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神秘之人
生辰宴会办得说大不大，说小也没见小，岛也就这么大，能请来的几乎都来了。莫府的下人们更是忙得人仰马翻。
刚走出了院子门口就看到远远的走过来几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本正说着什么，却在看到上官尔蓝后眼前一亮，急忙忙的凑了上来。
“颜少爷，生辰安康啊。”带头的男子笑嘻嘻的冲着上官尔蓝笑道，带着讨好的意味。
上官尔蓝勉为其难的点头，心想着怎么老二这个家伙什么人都结交啊。
莫挽枢上前来，问道：“宁少爷，怎就你一人前来？”
“哦，他们都在前面，我们过来找颜少爷说说话，喝喝酒的。”
莫挽枢无奈的一笑，道：“今日可不允许你们玩得太疯，晚宴之前，不能饮酒。说说话就行，饮酒便算了吧。”他说完看了上官尔蓝一眼，带着警告。
上官尔蓝那个憋屈，她不是莫挽颜，可怎么老是不允许她做又不允许她做哪的？都快成劳改犯一样没得自由。
看得出她的不耐烦，莫挽枢也不再继续了，只道：“今日小颜是主角，前面不能少了他，你们自行玩着，明日我在燕归楼在摆一桌酒席，于几位同饮。”
话已至此，几名男子又哪能不给莫大少爷一点面子。瞧瞧的看了上官尔蓝一眼，就笑着称是。
越过了那几个人，跟着莫挽枢就忘前面走。
走了一半，她突然停下来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去接待人？抱歉，这活她不会做。
“不让你做什么，去陪陪母亲。”
陪母亲。艾玛，这称呼新鲜，她都多少年没有喊过母亲这个词了？记不清了。
到了大堂，里面已经做了不少女眷，绝大多数都是步入中年的，看到上官尔蓝翩翩而至，皆是看成了莫挽颜的模样，满意的频频点头。
老太太正坐在莫夫人的一侧，看到莫挽颜，她笑着点头。对于这个孙女婿，她还是满意的，就是为人不驯了些，可人品却是不坏。
“母亲。”莫挽枢笑着问安。
“颜儿，这是赵家的老太太，还不问好。”莫夫人朝上官尔蓝看了一眼，给她使了一个颜色，让她开口叫人。
上官尔蓝轻佻了下眉头，恭敬的给老人家请安，“老太太安好。”老人家的面子，他还是愿意给的。
“好，好。今日是你生辰，这是老婆子我送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老太太说着让身后的老嬷嬷端出了一盒精致的盒子出来。
“多谢老太太。”上官尔蓝有礼的将盒子接过来，莫夫人看了，也不禁微笑的点头，他今日还算是给她面子。
“母亲，孩儿先告退了。”莫挽枢道。
“你去忙吧。”
莫挽枢走了，前往不远的外面接待男客。
莫挽颜面无表情的跟在上官尔蓝身后，眼珠子不动声色往那盒子上瞄了一眼。他对赵家没什么兴趣，但是对赵家的礼物敢兴趣啊。
“颜儿，过了这个生辰，你都十七了。如儿也已经十五，你和如儿的婚事，我们打算在你的生辰过来就议亲，你可有什么想法？”莫夫人话似是在商量，询问儿子的意见。但看着她的眼神却不是，那分明就是一记警告的眼神，警告她不许乱说话，更不许说不准备娶人家小姐的话来。
莫挽颜闻言，眉头一蹙。
“颜儿！”
“唔。”上官尔蓝看过去，对视上莫夫人的眼神，笑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儿又怎敢有意义。”
闻言，老太太和莫夫人甚是满意的点头。他心里头是愿意的，便好。
上官尔蓝没理由拒绝啊。首先，要娶赵小姐的人不是她。再说她说不定过会人就不在这里了，溜之大吉还管她的呢。
莫挽颜则是脸色不善了，手指偷偷的往上官尔蓝后背戳了戳，两人相伴许久，一个动作便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上官尔蓝受到暗示后，才问：“那，赵小姐同意吗？”
老太太就笑道：“颜少爷刚才都说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如儿身为女子，更是要遵从三从四德，最近，她已经开始绣自己的嫁衣了。”
这话让莫挽颜觉得掺假了不少的水分，作为他的未婚妻，他对赵如儿还是调查过。为人刻板，偶尔的天真浪漫还要硬吞回去。十足十的大家闺秀，莫挽颜不喜这样的女人，连带着对赵家也不看好了。
“啊。如此甚好。”感觉到后背有些疼痛了，忍着，就是不动。
莫夫人和老太太聊了会，老人家坐了一会后就很知礼节而委婉的说自己想要如厕，莫夫人让几个侍女一路扶着走出去了。
