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岑汐好好过个年
这些年,岑汐都是一个人坐车,一个人被拥挤的人海淹没。
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十指相握,莫名的安心。
她本来想打听闻琛的八卦,上了车人太多又吵闹,她精神也有些疲惫,就没问了,靠在秦时曜怀里睡了一路。
迷迷糊糊中被叫醒,被秦时曜牵着出了站,打个车直接去了酒店,房间已经开好了。
“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十点之前起来就可以,吃了饭去医院。”
秦时曜把她送到房门口,揉着她微乱的头发温声嘱咐,岑汐有些迟疑。
“去这么晚吗?早点也可以,我起的来。”
“没事,今天睡得晚,晚起一会没事。”秦时曜把她的行李箱给她,“快去睡觉。”
岑汐伸手接过,跟他挥挥手,“那你也早点睡。”
说完要关门,秦时曜突然伸手挡住,弯身指了指脸,“说声晚安,再给个晚安吻,不然回去也睡不着。”
岑汐觉得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见他站如松柏,期盼的眼神盯着她,就敛去害羞,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退回房间。
秦时曜等她关门后才拉着行李箱转身,两人的房间是斜对着,开门进屋,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一股拳风就扑面而来。
“秦时曜你大爷的!”
秦时曜反应极快的伸手挡开这一拳,抬头望去,霍文煜正冷着一张脸,拧着浓眉,眼睛里冒着寒气,挥起拳头又要来第二下时,秦时曜握住他的手腕。
“你能不能别打脸,明天岑汐看见会心疼。”
啧,刚才有点得意忘形,只想着骗吻,把这家伙忘了。
霍文煜有点压不住火了,他不止想打脸,他还想弄死他。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你好好跟我说清楚,现在,你和岑汐倒是什么情况?”
秦时曜给他的票,比他们的早半小时,他先到的,知道岑汐也过来,他提前要了两间斜对的房间。
他还好奇岑汐怎么跟着来了,这狗说岑汐是他的助理,他以出差的名义带过来的,说是知道他想妹妹了。
亏他还感动了一下。
今天忙了一整天,没吃饭,饿的前胸贴后背,刚才胃里实在不舒服,就想下去弄点吃的,结果刚要出门就见他们从电梯出来了,现在还不能跟岑汐相认,所以他赶紧撤回来。
关门的瞬间,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什么?这狗男人牵着岑汐的手!
“我上次问你,你还说没追上,你他妈......”
“上次?”秦时曜拉着行李箱绕过他往里走,“我们上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霍文煜说完反应过来,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审视,“所以,你最近刚追上?”
秦时曜脱了外套扔床上,又伸手解衬衫的扣子,“嗯,没多久。”
霍文煜拿起他的外套扔给他,“我现在很饿,你跟我下去吃个饭,吃饭的时候慢慢解释!”
两人好不容易在附近找了家没关门的面馆,霍文煜一碗牛肉面吃完,秦时曜的故事也简单讲完了。
“就这样?你就用几句话,就费点口舌,就把我妹骗到手了?”
霍文煜有点不敢置信。
秦时曜刚给岑汐发完让她睡觉的消息,闻言,对他的不准确用词很有意见,微皱起眉。
“什么叫骗?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这叫用心。”
说完,似突然想起什么,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同情。
“哦,差点忘了,你这备胎自然没有这情商,你要是像我这么聪明,也不至于给人当五年备胎,最后还被人踹了。”
打人可以打脸,但聊天不能提初恋,玩笑不能说备胎。
这是霍文煜的爆点。
火已经压不住了,霍文煜把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放,撸起袖子就要朝他脸上招呼,秦时曜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你打吧,明天岑汐问我谁打的,我如实说。”
霍文煜泄气,咬牙,“行,有靠山就是牛逼!”
结了账,两人一起出门,霍文煜从兜里拿出烟盒,抖出一根递给他,打了火,又给自己点了烟。
“其实这样也好,这样你就能光明正大的护着她,她也不用总是一个人,我也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真的挺好,就是吧,”
他用力嘬了口烟,转头瞥一眼秦时曜。
“心里总有点不舒服,你这么大的年纪......”
“岑汐不嫌我大,”秦时曜不悦的睨他一眼,“我又不是跟你谈恋爱。”
霍文煜:“......”
夜色迷沉,秦时曜吐了口烟,问到正经事,“所以,你找到人了吗?”
