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盛柠溪抬脚往这边走来时,欧寒爵眉头猛地一蹙,朝着白羽宁冷声道:“别让她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

“……”

白羽宁惨白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经过盛柠溪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盛柠溪一眼。

盛柠溪疑惑地皱起眉头,“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咳!”欧寒爵警告地轻咳一声。

白羽宁背脊一抖,回神过来,朝着盛柠溪匆匆道:“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

望着白羽宁离开的背影,盛柠溪俊秀的眉头深深地皱成一团,“怎么回事?”

说着,她迟疑的眼神在欧寒爵身上扫过,“你刚才跟她在说什么?”

白羽宁的脸色好像很不对劲,很怕他的样子。

“老婆,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才没有!”盛柠溪想也没想就反驳道。

她才不会吃他的醋,她恨不得他爱上别的女人。

“是吗?”

欧寒爵眯了眯魅惑的桃花眼,忽然伸长手臂,一把搂住她的腰。

那双幽深的眼睛染上几分醉意,看着她,眼底点燃了两簇小火苗,像是要她拆吞入腹似的。

“你别靠我这么近!”盛柠溪脸红,伸手推他。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水味飘了过来。

虽然淡淡的,不仔细闻根本就闻不出来。

盛柠溪一顿,耸了耸鼻子,然后凑在欧寒爵的身上,用力地闻了一下,香味更加清楚浓郁了。

盛柠溪脸色一变,然后仰着脑袋,一脸质问地看着他,“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水味?”

闻着有点熟悉,可不是白羽宁身上的香水味道。

是谁?

这个狗男人,竟然背着她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想到这,盛柠溪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玩具被别人给染指了。

她丝毫没有察觉,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吃醋了。

“……”

欧寒爵心里一个咯噔,一抹慌乱在眼底划过,但是很快就装作很镇定,一脸坦然地对视着她的眼睛,“有吗?”

他又嬉皮笑脸地道:“老婆,你还说自己没有吃醋,你就是吃醋了。”

“没有!”盛柠溪一噎。

“放心啦,老公不会笑话你的,我喜欢溪宝吃我的醋,这样代表在乎我!”

欧寒爵大言不惭地说。

盛柠溪:“……”

这是逃避问题,打算跟她打马虎眼?

盛柠溪想到苏落落刚刚跟她说的话,心中疑惑起来。

难道真被她说中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盛柠溪又忍不住回想梦里的情节。

不能啊,梦里,欧寒爵虽然很混蛋,但是从来不跟别的女人乱来,甚至身边连一个暧昧的异性都没有。

真是自己多心了?

盛柠溪那双漂亮的眼睛,迟疑地打量着欧寒爵。

欧寒爵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快进去吧,别让你们部门的同事等久了。”

说着,强势地搂着她往包厢内走去。

盛柠溪心里虽然有点小小的疑问,但很快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便放下心来。

两人重新回到包厢。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耽误了点时间!这杯我敬大家,感谢大家对我家溪宝的照顾。”

欧寒爵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不敢不敢。”

苏落落拉了拉盛柠溪的衣袖,凑在她的耳边一脸幸灾乐祸地道:“溪溪,刚才发生了什么?白羽宁的脸色好难看!你刚才没看到,她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实在是太解气了。”

盛柠溪面色微微一凝,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她有种直觉,白羽宁是因为欧寒爵跟她说了什么,她的脸色才变得那么难看的。

他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在盛柠溪想得出神的时候,苏落落又疑惑地出了声:“李欣媛呢?她怎么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了。”

“……”

被苏落落这么一提醒,盛柠溪才猛地想起,李欣媛不见了。

今天晚上是她请客,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我去外面找找。”

盛柠溪刚要起身,包厢门被人推开,饭店的服务员朝着她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说:“盛小姐,刚才有个叫李欣媛的女人说她喝醉了,先回去了。”

“她走了?”盛柠溪十分意外。

服务员回答道:“是的,她叫了一辆车子离开,让我跟您说一声。”

见服务员说的这么仔细,盛柠溪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服务员一走,苏落落就一脸得意地道:“她和白羽宁一定是不好意思,才灰溜溜地走了。”

“……”

盛柠溪挑了一下眉,“可能吧!”

