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前往边境
“陛下，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先帝当年就算穿着这件明光铠；
都差点没回来，请陛下思量再三后，再做决定。”
“这是，太后娘娘的原话！”
朱祁镇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最后郑重的说道：
“回去告诉太后娘娘，朕定穿着这件残破的明光铠前往草原上，为先帝复仇。”
半个时辰后。
太后孙若微的寝宫里，她叹息一声道：
“我可以叫醒睡着的人，但是叫不醒装睡的人，如今皇帝选择装睡，本后也无可奈何；
随他去吧，我大明此次北征有五十万将士。”
“就算此次明军打不赢，也足以保下他的小命。”
就这样，很快十五日的时间过去。
朱祁镇率领五十万大军出征了，杨士奇看着远去的大军叹了一口气道：
“此战名不正言不顺，大军士气极低，恐怕大军很难达到预定目的。”
一旁的孙若微看着大军远去的方向，叹息一声说道：
“就算陛下此举不当，有我大明五十万大军护持，他也会平安归来；
希望到那个时候他能真正成长起来。”
杨士奇听到这里，浑身冷汗直流，喃喃的说道：
“太后娘娘，那五十万大军去冒险换皇帝的成长，这风险是不是太大了点。”
孙若微冷冷的看了一眼杨士奇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返回皇宫。“
杨士奇在孙若微回宫后，总感觉心里压抑无比，最后没有回府转身向石料厂赶去。
石料厂内，于谦正在拿着大锤凿石头，忽然看到杨士奇的到来；
心情立马沉重下来，连忙问到：
“杨阁老，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杨士奇带着杨士奇来到石料厂的一处荒山上，看着天尽头的方向一声哀叹：
“于谦，可能你是对的，我们几个老家伙都错了；
或许我们都错了，大明朝皇权之上，我们本就不该想太多，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于谦第一次听到一向镇定的内阁首辅杨士奇这么说话，立马急眼了；
焦急的问到：
“是不是，朝廷出事了？”
杨士奇看了于谦一眼说道：
“今天一早，陛下率领五十万大军出征北境，抽走了九成的武将，和三成文官；
如果此战失败，我大明的顷刻间就是地覆天翻。”
“今早，老夫问太后娘娘，难道他不担心此战陛下会蒙尘吗？”
“她竟然说，就算大军出征不利，五十万大明将士也足以保下皇帝回来。”
“还说经此一役，皇帝终是会成长起来。”
“于谦，连不懂兵事的太后，都预见了大军的失败；
你告诉老夫，北伐这一仗我们是不是输定了。”
于谦听到这里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太后娘娘既然知道此战凶险，为什么还敢让陛下亲征；
这不是拿着我们大明的五十万将士，当祭品吗？”
”什么？“
杨士奇听到这里也有点慌了，连忙再次问到：
“于谦，你就这么肯定我大明这次输定了？”
于谦惨然一笑道：
“杨阁老，如今这五十万大军是为什么而战，为国、为民；
都不是，这次是为了一个逆贼找场子而已。”
“瓦剌那边反而因为此事，万众一心。”
“当年如果不是先帝拿命和马哈木赌战赢了，我们当年有多少将士可以从草原上回来。”
“杨阁老，我可以告诉你，大明最多能有四五成将士能回来就不错了。”
“这十多年，军械局大量制作火绳枪，都以为我们大明士卒的战力早就今非昔比了；
可据我所知，这玩意的制作技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泄露。”
“草原上必然也已经大量装备，有心算无心；
加上当今陛下的傲慢，还有京营十几年没有经历过大战的颓废。”
“而那脱欢这些年的征战，就没怎么停歇过，他的大军都快统治整个蒙古草原了；
对比之下，杨阁老你告诉我，咱们大明怎么赢。”
“我们输定了！”
“如果皇帝能听英国公张辅、樊忠等武将的劝谏，或许能带着一半的大军；
退回长城防线，如果他还是一意孤行，杨阁老准备迎接天变吧！”
杨士奇听到这里，脸色骤变，郑重的说道：
“于谦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对太后和皇帝说。”
于谦惨然一笑道：
“杨阁老，我于谦可是做了十几年的帝师，这些事从小就在给他说过多少遍；
可惜他只记住了建功立业，却没有记住皇帝对百姓的仁恕之道。”
“至于太后，还用我于谦说吗？
她压根就没想劝皇帝回头，她认为大明国力雄厚，经得起她儿子折腾。”
“可惜，她不知道兵败如山倒的道理，楚汉之争项羽三万大军进攻彭城；
刘邦率领五十万大军，都被打的丢盔弃甲。”
杨士奇听到这里，心里更冷了，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瓦剌太师脱欢，怎么可能和霸王项羽比，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于谦也是冷笑一声道：
“那当今皇帝，就可以和开创了两汉四百年历史的汉高祖刘邦比吗？”
杨士奇听到于谦这话，是真有点慌了，连忙说道：
“于谦，事已至此我们要想办法弥补这一切啊，要不大祸来临的时候又是一场灾劫啊！”
于谦叹息了一声说道：
“杨阁老，大明朝确实有一个人可以扭转这次的局面；
可惜，这条路已经被当今陛下斩断了。”
杨士奇听到这里，眼神立马亮了起来，连忙说道：
“你说的是秦始王，他的确有可能解决此事，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请秦始王出山。”
于谦听到这里，长叹一口气道：
“早在下官在金殿之上和陛下闹掰之前，下官就找过秦始王；
可惜，一支大军早就把鸡鸣寺的外围包围的水泄不通，外人谁也进不去。”
杨士奇听到这里，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于谦，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再有半个月户部固定给鸡鸣寺诸位王爷；
发俸禄银子的时候就要到了。”
“我们可以藏进银子箱子里，进鸡鸣寺！”
“本官就不相信，他们连几位王爷的俸银都敢拦下。
于谦听到这里，眼神猛的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
“希望，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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