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
他大力的将自己整个人都覆过去,他才在冰冷的夜风里行走过来,浑身冰凉。但是她浑身上下滚热而柔软。
元茂用尽全力将她完全的揉在怀里,恨不得就此将她整个人掰开了揉碎了,彻底的融入到他的骨血里。
明明只是短短几日没有在一起,在他这里却像是隔了几年。
白悦悦被吻的喘不过气,她原本睡得正香,被面前这狗比给弄醒来。弄醒也就罢了,她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他还是熊熊亲过来。
她两眼几乎有些发昏,她和元茂两个人一同倒在柔软的床褥里。
察觉到他的兴奋勃发,白悦悦终于受不了,抬腿膝盖对着他小腹就是狠狠顶过去。
那地方就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壮年男人,只要被顶到了,重则满地打滚轻则捂住跪地上。
果然,她狠狠一膝盖过去,原本打算吻她脖颈,拉她衣裳的男人顿时僵住,下刻就往旁边倒去。
白悦悦趁着这功夫骨碌爬起来,就见着元茂双腿屈起,以一种滑稽且可笑的姿势倒在一边。
他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呈现出诡异的红晕。唇齿里不停的吸气。
元茂过了小会,才等到那股疼痛的劲头缓了下来。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
他狠狠看向白悦悦。只见着白悦悦坐在卧榻的另外一个角落里,随意的把锦被给往她自己身上一裹,浑身上下就露出一个脑袋。此刻正幽幽的看他。
“你做什么!”
元茂出奇的愤怒了。
那一下若是真的被她给顶出个好歹,那后半辈子就交待在她手里。
“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白悦悦把身上裹紧的锦被又拉紧实了些,满脸嫌弃的看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自己不在太华殿睡觉,跑到我这里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睡到半路,突然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大脸在面前,我没被你吓得魂都出来,算我厉害。”
白悦悦如今颇有些破毯子破损的意味,元茂那几下把她那么点儿老底给诈出来。既然都诈出来了,那么她也就噗通一下躺平,爱怎么来就怎么来,以前还会奔着和他好歹缓和一下关系,多少对他表达关心,尽到作为妻子的责任。现在之前的那些个念头,全被她自己一股脑的丢开了。
元茂如此狗,半点都不做人。那么她还何必去管他。至于什么她全家,说实话,要是元茂真的对白家动手,别说太后那里就不好对付,就算能动手,那也是白逊和几个大儿子先被收拾。
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
元茂被她狠狠顶了个底朝天,一时间脸色变幻。他“你”了两声,白悦悦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么?”
她满脸奇怪,“这都什么时辰了,再过没多久就去上朝了,脑子里还想着那点事。”
白悦悦对元茂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我若是没记错,你昨日忙了一整日了。寅时还得上朝,要是你真的来,就算很快完事。到时候怕不是腰酸腿软,再说了,你不是嫌弃我么。”
她说着,脸上笑容都带着了几分恶意,“陛下难道打算不追究过往了?”
白悦悦对着他的死穴就是一番刀捅剑砍,元茂的脸色几乎都青紫。那是他两辈子都无法释怀的地方。
“你很得意?”
白悦悦说不,“其实我都不想招惹你,虽然阿爷对我抱以重望,但我也没有半点拿自己去给他们挣前途的打算。男人想要博取功名利禄,不想着靠自己的本事。靠完了姐姐,又想要靠女儿。这种男人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
“若不是你强硬留在宫里,我估计就是和其他姊妹们一样,嫁给某个宗室。”
她话语平稳,元茂的脸色却不好看。
此刻那股疼痛好歹是过去了,他一手撑在身边慢慢坐起来。
“你如今想好要怎么办了么?”
