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不自量力
观砚说出海棠时，姚宝珠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韩云宁。
但是不对劲，韩云宁图什么？
她平日里也没有多么痴迷书画，而且她又有什么所求呢？
倒是海衣芙，空前地活跃。
姚宝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父皇明鉴，绝不是儿臣所为！”
皇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众人，方才皇后娘娘轻轻在暗处捏了捏他的手。
示意他先不要讲话。
“可这海棠的的确确是太子妃娘娘的婢女。”海衣芙说道。
“阿芙表妹，本宫日日带着海棠，时常唤她，难免不会有人听了去。”
“太子妃娘娘言下之意，是有人陷害你？”
“没错！”
“难道不是太子妃娘娘坏人画作，好让自己的画替补上位？”
“别说不屑于此，更何况本宫对本宫的画作有信心。”
众人看向了皇上，皇上又看向了陆平。
陆平说：“确实，太子妃娘娘的排名在都敏郡主之上。”
“倒是阿芙表妹如此笃定是本宫，倒是像知道内情？”
海衣芙看向陆大家。
“海姑娘的排名也在都敏郡主之上。”
听着陆大家的话，众人一时不知该是羡慕还是庆幸。
“观砚便是人证。太子妃娘娘不要做无谓的开脱了。”海衣芙又绕回了观砚所说的海棠。
“求父皇容儿臣一问。”
皇上点了点头。
韩云宁镇定自若。
“观砚，你可记得见着那二人时是何时？”
“酉时七刻。”
“回禀父皇，酉时七刻，儿臣可以证明从未去过万园。”
海衣芙眉头一挑，韩云宁还有人证？
“太子妃娘娘可别随便找个婢女为自己作证！”海衣芙话里有话。
大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在揣测到底是不是太子妃娘娘。
“那么本宫能不能证明太子妃不是真凶呢？”
皇后娘娘冷漠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海衣芙不可置信地盯着皇后娘娘，然后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看着自己最爱的侄女，心里涌起一股失望之情。
谁能陷害太子妃？
那要看谁能得利，这大殿里无非就两人。
姚宝珠和海衣芙。
姚宝珠挺着大肚子，自然无法冒充韩云宁。
那么昨夜的人究竟是谁不言而喻。
“昨夜酉时五刻至戌时二刻，太子妃一直在本宫的殿里为本宫抄写经书。”
皇后娘娘此话一出，众人就知道韩云宁是清白的了。
只是不知到底是谁。
海衣芙暗暗握紧了拳头，她没想到昨夜韩云宁竟然在姑姑的身旁。
大意了！
“如此便是阿芙错怪太子妃嫂嫂了，还请太子妃嫂嫂原谅阿芙。”海衣芙立马道歉以摆脱自己的嫌疑。
韩云宁也只能不做追究，毕竟她没有证据证明是海衣芙所为。
这时候，都敏郡主上前说：“那么究竟是谁？还请皇伯父严查……”
回答她的却是皇后娘娘。
“敏敏，罢了，画虽已毁许是哪位贵女错了心思，想必现在她也已经知错了。毕竟查下去恐怕要误了众人所期待的点评和名次了。”
都敏郡主虽心有不甘，但皇后娘娘都这般说了，再做纠缠就是她的不是了。
“是，敏敏听皇后娘娘的。”
既然皇后娘娘和都敏郡主都不追究了，其他人自是不好说什么。
如此一来，众人的目光都放到了观砚身上。
观砚一一搬出了四幅画。
一幅桃花图，一幅仕女图，一幅赛马图。
？
两幅赛马图！
众人八卦的心熊熊燃起，两幅赛马图，用色都差不多，却是两幅完全不同意境的画。
“请太子妃、昭平郡主、海姑娘、杨姑娘上前。”皇帝身边的蔡公公高声说道。
原来是她们四个进了前五，当然还有倒霉的都敏郡主。
“杨姑娘是谁啊？”
“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人？”
“分明是婢女打扮，竟然如此会画画……”
“你不觉得她长得有点眼熟吗？”
姚宝珠听到耳侧有许多人在谈论杨轻。
昭平郡主恨恨地盯着另一幅赛马图，做什么要和她画一样的题，而且还画的比她好！
陆平陆大家轻缓而沉稳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昭平郡主所画赛马图，单单看骏马，矫健俊逸的风骨跃然于纸上，但整体来说缺乏节奏感，少了豪迈之气，倒不像是塞外的马。昭平郡主不若改为虚实合一，大小不一，体现出远近之感。第四名。”
听着陆大家的点评，众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昭平作揖：“学子受教。”
若只是第四也就罢了，问题是有两幅赛马图，现在明摆着她画的不如另一幅图。
昭平低头掩盖了自己眼中的嫉妒。
“太子妃的仕女图，笔下人物笔法细腻，勾勒到位，仕女容姿卓卓，只是几位仕女的神态风情千篇一律，不符合各自品行。第三名。”
韩云宁作揖：“学子受教。”
还剩两幅画，众人屏气凝神，究竟哪一幅画会是第一？
是海姑娘，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杨姑娘？
陆平顿了顿。
在他心里赛马图当之无愧的第一，只是他从赛马图上看到了让他感觉熟悉的影子。
“陆大家，这两幅画究竟哪个更胜一筹，朕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听着皇上的话，海衣芙挑衅地看了看杨轻。
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乡下人，也配和她争第一？
不自量力！
韩云宁未除，那她等会儿要和皇上姑父提什么要求呢？
海衣芙暗暗苦恼。
“回皇上的话，魁首乃是赛马图的画作者杨轻。”
陆大家接着所点评的赛马图，海衣芙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第一？
所以说她不仅陷害韩云宁失败，还不是第一，更不会有要赏赐的机会！
事情怎么会这样？
海衣芙固执地想着，却一眼也不看杨轻的赛马图。
海衣芙再回过神来，只听见杨轻的声音：“学子受教了。”
“哈哈哈，好！如今婢女中也有如此才华横溢的人，该赏！”皇上细细观摩着赛马图，果然如陆大家所说让人身临其境。
畅快！
“告诉朕，杨轻，你想要什么赏赐？”
杨轻还未开口，一道尖锐的女声抢在了她之前。
是海衣芙。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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