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大蛇丸
水滴声不停的在通道里响起。
在通道的尽头落着一扇铁门，里面是一间设备齐全的庞大实验室。
瓶子里面放满了动物的肢体，整齐无比的放在四周。有很多纵横排布，又矮又长的桌子，桌子上放着试管、蒸馏瓶等器具。
过道上也有缆线，灯光有些白的晃人，抬起头让人不自然的眯起眼睛。
在一张桌子面前，一道瘦长的人影伫立在那里，拿着一本写满文字的笔记本，正在那里思考什么。
披着黑色柔顺的长发，肌肤宛如蜡烛一般透明。
他张开生有毒牙一样尖齿的嘴巴，发出令人感到身体发颤的磁性沙哑笑声。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完成了呢……”
究竟快要完成了什么，除了他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
“不过，也要感谢团藏那个家伙，为我提供了这么多的实验体……可惜……”
他拿着笔记本，心思已经不在上面，轻轻叹息了一声。
“猿飞老师似乎对我有些防备了，还有东西没有到手……果然还是应该要多等一会儿时间吗？可是……手上的实验体已经不够了。”
拘泥于人类伦理这种事，简直是愚蠢之事。
但是……自己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吗？男人开始扪心自问。
猿飞老师，自来也，纲手……这个生他养他的村子……
男人眼中涌现出了无比复杂的色彩。
最终只是幽幽一叹，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个时候，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小脑袋先是从门缝那里探出了头，用好奇的目光在实验室里寻找着什么。
看到了男人正在实验室里进行研究工作，她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蛇丸老师，您果然在这里啊。”
和男人搭话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一副很熟悉男人的样子。
“是红豆你啊，布置给你的功课已经做完了吗？”
大蛇丸转过了身，看到了女孩，苍白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女孩是他的学生，名字叫做御手洗红豆，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功课啊，简简单单就做完了，大蛇丸老师。”
女孩笑着回答。
“那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
大蛇丸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说道。
“大蛇丸老师您整天呆在这里不腻吗？”
红豆好奇问道。
“一点都不腻，这是探求真理必然经历的事情。如果这一点枯燥都忍受不了，是无法追求到真理的。”
“真理？”
“我想要成为不老不死的忍者，学会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忍术，所以才要做各种实验。”
大蛇丸没有隐瞒的说道。
这件事其实没什么隐瞒的，因为他的老师，还有好友自来也、纲手都知道他的这个理想。
只不过他们都把这件事当做是他幼年时那不切实际的无聊幻想罢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没有任何一人是不老不死的，学会世界上所有忍术更是无稽之谈。
“为什么大蛇丸老师您非要做到这种事情不可呢？在我看来，大蛇丸老师您已经非常厉害了啊。”
红豆说道。
大蛇丸摇了摇头，耐心回答红豆的疑问：“不，这点力量还不够。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是没有极限的。”
“是吗？我还是不太明白。”
红豆歪了歪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大蛇丸没有在意，随即想起了什么，看向红豆说道：“说起来，你现在已经是中忍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礼物？”
“没错，作为你成为中忍的礼物。”
大蛇丸一边笑着，一边摸着红豆的脑袋。
“什么都可以吗？”
红豆问了一句。
大蛇丸点了点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的心愿。”
“我的心愿只有一个，想和大蛇丸老师您一起出去旅游一次。”
红豆看向大蛇丸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的色彩。
“旅游吗？”
大蛇丸微微皱眉。
“不行吗，大蛇丸老师？”
“倒不是不行，不过我不能离开村子太久，出去陪你旅游的时间，可能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回来。”
“已经足够了。我会好好期待这一次旅行的，大蛇丸老师。”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样定下了。后天我们出发，在那之前，由你来选好地方。”
大蛇丸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就不打扰大蛇丸老师您工作了，后天早上我们在村子大门那里集合。”
红豆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实验室。
“真是个急性子……”
大蛇丸失笑的摇了摇头。
随即他转过身子，看向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像蛇一样的竖瞳深邃起来。
