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张元林被迫营业(求全订)
许大茂练多了手艺活,导致他气血不足,体虚得很,还没搬几个就浑身冒虚汗,连走路都有些踉跄。
看到自己来回走了两趟,许大茂一趟还没走完,许父不由的恼火道:
“浑小子你能不能上点心,你搞清楚,老子是在帮你娶媳妇,结果你还偷懒!”
许大茂心里委屈啊,他哪里是在偷懒,他已经是铆足劲干活了,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已经是濒临极限了,每一趟都是负重前行。
但自己练手艺活的事儿又不好明说,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立马把锅甩给了张元林。
“哎哟,还不是之前您让我去给张元林打白工弄的,张元林那家伙心黑的很,一点都不照顾我,什么脏活累活都找我干,估计我的身体就是那个时候被弄坏了!”
许父听到后也是无奈,毕竟这是他出的主意,但当时思来想去发现必须有人替他们说好话才能提高成功率,便没好气的说道:
“见情况不对就找理由溜走呗,让你去帮张元林做事是为了让他欠咱人情,又没真让你去给他当下人,你这脑子是真不行,不及老子年轻时一二啊!”
面对父亲的马后炮,许大茂回应他的只有白眼,但该说不说,自己这身体是真虚啊,虚到许大茂都不想开口回应,因为抱着胶卷走快点都觉得眼前发黑,哪里还说的了话。
等把手里的胶卷放下,再到库房定睛一看,好家伙,还有一大半呢!
说心里话,许大茂想打退堂鼓了,这哪是人能干的事儿,等全部搬完人都废了。
但正常人哪里是许大茂这种身体状态,许父也累的满头大汗,却不像许大茂这样走路发飘,歪歪扭扭的,两个人一对比就能看出许大茂有问题。
许父看在眼里,一边继续搬胶卷,一边把许大茂骂的狗血淋头,对此情况许大茂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低头受着。
终于,库房里的胶卷全部搬了出来。
尽管是咬着牙坚持到了最后,但其中十之七八都是许父干的活,许大茂妥妥的是个混子。
完事后许大茂累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明明是一个年轻人的模样,表现的却像是一个行将木就的老人。
这情况把许父看的眉头紧锁,别说骂人了,他都想动手打人,而且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干点活就成这番模样,难道真是被张元林压榨导致的?
也不对啊,许大茂已经很久没有去给张元林打白工了,就算那个时候被折磨的身体疲劳,过了这么久也该恢复过来了吧?
许父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奇怪,但他哪里想得到,许大茂变成这样全是熬夜练手艺活的结果。
没有自控能力的人本来就容易上瘾,再加上许大茂跟着许父到宣传科学习,看到那么多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就是白天都要抽空奖励自己,更别说晚上躲被子里没人管的时候了。
正常来说,只要不是极端的压榨和绝症,身体都是可以慢慢自愈的,可如果是没有节制的过度负荷,那自然是神仙难救。
年轻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本钱,许大茂的身体已经崩了,只是他没有这个概念,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他早晚为自己的愚昧无知的行为买单。
许父的眉头越皱越深,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再训斥许大茂,毕竟一会儿还得去娄家配合着把戏演好,别把许大茂骂急眼了直接罢工,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不明白儿子的身体状况为何会这么差劲,可许父此时心里想着的就是赶紧和娄家结亲,以后好利用这座大山过上舒坦日子。
说起来许父还是想的太美好了,他并不知道国内的局势正在迅速发生变化,有钱人的日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过,所以许父想靠儿子娶人家女儿一步登天的美梦注定是做不成的。
再说以后全面开展公有制,许父许母就算拿到钱也不敢乱花,除非他们想不开要给自己找麻烦。
实际上原剧情里许父许母的状态也验证了这一点,他们俩离开大院后一直待在老家,可没过上什么舒坦日子。
但此时的许父哪里想得到以后会是什么行情,依旧我行我素,自以为是的执行着原计划。
没一会儿,车子来了。
看到停在眼前的绿皮大卡车,许大茂傻了眼。
“不是,娄家人出门就坐这个?”
