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斯见微怕是早就栽了吧
事与愿违,他的东西没送出去,话也没说出口,还受了打击。
那几年斯见微挺难受的,暗恋的酸涩是慢慢渗透的,一想起那个人,心里就会多一丝沉闷。
斯见微自诩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不能相爱就不能相爱,他事情很多,又不是没了爱情不能活。
是在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斯见微听说温礼订婚了,真是可笑,他还以为温礼会和阮流苏白头到老呢,原来女人没钱了也会被甩啊。
温礼这人就真的挺没品的。
斯见微同时也想出了另一种比男女朋友更加亲密的关系:
既然不相爱,肉体交易也不错,总归打上了他斯见微的标签,也没人再敢打主意了。
住在一起也有意外之喜,阮流苏原来也喜欢他。
斯见微又唱“看见躲,看不见了又找,黑夜里的相思,借着晚风藏匿于银河”。
一切都没有眼前人重要,包括那些他不甘心的过往。
唱完下台,斯见微心跳很快,他偷偷给给秦书淮发了个消息:
“我要告白,比你在安纳西那次还要牛逼的告白。”
“靠,这个要比?”
“那当然,我的,不论什么,都得是最好的。”
拽得一逼,秦书淮当场又给他灌了两杯烈酒。
几种酒混在一起,斯见微酒量再大也有些难受,他抱着阮流苏,把头埋进她肩膀里,紧闭着眼。
阮流苏拍拍他的脑袋,酒吧里人有点多,就算环境开放,她也觉得有些脸红:
“斯见微,有人在看你呢。”
她轻声说。
斯见微不肯睁眼,闷声闷气地说:
“我头疼,就靠一小会儿。”
“你也有头疼的时候呢?”
阮流苏看他每次出现都是意气风发,斗志满满,很少有颓丧的时候。
“我手上的口子还没好呢。”
反正热,斯见微脱掉外套,指着短袖下面快愈合的口子给阮流苏看。
“哦,那可真是太疼了。”
阮流苏将手伸进他头发里,从额头到脑后,一点一点轻揉着: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她抬着手不方便,斯见微觉得脑子里更晕了,反正喝多,袁盈盈也跟秦书淮抱着呢,他为什么不行?
斯见微故意倒在阮流苏腿上,他闭眼享受:
“就这样按吧。”
少爷调整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唇角往上挑:
“你怎么会按摩?伺候过谁啊?温礼?”
又来,阮流苏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
“是我爸爸,我妈生我的时候年龄大,光是抱我就很累,伤神废腰,他下班回家就会帮我妈按摩,头疼按,腰疼也按。”
“那你下次也帮我按按腰呗。”斯见微接了一嘴,沉默几秒,他突然又问:
“阮教授还帮阿姨做什么?做饭?家务?不会工资也全部上交吧?”
阮流苏想到什么,哧哧笑了出来:
“川渝男人,你懂得吧,我爸爸是耙耳朵,我妈是那种会数到三倒计时的老婆。”
斯见微暗暗松了口气,还好阮流苏性格像爸爸。
回国以后他要在阮流苏公司旁边买套房,没事儿就学学做饭,肯定要比阮流苏做的好吃。
房间最好和伦敦这边的布置的差不多,他挑剔又认床,阮流苏也认,睡不习惯还会在半夜腿抽筋儿。
家务呢,他能干就干,没工夫就找阿姨定期上门清洁。
个人资产也要重新规划一下,但阮流苏没有理财的脑子,还是他来吧。
他要比她爸爸对她更好。
斯见微枕着阮流苏的腿就这么胡思乱想,没一小会儿呼吸就沉了。
时间久了,阮流苏觉得压着筋了,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换了一点点位置。
斯见微好像是睡着了。
她揉着他的眉眼,低头打量斯见微的容貌。
极富冲击力的颜值就这么直白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皮肤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冷白调,斯见微很少用护肤品,脸上几乎没有一点瑕疵,他还有有定时撸铁,慢跑,长期有规划的运动的好习惯。
斯见微骨相也很好,唇形好看,天生带笑,有时候他没做什么表情,就那样盯着你看,就很容易把人吸进去。
但斯见微经常对她臭脸,她不喜欢。
不过以后回国了,两个人不忙的时候,她倒是挺想跟他一起出去慢跑的。
也不知道他回国了有没有空,斯家在国内的市场比欧洲这边大,他们一个月能见到一次面吗?
阮流苏想着想着手上的力气就小了很多。
斯见微其实在阮流苏动腿的时候就醒了,他眼前虚晃着五指的影子,纤细嫩白。
他以为阮流苏要覆上来,或者玩一下他的睫毛。
阮流苏并没有,斯见微就这么等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是阮流苏怕他睡不好,伸手帮他挡住眼前移动的灯光束。
心跳的鼓点越来越快。
阮流苏他妈的也太会勾引人了。
他忍住想把她当场办了的冲动,起身坐在沙发上,抖了抖刚才脱下的外套,伸手勾过阮流苏的脖子,迫使她张开嘴,用力地吻了下去。
外套盖在两人头上,微微起伏,没人能看清外套下斯见微撬开唇舌入侵时,绷紧的下颌线有多性感。
斯见微的手放在阮流苏后脑勺上,背上,感受不到力道的话,会觉得这双手放的十分规矩。
阮流苏却被他摁得有些发疼:
“斯见微...”她叫他的名字,带着点嗲气。
“别撒娇!”
这一声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摘了外套,拉开距离平复喘息。
秦舒苒在两对情侣对面坐着,仿佛局外人,她看了全程,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收敛起来。
她突然就明白了,牛津街那晚回去,秦书淮说的那种偏爱是什么意思了。
那时她还笃定,一个半路杀出来,被包养,当陪读保姆的女生能对她有多大威胁啊?
有时候从天真无知的女孩到爱而不得的苦闷女人只需要一步。
也就是在这一刻,秦舒苒也就这么长大了。
哪怕后来斯见微被阮流苏甩了三年,从没让任何一个女人靠近,她也理解。
那三年里,他甚至比以前对女人的态度更加冷淡。
秦舒苒没有丝毫意外,像斯见微这样从小到大没人管过,横冲直撞成长起来的大少爷,一定会栽在阮流苏手上。
只有阮流苏能给他这么细致体贴,又明晃晃丝毫不加掩饰的爱。
还是份浓烈的偏爱。
无理由纵容,无理由相信,无理由任他索取。
斯见微怕是早就栽了吧。
当然,那也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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