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秦家处事(二)
云雨虹心中恼怒,但还是强压下心中火气,倒霉鬼小时就很自卑,虽然跟着自己在外面闯荡几年好了一些,但这秦夫人无疑是用对了方法,用冷淡和贬低把倒霉鬼再一次打击得体无完肤,有时候真正伤人的不一定是真刀真‘枪,语言也可以。而倒霉鬼论武功,这些女人绑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但恰恰是口舌之争才让她陷入困境。
云雨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倒霉鬼擦了擦眼泪,“秦夫人对你的看法不是最重要的,她又不能和你过一辈子,秦阳对你又是怎么看的?”云雨虹需要衡量秦家人对倒霉鬼的想法。如果秦阳对倒霉鬼还有真情,只是秦夫人的问题,那就想办法解决,两个人的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如果秦阳对倒霉鬼也不好,那这两人日子也就没必要过下去了。
云雨虹是个爆脾气的人,但绝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倒霉鬼内心敏感脆弱,所以云雨虹处理问题时就要更加周全细致,她不想再让倒霉鬼受到更大的伤害。
提起秦阳,倒霉鬼的心情好了些,对云雨虹道:“相公对我还是很好的,即使我做错了事也从来不曾责骂我,没事的时候还会和我一起看书,教我背些诗词。”
云雨虹看向倒霉鬼的目光有些担忧,但很快又笑道:“那就好,只要你们两个感情好,想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倒霉鬼听云雨虹这样说,似乎有了些信心,心情也好了不少。在她的认知里,主子说的都是对的,她平日也是这样想果然没错。
云雨虹暗中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拉着倒霉鬼道:“秦夫人是拿那些大家闺秀的标准衡量你,这个标准不见得对,而且对你是不公平的。我的倒霉鬼虽不是天姿国色,但有她们没有的飒爽英姿,虽没有她们的才艺,但有她们所没有的身手,虽无她们的温柔婉约,但有她们所没有的直率坚强。在我的眼中,倒霉鬼是最好的姐妹,最忠诚的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是任何一个大家闺秀所无法比拟的。”
倒霉鬼握着云雨虹的手紧了紧,泪水再次流了下来,“主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我…”
云雨虹笑道:“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父皇母后,还有玉郎也都这样说,我们的倒霉鬼本就不是平常女子,如果你生为男儿身,那也和小气鬼他们一样是个大将军了。”
云雨虹的肯定让倒霉鬼的心中充满温暖,她都快记不清多久没有被人称赞过了。眼中再次闪过光彩,脸上带着大大的脸容,整个人再次散发出了以往的自信和活力,让云雨虹心中暗叹,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只是自信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拥有的。
两个人谈了会儿见时候不早就向回走,云雨虹不放心,还是叮嘱道:“倒霉鬼,你要记住,这个世上不会所有人都喜欢你,但你一定要自己喜欢自己,人活着至少要活得痛快,不求大富大贵,位高爵显,但至少不被人欺负,不需卑躬屈膝。”
倒霉鬼点头,知道云雨虹是真的对自己好,把云雨虹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到了屋内,云雨虹客套了几句就带着人回去了,秦夫人心中却有些不屑,都说长公主如何如何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她当着公主的面欺负了倒霉鬼她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啊。
送走云雨虹后,秦夫人把倒霉鬼叫到了眼前,一拍桌子道:“跪下,你可真是好样的,当着长公主的面没少说我的坏话吧,我听人说你在长公主面前哭哭啼啼的,瞧着多可怜似的。可惜,长公主对你也没有多宠爱啊,不还是管都没管你。”
倒霉鬼忙道:“婆婆,你听错了,我没有说你坏话,我只是和主子叙旧,一时有感才哭的。”
秦夫人眼一瞪:“我叫你跪下,你没听到吗?”
倒霉鬼顿了一下,只得跪下。
秦夫人指着倒霉鬼骂道:“你们叙旧都能叙哭了,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好骗吗,不用多说了,今天罚你跪两个时辰,晚饭也不用吃了。”
“夫人,这样做可不太好吧!”门帘一挑,秦大学士冷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而秦阳也跟在了后面。
秦夫人呆了呆,这爷俩通常要到晚饭时才会回来,今儿怎么会回来得这么早,而且他们回来怎么没有人来禀报一声,这种婆婆苛待儿媳的场面她可不太好让他们爷俩看到。
脸上闪过不自然,秦夫人忙上前笑道:“你们爷俩可难得回来这么早,可有吃过午饭了?”
