量的野兽人和鼠人为祭品，制造纳垢遗弃者和纳垢混沌卵！”
混沌卵不用多提，它们是完全扭曲，丧失心智，也永远不知道恐惧的怪物。
遗弃者则是处于携疫者和混沌卵之间的存在，它们的身体也因为恶魔之力而发生严重的变异，但却还没有彻底扭曲，因此战斗力也在二者之间。
就在他说话之间，大量的纳垢携疫者和遗弃者、混沌卵，已经蜂拥而至，就算还有一段距离，周围的空气也明显变得污浊了许多。
挽歌和茉崔蒂等人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但李维更加关心的是另外两个词语：“黄铜要塞哪里来的野兽人和鼠人？”鮻
这座要塞本来就是为了抵御野兽人而存在的，如果事实如对方所说，那岂不是表明黄铜要塞早都被渗透成筛子了？
“是塞谬尔利用自己的身份引入的，那些蠢货原本可能还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塞谬尔是个对帝国心怀仇恨的复仇者，但没想到塞谬尔其实是投向了纳垢恶魔。”
听到这里，旁边正在给前排战士施展防护和增益类法术的诵经师，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没说出口的是，你是不是也已经有所预料？那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西格玛教会？
但杜尔兹·甘得曼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对李维说道：“我们尝试着进行了刺杀和阻止，可惜以失败告终，所以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了提尔的圣武士，他们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诵经师顿时瞪圆了眼睛，西格玛教派一直认为西格玛帝国只应该有一个教派，那就是西格玛。
哪怕提尔就是善良和正义的代名词，可涉及到信仰之争，他也绝对不肯退缩。鮻
现在对方的作为，顿时引起了他的强烈不满，甚至是敌意。
如果不是现在事情危急，以及有李维在侧，光凭刚刚对方的一席话，他就完全有理由以西格玛教会的名义，把对方抓起来！
但现在不管是李维，还是杜尔兹·甘得曼，都已经不太在乎诵经师了。
对于李维来说，他找到了更加合适的向导，而杜尔兹·甘得曼在说出刚刚那一席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决断。
如果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足够幸运，能够存活下去的话，那他大不了离开黄铜要塞，离开这位诵经师的统治区域好了。
反正以他的能力，随便去哪个行省都能混得很好。
甚至说不定霍克领的选帝候也会庇护他，乃至于向西格玛教会提出交涉，把这位诵经师调离此地。鮻
因为更换一位黄铜要塞的诵经师，对于霍克领来说无关紧要，可如果没有他杜尔兹·甘得曼，霍克领就要永久性的失去一种特殊兵种了！
相比之下，霍克领选帝候的儿子-塞谬尔，倒是不算太重要了。
不管他是主动的，还是受恶魔的诱惑，当他决定投靠纳垢恶魔之后，他对于选帝候来说，就已经是敌人和将死之人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李维继续问道：“我们的敌人都有谁？”
竖琴手同盟的实力或许不怎么样，但他们的情报系统还是十分发达的，值得期待一下。
“地牢和我们所在的第一层，全都是被腐蚀、被转化的纳垢携疫者、遗弃者和混沌卵，统帅是塞谬尔，他们似乎只想拖延时间，以及准备更大规模的献祭仪式。”
“最上层是凋零王，李维王子或许已经知晓，它足以在短时间抗衡两位强大的天界存在，是传奇级的纳垢恶魔亲王。”鮻
“第二层是腐坏者-沃洛特所统帅的恶魔大军，腐坏者原本可能是一位来自于诺斯卡的酋长。”
说到这里，杜尔兹·甘得曼略微顿了一下：“还有费斯图斯医生，我们有理由怀疑，纳垢恶魔们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很可能是为了让这位‘医生’升格为纳垢恶魔亲王。”
李维还没开口，旁边的诵经师却已经忍不住喊了起来：“怎么可能？就算是在首都阿尔道夫之中，费斯图斯医生也是最和善、救人最多的名医，他也是最擅长治疗瘟疫的医生，他怎么可能堕落成纳垢恶魔？”
杜尔兹·甘得曼这次终于回答了对方的问题：“那么，这位善良的医生，能治好纳垢的瘟疫吗？”
诵经师瞬间哑口无言，他似乎隐约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位医生会堕落了。
因为不管他再怎么有名，再怎么医术高超，他终究只是个凡人，对结合了魔法与恶魔之力的纳垢瘟疫，他不可能有破解的办法。
眼睁睁的看着病人被疫病折磨至死，或者干脆被腐蚀成纳垢恶魔，他这位医生却束手无策，他的内心又该有多么的绝望？鮻
绝望，正是恶魔的粮食，纳垢恶魔趁虚而入，以传授对方有关疾病的知识为大家，继而腐蚀这位名医的全部身心与灵魂，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李维也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西格玛特意让他来此地，仅仅是为了剿灭纳垢恶魔，避免黄铜要塞被攻占吗？
这件事情要是换成了帝国的其他传奇，或者是由惩罚者等西格玛的天界军团出战，同样也能做得到，无非就是花费的时间，和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有所不同罢了。
再结合自己身上的避灾之籍...