不等他有片刻的喘息,她又道。
元茂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头,他办事喜欢分个轻重缓急,如今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要如何,他自己也没有决定。既然如此那么暂且放在一边。
然而她却没有给他半点回避的余地,直接挑明。
“你对那些事过不去,我也能理解。”
白悦悦强撑着打哈欠的冲动,这个时辰是真的太早了,外面天黑的不见五指,说话都犯困。她只想快点把元茂给打发走,然后自己美美躺下来睡个好觉。
“但如今既然挑明了,和以前那样是不可能了。你想要如何处置我?”
她言语随意,丝毫听不出半点畏惧。
元茂的脸铁青着,他回看过去,就见到她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你不怕朕对你如何么?”
“你要是真想要如何,我也拦不住你。也没谁给我说情。”
白悦悦打了个哈欠,眼里含泪。
“就算我惊慌失措,跪地求饶,也不见得你会给我一条生路。”
白悦悦说着有点儿心烦,“要不然这样,如果想看的话,我现在就给你来一场。不过看了之后,你也早点回去就寝吧。别仗着年轻就胡来,毕竟年轻的时候这些看不出什么,但是时日一长,加在一块,但凡身体有个什么虚弱的时候。那就要变本加厉的还。”
说完,白悦悦突然换了一张脸,捏着袖子擦脸开始哭。
“陛下,妾死罪。”
元茂对着她这瞬间说变就变的本事,不由得咧了咧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那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十分的古怪,没有半分的得意又或者愠怒。像是嘲讽她,又像是自嘲。
白悦悦哭起来,声色俱佳,尤其哭声拿捏的正好,尤其困得头都差点一头撞在柱子上,眼里竟然还真的带上了泪。
“你把朕当做小儿了?”
白悦悦脸上的哭刹那就停了,“那你这个时辰过来是要做什么的,难道不就是来让我难过的么?”
元茂脸上抽动了下,他看过去,胸脯起伏的也比方才的要剧烈。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看好了,让你暂时的消消气,也好回去好好就寝。难道有什么不对?”
“难道我还要看你日日难眠不成?”
元茂立即被问得哑口无言。
两人吵架起来,他总是占不到半点的便宜。明明朝堂上比她更善于口舌的朝臣多得是,他对付这种臣子都已经不知多少次。可到了她跟前,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朝臣那样熟知天文地理。甚至平日看书,都不爱看那些经典,专门挑着一些说神鬼精怪的书去看。
但是她说的话,他就是无从反驳。
“陛下,时辰不早了。”
元茂缓慢的眨眼,“这也是太华殿。”
福德殿原本就是太华殿的一部分,只是被他拿出来用作皇后暂时的居所而已。
白悦悦听后也不忙着赶人,她只是把身上的锦被裹的更严实,几缕长发落在外面。那双眼睛静静的看他。
“那陛下如今打算如何呢?和以前一样,过恩爱夫妻的日子?”
元茂不动,脸上的神情和方才比较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白悦悦长长的哦了一声,“看陛下这个样子,那必然是不想了。那么就反目成仇?”
她话音落下,元茂原本丝纹不动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的脸色变得比方才还要更加难看。
白悦悦两眼看他,“陛下也不想?”
“我看陛下平日里在朝政上可没有这么摇摆不定的,该如何就如何,果断到令人钦佩不已。”
“你难道希望朕废了你?废后的日子可没你想的那么逍遥自在。只要朕授意,你连瑶光寺都去不了,只能在掖庭过一辈子。”
他说到后面,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
“你只要在皇后这个位置上待过,不管最后是不是,都逃脱不了朕。”
白悦悦看过去,眼底一言难尽,“那陛下到底是要和我恩爱,还是和我一别两宽?”
“陛下如今到底想什么,还是说,恨是真的恨,可又放不下,做不到一刀两断?恨也要,爱也要?”
她直白起来,根本就不屑于加上半点修饰,元茂眼眸如刀,一眼扫过去。
白悦悦无所畏惧,“陛下是不是太贪心了,这世上本来就是谁也不会什么都会有的。都要做出抉择。如果要恨,那就放手去恨。要是去爱,那就明明白白的去爱。何必这么把自己困在里头。摇摆不定,白白受苦?”