许大茂休息的时候还盼着一会儿体验坐小汽车的美事儿,这年头汽车是很昂贵的,小汽车更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当时宣传科科长说了一句娄家会派车来接时,许大茂脑子一热就想到了小汽车,觉得今天这事儿再难办也得去,毕竟小汽车不是谁都有机会坐上的。
可许大茂哪里能想到,几十年后国内遍地都是小汽车,甚至家家户户都有一辆,到时候就跟自行车一样随处可见,就算买不起也能打车出行,总之将来坐小汽车已经不是值得吹嘘的事情了。
许大茂话音刚落,就被许父一个脑瓜崩打了上去。
“想什么呢,你带设备和这么多胶卷去给人放电影,不用大卡车装,难道还派小汽车来?”
“赶紧的,把这些东西搬上车,你是想在车上接还是在下面递?”
体验小汽车的幻想破灭,许大茂看了一眼边上的胶卷堆,顿时觉得腰间隐隐作痛,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
“随便吧,都行,如果可以选的话,我能不搬吗……”
许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率先跳上车,让许大茂从下面递给自己。
又是一顿汗如雨下的操作,许父抹着汗在车厢里坐下,许大茂则是脸色苍白,瘫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司机见装货完成,交代一句坐稳了就发动车子出发前往娄家。
这是轧钢厂的厢式卡车,运货用的,空间大但是舒适度极低,而且服役了挺长的时间,各方面都没有刚开始那么好,光是坐着都颠屁股,更别说躺在车厢上,所以许大茂这一路别说休息了,差点没把自己一身骨头震散掉。
许大茂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甚至觉得这是娄家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但明显他是在胡思乱想,娄家可没有恶趣味去针对一个籍籍无名的家伙。
好在轧钢厂距离娄家不远,所以许大茂活着到了目的地,而且娄家已经派人在等候了,也有人帮忙卸货,这样总算是给许大茂留了一口活气。
见有人帮忙,许大茂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觉得这才像样,边上许父见状,低声提醒道:
“娄家自然有娄家的规矩和气度,但是你别忘了,等放完电影回厂里,这些东西还得我们两个来卸掉!”
许大茂一听,原本的笑脸瞬间垮掉。
从轧钢厂装车到娄家卸货,其实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但是对许大茂来说仿佛是生命来了一个轮回的那样漫长,期间还出现过几次两眼一抹黑,脑子里都出现跑马灯的情况。
这也从正面证明了许大茂的身体已经透支过了阈值,无法再修复了。
首次进入娄家,许大茂被眼前的富丽堂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里不是宫殿也不是什么藏宝库,但有很多许大茂从未见过的东西和一些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造型,因此在许大茂眼里,这就足以用最奢侈的词来形容。
许父注意到儿子的浮夸表现,不得不多次提醒他,让他收敛点,别丢人现眼。
跟着管家来到一处大厅,这里有许家三个大,有长方桌和十张椅子,还有大沙发,红色的大地毯,有吊顶灯,看的许大茂瞪着眼呆在原地。
“你们先在这里准备好,老爷和夫人还有小姐要过一会儿来。”
交代完,管家转身离去,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没工夫盯着这两个放映员。
见管家离去,许大茂兴奋的像个猴儿到处走动,就在他即将上手的时候,被许父一个脑瓜崩子打醒。
“活腻歪了,娄家的东西你也敢乱动,出了问题你赔的起吗?”
“还有,在娄家遇到的任何人你都不要随便搭话,千万别给人留下坏印象,否则我们的努力全都要打水漂!”
再三警告后,许父便盯着许大茂来操作设备,也做好准备和娄家人进行一场偶遇,等着他们来到现场时,看到许大茂一个人操作的画面。
其实许父当放映员多年,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村官有地方官员也有不少的富贵人家,有好说话的,性格直爽的,也有表里不一的,喜欢设套试探人的,但不管是碰到什么人,小心谨慎些总归不会错,少说多做永远是至理名言。
然而这句话许父提醒过再多遍,许大茂就是不放心上,因此他为自己的莽撞和小聪明买单是迟早的事儿。
原剧情里就是如此,许大茂被派去大领导家放电影,本来他是有机会好好向大领导展示自己的,结果他非要多嘴去说些惹人厌的话,还打人小报告,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把好好的一个机会给整没了。
也就是许父陪着一起来娄家,要不然以许大茂自以为是的睿智行为,那必须和娄晓娥是没有缘分的。
许大茂身体虚又没休息好,进了娄家更是被这里的高级迷的思绪乱飘,所以做事都没心思,进度自然十分缓慢。
等娄半城一家子都进入大厅时,许大茂才完成一半的准备工作,吓的许父狂冒冷汗,赶紧上手一起帮忙。
见设备还在组装调试,娄半城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许父下意识的想撒个谎,但又害怕自己乱说话害了其他人,比如安排事情的管家,传递任务的轧钢厂领导等等,万一被他们反告一状,那别说撮合两家的亲事了,自己怕是也得跟着丢工作!
