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如草芥
于毒的大军驻扎在朝歌西山一带，其势力范围南起沧水北岸的青岩山，北到淇水南岸的青岩绝，他的中军大本营驻扎中部鹿肠山。
山中有座名叫老虎岭的高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于毒带领能工巧匠，建寨山顶，从此，“老虎岭”改称“老虎寨”，又叫“于毒寨”。
所以于毒在张燕麾下，属于那种听调不听宣的‘诸侯’，再有一个陶升是于毒的手下。
这些消息，都是张墨从张燕拨他的骑兵那里得知的情报。
“报，前方发现一支队伍，应该是白绕的人。”
派出去的斥候疾驰而归，向张墨汇报道。
这个白绕就是负责袭扰濮阳城的，这一次他带兵劫掠了一个村庄，把村里的男子都杀死，头颅割下来挂在马脖颈上，女子都收拢起来，装在板车上运走，还有一些粮食和财物则分给了跟随他出来劫掠的士卒。
“他们有多少人？”
人多的话，张墨也不想惹，如果人数不太多，那就直接吞下白绕这支外出劫掠的队伍。
“上百步卒，骑兵大概十人左右。”
斥候回应道，同时有些惊讶的看了张墨一眼，这一次张墨只带了五名骑兵，连同他自己算上，也就六名精骑。
白绕的人数是十倍于己，斥候觉得张墨应该不会犯傻。
事实也是如此，张墨的目标是于毒，白绕虽然可以给他提供任务奖励，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奖励不好拿。
“小心隐蔽，先跟踪观察一下再做打算。”
张墨命众人用棉布将战马的蹄子包裹起来，同时也用特制的罩子将马嘴套住，随后便绕路去了白绕那支百人队伍的前方，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小树林躲着。
白绕因为带着上百步卒，还有粮食、金银财物等物资，走的很慢，而且他们也不惧怕濮阳城的官兵，大摇大摆的在官道上行军。
张墨原本还十分悠闲的躲着一旁，待白绕众人进入视野以后，张墨整个人都呆住了。
以白绕为首的十名骑兵，马脖上都挂着村民的头颅，而后面的板车上更是装着从村里劫掠而来的妇女。
这些妇人衣衫褴褛，身形消瘦，坐在板车上哭泣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
张墨低声问道。
“劫掠村庄，男子杀掉，女人带回去。”
一旁的骑兵慢悠悠的说道，这事许多义军都做过，只是有的文明一些，只抢钱粮，有的粗暴一点，坏事都干绝了。
最关键的是，士卒需要一个发泄的点，劫掠既可以让士卒发泄，又能让跟随的士卒赚点外快，这也是许多将领纵兵劫掠的原因之一。
“来的人是白绕。”
一名骑兵看清楚为首的人之后对张墨说道。
这个时候，张墨有些心动了，如果击杀白绕，应该能获取一份不错的奖励，但是以他现在的兵力，击杀白绕有些困难，除非用上之前的奖励。
“黄级任务：拯救被白绕劫掠的妇女，每挽救一名，便可获得奖励一份，奖励随机发放。”
冰冰的声音响起，张墨也痛下决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能坐视此等不义之行发生？”
张墨悄悄将‘与子同仇’和‘全军出击’取出来，这是两张卡牌一样的物品，直接捏碎，两道光芒瞬间就笼罩着他和其余五名骑兵。
一瞬间，张墨就觉得和他带来的五名骑兵有了一种莫名的同仇敌忾感。
“你们两个，一左一右，砍下树枝拖在马尾，在左右高呼并用箭矢射击敌人。”张墨立即开始安排，“其余人随我冲锋。”
这是张墨第一次战斗。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在‘与子同仇’和‘全军出击’的加持下，心中的恐惧感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充斥心头的热血，那种为百姓而战，正义凛然的情绪萦绕心头。
待两名骑兵砍好树枝，张墨便拔出环首刀，高呼一声道：“杀！”
张墨一马当先，朝着白绕冲了过去，其余三名骑兵紧跟其后，他们本就是百战老兵，自然也没有畏惧怯战一说，再加上‘与子同仇’和‘全军出击’的辅助，更是如虎添翼。
“敌袭！”
白绕看到张墨四人从一旁的小树林里冲出来，立即紧张的拔出环首刀，待确定对方只有四人之后，便又松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白绕的脸色又变了，因为两侧也有马蹄声，且有大量灰尘扬起。
“中埋伏了！”
白绕心中一惊，想到了于毒之前告诫他说，那个袁绍的跟班曹操来东郡了，顿时开始慌了。
“死！”
张墨策马飞奔，眼中只有白绕一人，而跟随他的三名骑兵也是如此，四人似乎一起出手，环首刀横着切过，瞬间就以极快的速度撞进白绕的队伍之中。
嗤，嗤，嗤。
不绝于耳的切割声传来，仅仅一个冲击，张墨就收割了两名对方骑兵的性命。
与此同时跟在他身后的那三名骑兵也开始熟练的斩杀白绕部下。
再加上左右两侧，又有箭矢射出。
白绕麾下，最先乱的，便是那上百步卒，他们几乎是一瞬间就炸开了。
东奔西跑，没有丝毫章法，也许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村民，他们是强大的，但是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队，这些白绕麾下的步卒就有些不堪一击了。
仅仅片刻工夫，这上百士卒便一哄而散，当真是把‘乌合之众’这个词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场混战下来，当张墨停下来的时候，周围的白绕骑兵已经悉数倒在血泊之中，混战厮杀，以他的武力值和体力值，对付白绕麾下的骑兵，不需要太多力气。
唯有白绕还手持环首刀负隅顽抗。
“你们是张渠帅的手下，我认得你们几个。”白绕看到张墨身后的三名骑兵，失声惊呼道，“还有你，张渠帅的小舅子，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杀你啊。”
张墨不想和白绕多废话，拍马上前，一刀就斩向白绕的颈部。
当！
白绕抬手一挡，一道火星从他的耳边炸开，瞬间就将他的眼睛晃花。
随后，张墨手腕一动，手中的环首刀便顺畅的划过白绕的咽喉，一道血泉喷涌过后，白绕躺倒在地，气绝身亡。
热血似乎还未消散，张墨只觉得空气里都带着一股血腥味，断臂残肢在一旁散落，这是真实的战斗和杀戮。
“多谢军爷相救。”
“我等愿为军爷当牛做马。”
……
一众妇女在得知获救以后，第一时间就来到张墨面前磕头拜谢。
张墨翻身下马，看到这群衣不蔽体的妇女，心中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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