“但是，这种平静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呢？真是令人期待啊……长生……”
◎
夜晚到来，街道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凡。
“没想到会是你先回到村子，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纲手那家伙反而没回来。”
木叶中心地段的烤肉店中，接受了自来也请客邀请的大蛇丸，在这里陪着自来也用餐。
“看也知道了吧，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我已经很久没联系到她了。如果不是她和村子有定期联络，真以为她失踪了。”
自来也无奈叹了口气，对纲手不回村子这种行为，有些抱怨起来。
“大概是不想要看到如今村子这种落魄的样子吧。”
大蛇丸这么说道。
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着，没有动架子上的烤肉。
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仿佛知道什么内幕一样。
“确实，村子最近变化的十分快。虽然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变，但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一样。”
“你指什么呢？九尾事件的幕后黑手吗？”
大蛇丸把玩着茶杯，看向自来也。
伴随着九尾事件发生，木叶总体实力下降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死去，云隐也不敢在这时和木叶重启战端。
明面上这件事过去了，但作为木叶的高层忍者，大蛇丸很清楚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并没有结束。
火影直属暗部，一直在暗中秘密调查这起事件。
其中据说还涉及到了宇智波一族，波及范围太广了。
“没错。有传言说是朔茂的那三个弟子做的，但我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另有蹊跷，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自来也面色严肃。
看到大蛇丸沉默下来，自然也也适时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猿飞老师说你最近的行为有点怪。你和猿飞老师是闹矛盾了吗？”
“没有。我最近一直都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可没有功夫搭理别的事情。”
大蛇丸面色不变的回答。
“难怪你现在看上去越来越阴沉了，差一点没有认出来。我说你，还是别做那些研究了。”
自来也看着大蛇丸越来越阴森的气质，配上那蜡烛般透明的肌肤，蛇一样的竖瞳，简直是一个活脱脱的危险分子。
“自来也，就算是你，也别想干涉我的决定哦。这可是我毕生追求的梦想。”
大蛇丸轻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也就是说，你还没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长生梦想吗？”
自来也想起了什么。
过去大蛇丸不止一次向他和纲手透露过这个终极理想。
“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大蛇丸坚定无比的说道。
“人怎么可能长生不死。将我们的意志传给下一代，让他们来完成我们未完成的事情，这才是忍者。”
自来也无趣的摇了摇头，总觉得许久未见的大蛇丸，变得神经兮兮的起来。
熟悉之中，带有一丝难掩的陌生感。
“你还抱有这种天真的想法啊。水门现在已经为村子牺牲了，你所说的预言之子又在哪里呢？”
大蛇丸如此反问着。
自来也没有回答，只是郁闷的吃着烤肉，大概是找不到反驳大蛇丸的话来。
“比起我的梦想，你口中的预言之子，才是真正遥不可及的存在。”
大蛇丸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在那里继续埋头的自来也。
他知道，水门死亡这件事情，让现在的自来也十分痛苦和懊恼。
在悔恨为什么九尾暴乱时，自己却没有在村子里。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另外，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九尾事件背后真的是朔茂三个弟子所为，别脑袋一热就什么都不顾的冲过去，你绝对会死的。”
说完类似忠告的话语，大蛇丸从座位上站起，走出了单间。
◎
和自来也分开之后，大蛇丸的心情十分烦躁。
没有选择返回实验室，而是在木叶村里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将心中的烦躁散去。
远离了村子中心夜市的喧嚣，村子的边缘地区显得无比安谧，大蛇丸感觉自己的内心也随着这安谧的环境，变得安静下来。
正要转道返回的时候，猛地听到树林的深处，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那是手里剑互相激撞之后，发出来的特有声音。
大蛇丸快速停下了脚步，看向树林深处的声源位置。
越过一片茂密的丛林，还没有经过人工开采。
树荫遮挡住了大蛇丸的身影，作为三忍之一，只要不想要暴露气息的话，就算是上忍也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借助树荫的遮挡，在前方空地上正在修炼的男孩，自然也察觉不到大蛇丸的气息。
