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你会离开吗?
姜圆圆丝毫未曾察觉到楚景的目光,一直到自己浑身上下被脱干净后塞进被子里,他的吻急急倾落而下,她才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两下。
楚景怀抱着她软绵的身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将她的小手在唇边亲了又亲,这才去亲她的嘴。
姜圆圆真的是醉得厉害了,完全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弄着。
等到骤雨停歇之时,三更的更声敲响。
姜圆圆几乎在他一停下时便睡熟,没有半分力气想别的事情。
楚景拧干帕子,温柔地擦拭着她身上的痕迹,擦干净后才将人抱在怀中,与她一起陷入一个春意浓浓的梦里。
·
新婚的第二日,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屋内传来极低的,极其隐忍的动静。
姜圆圆眼含薄泪,一口咬在了楚景的胳膊上,心里怨他坏死了,一大早就要折腾人,吉祥还在院子里呢,要是让人听见,那她的脸也没处搁了。
她的力气小小的,就连咬人也是像挠痒痒一样。
喜被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上,楚景不知疲惫,轻松制住姜圆圆之余还有空给她擦擦额上的汗。
屋内的门窗都紧闭着,锁住了这满屋的旖旎,未曾漏出半分。
一直天光大亮,楚景才穿衣下床,然后神清气爽地打水来给姜圆圆擦洗。
姜圆圆的身上只裹着一件楚景的中衣,皮肤泛着淡淡的绯色,正伏在枕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听见动静,她瞪了楚景一眼。
楚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将巾子拧干后帮她擦脸,“我有七日的婚假,这几日我哪里也不去,只在家陪着你。”
姜圆圆擦了脸,楚景便蹲下身帮她穿鞋,他的手掌实在是太大,姜圆圆的脚都显得如此的小,被他一手便可以握住。
“我今日还得去铺子看看,”她的声音有些哑,“这几日都忙着成亲的事情,也不知道铺子怎么样了。”
楚景道:“我陪你去。”
屋外,吉祥连午饭都做好了,正在想要不要喊小姐和姑爷吃饭,门就从里面推开了。
她忙去端菜,姜圆圆走了两步,腰腿酸得厉害,楚景扶住她的腰,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完饭后,夫妻俩一起去了铺子,沈娘子正在打扫,她原本是只需在家做绣活的,但因为考虑到两个孩子,索性来帮着姜圆圆看铺子了。
见到两人来,她一下子笑开,见姜圆圆气色红润,雨打娇花的模样,又见楚景对她呵护备至,心里由衷地替两人感到高兴。
说了一会儿话,姜圆圆去后面看账本子,楚景也跟了进去。
算账的地方和外面卖东西的地方只隔着一道帘子,没隔全,能看见里面人的腿。
姜圆圆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和楚景共处一室,她强迫自己专心算账,却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瞪他一眼。
这一眼万般含情,楚景靠近,在她的发上蹭了蹭,“怎么了?我可有打扰到你?”
的确打扰到了,哪怕他坐在一边儿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姜圆圆也没法集中注意力,脑子里全是昨晚的事情,全是他怎么亲自己,怎么、怎么欺负自己的。
她或许也没注意到,自己红着脸的样子格外好看,楚景默默看了她一会儿,选择到帘子外面去。
正巧沈娘子的儿子云生在玩小木车,见到这个高高壮壮的陌生男人,他立刻站了起来,有些害怕。
沈娘子在收拾东西,没注意到儿子,云生左右看了看,似乎想起什么,怯怯道:“楚、楚叔叔。”
楚景记得这个孩子,此时他蹲下身,声音温和,“叫哥哥。”
把姜圆圆叫姐姐,把他叫叔叔,这是不行的。
云生也乖乖听话,“楚哥哥。”
云生这副胆小的样子,格外像楚景刚来时姜圆圆的模样,胆小,却又胆大,看人时总是怯怯,做事时胆大包天。
这会儿不是放学的时间,铺子里生意一般般,一下午只来了五个人,两个人买了一张帕子一根发绳。
等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铺子里涌进来一堆孩子,楚景便再次掀帘进了后面。
姜圆圆刚对完账,丝毫没有记起来到了晚饭的时辰,见楚景出来,她站起身来,“我拿些东西就回家。”
楚景点点头,等她收拾完后,两人一起回家去了。
沈娘子在后面直点头,觉得姜圆圆嫁对了人,不过改日她还是要说说,不能总想着铺子的事情,经营好自己的小家也很重要。
暮春时节,空气中渐渐有了些热意,姜圆圆也不再总想吃冰糖葫芦,反而想吃些冰凉凉的东西来。
走在路上,她偏头看了眼楚景,忽然在想若是去拉他的手,他会是什么反应,这般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她的小手伸过来时,楚景便已经注意到了,街道上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而右边是自己的新婚小妻子。
