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是我
时间地点很快定下。
最后定餐厅的，还是肖特助。
他定好餐厅和时间后，便给方润泽发了消息
方润泽回复得也很快：“我会准时到。”
当天晚上，方润泽准时抵达餐厅的包间，包间里没人——盛厉寒还没到。
他丝毫没有拘谨的意思，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仿佛自己来赴约的，不是一场鸿门宴，而是在自己的主场宴请别人。
盛厉寒来得迟，方润泽也不在意，随意地喝着茶，怡然自得得很，直到包间的门被推开。
方润泽起身，微笑着对盛厉寒道：“盛总，你来了。”
盛厉寒淡淡斜扫一眼方润泽，走到主位上坐下，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将一份文件扔到桌上。
方润泽目光落到文件上，并没有打开的意思，只是微微笑着，仿佛赞叹：“盛总果然高效率。”
“既然盛总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这位，确实是我的好朋友。”他坦坦荡荡地承认。
盛厉寒的眸色顿时冷厉非常，“所以，是你。”
他已经查到这里，那就代表着瞒不住了，哪怕没有证据，但是盛厉寒也能确定是他。
隐瞒没有用处。
他再次承认：“是我。”
简单两个字，让包间里本就不那么好的氛围变得更差了，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方润泽耸耸肩：“不过你可不要问我苏晚晚去了哪里的事，我也不知道，她请我帮忙，我拿报酬，但苏晚晚在离开之前，就将所有的报酬给了我，这代表着什么，盛总应该是知道的。”
离开前给了所有的报酬……代表着，她之后不想再和方润泽有联系。
“你安排的车。”
“也不算，苏晚晚有自己的人脉，中途她用过几次，所以，不全都是我的车子。”方润泽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
再看盛厉寒，他慢悠悠地继续开口：“盛总，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尊重苏晚晚的选择，你们之间发生什么我不清楚，但最后，她的选择是离开，这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更何况，她并不想你找到她，否则不会这么费尽心思，这就说明，她不是在闹小脾气。”
方润泽帮了苏晚晚，是因为他欣赏苏晚晚，但同样的，他也不会真将盛厉寒得罪到底，方家和盛家，不能走到针锋相对的局面，对谁都不好。
盛厉寒眸底冷意沉沉，盯着方润泽看了许久，起身离开。
方润泽耸耸肩，并没有挽留的意思，该说的都说完了，看盛厉寒的态度，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找他，至于还会不会接着找苏晚晚，这与他无关。
他叫来服务员，给自己点了一桌大餐，又打电话给施若，把人叫来一起吃饭——今天的包间是盛厉寒那边定的，所有的费用自然记在他账上。
难得能吃到一顿盛总请的饭，怎么能浪费呢？当然是要把女朋友也叫过来，一起享受这顿让人想想就心情愉悦的晚餐。
而离开的盛厉寒，脑海中反复回荡着方润泽对自己说的话。
难道，真的不应该再找苏晚晚么？
若是接着找，他还能解释和争取，后半生还能接着和苏晚晚在一起，可若不找，他和苏晚晚之间，可能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和苏晚晚在一起过，盛厉寒明白，自己不能再接受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
“盛厉寒？”
盛厉寒回头，看到来人，眉目不动，继续抽着烟。
宋嘉宜走到盛厉寒身边，落落大方地笑着：“之前没见你抽过烟，我以为你不抽，现在这是在……发愁？”
盛厉寒轻轻掀起眼皮，轻扫一眼来人，没有任何要接话的意思。
之前苏晚晚在，他不能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但现在苏晚晚走了，他心情不好，想抽烟就抽了，反正也没人在意。
宋嘉宜对盛厉寒的冷淡态度也不在意，知道他对苏晚晚一往情深之后，她就不准备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了，只是曾经喜欢那么多年，还真没那么容易放弃。
现在看到盛厉寒的这一面，算是……让男人在自己心里的形象破灭了一点点。
“我其实有一点好奇，苏晚晚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她明明很喜欢你。”宋嘉宜想到苏晚晚曾经拒绝自己挖墙脚时的话：“喜欢到再艰难也不愿意利用你。”
闻言，对宋嘉宜爱答不理的盛厉寒猛地看过来，盯着她。
宋嘉宜耸耸肩：“别这么看着我，我怕自己再一次爱上你。”
盛厉寒冷冷收回视线，还是没忍住：“你的话，什么意思。”
宋嘉宜也不在意，将自己挖墙脚被苏晚晚直接拒绝的事都说了一遍。
盛厉寒闻言掐了烟：“你说，她喜欢我。”
看起来，盛厉寒并不太确定啊。
宋嘉宜扶额，所以，不管是她还是盛厉寒，其实都是在一厢情愿是么？
至少，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的感情是一厢情愿的。只是盛厉寒比她幸运，苏晚晚是喜欢他的，而盛厉寒对她，没有丝毫感情。
盛厉寒并非不相信苏晚晚喜欢自己，他曾经是相信的，可苏晚晚说走就走，决绝得令人害怕，他突然就不确定了而已。
听宋嘉宜说苏晚晚是喜欢他的，他才忍不住地又问一句。
是在询问，也是在确定，确定自己曾经的感觉没有错，苏晚晚对他，是动了心动了情的。他们之间，并非像方润泽一样，一丝一毫的可能都没有了。
“那当然是喜欢你的，一个女孩子，若不是真的喜欢你，怎么会……”宋嘉宜仔细分析起来。
盛厉寒恍然，那些细节，那些他没有错过的细节，原来真的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幻想，真好。
宋嘉宜看着盛厉寒，依旧不解：“我很好奇，你做了什么，让苏晚晚连对你的喜欢都不顾了。”
盛厉寒：“……”这还真不是他的错，他纯纯是无辜被牵连的。
可这些话，他哪里会和宋嘉宜说？只是冷冷淡淡地看向宋嘉宜：“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宋嘉宜轻叹一声，果然，在盛厉寒这里，她始终是排不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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