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害人？
“参见陛下！”
在场众人纷纷下跪行礼，方才眼中还满是笃定之色的王皇后，此刻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慌乱。
显然，厉辉的出现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
“好了！”
厉辉扫了一眼周遭的场景，大致推断明白了事件起因，“月贵妃自尽和神女有什么关系？神女心地人善，不惜冒险来救素未谋面的月贵妃，能救好了最好，救不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苦来怪神女？”
“若是今日因神女好心救人责罚于她，世间医者知此事，将来还有谁敢冒险救人？将来你我的安危又怎能保证！”
厉辉这一番逻辑严密的话，简直掷地有声。
就连对厉辉观感不好的冷无凝都不免多看了厉辉一眼，对他帮自己说话的事情，内心生出几分感激。
“可、可是……”
王皇后还是不想事情就这么简单算了，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机会，可以一并解决掉可能会威胁她身份地位的神女和月贵妃。
想到这里，王皇后眼神逐渐沉静下来，“陛下所言不无道理，可若是今后后宫人人都效仿神女，接着治病救人的名号行害人之事，臣妾还不能惩治于她，这偌大的后宫叫臣妾还如何管理？”
说着，王皇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坚定地喊道：“请皇上废掉臣妾的皇后之位，臣妾愿前往尼姑庵削发为尼，余生都为皇上诵经祈福！”
“这……”
看着王皇后不依不饶的样子，厉辉也犹豫了。
王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他谈不上非常爱王皇后，可两人携手并肩了这么多年，要说一点儿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王皇后没有为他诞下半个子嗣，但这些年打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之事她也的确是尽了皇后之职，于情于理都挑不出什么错来……
如果要因为这点小事儿废掉皇后，自敛为明君的厉辉还真做不出来。
眼见着厉辉为难，冷无凝心底冷笑了一下，她面上不动声色道：“王皇后说的句句在理，可唯独有一点搞错了，那就是本医师何时害人了？本医师明明是在救人！”
“胡闹！哪有你这么救人的？”
太医急忙出声，他吹胡子瞪眼睛地指责道：“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有人这般治病救人的！用银针在死穴上生扎一通，生怕贵妃死得不够快一样！”
冷无凝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微笑，“哦？那咱们就赌赌，若是本医师能医治好月贵妃，老太医你打算怎么跟本医师道歉？”
太医不屑道：“这样救人？别开玩笑了！若是你真能救活月贵妃，老夫、老夫……认你当师傅行了吧！”
“别别别，”冷无凝连忙摇头拒绝：“我可不想收你这种都快掉牙的老头子当徒弟，这样吧，若你赌输了就给本医师磕个响头，别想赖账哦！皇上、皇后可都在这里见证着呢。”
“赌就赌！”太医倔强道：“老夫就不信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村医，能救活月贵妃！”
“好，那就睁大眼睛看好了！”
冷无凝将手掌放在月贵妃身体上方，拂手一挥，在内力的催动下上百根银针都被吸附了出来，规规矩矩地被冷无凝重新放回进针包里。
下一刻，冷无凝掌心运足内力，抬手往月贵妃胸前一拍。
“不可！”
太医惊讶出声，他都快吓傻了，哪有这么救人的？这不是在害人嘛！
只是冷无凝的动作太快了，太医根本来不及阻止。
下一刻，众人便见到方才还躺在床上的月贵妃，突然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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