所以事情的关键点，或许在于这位名医-费斯图斯的身上！
想到这里，李维直接下令：“我们兵分两路，辛迪和我去拯救那位名医。”
“其他人都跟着挽歌和彭忒西勒亚，去地牢剿灭塞谬尔，阻止纳垢恶魔的献祭仪式，之后再顺势向上扫荡，讨伐残余的恶魔，大家有没有不同的意见？”鮻
挽歌等人纷纷摇头，虽然多少也有些担心，但他们也知道以李维现在的实力，在面对大多数敌人的时候，都足以自保了。
大不了他们办事情办得漂亮一点，然后尽快去支援李维好了！
彭忒西勒亚倒是有些犹豫，因为她目前的身份还是李维的护卫，但很快在和李维对视了一眼之后，无需开口，她就明白了李维的意思。
比起自己，挽歌和茉崔蒂等人，更加需要她的保护。
所以彭忒西勒亚立刻就闭口不言了，同时她心底再次涌现出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和李维拥有如此的默契了？明明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一共都没多久！
杜尔兹·甘得曼却举起了手：“李维王子，我可以带你上去，我熟悉那里的地形！”鮻
诵经师闻听此言，也就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转而道：“李维王子，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指引挽歌大人吧。”
虽然心里有点记恨杜尔兹·甘得曼，也有些怀疑对方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什么才是当务之急，他可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耽误拯救黄铜要塞的大事，更不会当众忤逆西格玛特意邀请来的贵客。
“好，那大家立刻出发，稍后在最顶层会合！”
“是！”“好的！”“没问题！”
随着一连串的应和声，挽歌和彭忒西勒亚一马当先，杀向地牢的方向，同时心里也暗自下定了决心。
正好刚刚在腐朽之神那里碰了壁，就让我们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好好的宣泄一下怒火吧，也顺便让诵经师看看己方的实力！
李维也召唤出了全部的战舞精和蛇女，然后开始朝第二层进军。鮻
这两种兵种都是以灵活、迅捷而著称，正是迟缓的纳垢恶魔的克星。
再加上他们的实力足够强，所以路上虽然不断的有各类敌人拦路，但基本上没能耽误他们多少时间。
这副模样，看得杜尔兹·甘得曼也是一阵目瞪口呆。
能混到现在的特殊地位，他当然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人，可情报中的资料，和现在亲眼看到的李维王子，却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他甚至一路走来，都没有释放什么攻击类的法术，单凭召唤物就全都搞定了！
再加上正在和凋零王大战的那两名强大存在，按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恐怕根本用不着等提尔的圣武士到来，黄铜要塞的危难就已经彻底消弭了吧？
李维也在看着这些特殊的全胜射手，他们的名字稍微有些浮夸，但实力也确实还不错，对外公布的4阶兵种，这些跟随着杜尔兹·甘得曼的精锐，则基本上是5阶。鮻
同时不同于大多数远程兵种，他们的身手显得十分灵活，生存能力应该也还可以，难怪能成为霍克领的专属部队。
就是相比弓箭来说，火枪的射击声太过于响亮了，而且就算他们的火枪普通进行了附魔，可在威力方面，仍然不及阿瓦隆姐妹们。
至于射速，就更是远远不及了。
好处在于，全胜射手应该是可以量产的。
培养一名合格的阿瓦隆，或许需要几十年，但一名全胜射手，可能只需要几个月。
同样的，其他很多方面也是类似的道理，这也是人类这个年轻的种族，能迅速赶得上精灵的重要原因之一。
至于另外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人类众神了。鮻
一路摧枯拉朽，他们很快就杀到了通往二层的入口，身后已经满是由各种恶魔的秽物所铺就的道路。
李维稍微放缓了脚步，让杜尔兹·甘得曼等人能稍微喘了口气，接着随口问道：“以你的实力，在竖琴手同盟中一定地位不低吧？”
杜尔兹·甘得曼定了定神：“我们是个较为松散的组织，并没有特别严格的上下级，我只是霍克领和米登领的负责人而已。”
李维呵呵一笑，这个而已，用的很巧妙。
西格玛帝国一共也才12个行省，单独拿出来一个行省，或许都比一些小国家的整体面积要更大了，他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既然如此，你一定能联系到凡德·龙刺大人吧？”