-

宴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欧寒爵和盛柠溪两人最后离开包厢。

保镖已经把白色的跑车开走,换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过来接两人。

一上车,欧寒爵便拉住盛柠溪,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阿爵,你放开我!”

前面有保镖看着,盛柠溪难为情地挣扎了一下。

“溪宝……”

欧寒爵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的唇,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朝着她不断地凑近。

刚才就想亲她了,克制了这么久,实在是不想再忍。

窗外秋天的夜色浓浓,车内,喝了酒的两个人,心绪都有些不平静。

当他的唇贴上来吻住她的唇,温热的气息伴随着酒的香味瞬间将她包裹。

盛柠溪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呼吸都有短暂的停顿。

下一秒,她闭上眼睛,主动抬起纤白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

亲吻声,在车厢里响起。

“?”

保镖一愣,透过后视镜看了后车座一眼,然后连忙放下车中间的隔板。

心想,谁说少奶奶不喜欢他们家少爷的?

这不是恩爱得很吗?

少爷心情好了,他们的日子也就轻松点了,说不定少爷一高兴就给他们加工资。

保镖在心里乐呵呵地盘算着,恨不得他们原地生个娃娃出来,他们又可以拿一笔额外的奖金。

车后座,口勿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呼吸都有些凌乱和失控。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盛柠溪胆子大了起来。

她身体往后,松开他的唇。

“怎么了?”

欧寒爵挑眉,不满足地再次低下头,却被盛柠溪躲开。

在欧寒爵疑惑的眼神下,她直起上半身,盯着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

欧寒爵整个人都僵住。

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眼底涌起惊涛骇浪。

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再一次用力的吻下去。

相比于刚才的温柔,这一次变得无比凶狠。

盛柠溪闭着眼睛,手摸到他精瘦的倒三角腰身,心头微微一荡……

“…”

欧寒爵猛地一僵,仿佛被摁下某个开关。

在盛柠溪错愕的眼神下,他把她的手从他衣服里拉了出来,声音暗哑,“溪宝,别撩我!"

盛柠溪晚上喝了不少酒,小脑袋变得迷迷糊糊的,她不甘心地挣脱他的手,大胆朝着皮带伸了过去。

“阿爵,我就是在撩你,你没感觉到吗?"

男人抓住她的手,声音哑得不像话,“别碰……”

"脏……"

很轻很轻的语气,仿佛羽毛在空中飘落下来,落在她的耳朵里。

“……”

盛柠溪震惊地睁大眼睛,如果不是她听错,出现了幻听,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听到他说“脏”这个词了。

他到底怎么了?

这跟梦里的情景完全不同,以至于让她有点迷惑了。

欧寒爵望着盛柠溪有些失神的眼睛,以为她对自己失望了,他一把抱住她,将她的脸摁在他的心口。

她能听到他胸腔内跳动的心跳,那么强劲有力,声音从胸腔里震荡出来,带着后怕的颤音。

“溪宝,对不起,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闻言,盛柠溪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说的好像她多么欲求不满似的。

盛柠溪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轻地发抖,想了想,仰头看着他,解释道:“阿爵,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她说的是实话,刚才看他忍得那么难受,才伸进他的衣服里的……

虽然这话听着那么像女流氓。

咳咳咳……但是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欲求不满,是好心帮他。

欧寒爵原本就忍得难受,听着她用单纯无辜的语气说出这么撩人的话,快要被她逼疯了。

小妖精。

他的眼底猩红,盯着她白皙的小脸,手指紧了松,松了紧,心头几番斗争下来,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溪宝,我喝醉了,你帮我揉揉太阳穴好吗?”

“啊?”