男孩的年纪在五六岁上下，穿着长袖和长裤，上面绣有团扇的标志。
宇智波一族吗？而且，这个孩子，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大蛇丸心中暗道。
在月光下的树林里，男孩的面容显得无比镇定，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
空地上简易做出来的修炼场地，大量的苦无和手里剑凌乱的散落在那里，缺口无数，残迹斑斑，每一把苦无和每一枚手里剑，都经历过强烈的撞击，然后被击落在地。
在男孩四周的树木上，布置着纵横交错的钢丝，连接无数陷阱。
那个男孩此时正一脸镇定的屏住呼吸，双手里各出现一支苦无，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将苦无甩飞出去，将钢丝切断，从而引发了陷阱的连锁。
树林的黑暗深处，如雨点密集的苦无和手里剑朝着男孩射击而来。
男孩似乎被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大蛇丸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微一变，这种程度对他来说，自然没什么危险。
但是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来说，已经严重超纲了。
然而还未等大蛇丸动手救援，男孩已经从原地消失，躲过了第一轮的苦无和手里剑。
男孩跳到了空中，身体翻转，手指朝着腰间的忍具包按去，从里面勾出一支苦无，在眼前华丽的划动着。
每一步都是恰到好处的躲开苦无和手里剑，每一击都是力道恰好的将飞向自己的苦无和手里剑击落。
陷阱诱发出来的所有苦无和手里剑，攻击轨迹，在一瞬间之内，基本上就被男孩看穿了。
几秒之后，地面上再次多出了一批碎裂，出现缺口的苦无和手里剑。
男孩轻盈无声的落在地面上，微微气喘。
在他的衣服上也有几道划口，是不注意之下，被苦无和手里剑划出来的口子。
男孩微微皱眉，这点程度自己都无法全部避开吗？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成长的空间，远没有到极限。
于是，他开始重新布置陷阱，继续磨练自己的闪避和反击能力。
在树荫中偷窥到这一幕的大蛇丸，有些目瞪口呆。
下意识的，大蛇丸伸出了舌头，在嘴边轻轻舔舐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了邪异的光芒。
宇智波……
在那里修炼的男孩，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毫不犹豫转过身，将手里的苦无射出。
空无一人的地方有两片叶子落了下来。
错觉吗？男孩看到只有两片叶子飘落，却没有看到人影，心中微微疑惑。
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十分令他厌恶。就仿佛是蛇用舌头在他身上舔舐一样，让他从生理上感到排斥与恶心。
——大蛇丸已经从树林里离开了。
他站在树林的外面，向树林里面凝视，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趣的小鬼，没想到在没有开启写轮眼的情况下，就能够做到这一点。如果以后觉醒了写轮眼的话……真是期待啊，这个孩子的未来。说不定可以……”
大蛇丸眼睛里的邪异光芒越来越盛。
正在他思考时，突然破空飞来一枚手里剑，携带着锐利的劲风袭击而来。
大蛇丸想也不想的错开身子，但是手里剑上缠绕着的风之气息，还是在他脸上切开了一道伤口，流出血来。
大蛇丸面色阴沉的盯向某处，那里不知何时站立着两道人影。
两人全部披着黑色大衣，和大蛇丸对视着。
大蛇丸阴冷笑着说道：“哎呀呀，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敬爱的团藏大人吗？怎么有空突然来这里了？”
两人中带头的自然是根部首领志村团藏，一丝不苟站在他身旁是根部的副指挥油女龙马，团藏的得力助手，也是根部中数一数二的战斗力。
“你才是。不在你的实验室里，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大蛇丸？”
团藏脸上平波无澜，看不出他的想法是什么。
“别误会，只是偶尔出来散个步而已……但没想到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一个孩子。我记得他叫做宇智波鼬，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大蛇丸嘿嘿笑着。
油女龙马眼睛眯起，眼睛充满杀气的瞪向大蛇丸。
“你想说什么？”
团藏沉住气问道。
“你们两个不可能是来跟踪我的，那么，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那个孩子，对你们来说……不，对根部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大蛇丸仿佛猜到了什么一样。
团藏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对大蛇丸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曝光了一切，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只是你这副想要杀人灭口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哼，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所以，你还是打算违背猿飞老师的命令，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处理宇智波的事情吗？那个孩子确实很不错，但想要对付势力庞大的宇智波一族，他还不够资格。小心玩火自焚。”
