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公平？自私！
241.公平？自私！
先前红拂女被士兵追逐后，先在已离竟陵域已经颇远，而且天色以黑想来竟陵域已经关了城门，赶路已经毫无意了而且以他们两个的武功就算一天一夜不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段誉跟红拂女都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其实，以他们的武功就算竟陵域城门关了，他们要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段誉不愿意这么快进竟陵。因为从红拂女的话看来，她在竟陵里有一对兄妹朋友，一但进了竟陵就会多了两个电灯泡，段誉自然不想那么快面对两个电灯泡了，所以故意放慢脚步，跟红拂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红拂女不知是没有注意到段誉的心思还是有意为之，也跟着段誉放慢脚步，与他闲聊着其实他们说的话大多都没什么意以，只不过是在与对方的言淡中了解一下对方的性格为人，然后考虑对方是否值得深交，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大多如此当然了，段誉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跟她作最深入了交往。以段誉原来的性格，在某些方面跟红拂女的择友（偶）观有颇大的出入，比如红拂女为人正直而且颇有为天下苍生出力的念头，而段誉却毫不介意使用一下卑鄙手段。
不过，这对段誉一点影响也没有，因为他有原著参考，早已经大致上能摸清红拂女的性格。刻意迎合下，让红拂女对段誉的好感大增，就算偶尔说错几句话也是无伤大雅。而段誉的一些新奇的观点，更是让红拂女眼前一亮，看着段誉的目光也是异彩连连，可以说段誉泡红拂女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步。
“啊誉，你在飞马牧场是不是有家人？不然为什么好像肯定有地方落脚一样。”红拂女在一旁问道。因为一番谈话她已经对段誉有着不弱的好感，称呼也已经不再是公子公子的了。“这个……那个……我是要去找人，因为我几个妻子在那里。”
段誉犹豫不决了很久，还是决定说出事实。
“要是现在骗了她，等上过床后才知道我已经有妻子，以她那刚直的性格那可是件很危险的事，这可是有段正淳壮烈牺牲的先例。”
段誉心里祈求着：“唉！其实这是迟早都会发生的，希望红拂的反应不要太激烈吧！”
而出乎段誉所料的是，红拂女只是面色一黯，却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不过红拂女平淡的反应，却让段誉不喜反忧，因为从红拂女的反应看来，她只是对段誉有着不弱的好感，却并未有爱上段誉的地步。事实上，就算红拂女想大吵大闹，她也没有资格，毕竟两人只认识一会，有什么资格管段誉的事。
“段公子，你有几个妻子？不觉得很不公平吗？”红拂女对段誉的称呼再次变的生疏起来。
“怎么个不公平法？”
段誉问道，其实他已经大致知道红拂女想问什么了。
“你们男人能娶几个女人，还可以出去花天酒地，任意跟其他女人欢好，却要求女人为他守贞-节。你不觉得这很自私很不公平的吗？”
红拂女心情低落的问道。
“红拂女果然是一夫一妻制的拥护者，这样恐怕很难让她加入自己后宫的大家庭啊。”
段誉不禁暗叫一声不好，其实从红拂女那刚直的性格，段誉就猜得出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现在段誉就更能确定了。其实又那里只有红拂女如此，这个世界上但凡有些本事的女人都不太甘心自己的男人左拥右抱的。
不过，事情其实也不至于段誉想的那么差，红拂女知道他有妻子后其实还是对他有着不错的好感。否则就不会这么坦白的问段誉这个问题，换了别的男人红拂女大概一声不响就走了，根本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思量了一番，段誉点点头，微微吁了口气道：“不错，确实不太公平。”
红拂女不禁一鄂，以往她所遇到的男人，无论如何胸襟广阔，但一遇到这问题，都变得很自私一副女人为他们守节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哪想到段誉居然承认这确实不公平。
“既然你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你又要这样做，”一鄂后红拂女有些不悦，从先前一番淡话看来，段誉似乎对这个世界一些不公平的现象颇为不满，但为何要做如此不公平的事呢？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公平的，但也是不公平的。人很多时候渴望着公平的对待，但很多时候却又希望不公平。”
段誉淡淡的说道。红拂女有点不解的看着段誉，不知道段誉为何说出这么矛盾的话。
段誉知道她不解，便解析道：“我讨厌那些官吏和平民百姓不公平的地位，但却又不只觉的做一些不公平的事。比如刚才，我问都不问缘由就帮你杀掉那些士兵，根本就不给那些士兵丝毫抗辩的机会，你觉得这公平吗？”
“这……”
红拂女一阵语塞，但还是强道：“现在乱世将到，乱兵四起，有不少士兵鱼虐乡民，杀了是理所当然的。”
“可你是否想过，不是所有士兵都是如此，他们有一些或许只是为了糊口，又或者是为了养活家人才当兵，根本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追杀你，你要杀他们自然理所当然。可我呢，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也不是针对我，可你是否又会觉得我做错了，我很不公平，我很不应该？”段誉再次问道。
“这……这……”
红拂女再次语塞。她刚刚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看来那班士兵根本就该死。段誉杀了他们，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对的，根本就没想过这对那班士兵不公平。
“既然你觉得不公平，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红拂女反问道。
“那是因为我见你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美女。”