秦大学士推开秦夫人的手,而是到主位上坐了下来,对倒霉鬼道:“儿媳,你先起来,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和阳儿回房歇息吧。”
秦阳上前扶起了倒霉鬼,拉着她向外走去。
屋内的齐盈盈看着秦阳的目光满是柔情,想叫一声表哥,却见秦大学士十分严肃,也就没有开口,听到秦大学士让秦阳夫妻离开,知道这是他们老两口有事要谈,于是也跟着道:“姑父,我和表哥表嫂一起出去走走。”
秦大学士点头,看几个孩子都出去了,这才对秦夫人道:“夫人,花萼虽不是名门贵女,可也是知书达理,对你也十分孝顺,你到底是哪里看她不惯,非要如此针对她。”
秦夫人气道:“我怎么针对她了,做了错事我还不能说说了。你看她像是很老实,实际上可是个心机深的,昨天说是公主传召玩了大半天,今日就让公主上门了,不定在背后说了我多少坏话呢。”
秦大学士气得快说不出话来,指着秦夫人好一会儿才道:“公主都亲自上门了,你是自怎么做的,一点一点儿都给我讲一遍。”
秦夫人倒有些不好开口了,长公主自始至终表现得都很得体,没有一丝为难她的地方,更没提过倒霉鬼和秦阳任何话,反倒是她表现得过了些,有点儿理亏。面对秦大学士的询问,秦夫人难得的说不出话来。
秦大学士只觉得头上青筋直跳,今日刚下朝,白子玉就找到了他和秦阳,问起了他们对花萼的看法,询问花萼过得如何,最后干脆把话都说开了,花萼在秦家过得不开心,公主心里也不舒服,所以,希望他们能好好对待花萼。
秦大学士刚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就想明白了,秦阳对花萼向来很好,他和儿媳接触少,自然也不会让花萼不开心,唯一能让花萼难受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了。而妻子对阳儿的这门亲事向来就十分不满,觉得花萼高攀了自己儿子,虽然他一再叮嘱让她对花萼好些,但难保她不阳奉阴违。
于是,秦大学士也没心思再办公了,带着儿子急急忙忙回到了府里,特意没有让门房的人通报,果然让他看到了花萼被罚跪的一幕。
秦夫人不说话,秦大学士只觉得心中十分失落,看向秦夫人的目光满是失望。他这个妻子怎么心胸就如此狭隘,如此目光短浅呢。秦家今日能有出头之日可说都是长公主给的机会,而长公主为什么要厚待秦家,那还不是冲着花萼的面子吗。如果秦家能善待花萼,长公主高兴,以后多提拔秦子后人,那可比结十门显贵的亲家有用得多。如果花萼是个难缠的女人,秦夫人要修理她秦大学士觉得可以理解,可事实是花萼事事忍让,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谦恭忍让的好媳妇,让秦大学士更难理解秦夫人想法了。
秦阳把花萼拉出来就向自己的屋子走去,齐盈盈跟上来道:“表哥,你怎么走那么快啊,我有点儿事想要请教。”
秦阳虽然很想和倒霉鬼说话,问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停下来问道:“表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齐盈盈不好意思道:“我在表哥的房里拿了本老子的书,回去仔细读后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可是我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明白,问姑姑也不懂,其它人也都不知道,表哥可是新科探花,不知道表哥可否指教一二。”
秦阳想拒绝,齐盈盈忙道:“今日难得表哥回来早,以往表哥回来太晚我都不方便过去问,不过如果表哥太忙无法教我的话我也能理解的。我一个女子,读那么深奥的书也是无用。”
秦阳皱眉道:“读书明理和是男子、女子并没有关系,表妹能有心向学是好事,怎么能说是无用呢。你有哪些不懂,尽管问来。”
齐盈盈笑得如花一般,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在附近找了个凉亭,令人上了茶水,就和秦阳讨论起学问来,倒霉鬼看着两人心中针扎一般难受,她刚受了委屈,以前秦阳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他都知道了,却不急着问她安慰她,反而和表妹讨论学问,到底是她重要还是表妹重要,他的眼中可曾有她这个妻子。
午后的阳光把亭子照得通亮,里面一对璧人可说是郎才女貌相对而坐,美好得像是一幅画,而另一道身影好似一个影子,孤零零坐在一边,显得分外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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