元茂怒视她,白悦悦见状只是哼了一声,“我这是说实话,”
“你这话倒是坦坦荡荡,说得相当好听。那么朕问你,你难道没有对朕有半点怨怼。”
“没有。”
白悦悦答得没有任何犹豫,元茂为之一顿。
“我若是真的怨怼,面上是遮不住的。陛下也知道我不是个会装模作样的人。心里想什么,就摆在脸上。要是真的心怀怨怼,不用我说,陛下自己就能看出来。”
元茂默然不语。
他陷入到一阵难言的沉默里。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看她。
白悦悦说了一大堆的话,越发的困顿,她忍不住当着他的面一头倒了下去,没两息的功夫。呼吸又绵长起来。
元茂坐在那儿看着,她这人脾性和小儿一样,没太大的差别,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闹。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嬉笑怒骂全凭心意。
她不想他留在这儿,她都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
元茂不想离开,他都已经来这了,为什么又要离开?
卧榻上的锦被已经全被白悦悦给卷走了,她没有留半点给他的意思。
元茂曾经御驾亲征过,就算是皇帝,在外带兵打仗也好不到哪里去。忙活起来,一连几个月都顾不上冷暖是常有的事。
这里比军营里可要好太多了。
卧榻不小,他可以轻松躺下来。这次没和在太华殿那样一合眼就做噩梦,而是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眼睛睁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
此时刚过寅时没多久,她习惯在卯时的时候才起身,她还在锦被里睡着。
元茂看到她第一眼,见她安睡,心放下来。有瞬间他以为这和之前许多个清晨毫无区别。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他涌上难言的愤恨,那愤恨是冲他自己来的。
他昨夜冒着夜雨赤脚过来,是因为想她,并不是因为恨。
元茂几乎是落荒而逃,外面中常侍已经带着人过来了,拿着各种穿戴用的衣物候在外殿。
中常侍见到元茂出来,“陛下。”
元茂看了一眼中常侍,中常侍会意带人过来,给他梳洗。
中常侍办事妥当,手下的人更是手脚麻利,小会的功夫,元茂上下就差不多已经收拾整齐。
元茂伸手整理了领口,旁边的黄门将漆冠给他戴好,穿戴整齐之后,元茂乘辇去太和殿。
上朝之前他是不吃东西的,时辰太早了,吃了反而对肠胃不好。一般辰时下朝后才会用膳。
没人问元茂,为何夜里跑到了皇后所在的福德殿,但他自己却有一份疑心。
看谁都怀疑是不是下刻就要开口问他昨夜的事,不过一直到太和殿上,也没有人问。
渤海王妃从外面回来,她去了几个长公主府上,听了不少宫里的消息回来。
回到王府,渤海王妃就把符桃儿叫来,“你之前在宫里可见过皇后?”
符桃儿说是,渤海王妃就笑,“听说皇后病了,但是听几个公主的话,皇后并不是病了。而是被陛下软禁了。”
渤海王妃听说过皇后的专宠,如今皇后惹得天子大怒,她也乐得看笑话。
皇后专宠,天子不设嫔御,说起来很多人都没办法通过进宫来让家族更上一层楼。自然而然是要怨恨源头。而其他贵妇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着皇后惹恼了天子,幸灾乐祸。
皇后除却娘家的那几个姊妹之外,并不和其他宗妇公主亲近。天子的姊妹们在皇后这里更是犹如不存在一般,平日里除非公主们主动请见,否则皇后是不会表露出半点亲近的意思。女侍中也让娘家姊妹们担任了,公主们被排除在外。
这么一个清高且不怎么和善近人的皇后,公主们面上恭谨,心里多多少少想要皇后栽个更头。
平常人家,嫂子和小姑都不对付。到了天家,多了一层君臣的关系,就算不对付也不会放在面上,但是言辞之中,多少带点出来。现如今渤海王妃在公主们的口里多少听出了看戏的意味。
符桃儿听渤海王妃这么一说,心里有了浓厚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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