段誉非常老实的答道：“因此我当时直接把那班官兵判断成坏人。可当时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会不会是个蛇蝎美人，就算我事后发现你是个蛇蝎美人然后把你杀了，可是对那班被我杀掉的士兵又公平吗？”
听到段誉赞自己是美人，红拂女自然心生欢喜，但听到后面的话却又不禁深思起来。她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自然不会为段誉把她假设成蛇蝎美人就不高兴了，反而引起她的深思：“对啊，要我是个坏人，那他不就等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杀了几个好人了？为什么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呢？我又是否做过这种事呢？”
“你是不是在想你有没有做过跟我今天类似的事？”
段誉问道。
红拂女不屑撒谎，诚实地点点头。
段誉淡淡的道：“你呢，你暂时别想这么多了，免得因为这些问题影响你的武功进展。这种问题你就是去找宁道奇，他也很难给你明确的答案。我敢说他们道家虽然也有众生平等的理念，但宁道奇本人也绝对做过一些不平等的事。
“皆因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无数的平等和不平等组成的。可以说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就算天赋很差的人他一样可以通过努力取得更高的地位。也可以说每个人都是不平等的，天赋好的付出很小的努力就能得到很高的成就。”
段誉这番话要是被佛门和道门等一些禅道高人听到，必定眼前一亮，拍案叫绝。红拂女虽然还未到由武入道的境界，但听到段誉的话后，也不禁对段誉另眼相看。
“我先前还怀疑你这个轻佻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不想原来你也有如此高的心境修为？”
红拂女眉毛一挑赞道。
“呃……我这算什么心境修为啊？其实只要人肯冷静下来想想，都会明白这些道理。”
段誉心中愕然。
他也不想，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是冷静的呢？不要说古代了，就是到了现代又有多少人能冷静下来想这个问题。而就在段誉冷静下来想这些问题，其实已经是对天道的一种思考了。正因为段誉对‘公平’两个字有这样比较阔达的看法，足以让他不会怨天尤人，也让他少了很多心魔。红拂女说他这是心境修为也未尝不可。
“我们把话题转回一个男人能娶多个女人的问题上吧。”
段誉回到原来的话题。
“明明是你说到别的话题上的。”
红拂女嘟嘟嘴，嗔道。
段誉双目一亮，定定的看着红拂女，觉得红拂女这个嘟嘴动作特别可爱，特别有女人味。
“看什么看，呆子。”
红拂女横了段誉一眼，嗔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女人的一面。”
红拂女有些发晕，心中想着：“我本来就是女人，当然有女人的一面了，只不过平时不怎么表露出来而已。可也怪了，我一向都不在人前做这种小女子姿态，怎么在他面前就情不自禁的做了出来呢？难道我喜欢他了？”
红拂女不知道她这样其实并不是因为喜欢段誉，而是因为段誉的真诚和坦白，让她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防线。
“男人能娶多个女人，最根本的原因是男人天生的优势比女人强，而且男人的地位也普遍比女人高。我问你，要是女人天生的优势比男人强，女人的地位比男人高，你说大部分女人会不会就找多几个丈夫？而不会只守着一个丈夫”段誉问道。“我不会！”
红拂女肯定的答道。
段誉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有些男人也只会找一个妻子。”
红拂女很想问一下段誉能不能做那种男人，不过她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这时又听段誉说道：“我问的是大部分。”“这……大概……可能……会吧。”
一向爽快的红拂女，此时也不禁有些气弱了。
“这不就结了。”
段誉微笑道：“坦白说吧，这是自天地初开以来，便存在着的问题。男女是天生互相吸引着的，即使是既为人之妇或夫，依然会受到别的优秀的异性吸引。在受到别的异性吸引的同时，我们又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背着自己找别的异性，这就是所谓的占有欲，这亦是改变不了这人之常情。这点，其实男女都一样。”段誉又说道：“分别的地方只在于男人的地位比较高，所以男人可以在婚后光明正大地继续追逐别的异性。而女人的地位比较低，所以要受到礼法道德的约束，才不能做出越轨的行为。”
“可是，即使如此也会有些女人嫁人后，依然做出越轨的行为。要是你的妻子做出这样的事，你会怎样对她？”
红拂女忽然问道。
“我会非常非常非常之不爽。”
段誉认真地答道：“同时我敢肯定，我一定会把那个男的杀掉。至于我的女人，说实在我真的不知道面对那样的情况下，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还真是自私的答案。”
红拂女语气中颇有些不满，但表情还是淡淡然的，似乎早预料段誉有这样的答案。红拂女又感叹道：“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么真诚，若你骗我说会大方原谅的他们，我一定看不起你。”
段誉淡淡的看着红拂女，直觉告诉他红拂女的话还没说完。
红拂女走前两步，然后将修长的玉颈轻轻回过来，像带着很大的畏羞将头垂至贴及浮凸有致的前胸，以悦耳的声音柔柔地道：“你刚刚说只要是人都会受到优秀的异性吸引。不知道红拂是否有吸引到你了？”
她语虽含羞，但说话内容的直接和大胆，却教人咋舌，充分显示出这成熟和阅世已深的美女别具一格的风情。
红拂女的话似有表白之意，但段誉直觉感到她并未有献身之意。当下走上前与红拂女并肩站着，那对凌厉的星目却射出温柔的光线凝视着红拂女，坦然道：“从见到红拂那一刻，我就被你吸引了，否则我如何会出手相助。说起来，那班士兵便是因为红拂对我的吸引而死的，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不会觉得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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