于是,许父不得不硬着头皮牺牲自己。
“娄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装车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腰了,现在行动不太方便,不过您放心,我儿子什么都会,就是速度上稍微慢点,请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
听到这话,娄半城微微点头,摆手说道:
“既然是扭到了腰,那你就到边上歇着吧,我们也不是很着急,让你儿子来处理就行。”
许父闻言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没赌错,娄半城什么地位,他肯定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儿对自己怎么样,所以这个机会还是被自己争取到了!
随后许父连忙看向许大茂,面色严肃的说道:
“大茂,虽然娄老板仁慈厚爱,体恤我受了伤,可咱也不能这样拖拖拉拉的做事,不能耽误了老板的时间!”
说着,许父不停的给许大茂使眼色。
可许大茂的心思已经飘到娄晓娥身上了,他以前都在照片上看娄晓娥,现在见了本人才发现真人比照片好看太多太多,简直让人一见钟情!
说直白点,许大茂这就是见色起心,轧钢厂里年轻漂亮的姑娘有不少,许大茂都喜欢过,直到现在见到娄晓娥本人,发现娄晓娥比之前见过的姑娘都好看,于是许大茂又改成喜欢娄晓娥了。
见许大茂没回应自己,许父心里暗骂了两句,然后加大音量。
“大茂,别光顾着干活,我说的话你得应啊!”
这次许大茂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道:
“哎,好,我弄快点!”
说着,许大茂开始铆足劲做事,尽管速度一快就浑身冒虚汗,他也还是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用余光发现娄晓娥好像几次都偷摸着看自己,这说明娄晓娥对自己有兴趣,那自己必须好好表现啊!
就这样,许大茂一边流着汗,一边加快操作速度。
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娄半城一家子喝着热咖啡,吃着刚出炉的点心,在电影放映前小声的聊天打发时间。
“晓娥,要不然你先挑影片吧,反正干坐着也是等。”
娄晓娥听罢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不着急,待会儿我们一起挑也行,不能光让我一个人选,得大家都喜欢才可以,不然这电影就没意思了。”
接着娄晓娥又放低声音,皱眉说道:
“爸,妈,咱家很热吗,为什么那个年纪轻的放映员满头大汗,我看他也没跑来跑去的,就站着装东西而已。”
娄母听到后不由的好奇望向许大茂,说道:
“还真是这样,难道那些设备很重吗,要不然叫个人来帮他吧!”
娄半城也是转头看去,同时眉头微挑,看起来对许大茂的反应很是疑惑。
虽然娄半城是老板不做事,但他对放映设备是懂一些的,因为最开始从国外传入国内的时候,他因为感兴趣去了解过,也算是第一批碰这玩意儿的人,自然明白放映设备的分量如何,更清楚调试而已,根本达不到满头大汗的程度。
难以理解之余,娄半城摇头说道:
“搞不清楚,但有可能是这位小伙子第一次一个人操作设备,所以有些紧张,这才出了满头的汗。”
在娄家三人讨论间,许大茂还浑然不觉自己的表现很出丑,他依旧是通过余光观察娄半城三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三人时不时的看向自己,便以为自己的行为举止很帅气,很讨娄家人喜欢。
“很好,他们都在看我,说明我很合他们的胃口,看来这娄家女婿我是有很大机会当上的!”
许大茂心里一阵窃喜,手里的动作越发卖力,跟着出了更多的虚汗,也把对面的许父看的心惊肉跳。
开什么玩笑,放个电影而已,你身上怎么跟装了水的桶子被戳了小洞一样,不停的往外冒水珠呢?