楚景几乎没有犹豫,将她的手握住,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正经,如果忽略两人相握的那只手的话。
他的手上有一层较硬的茧,握起来并不舒服,但却有股神奇的力量,叫人舍不得放手。
姜圆圆被他这么牵着,只觉得充满着安全感。
回到巷子,楚景很自觉地去给姜圆圆父母的牌位上香。
姜圆圆让吉祥去歇着了,打算亲自给楚景做一顿饭,吉祥则去屋里做绣活,不打扰两人独处。
姜圆圆刚切好菜,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她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楚景,感受到他来亲自己的脸,又羞又怕,“不行,叫人看见了。”
楚景只想亲一亲她,“不会的,没有人看见。”
在她的脸上不知亲了多少下后,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转而去院子里看书,书是甫县令借给他的,关于破案的书,据说是前朝的大理寺卿编纂,一本书售价高达三两银子。
楚景平常对书很入迷,今日却心不在焉,想着姜圆圆何时能做好饭,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抱到她。
过了小半个时辰,姜圆圆端菜出来,她做了三碗菜,虽说简单,但对楚景来说,只要是她做的,都好吃。
与此同时,京城内。
老皇帝病重,现暮春尚可熬过去,但一入冬,这身子骨应该就不行了,朝中大臣们都开始站队,支持太子的占大多数,支持宁王楚铭的人也不少。
老皇帝本就有改立太子的心思,现在病了,又都是宁王在跟前侍奉,太子反而不知所踪,心里未免怄气,越发觉得是太子的不对起来。
现在距离太子楚景始终已经有了半年,盛皇后苦心寻了一位易容高手进宫,这才在祭天大典上蒙混过关,却不能叫易容人也去皇帝跟前,声音对不上,怎么都会露馅。
就在发难之时,盛皇后之女,平阳公主进宫,说是查到了弟弟失踪的一些消息,种种线索都指向南方的一个小镇。
闻言,盛皇后皱眉,“太子是在北地失踪的,怎么会到了南方?”
平阳公主道:“周承捉到了一个宁王的下属,严刑逼问之下,才知那时太子失踪是宁王所为,此人狼子野心,本想杀了太子永绝后患,但却被暗卫拖住,让太子逃掉了。”
事关弟弟的安危,平阳公主也沉不住气,“现在宁王的人或许也查到了太子藏身之处,母后您考虑清楚,我立刻让周承带着人过去将弟弟带回来。”
盛皇后揉了揉额,“周承走了,在朝堂上太子党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而且他是你的夫婿,他有异动,定然会引发关注,我会让盛越带人过去,你且不要着急。”
盛越是盛皇后的娘家侄子,既然如此,平阳也只能接受这个安排,她叹了口气,期盼弟弟能好好地回来,就算做不成太子,日后能当个王爷也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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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大太阳天,楚景的婚嫁结束后,他继续回衙门当差。
这日姜圆圆等了许久,才在天将黑时等到他回来,“可是衙门里出了什么事?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嗯,”楚景捉住她的手,声音里有些疲惫,“云家村出了件杀人案,我随县令去看了案发现场,故而回来的晚了些。”
又是杀人,在楚景进衙门前,姜圆圆本以为这些事情很遥远,起码没在自己身边发生过,现在短短两个月,已经有两起这种案子发生了。
见她害怕,楚景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怕,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他的诺言稳重而又可靠,姜圆圆自然是信的,只是晚上睡觉时还是梦魇了。
楚景抱着她,有些后悔与她说这些,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哄着。
姜圆圆抱着他的腰肢,忽然问道:“那你会不会离开?”
这件事始终是她心中的一个郁结,她怕楚景恢复记忆后离开,恢复记忆后的楚景还会爱她吗?
楚景不知她担忧的是此事,亲了亲她的唇,“你在这里,我自然不会离开。”
他的肩宽厚而又温暖,姜圆圆很依恋,她擦了擦泪,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破空声,然后像是有人从院子里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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