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通过考验
“不错，有觉悟。”
顾钊臣勾唇，微不可见的浅笑了一下，随后自顾自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先回去吧，告诉乔志庭，我去顾家了。”
乔语晨对乔家的司机叮嘱了一句，随后也上了车。
四十分钟后，车在顾家别墅院落门口停下。
乔语晨和顾钊臣一起往里面走去。
“顾家主要有两房人，大房和二房关系一般，基于竞争关系，他们巴不得我和你结婚，所以对此不会说什么，我和我爸关系一般，老爷子不爱管这事儿，唯一麻烦点的是老太太，她……或许会麻烦点。”
嘴里说着麻烦点，但乔语晨没忽略，顾钊臣提起老太太时候眼底和语气里不容忽视的柔软。
她若有所悟。
“知道了。”
有了顾钊臣的提醒，乔语晨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多了些心理准备。
“大少爷好，这位就是乔小姐吧，老太太要见你，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一穿着得体的妇人突然现身。
“这是兰姨，伺候老太太三十多年了。”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嗯。”
简单和顾钊臣交流后，乔语晨就和那位叫兰姨的人一起走了。
乔语晨跟着兰姨来到一间花房，远远就看到一个衣着华美的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面容不怒自威。
这应该就是顾家老太太，顾钊臣的亲奶奶了。
乔语晨暗暗思索着，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普通的寒暄过后，顾老太太直言：“乔小姐恕我冒昧，关于你身份的事儿，我已经听说过了，也早知道你和阿臣是自小不对付，既然是关系不好，那你和他结婚的目的是什么？”
“利用他，报复乔家？”
彼此都知道今天见面的目的和主题是什么，客套只会显得虚伪。
顾老太太干脆开门就见山，一开口就犀利敏锐，直切主题。
她盯着乔语晨的眼睛，不放过她眼睛里任何一丝情绪。
“是，这是我的目的之一。”
乔语晨回答的很利索，坦坦荡荡，没有任何隐瞒。
“至于关系不好……却不尽然，我们是对头，也是对手，顾钊臣这么优秀，无论是做他对头，还是对手，我都很荣幸。更何况，我们当初不仅仅是针锋相对，同样也惺惺相惜。”
毕竟，至少虽然现在俩人身份不匹配，但是至少他们能力和脑力旗鼓相当。
“顾家已经是京都的顶级豪门了，比起找一个身份背景不错的人，我想顾钊臣会更愿意找一个能够懂他，理解他的人。”
这是前天，顾钊臣用来说服她和他合作，契约结婚的理由。
现在用来说服顾老太太也很不错。
果然，乔语晨的话刚说完，她便精准的从顾老太太的眼底捕捉到一抹微不可见的赞赏。
不过即便如此，顾老太太面上，仍旧没有一丝笑意，脸上表情更加严肃了。
“那你喜欢阿臣吗？”
这才是顾老太太最关心的。
诚然，以顾家的身份地位，的确不需要孙媳妇的身份给顾家的声名添砖加瓦了，但这个人是否喜欢顾钊臣，是否能让他幸福，便是最重要的。
“顾老夫人，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因为这种事情，我属于当事人，顾钊臣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他现在选择和我结婚，自然有他的理由，至于未来我是否喜欢他，我想他自己心里会有答案的。”
有时候答案本身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提问的人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很显然，乔语晨的答案虽然讨巧，甚至有些钻空子，并没有直接回答顾老太太的问题，但这就是顾老太太要的答案。
她从乔语晨进门起，就紧绷板着的脸，终于松动了不少。
甚至还多了些许笑意。
“你很聪明，勉强算通过考验了吧。”
不管乔语晨说的天花乱坠，既然她从前和顾钊臣是死对头，她对他能有感情就怪了，因此无论乔语晨现在如何诚心的说喜欢顾钊臣，顾老太太都是不可能相信的。
相反，她实诚聪明，虽然有目的，但也有态度，有原则也真实，这才是顾老太太接受她的直接原因。
“谢谢。”
乔语晨说的诚心实意，一直悬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些。
按照顾钊臣的说法，只要顾老太太不反对俩人结婚，她们的婚事儿应该就稳了。
虽然已经领了证，但在顾家人的反对中领证，和在顾家人的认可中领证，对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区别可是很大的。
“既然这样，那你该叫我奶奶了吧。”
“来，叫声来听听。”
顾老太太顽笑，话说完，从长桌边起身，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浅碧色的手镯，推到乔语晨的手上。
“我早让这小子结婚，念了这么些年，总算是念到了，今天可算是如愿了。”
顾老太太感慨，话里的戏谑和怅然，与先前那个严肃刻板的老太太截然相反。
要不是亲眼见证她的变化，乔语晨都不敢相信，她们会是同一个人。
不过，这样的顾老夫人，她很喜欢。
叫她奶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儿。
“奶奶。”
“哎。”
顾老太太开心的回了一句，拉着乔语晨的手就要外离开花房，还没等她打开花房的门，顾钊臣就从外面推开了。
看见顾老太太脸上的笑，和她和乔语晨交叠在一起的手，他倒是丝毫不意外。
漆黑的眸子落在乔语晨诧异的脸上，顾钊臣道：
“秦家来人了，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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