“您是说那位传说中的半神？我何德何能！”鮻
杜尔兹·甘得曼又是摇头、又是苦笑的，同时呼吸的节奏等等，也都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他真的没有撒谎一样。
可他的这副伪装，在李维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好了，我抱着善意而来，就说我的女神有他想要的东西，腐朽神性可是很难搞到的。”
话已至此，杜尔兹·甘得曼又能说些什么呢？他只能再次苦笑，只是这次却不再是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
“是，李维王子，我会如实转告给吾神的。”
李维轻轻点头，接着示意两名战舞精推开大门。
杜尔兹·甘得曼顿时全神贯注，准备抵御对方的突袭，可是出乎意料的，门口并没有任何敌人，他们十分顺利的走了上去。鮻
只是在他们的脚下，却有一层似乎由内脏铺就的超巨型血肉地毯。
不少地方还用胆汁描绘着赞美和歌颂的诗歌，只是它们的却并非献给西格玛，而是献给混沌之神-纳垢。
所以在杜尔兹·甘得曼的眼中，这些赞美和歌颂，立刻就变成了亵渎之语。
杜尔兹·甘得曼顿时就觉得，没让诵经师跟来是对的，否则在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为了维护西格玛的荣耀，他恐怕直接就会冲上去送死了。
在距离地面十数米高的天花板上，还粘着数百个绿色的巨茧，从它们的规格来看，里面要么是尸体，要么就是一些纳垢恶魔，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同时疫病和瘴气，也都如同蚊虫一般凝结成了实体，几乎随处可见，甚至还隐隐形成了一些特殊的图案，显然不仅仅是单纯的装饰品。
就算没有直接尝试，可李维也能隐隐感觉到，在这个特殊的场所中，自己的空间类类魔法都受到了一定的压制和影响。鮻
而在百米之外，赫然是一支严阵以待的大军。
纳垢兽、瘟疫蟾蜍、混沌卵，这都只是常规部队。
其中还有三头纳垢大不净者，在初次见面时，它们或许算是比较难对付的敌人，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比较抗揍而已。
可除此以外，还有一支为数约800，排列成整齐队形，全身重甲，手持斧盾或双手巨斧的精锐战士。
如果不是他们盔甲皆为绿色，周身上下也隐隐有绿色的脓液在不断的向外渗出，以及身上的纳垢印记，就算说他们是哪个国家的王室亲卫队，也绝对有人愿意相信。
看到这里，杜尔兹·甘得曼也是勃然色变，他略微有些干涩，甚至是有些呻吟的道：“是纳垢神选者，竟然如此之多...”
对于其他神明来说，神选者是极其高贵、极其稀有的存在，一位神明通常能有三两个神选者，就算是不错了，甚至一些半神，可能一位神选者都没有。鮻
因为对于众神来说，只有被赐予了神性，能够代替自己行走于大地之上，传播自己荣光的存在，才配成为神选者。
许多半神和微弱神力，自己一共都没几点神性，自然不可能大方到拿出去交给凡人了。
但对于混沌四神，尤其是纳垢来说，神选者的意义却有很大不同：
但凡被他们看中的存在，无论实力高低，都可以称之为神选者，并且他们也都会被赐予力量。
这就导致相比其他神明来说，混沌四神麾下的神选者，简直堪称泛滥成灾，比如说眼前这足足800名纳垢神选者。
混沌四神大概也是想要通过此种方式，来挫伤凡人对于其他众神的信仰和虔诚。
当然了，哪怕是混沌四神，也绝对没有那么多神性可以赐予，所以他们赐予的是恶魔之力，这同样可以大幅度提升这些被选中者的战斗力。鮻
根据具体赐予的恶魔之力的多寡，以及个体承受能力和天赋的不同，混沌四神麾下的神选者，其实力也有可能会天差地别。
但以杜尔兹·甘得曼看来，眼前的纳垢神选者们，在之前很可能都是来自诺斯卡地区，最精锐的掠夺者冠军勇士，在受到了纳垢赐福之后，他们很可能都是5阶的精英单位。
再加上数量又如此之多，别说是这种突袭了，就算是正面强攻，黄铜要塞的守军都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
而且，他们的首领还是那个身高接近五米，原本在诺斯卡地区就拥有赫赫威名的腐坏者-沃洛特！
但李维的视线却在他们身上一掠而过，他只是看向了更远处，在一座祭坛上，一个做医生打扮的男人，正在被多名疑似法师的纳垢信徒包围着。
纳垢信徒们并没有对那位医生动粗，似乎只是在单纯的给他讲解着什么，不，看起来更像是在对他进行传播纳垢的信仰。
李维顿时就知道，如果对方是那位名医的话，那或许事情还来得及！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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