“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了。没有其他事情，就回你的据点继续研究吧。”
团藏下了逐客令。
“如你所愿。不过恕我多嘴，一直躲在暗中，是不可能坐上火影位置的。”
大蛇丸像是在忠告团藏一样。
“算是你争夺四代火影失败之后的，失败者感想吗？”
听到团藏这种话，大蛇丸也是皮笑肉不笑了起来。
没有说什么，大蛇丸身影从原地失去踪影。
“大蛇丸这家伙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似乎忘记了，是谁在背后一直支持他的研究。如果没有根部的帮助，他的那些研究可都完成不了。”
油女龙马不满的哼了一声。
“别这么说，至少他的头脑是值得肯定的，只要他能一直为我们研究，些许的矛盾算不得什么。”
“那宇智波鼬的事情……”
“再观望一阵，现在还不是接触他的最佳时机。”
团藏摇了摇头，只说完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
虹之国，山林之中的一间废弃木屋，周围是茂密的树木，上面积满了白雪。
留着红色长发的女子，在积雪的树枝上站立，像是在那里站岗一样，巡视着周围的环境，有没有出现异常。
在她旁边的一些树木上，同样也有忍者隐藏身影。
气息都隐蔽的十分出色，显然这方面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他们之间用鬼之国最新型的无线电通讯器进行联络，可以方便的传递信息。
随着时间流逝，雪越下越大，眼前都被苍白的雪景覆盖住了。
在这糟糕无比的环境中，众人没有抱怨一句，只是坚持在属于自己的位置站岗，眼睛一眨不眨的扫视着周围。
红色长发女子明显是领队人物，她这时感应到了什么，按下按钮，将唇边的无线电触发成开启状态。
她轻声的和其余组员进行联络：
“注意，有陌生人闯入警戒范围之内。三点钟方向，两百五十米处，三人。十一点钟方向，三百一十米处，六人。七点钟方向，两百六十米处，四人。以最快速度解决敌人，不要放跑一人！”
在红发女子下达命令之后，三道人影从三棵树上散开，分别朝着女子所指的三个方向赶去。
袭击者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被暴露了。
他们借助风雪来掩盖气息，在雪地上小心翼翼的潜伏前进。
“目标就在前面，都准备好了吧？”
其中一支小队的领头忍者回头低声问道。
“是。”
“那好，待会儿听我的命令，全速出击。目标是四代水影枸橘矢仓的人头！”
领头忍者从背后拔出了忍刀，眼睛里露出嗜血的光芒。
下属们也是蓄势待发，准备出击的姿态。
“就是现在！”
领头忍者看到一切准备妥当，带头向前冲锋，三名下属紧随其后。
就在这时，前面积雪的道路上，雪花狂乱的飘荡着，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里，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暗部吗？别在这里碍事！”
领头的忍者目光一凝，忍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圆月般的凌厉斩击，从人影身体中穿过。
“什、什么！？”
没有砍中肉体的实质触感，就好像从没有阻碍的空气中划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砍中了才对，为什么会没有实感……”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领头忍者看来，那几乎是必杀的一击，可是却没有砍中肉体的感觉。
这种诡异的感觉，还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幻术吗？领头忍者想了想，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横在道路上的人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刺猬头少年，在他的衣服上，绣有十分具有标志性的团扇徽章。
“你是宇智波的……为什么木叶的忍者会在这里出现？”
领头忍者见到这一幕，面孔惊讶。
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明明是四代水影枸橘矢仓，为什么会有木叶忍者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说，他们的情报出错了吗？不可能的，他们事先做了很多准备，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刺猬头少年可不在乎这些人内心的想法，站在那里双手结印，立马从口中吐出了一颗火球，冲向其中一个敌人。
那个人立马跳开，躲过火球。
“小心，他在你身后！”
想过去支援来不及，只能大喊提醒。
“什么？”
那人错愕的回头，只见原本还在雪地上的刺猬头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他的右眼发出红色的光芒，奇妙的黑色纹印在眼睛里呈现。
被红色眼睛注视到的地方，空气直接被扭成了漩涡状态，空间产生了异常的扭曲感。
袭击者的一员，像是变戏法一般，神奇的从空中抹去了踪迹。
另外三名袭击者，包括那名领头者在内，都是目光瞪大，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刺猬头少年用红色的右眼盯着剩下来的三人，对他们开口说道：
“先解决一个，接下来，轮到你们三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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