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秦迎夏是下午五点飞回到帝城的,她没在家里住。

小秦炀虽然很想让姐姐多陪陪他,但是又怕她被妈妈欺负,只能泪眼汪汪地对秦迎夏挥手再见。

靳酌早就在出口等她了,直接将人抱起来转了个圈,“宝宝怎么这么香啊?”

秦迎夏里面的内搭还是那件黑丝绒长裙,沾染上了庄园里的温暖花香,在帝城冷空气的对比下尤为明显。

“京禾很暖和呀,你忘啦?”

他在她脸上亲了亲,“忘了,只顾着想你了宝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今日靳酌也算是体会到了。

“小宝,你不在我身边我都食不知味了。”

秦家待她不好,秦迎夏一人回去他心里肯定是担心的。

“那我们靳酉酉今天中午是不是饿着了?”秦迎夏捧着他的脸,轻轻蹭了蹭,“走!我懒羊羊大王今天就带你去吃青草蛋糕!”

靳酌失笑,“谢谢大王~大王真好~”

他也乐意陪着她闹。



秦迎夏坐上副驾驶,靳酌侧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懒羊羊大王,你越闻越香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灼灼,直勾勾地落在她的粉唇上,意图明显。

秦迎夏想起他在电话里问到,她今天的口红是什么味道的,不禁脸上发烫。

“…是,草莓味的…”

明明是无厘头的一句话,靳酌却是懂了。

他嗓音发哑,气息逼近,“尝尝…”

微凉的薄唇贴了上来,呼吸交缠,耳畔边只剩下喘—息与亲吻发出的黏—腻—声。

车外突然响起鸣笛,秦迎夏猛然一惊,咬破了他的舌尖。

女孩眼里蒙了水汽,感受到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靳酌轻轻睁眼,温柔缱绻地看着她,而后慢慢拉她继续沉沦。

男人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拉近,吻还在加深。

车内温度升高,车窗上贴了层雾气。

秦迎夏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倒在副驾驶上,呼吸全乱了,她有点懵地盯着车顶看,指尖埋进他的黑发中。

“…酉酉…”

她吸了吸鼻子,任由着靳酌埋在她颈侧-喘-息。

他突然低笑了声,“怎么老纵着我失控啊老婆…”

这人,又开始赖她了。

靳酌起身,耳尖红的滴血,他皱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显露。

三秒后,他还是妥协了。

“…宝宝我出去透透气,冷静一下。”

秦迎夏望着他的背影,羞地捂脸。

不只是靳酌要冷静,她也需要冷静啊…

-

帝城的十二月迎来了寒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霜花夹杂着柏青树的冷冽气味。

秦迎夏和虞枝枝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正跟着人群往外走。

“早知道就不复习了,”虞枝枝苦着一张脸,“艺术概论的老师是真狠啊,连个重点都没划,复习(review)和预习(Preview)有个p的差别啊!”

秦迎夏将半张脸藏进围巾里取暖,露出那双灵动的眼睛蓄着笑意,“枝枝,你和谢迟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变得好有梗。”

两人谈恋爱已经一个多月了。

谢迟是高调的不行,逢人就得秀恩爱不说,连路过的猫猫狗狗都得抓过来唠两句。

以至于学校里的小猫小狗在几米外看见谢迟就得夹着尾巴逃窜。

为此虞枝枝已经见怪不怪了。

虞枝枝叉腰,还有点小骄傲,“我这可不是跟老谢学的!”

她说完又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艺术概论的老师发微信,【老师,菜菜,捞捞。】

今晚是跨年夜,江边会有场盛大的烟花秀。

帝大也赶在新的一年到来前给学生们放寒假了。

几人早就在群里商量好了要一起跨年,今晚所有的消费由谢迟买单。

这是他伤口痊愈后,正式的脱单派对。

秦迎夏和虞枝枝下了楼就看见靳酌和谢迟在门口等着她们。

两人的容貌和身高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在人群中也格外惹眼。

路过的女生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但她们也知道两人都不是单身状态,所以不会贸然上前搭话。

“冷不冷啊小宝?”靳酌牵起秦迎夏的手,放在手里哈气揉搓,“写了这么久试卷饿不饿?”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和同色系长裤,墨色的发拓在眉眼间,衬得眼眸深邃。

唯一和他这身突兀的大概是手腕骨上那圈粉色的皮筋了。

这还是靳酌硬生生地从她那求来的。

因为这个,他还向她撒了好几回娇,黏人的很。

秦迎夏原本是想给他根黑色的,与他的气质也更匹配些。

更何况靳酌学的是法学,这么神圣的专业成熟稳重点总没错。

谁知道他还瞧不上黑色的,就是要她头发上那根粉色的,带着小小蝴蝶结的。

秦迎夏磨不过他,索性给他了。

“小宝,想什么呢?”

她回过神,望着他笑了,“在想我们靳酉酉怎么这么黏人又娇气啊~”

靳酌挑眉,凑近与她耳语,“我只黏我老婆。”

秦迎夏将围巾拉过鼻梁,盖住自己绯色的脸,“这还有好多人呢…”

被别人听见了她能羞得钻到地缝里去。

他给她理好头发,又温柔地蹭了蹭她的眼尾。

-

等他们到包间时,裴澜鹤和江应淮游戏已经开了两局了。

见四人成双成对地进来,裴澜鹤倒是没什么感觉,江应淮又开始嚎了,“哎哟这有女朋友的男人真是不一样啊…腻歪起来就没有时间观念咯,饿死兄弟了…”

谢迟给虞枝枝拉开椅子让她入座,闻声抓起手边的纸杯砸他,笑道,“羡慕了吧阿淮?羡慕了直说,好让我嘲笑嘲笑你们!”

裴澜鹤眯眼,“so?我躺着也中枪?”

好好的说着话呢,偏偏谢迟来了个“你们”

“也不知道是谁来着,”裴澜鹤开始揭他老底了,“阿淮你还记得是谁吗?手臂受伤了不愿意吃药,每天晚上都哭着说痛,最后是怎么肯吃药来着?”

江应淮与裴澜鹤对上脑电波,“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还不止吧…没过两天又感冒了,要吃的药就更多了,每天晚上都是兄弟们哄着才…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迟冲过来捂住了嘴。

谢迟咬牙切齿道,“我请问呢,我是什么很不要脸的人吗?”

江应淮很实诚地点头。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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