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争吵
“你看看你现在这么瘦,你的福气都是被你自己哭没的。”
裴栀漫:((o(>皿<)o)) !!
时茜袖见裴栀漫呆住了。
以为是自己的话点醒了她,立马就支棱了起来。
“栀漫姐姐,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非要追着我哥哥不放。”
“我在这边住了几天,我已经全看出来了。”
“我哥哥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林苒的。”
“他不仅给林苒做饭吃,他还会抱着她哄她睡觉。”
“而且我哥也已经把他攒的那些首饰都送给林苒了。”
“所以你们是真的没有结果的。”
时茜袖对着裴栀漫就是一通狂轰乱炸。
这段时间她跟着林苒待在一起,总看到林苒满是活力的样子,此刻再看裴栀漫哭。
心里顿时就有些烦了。
她觉得自己哥哥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待见裴栀漫的。
裴栀漫听完时茜袖的话,情绪瞬间就有些崩溃了。
“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哥?”
她猛地站起来朝着时茜袖嘶吼。
“若不是因为他,我至于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吗?”
时茜袖愣了一下,也站起来朝裴栀漫吼。
“你怎么能把你生病的事儿怨在我哥哥头上。”
“他又没让你总是哭,总是心情不好想不开。”
“而且我哥哥为了躲你,他付出的也很多呀。”
“他都爷爷逼的离开部队,逼的有家不能回了。”
“你怎么总是想着你自己呢?”
裴栀漫闻言站在原地不动,她咬着下嘴唇,浑身气的发抖,眼神也疯魔了起来。
可时茜袖却没管她。
因为她突然被自己莫名其妙说出来的话点醒了。
是啊,她哥哥多无辜。
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纠缠着,被家人不理解,被迫离开自己最爱的地方。
她之前总是在心疼脆弱的裴栀漫,可谁来心疼心疼她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时茜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抽疼了起来。
她好像在一瞬间明白了许多。
她好像知道曾经喜欢笑,喜欢宠着她的哥哥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会对她冷言冷语。
因为她自以为是的好,在不经意间把她的哥哥伤到了。
时茜袖想到此处,突然就很想回去看看她哥哥。
她转身就要走。
可裴栀漫却发起疯来。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她低声嘶吼着、咒骂着。
在时茜袖满是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开始发疯的摔砸周围的东西。
时茜袖早就知道裴栀漫有病。
但她从没想到裴栀漫发起病了居然这么可怕。
她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然后转身就往院子外面跑。
裴栀漫见时茜袖的逃跑的样子,更加疯魔了。
她狰狞的提起已经被她砸烂的椅子,朝着时茜袖追出来。
但很快就被周围突然冒出来的两个男人打晕带了回去。
而专心逃跑的时茜袖并未发现这一点。
时茜袖一刻都没停歇的跑回家里,把大门和房间的门都锁上。
这才瘫软在了沙发上。
妈呀,发疯的裴栀漫好可怕。
还有,裴家居然说她只是有点抑郁症。
这是有点抑郁症吗?时茜袖怎么想都感觉这应该是狂暴症吧。
她此刻在心里不停的庆幸。
幸亏她哥死活都不娶裴栀漫。
不然她哥整天要面对发疯的裴栀漫也太惨了吧。
此刻时茜袖很想扑到林苒怀里,帮她哥抓紧她的小嫂子,死活都不放跑。
而此刻被她念叨的林苒则一脸不满的看着死皮赖脸缠着她姐姐的纪衍。
“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吗?”干嘛老缠着我姐姐。
林苒面色有些不善,但也没有太不善。
因为她还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姐姐的救命恩人。
纪衍看着时宴礼这个刚过河就想拆桥的小媳妇儿,顿时就想骂人。
可他左边是林蔓温柔如水的双眼,右边是时宴礼警告的神情。
纪衍在心底衡量了一下是过嘴瘾和讨媳妇儿还是讨媳妇儿更重要后,果断的闭紧了嘴巴。
林蔓好笑的推推拉着张小脸的林苒,让她赶紧上车。
林苒立刻就和林蔓一起钻进了后座,和孙妈挤在一起。
时宴礼看了一眼纪衍,脸色顿时也暗沉了下来。
“你开。”
他把车钥匙丢给纪衍,然后冷冷的说。
“凭什么?”
时宴礼淡淡的看他一眼,“当然,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不坐我的车。”
说完,他转身坐进了副驾驶座。
“艹!”
纪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当苦力。
他看看后座上正笑得一脸开心的林蔓,脸色臭的要死。
心里却在嘀咕。
等着吧时宴礼,老子等着你喊我姐夫的那一天。
等把林蔓接回来安顿好。
林苒也终于想起了,还在大槐树村等着她回应的薛半山。
晚上,林苒笑容谄媚的看着时宴礼。
“宴礼,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时宴礼听到林苒的这声宴礼,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
他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书放下。
“什么事?”
林苒轻轻帮时宴礼抚平他衣服上一道极为细小的褶子,然后笑眯眯的开口,
“我想让你帮我到牛棚里捞个人。”
时宴礼闻言眉眼一跳,“什么人?”
林苒见他不是直接拒绝,而是问什么人。
心里顿时就知道此事有戏了。
立刻笑吟吟的答,“就是大槐树村牛棚里的薛半山。”
时宴礼听到这个名字面上没有变化,但心里已经了然。
他终于知道自己小妻子手里那奇奇怪怪的药是怎么来的了。
把薛半山弄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结果肯定不会是林苒想要的。
时宴礼若有所思的想。
他眉眼温柔的看着林苒,“苒苒,我可以把薛半山从大槐树村牛棚里带出来。”
“但带出来之后他去哪儿就不是你我能干预的了。”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把他带出来吗?”
林苒闻言一愣。
她有些没明白时宴礼的意思。
时宴礼见状轻声解释,“京城有个同仁堂极擅中医,薛半山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他是因为与同门师兄弟的用药理念不同,被判定为危险性过大,所以才送到这儿来严加看管的。”
“我若是动他,就只能将他上交给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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