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四十三章 不可逆转
蛇主将坐标放在掘金兽体内原本就是一次冒险，毕竟坐标是它们的命根子。
奈何真形将掘金兽吞入肚中后并未仔细查验，这才让两名蛇主有了可趁之机。
真形听到鹤云的提醒，连忙用双手捧着肚皮开始内视，试图将体内的两道坐标找出来。
“师父，外面的情况如何了？”度真望着太上老君问道。
从刚刚开始太上老君就一直望着空泡上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现在听到度真发问，太上老君满脸凝重的回答道，“来了……”
“什么来了？”度真问。
“最大的麻烦……”太上老君回答道。
两条蛇主出现在空泡内，就是最麻烦的问题，这意味着空泡的位置早已暴露给蛇灵门。
刚刚太上老君试图转移空泡，但刚刚控制空泡在地下移动时他便已发觉不妙。
“最大的麻烦！”度真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玉清天上演许多年，终于走到了最后？
真形还专心致志的寻找肚子里的坐标，他肚子内的空间很大，自成一方天地，凡是进入他肚子里的东西很难活着出去，但诡谲却不在此列。
结果坐标尚未寻到，真形就听到头顶传来“啵”的一声闷响，原本完好无损的空泡直接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双歧大蛇从裂缝中钻了进来，与双歧大蛇一同钻进来的还有十来名蛇主。
度真，鹤云，真形与玄都四名弟子刚刚还斗志满满，只要处理得当他们依旧能在空泡内苟且下去。
但看到这些蛇主后，他们的心顿时如一捧死灰……
“进去！”太上老君大声呵道。
天地玄黄塔内释放出一股莫大的引力，直接将四名大弟子吸入塔中。
太上老君双手贴在一起，不断地变幻动作，这天地玄黄塔表面浮出一层淡淡的黄光，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蓄积着。
双歧大蛇盘在空中俯视着下方的太上老君，眼中尽是嘲弄之色，“徒劳的挣扎还有意义吗？”
太上老君的面孔中显露出一丝淡定的笑容，“当然有意义。”
“放任你们这么久，倒是弄出了一些小麻烦，但复活一个猴灵王又有什么意义？真正的终局并不在这个彼岸内，”双歧大蛇说道。
元灵文明会将一切重要的信息汇报给双歧大蛇，双歧大蛇会斟酌最重要的信息给蛇灵王。
相比蛇灵王，双歧大蛇了解的信息更多。
它大约猜得出来，那些人族之所以能突飞猛进，乃至于让猴灵王觉醒，其中必然有这几名人族的功劳……
太上老君笑了起来，脸上的每一个皱纹都在颤抖着，他却说道，“你以为你又了解真正的终局？别说你了，即便是‘孽’也是糊涂的！”
双歧大蛇嘲弄道，“在地下待太久，已经吓的胡言乱语了？”
在蛇主们眼中，“孽”是何等英明的王？
从四灵门内斗，到设局，再到如今，每一步都精准无比，又怎么可能是糊涂的？
“孽！你在看着这里吧？”太上老君忽然说道。
双歧大蛇的瞳孔中露出一丝阴冷，一根根尖刺从它体内冒出来，它不想这个人族老头子胡说八道冒犯蛇灵王，“孽”的名字又岂是他能叫的？
就在双歧大蛇准备扑向太上老君时，一个声音出现在双歧大蛇脑海中。
“让他说。”
“可是我的王，这老头……”
“不用着急，我不在意。”
真正强大的存在，又怎么会在意弱者的几句话？
蛇灵王用有限全知石窥探着空泡内的一切，它想听太上老君到底想说什么。
双歧大蛇只能对太上老君说道，“我的王允许你说下去！”
太上老君冷笑一声道，“四灵门都被骗了，你们都被骗了……”
“被骗了什么？”双歧大蛇帮蛇灵王传话。
“降格的事，”太上老君说道。
听太上老君提及“降格”二字，双歧大蛇眼中多了一丝凝重。
按照双歧大蛇所想，藏匿在地底的老鼠只不过是意外获得了庇护他们的“空泡”，才得以苟延残喘这么些年，这些老鼠们又能知道什么？
“继续说，”双歧大蛇又道。
“降格是不可逆的，”太上老君说道。
其他的蛇主们尚且没什么反应，它们不知道降格意味着什么。
但双歧大蛇的身躯有着极少幅度的震动。
“孽”曾告诉过它降格的含义，混沌世界以及其他次世界就是主界展开的结果。
而蛇灵门之所以能够赢下四灵门中的其他三家，就是在混沌世界内提前布局，在降格的世界内占据先机，赢得了这场战场。
现在蛇灵王要做的下一步就是升格！让蛇灵门内所有的兄弟们都回归主界，从此以后由蛇灵门一统主界！
“哼，你区区一个次世界的生灵，在主界中寸步难行，还大放厥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双歧大蛇继续代传蛇灵王的话。
“这个骗局在你们种下第一枚圣石，长出第一根圣柱，展开第一个次世界时就开始了，你们口中的次世界可曾有一个崩溃掉？可曾有一个还原成主界空间？即便那些次世界彻底被毁了，次世界的空间依旧存在，我说的可对否？”太上老君又说道。
太上老君没有去过主界，但他在薛长老的梦境将一切都了解的很清楚。
双歧大蛇脸上再度显露出斟酌之色，而幕后的蛇灵王同样有一丝沉吟。
当初四灵门建造了那么多次世界，也有不少次世界崩溃，毁灭，这些都是残次品，但这些残次品一旦出现的确没有再消失，永久性的被仍在那里。
不过主界那么大，谁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洞穴”？
“它们给予你们四灵门的力量，就是引导你们走向毁灭，人灵门大猜想院中有人发现了这一点，但来不及送出消息就被抹杀了，也只有你们蛇灵门最愚蠢，心甘情愿当它们的走狗！”太上老君大声说道。
曾经太上老君的确是以终焉为目标，但在薛长老的梦境中走一圈后，他才发现混沌世界远不是一个终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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