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踹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门外的房开霁仿佛半点儿不知道疼一样,脚一下又一下用力地踹在门上。

门锁岌岌可危。

用背抵着门的叶云初,都快哭出来了。

她对着手机大声求救,看着直播间的观众都心疼不已。

【房开霁这傻X,人家姜芜都说了让他们不要出门,他偏偏要出去。还去救人,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他救人?他能救谁?现在还连累了我们家小叶子。真是……】

【房开霁也是好心……】

【好心办坏事,那就是蠢!要是没有人提醒还好,要是有人提醒,还这么做?那就是蠢!别给他洗白!要是我们家小叶子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会骂死他。】

【早就想骂他和姜苒了,屁本事没有,话还挺多!】

【姜苒不是挺能的吗?现在她的开霁哥哥出事了,她怎么不去救人啊!】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的评论逆转了。

之前还一个劲儿夸姜苒和房开霁的粉丝和水军,此时在叶云初的哭声下,都不敢发声。

只有少数几个铁粉,还在评论区维护自家蒸主。

奈何一开口,就被无数评论给掩埋,再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姜苒视线扫过直播间的评论,心里闪过一抹焦急。

“芜芜,云初快出事了,你快救救她啊!”她着急开口道,“我也没有想到,一出去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我就是担心陶奶奶而已。”

“芜芜,你快救救云初啊!”

姜芜理都没有理姜苒,只按着耳机道,“云初,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得到,听得到。”

“先别慌!你手上不是有两张符纸吗?先拿出一张贴在门上。”

叶云初心疼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啪的一下贴在门上。

之前几期节目的时候,芜姐也给他们画了符纸,但是有时候没用上,他们就把符纸留着。

这次有两张符纸,她还想着自己要好好留着,然后给家里的父母一人一张的。

现在……

只能用了!

这符纸好像自带吸力一样,被她拍在门上,瞬间紧紧贴在门上。

踹门声、尖锐声,在符纸贴在门上的一刻,全都停止了。

她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瞬间落了下来,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满手的汗水。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

“第一,你把符纸贴在自己的身上,一路跑到蓟宰身边去,蓟宰会保护你。”

叶云初问道,“第二种呢?”

“第二种……”

姜芜沉默了一下,才道,“第二种需要你与屋内邪祟共存!”

“共存!”不等叶云初说话,姜苒就惊呼出声,“芜芜,你要让云初和那个……东西共存吗?这不是害云初吗?”

姜芜还没回答,叶云初已经尖叫出声了,“你能不能闭嘴啊!让人家真正懂行的人把话说完!”

“你这么能说!你来救我啊!”

姜苒被叶云初尖叫声给吓了一跳,“云初,我也是担心你……”

“我谢谢你!你别耽误时间!”叶云初阴阳怪气的,已经丝毫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镜头前了。

“芜姐,你快说!”她语气一转,满是哀求。

姜芜:“门外邪祟可以自由行动,乃是因为阴气更重,不受限制。而无奈的邪祟,大多都是因为能力不足,所以只能在固定的一些地方行动。”

“只要你与屋内的邪祟在一起,以她身上的阴气遮蔽你身上的阳气。”

叶云初疑惑道:“一起?怎么一起?”

姜芜:“上你的身,与你魂灵一体。”

“上身?芜芜……”

“你闭嘴!”叶云初大声打断了姜苒的话,“芜姐,你继续说!”

姜苒语气急得不行,“云初,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一个外行人为我好,你能不能不要耽误时间啊!敢情不是你门口站着十几个鬼啊!”叶云初已经彻底放飞了。

姜苒还想说话,叶云初直接道:“芜姐,你别管她!还有直播间的观众,你们要骂就骂我!和芜姐没有半点儿关系!”

姜苒:“……”

直播间观众:“……”

明明叶云初的话特别欠骂,可在她这愤怒的神情,甚至有点儿近乎歇斯底里的语气中,直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骂她。

【那个……别说叶云初了,就是我在这个时候都怕得要死。】

【就是!姜苒能不能少说一点儿话!所有嘉宾里面,就她话多,就她最能闯祸!】

【我要是叶云初,我早就已经骂脏话了!你TM没本事儿,就闭上嘴吧你!】

【这么多人里面,就她爱表现。】

姜苒低头看到了直播间观众评论,眉头皱了皱。

怎么会这样?

明明叶云初这么没有礼貌,明明叶云初在镜头前对她这个前辈不敬,明明她是在关心叶云初……

可为什么直播间的观众,全都骂她,而不骂叶云初啊!

这……怎么可能!

这些人肯定都是叶云初请来的水军?

说不定还有姜芜请来的水军?

呵!

没了姜苒的干扰,姜芜的话说得更快了。

“受困于某一个地方的邪祟,乃是因为其能力低微,无法像其它能力强大的随意离开。”

“所以,这些东西上了身之后,对身体的影响不是那么大。”

叶云初立马对着镜头道:“我看一下蓟宰大师那边的情景。”

镜头调转。

镜头一转,一张诡异的脸就出现在镜头前。

那张脸上双眼空洞,嘴巴都裂开到了耳朵边上,青白的面皮上紫红色的血管布满全脸。

“嘻嘻!”

这一笑,直接让直播间和在场的人都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

就连节目组这边的人,都吓得不轻。

杭嘉信害怕地和樊致靠在一起,紧紧地站在姜芜的身后,他还时不时地往身后看,看得樊致也背后发寒。

“你看什么啊?”樊致小声问道。

他顺着杭嘉信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正是因为什么也没有看到,所以他才更加害怕。

杭嘉信:“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觉得肩膀凉飕飕的。”

樊致:“……”

别说了!

越说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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