终于,许大茂把设备调好了,本来这是很简单的东西,结果许大茂刻意的延长了时间,因为他认为娄家人对自己很感兴趣,于是故意多表演了一段。
殊不知,这自以为是的表现让娄家人很不喜欢,只是碍于他是许父的儿子,娄家人也并不尖酸刻薄,便没有因为许大茂耽误了他们时间而开口批评。
随后到了挑选影片的时候,许父还是以腰不好为借口,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许大茂。
这次许大茂表现的还算可以,因为跟着父亲到处放电影,最新的电影是哪几部他都知道,也看过好几遍,自然是能很好的做出阐述,也知道把亮点说出来,尤其是说到青春男女的剧情,许大茂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说的娄晓娥也来了兴致。
“行,就看这一部吧!”
见娄晓娥选中这一部讲述青春男女的影片,许大茂又开始幻想了,认为娄晓娥对自己越来越有感觉,所以才选的这一部。
可许大茂哪里知道,娄晓娥只是纯粹的想了解电影的具体内容,毕竟是新片,加上有自己感兴趣的桥段,那为什么不看呢?
很快电影开始放映,娄家人坐在舒服的大沙发吃着点心看着荧幕,看到欢快处,一家人齐齐笑出声来,看到动情处,娄半城没什么反应,娄母和娄晓娥则是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在放映机旁,早已看过多遍的许父和许大茂自然是没有任何兴致的,所以许大茂一直在盯着娄晓娥看,许父则是在小声的训斥许大茂,不过后者心思全在娄晓娥身上,没把许父说的话听进去半句。
不知不觉间,一部电影就这么放完了,面对完美的结局,娄晓娥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娄母见状,笑呵呵的打趣道:
“晓娥,你也觉得这种爱情很美好吧,怎么样,要不要尝试一下?”
言外之意就是你相亲了这么多个,总归有个差不多能接受的吧,不如多相处一下,深入聊聊试试看。
谁知娄晓娥一听就豁的站起身来,话也不说的就跑了,明显对娄母的这番话很不满意。
见娄晓娥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娄半城转头看向许大茂父子,微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
许父和许大茂连忙说没关系,而娄半城和娄母也就是客套两句,毕竟他们这个段位的人,对最基本的礼仪是很重视的。
但面对许大茂父子这种没什么特殊的普通人,娄半城的表现也就仅限于客气几句,然后就转身离开,接着管家出现,让他们立马收拾好东西,外面有车子在等。
对此许大茂是不愿意走的,他还想多待一会儿,许父却是习以为常,不再假装腰痛不能动,麻溜的开始处理放映设备和胶卷。
“爸,我觉得娄家人对我是有意思的,因为刚才我装放映机的时候,他们老看我,而且最后娄晓娥走的时候多害羞啊,一下子就跑了。”
许大茂还偷着乐呢,觉得自己把娄晓娥吃定了。
边上的许父重重的哼了一声,无语的说道:
“你就瞎想吧,你和人家才见第一面,她就这么看上你了?”
“行了,别说有的没的,赶紧收拾设备,胶卷就不要全部带走了,把今天他们挑了不想看的拿走,剩下的留着,我们改天再来。”
许父打听过了,娄半城为了控制女儿出去上课的时间和频率,特地联系了宣传科的科长,让他派人经常来放电影,许父就是看中了这个机会,才赶紧让许大茂一起来的。
得知后面还能再来,许大茂也就不多想了,跟着许父一起把设备收拾好,然后带着一部分老电影的胶卷回了轧钢厂。
回去以后,许父先是面色严肃的把许大茂教训一顿,警告他以后到了娄家或者其他达官贵人的家里一定要留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注意分寸。
对此许大茂只是随便应付,他还是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不然娄家人干嘛老看自己。
“对了,这几天你抽空多去找一下张元林。”
听到父亲的话,许大茂瞪着眼睛说道:
“找他干嘛呀,之前差点把我身体都给弄垮了,这您也看见的,怎么还让我找他呢?”
就这个时候许大茂都不忘甩锅给张元林,毕竟他身体出问题的根本原因难以启齿,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自欺欺人的话来。
许父再次白了许大茂一眼,哼声说道:
“谁让你再去给他打白工了,既然他都那样欺负你了,那还不赶紧让他帮你把事情办好?”
“甭管娄家人对你有没有兴趣,咱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也到了咱收回人情的时候!”
“你以为我让你吃的苦都是白受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咱们需要张元林帮忙到娄半城面前美言两句,冲着你之前给他办的那么多事,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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