闻言,霍文煜收敛情绪,俊脸微显冷肃,“快了。”
这大半个月,他忙的昏天暗地,医院的事,家里的事,还要去找岑止荷,好不容易岑止荷那边有了些线索,他准备过去的,但爷爷突然出事,又耽搁了。
线索断了,但他已经让人盯着了,过了年他再去一趟,这次,他一定能把岑止荷找出来。
对面有一家四口嬉戏打闹,年轻夫妻携手相伴,哥哥牵着妹妹的手欢喜追逐着朦胧月色。
隔着冰冷的马路,霍文煜投去羡慕的目光,被烟雾遮挡的俊脸黯淡又酸涩。
“如果那年暑假,我在家,就好了。”
如果他在家,他就能见到小时候的岑汐,他就知道他还有个妹妹,他会护着她,如果霍家容不下他们,他会带着妹妹一起走。
如果,他在家就好了。
秦时曜伸手搭在他的肩膀,盯着前面的红绿灯,慢慢开口。
“先让岑汐好好过个年,年后,我跟她聊聊。”
霍文煜眼里跳着期盼,又蹙眉道:“我还可以等,她现在好不容易答应跟你试试,你别弄巧成拙,她连你也疏远了。”
秦时曜抖了下烟灰,“放心,我心里有数。”
.........
除夕这天,下了小雪。
岑汐有点认床,到陌生的地方第一晚总是睡不好,昨晚将近凌晨三点才睡,所以九点闹钟响的时候,脑子还是不清醒的。
赖了会床,想着今天还要去医院,勉强爬起来去洗漱,刚收拾妥当,手机就响了。
是秦时曜打来的。
“起来了吗?”
“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门了,你好了吗?”
“出来,我在门口。”
岑汐挂了电话,换好鞋子拿了包才出门,秦时曜站在门外,黑色过膝的大衣外套,伟岸颀长的身子背对着她,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语气冷漠不耐。
“这个项目的主要问题是法律风险,不是投资回报,刘军勇,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敢问我的意见?还敢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投决会不用开,你去找法务,如果法务不能让你清醒,我希望年后看到你的辞职信。”
刘军勇?投资部四部的总监。
秦时曜听到声音回头,看见岑汐,直接掐断电话,紧皱的眉松开,连语气都温和下来,“好了?”
岑汐嗯了一声,虽然好奇刘军勇怎么惹他了,但也没多嘴,抬脚跟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手突然被牵住,她抬头望过去,秦时曜正好也侧头看她。
岑汐只化了淡妆,瓷白的面容柔和温婉,睫毛卷翘浓密,清亮的眸略带困倦。
“昨晚睡得不好?”
“挺好。”
“有没有想吃的?”
“都可以。”
酒店的早餐已经结束了,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包子店,吃饭的时候岑汐问起闻琛,秦时曜剥了个鸡蛋,把蛋白给她。
“简单的说,就是浪子回头的故事,闻琛和他前妻......”
“咳——”岑汐差点噎到,惊讶,“闻琛结婚了?又离了?”
秦时曜给她递了纸,让她慢点吃。
“他们是家族联姻,闻琛因为母亲的死,对他父亲一直有怨恨,他前妻又是他父亲硬塞给他的,所以结婚后,一直冷落他妻子,对她很不好,甚至结婚时连婚礼都没有,就领了证。”
岑汐接过纸巾擦擦嘴,“我以为,闻琛不是那种会轻易屈服的人。”
秦时曜把刚端上来的煎包推到她跟前。
“确实不是,不过他还有个妹妹,他很疼这个妹妹,他父亲给他两个选择,要么他妹妹为了家族牺牲,要么他娶,而且,最重要的是,”
秦时曜轻叹了一声,“他两都是彼此初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闻琛心里一直有她。”
岑汐好奇,“那既然是家族联姻,又是他自己喜欢的,怎么又离了呢?他前妻不爱他?”
“他们之间,很复杂……离婚是他前妻提的,不过他前妻很爱他,闻琛因为父亲的关系,明明爱着却不愿承认,然后两人就互相折磨,后来,他妻子意外流产,出院后就给闻琛递了离婚协议书。”
“闻琛就签字了?”
“嗯,他前妻挺狠的,闻琛一身傲骨全被她打碎了,冲动之下签了字,因为两人代表了两个家族,牵扯的很多,所以离婚的消息并没有公开,只有身边的人知道。”
吃饱喝足,打车去了常安市仁心医院。
岑汐站在医院门口,愣了下,秦时曜捏捏她的手指,“怎么了?”
岑汐回神,视线从楼顶收回,“啊,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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