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出手相助
崔寻飞拱手弯腰向虞乔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姑娘在崔某危难之际相助,今日之恩,我定会铭记于心,只要姑娘有需要崔某定倾尽全力助之。”
“崔公子不必客气。”虞乔又一次把银票递在了崔寻飞面前。
崔寻飞并没有直接去接银票,而是放下背上的箱笼,从里面拿出纸笔,放在地上要写些什么。
写到一半,他抬眸看向虞乔:“可否请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
“我姓虞,单名一个乔字,家住东平街虞府。”
崔寻飞又继续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不一会儿,他将写完的纸条交到虞乔的手中,上面居上的字俨然是“借条”二字。
“虞姑娘,这钱我定会还你的。”
“好,我相信你。”
虞乔把借条折叠好收了起来,崔寻飞才接下了虞乔递给他的银票,然后告辞离开了。
离开之后崔寻飞去了钱庄,将银票兑换成了银子。
拿到银子以后,他又回了方才赶他出门的那家客栈,然后结清了之前所欠下的房费。
走出客栈时,他觉得浑身轻松,但是走到了门口,看着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他倒是有些不知道去哪儿了。
“崔公子。”
听见有人叫自己,崔寻飞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小暑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你是虞姑娘身边的婢女?”
虞乔出行将小暑和白露也是带在身边的,只是方才她们在一旁站着并未说话。
“对,姑娘猜到公子可能会回来,所以特意命我在这里等候。”
若说方才崔寻飞对虞乔只有感激之情的话,他现在倒是对她有一些好奇,她看上去明明是一个久居深闺大小姐,却能只见他一面就能准预料他的行为。
“是虞姑娘找在下还有别的事情吗?”
“不是的。”小暑否认道,“姑娘料到崔公子可能暂且没有去处,所以让我在此等候公子,问一下公子是否会画丹青,若是会的话,她倒是有一个去处介绍公子前去。”
“略懂一些。”
崔寻飞要读书,就不能去做活补贴家用,所以他就会画一些画出去卖钱。
小暑将崔寻飞带到了祝子安所经营的木雕铺子,名叫珍忆坊。
“这里是我家姑娘名下的一间铺子,做雕刻的生意,也需要会丹青之人,若崔公子不嫌弃可以在这里住下,这里的掌柜也是个读书人,在这里你可以安心备考,读书读的乏累了,也能为客人画画丹青,在铺子里挣一点小钱。”
“这怎么好意思呢,能有个落脚之处我已经很感谢了,免费帮忙都是应该的,哪里谈什么钱呢。”
祝子安看见小暑来了,亲自过来迎接:“小暑姑娘,你怎得来了?可是东家有什么指示啊?”
小暑将崔寻飞介绍给祝子安认识,而后又给他说明了情况。
听闻崔寻飞也是读书人,祝子安很是欢迎,亲自在后院给他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安置好崔寻飞后,小暑就离开了。
在与崔寻飞道别之后,虞乔和沈肆还有虞灏便到了沈肆说的那家茶馆的二楼雅间坐了下来。
他们的那个雅间刚好可以看见清河,坐在这里边能看游龙舟。
虞灏问起关于崔寻飞的事情:“三妹妹,你刚刚为何出手帮了那崔公子,你们之前相识吗?”
“并不相识,只是撞上了这种事情,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况且我相信那崔公子定能榜上有名,然后还钱给我的。”
此时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手中茶杯被捏成了碎片,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响声。
虞乔和虞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目光同时瞧向发出动静的人。
沈肆面色平静,淡淡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叫来小二将碎掉的茶杯收拾干净,然后给他换了一个新的。
在这个过程中,虞灏一直在暗自观察着沈肆,他可不觉得沈肆会手滑摔碎茶杯,而是……
想着,他又不禁的将目光移向虞乔。
虞乔却没有将刚刚的“意外”当回事,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清河上即将开始的龙舟表演。
虞灏在心里默默的为沈肆叹了一口气,作为男人,他还是很同情沈肆的。
收到虞灏同情的目光,沈肆觉得奇奇怪怪的,于是也将目光转道了外面的龙舟上。
见没人理自己,虞灏也看起了龙舟。
这清河上每年关于龙舟的活动都是不一样的,有时是赛龙舟,有时是龙舟表演。
今年的龙舟表演据说是一位非常有钱的富商组织的,他专门造了一艘大船,并准备了很多精彩的节目在上面轮番表演,其中开场的便是怜玉楼的新晋花魁。
怜玉楼是京都非常有名气的一间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身怀绝技,不仅能歌善舞,还通晓文墨。
且它与寻常青楼不一样,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可就因为这样,吸引的客人反而更多了,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欢去怜玉楼。
此时的清河两边已经围满了人,就等着看这位花魁的绝世容颜。
“大哥,沈大人,你们觉得这新晋花魁是否真的有大家传言的那般好看啊?”
刚才他们从客栈走到这里的时候,在路边就听见有许多人在议论这花魁有多么多么漂亮,更是有人拿曾经远远的见过她一面这件事情出来炫耀。
虞乔其实是个颜控,看见貌美的男子或者女子都会多看几眼,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几眼也无可厚非。
所以她还挺好奇,这人人称赞的花魁究竟是何模样,还希望不要辜负众人的称赞才是。
沈肆对什么花魁的没兴趣,若是虞灏不在场,他的眼睛怕是要长到虞乔身上去了。
虞灏对花魁也没有兴趣,他一心只想建立军功,日后能成为外祖父那样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他此番回京都只是为了参加两位妹妹的婚宴,等背着虞乔上了花轿之后,他便就要回西北去了。
“所谓花魁只是一种商家用来赚钱的嘘头罢了,营造出一个人人都喜爱的绝世女子,然后掏空那些男人的钱袋子。”沈肆看向清河便那些一脸兴奋的望着龙舟的男子说道。
虞灏觉得沈肆说的有道理,然后嘱咐虞乔道:“你等会儿只看表演就可,切莫四处乱看。”
他担心有些人会出现污秽的言行举止,不想让虞乔被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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