等厅内只剩下莫夫人，上官尔蓝和莫挽颜时，莫夫人的脸色才聚起了好奇心来，问道：“颜儿，你之前不是很反对这赵家小姐，怎么今日就答应了？”她想，是不是自己的大儿子在背后做了他的工作？想来也是，两兄弟从小相亲相爱，从未红过脸，莫挽枢疼爱莫挽颜入骨，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自个担着。作为母亲，这是她最喜欢看得的场面，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然儿大儿子太护着小儿子，难免就会照成小儿子以为有人做靠山，不管发生什么事有后山顶着，更加桀骜不驯。
莫夫人当然不是担心大儿子太过于疼爱小儿子照就他某些不良的性情和想法。莫挽颜不是长子，他肩上的胆子远远比不上莫挽枢，莫夫人更多的是担心莫挽颜的纨绔会连累莫挽枢的名声，这样以后对他接受家族是一个隐患。所以她经常和莫挽枢说，再疼爱，也得有个限度。
换句话说，也是莫夫人自己自私吧。她后半辈子的生活注定是要依靠大儿子了，她自然希望大儿子更出息些，她这个做母亲的走出去也有面子。
“有吗？”上官尔蓝漫不经心的回答。
莫夫人蹙眉，她最是不喜他这模样。吊儿郎当，完全没有他大哥的担当。本想出口训斥他一顿，可一想到今日是他的生辰，莫夫人只好忍了下去。看着她终究只是叹了声气，道：“颜儿，母亲不管你心中有何想法，你心里可否有喜欢的人。但是赵如儿必须是你的正室，娶了她之后，你若是喜欢其他的女子，你和娘说，娘让人抬着她进来做妾伺候你。赵如儿那边有娘看着，定不会让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莫挽颜嘴角不着痕迹的冷哼了声，这个母亲，他也算是看透了。都是亲生的儿子，老大和老幺就是不一样。老大说不成亲，那就不成亲。老幺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别以为他不知道，父母亲这么做是想稳住赵家，牺牲他罢了。他也不否认莫夫人后面的那句话是出自真心的，她在一方面亏欠了他，自然得在另外一方面补回来。
上官尔蓝打量了莫挽颜一眼，才发现原来这母子两子貌合神不合。有矛盾啊，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赵家和莫家要联姻是铁钢板上钉住的事，只是可怜了莫挽颜，不想娶，也得娶。
见他不应，莫夫人也不在意。这个儿子想应你就会应你，不想应，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见得他会看你一眼。这怪脾气，也不知道像了谁。
“我只是不解，为何大哥都未成婚，就让我先？”上官尔蓝问道。
莫夫人脸色一青，被戳中了硬伤！脸上的殷切和劝说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乌青。
怎么了？她问错话了？上官尔蓝无辜的看向莫挽颜，只见他嘴角一勾，笑得诡异。
上官尔蓝就知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唔，我出去找大哥，你们慢慢喝茶。”上官尔蓝起身，溜之大吉。
走到了一处假山处，上官尔蓝拉着莫挽颜的手，欢喜的问：“跟我说说，你那大哥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愿意成亲的？他的小情人真的才八岁？什么人，你带我去看看。”
“主子，你什么时候对我大哥也敢兴趣啦？”莫挽颜笑笑的问。
“不，我不是对你大哥感兴趣，我是对你大哥那位小未婚妻敢兴趣。”她笑着眯起眼，像极了偷腥的猫。
莫挽颜带笑的双眼微微一眯，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那瞬间他眼中怪异的色彩。看着上官尔蓝，嘴却越裂越大，笑道：“主子，不是我不想带你去，而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不只是我不知道，连我爹，我娘，全府上下，没人知道。”
“为毛？”
“因为我大哥把她藏起来了，不让任何人接近她。”说是藏，但其实是什么……天知道。
“情况不对哟。”
莫挽颜点头，“确实不对。怎么个不对法，天知道。我大哥把人藏起来了，不让任何人看到，伤害她。说是等到她长大了之后，自然就带她出来了。主子你到时候要是想见，我会特地的通知你一声。”
“那你娘为何脸色那么难看。”
莫挽颜就无辜的道：“换做是你，原本好好的一个儿子，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稚嫩的小童，为此还不惜和家里人闹翻，直言此生非她不娶。你会有何感受。”虽然他不齿父母的行为，但对于他们的感受，他还是深有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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