他的话题太有跳跃性,盛柠溪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欧寒爵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拉,脑袋搭在她的脖颈,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女孩身上独特的清香涌进鼻腔,躁动的心渐渐恢复了冷静。

盛柠溪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揉?你松开我,躺我腿上。”

“不要!”

欧寒爵却像个孩子一样固执起来,“我不要松开你,我一松开你,你就跑了。”

“……”

盛柠溪一阵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跑了?”

“我就知道!”他一副十分笃定的语气。

“……”

盛柠溪扶额,决定先不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好,我不跑!”

想了想,盛柠溪又说:“你觉得我能跑得了吗?”

能跑的话,她早就跑了,但她知道,逃跑的下场要整个盛家为她买单,所以她不会跑的。

闻言,欧寒爵亲了亲她的脸颊,霸道地道:“你说对了,你跑不了,天涯海角,我都把你追回来。”

盛柠溪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瞧把你能耐的!

“溪宝,你怎么不说话?”

“是是是,不管我到哪里你都能把我追回来。”

欧寒爵终于满意了,安静了一会,嘟囔道:“溪宝,你真好!”

不一会,富有节奏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

盛柠溪无奈地笑了。

这个家伙总有让人又气又无奈的本事。

-

白羽宁回到家里,越想越气,把房间里可以砸的东西统统砸碎了。

“盛柠溪!盛柠溪!”

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欧寒爵全心全意的爱?

想到她在门口偷看的一幕,她的心再也淡定不了。

为什么欧寒爵跟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不是神经病,相反他很有魄力,宛如天神一般俊美。

虽然他用极端的手段对待李欣媛,那么坏那么坏,却又该死的让人心动……男友力爆棚!

一想到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护着盛柠溪,心里的嫉妒像毒药一样蔓延。

她趴在床上,绝望地哭了起来。

白夫人听到动静,推开房间门,吓了一跳。

“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白羽宁从床上爬了起来,扑进白夫人的怀里,激动地道:“妈,我今天看到欧寒爵了!为什么你们都跟我说他是神经病?”

“怎么了?”白夫人着急地看着她。

白羽宁痛苦地捂着脸,“他不是神经病,他长得很英俊,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很优雅,像个绅士一样。”

白夫人眉头一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羽宁,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喜欢上欧三少了?”

“……”

白羽宁愣了一下,脸颊闪过一抹羞涩的红晕。

看女儿这表情,白夫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冷了脸斥责道:“先不说他有没有神经病,你都给我收起这份心思。”

白羽宁听着妈妈的斥责,以为她是觉得欧寒爵已经结婚了,她不该去插足他的婚姻,立马不服气地说:“他们只是领了证而已,又没有摆酒宴!更何况,盛柠溪一点都配不上欧三少!”

白夫人皱着眉头,“我才不管他有没有结婚!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是欧三少的大嫂,你再跟他发生点什么?以后你让你姐姐在欧家怎么立足?”

白羽宁顿了一下,立马就炸了,“又是她!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她这个姐姐,从来就没有我?”

白夫人冷着脸道:“你姐姐虽然贵为总统夫人,但她在欧家的日子不好过,你警告你,你别给她添乱。”

说到最后,白夫人的语气变得十分严厉。

白家如今能得到现在这样的尊荣,是因为白家出了一位总统夫人。

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白家的地位,自然事事要以总裁夫人为重!

白羽宁哭着哭着,忽然笑了,“在你和爸爸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女儿!”

白夫人失望地哼了一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趁早断了念想!”

白羽宁手指紧握成拳,朝着白夫人吼道:“从小到大,我就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事事都被她压一头,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喜欢的男人,又要因为她牺牲自己的感情吗?”

“欧寒爵有什么好的?他从小就自闭症,没上过一天学,他大哥是总统,二哥是欧式集团总裁,他呢?就是一个窝在家里啃老的废物!”

白夫人把欧寒爵数落一通,冷漠地走出房间。

身后,白羽宁眼中翻滚着浓浓的不甘心,手指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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