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巨蟹岛
凶恶海怪当头,小酒丧失斗志,花容失色!因恐惧,她嘴边喷出成串的水泡,仿佛生机尽失。两条龙鳄能辨认猎物气势强弱,即甩尾游来,张开双颚,就像两面钉板。它们嘴里那一排排钢刀般的尖牙挺进,一口就要咬下小酒脑袋!消逝架臂,横刀拦下。进攻受阻,龙鳄转攻消逝。它俩灵活身躯连摆,蜿蜒争食。海怪生猛,仿佛抢肉的狼狗。消逝悠然,斜势出刀,开拓一波寒气,直如银钩倒起!双怪顿时首尾分离,涌出大量鲜血。
血水浑浊未散,另外两只鬼头海胆暗暗潜行,含沙射影,发出尖刺繁多,好似尖头蝌蚪,漂泊水中。这回,换小酒维护消逝。她动气架构一面结界,原封不动地护住意中人,确保他不被飞刺打伤。消逝亦不等闲,双脚忽起忽落,以待时机。刺流一过,他即用鬼步瞬身奇袭——刀光明朗,两只鬼头海胆冻成了一对硕大冰球。
顷刻又杀双妖。消逝仅用两刀便斩杀四怪,且是在水中。其饱经磨砺的杀气,令对面安然不动的鳌王也感到威胁,遂发动攻势。一刹那,限定水域犹如摇动地珍珠奶茶,动乱不稳!鳌王之口启动,形成一股漩涡海流倒吸猛噬,将消逝与小酒卷进嘴里,使劲咬下。两排剑齿即将贯穿二人身躯,小酒也顾不得惊吓,立马升起结界把消逝也给包容在内,死死顶住巨鳌的钢牙利齿。
鳌王地咬合力超乎想象的强悍,粉色结界仅晃眼便出现乱纹裂痕!小酒明明使尽吃奶地劲,仍快支持不住。消逝见她歪歪扭扭、身子一分分蜷缩,遂双手握刀,默念:“劈金断玉!”残玉力斩朝下,一道三丈高的刀气直面破开结界,犹如扬帆起航之舰艇,由首至尾剖开大鳌!
鳌王的血液染红了海水,周遭海域变得血腥暗红。消逝化去残玉,刚要回顾,确定小酒是否无恙,却因而收获大礼:右方似有一团金光明亮,形同游鱼。那鱼儿竟和刚果图卡上的“祥瑞”有几分相似!他即刻动身近前,将之揽入手中。他端详此鱼,其身体约莫一尺来长,鱼头像婴儿的胖脸,左右均有一条触须,须顶长有一只光辉闪耀的宝石眼睛,尾部如孔雀开屏,斑斓炫丽,即是祥瑞无误。
早先,它被那头大鳌吞入腹中,又逢消逝斩杀鳌王,方得以重归大海。
历经艰险,他们终捕获祥瑞,完成与刚果的约定,不枉此行。当消逝和小酒满载而归,却见一脉、阿密特、达芙妮已在码头上等候。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中年男人,乃是刚果的父亲刚毅。此时,他正笑呵呵地怀抱小刚果,迎候儿子方才提起的“哥哥”与“阿姨”。
消逝如约把祥瑞交到刚果手里:“这是你要的‘证明’。”
“不晓得王室会赐予你们父子什么样的礼物?”达芙妮的问题听着象是贺喜。
“我要的是‘证明’,不是礼物。”刚果搂住父亲脖子,说:“爸爸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他们父子和乐融融,小酒这个外人亦感叹于命运之巧合:“他就是你爸爸?你爸爸回来了?”
一脉遂向小酒道出救下刚毅的过程,其故事令她大呼神奇!
众人正为他们父子团圆而欣喜,刚果竟口出惊人之语:“哥哥,我们把祥瑞放回大海吧。”
“为什么?”大伙同声问他。
“大海才是它的归属,祥瑞也有爸爸妈妈在等候它回去团聚,我们不该为了一己私利而拆散它们。”刚果宽容地说,“我的心很小,今天的幸运够我享用一辈子的了。”
“你们岛上似乎很流行摄影,”阿密特建议,“不如我也去买架照相机,替你们父子以及祥瑞拍张合照,留作纪念。”
“不了,谢谢。”刚毅望着大海,“回忆,就是世界上最美的相片,它已裱褙封存在我的脑海。”
刚果倾向父亲,心仪于回忆的一双巧手塑造地作品。“爸爸,我们请恩人吃饭吧!”他说,“家里我还藏了些过冬的面包。”
“那就不客气了!”众人爽朗答应,随他们父子回家吃了顿“面包大餐”。这是他们来到十二星联邦后,吃过最美味的一餐,没有之一。
饭后,一脉等人联系到无名烈跟查尔斯,一行人齐聚先前住宿的旅社。他们换回普通行装,又在码头上与刚毅父子道别,方乘船航向下一座岛屿。
巨蟹岛,迎接一脉等人的新一座岛屿。这里又名“魔术城”,城中拥有众多顶尖魔术师,历代伟大的魔术家令魔术风靡全岛。但凡巨蟹人,不分男女老幼或多或少皆沾染“魔法”,食衣住行也与魔术息息相关。
当晚,一脉他们漫步魔术城,游览观光,体验了许许多多的新鲜见闻。比如,饭店餐盘上一只活蹦乱跳的龙虾,盖上餐盖再经服务生巧手一变,掀开即刻化作一道麻辣鲜香的海鲜大餐;又如下班回家的路人在接到宴会电话后,马上摇身一变,换上一套崭新礼服;大到居民住房的颜色也能随他们个人意愿做改变。
当然,这些都是迷幻肉眼的奇淫技巧,一般维持的时效都不长,也不具备实用价值,外人只需稍加钻研即可破解。
途经路人推荐,一行人逛到魔术城大街。街上行人表演欲望十足:东面有人掀开礼帽飞出白鸽;西边有人将手中的可乐瓶变作拐杖;上空还有几人在玩“漂浮术”;两旁房屋或发芽生长,或开花结果,或如黄金宝箱开启,或张开嘴巴吐露人语……总之千奇百怪,仿佛百宝箱,次次有惊喜!
满街幻术包罗万象,常叫人想不到,又让人叹为观止!一脉他们为此津津乐道时,一西装革履的男子朝他们迎面走来。此人戴一副金边眼镜,仪表斯文,看似风度翩翩,却突然做出叫人咋舌地举动:
公开场合,他竟单膝跪在素昧平生的司徒小酒脚下,摊开手掌变出一束鲜花,恳求:“美丽的姑娘,你嫁给我好不好?”他手腕一抖,鲜花化为一群白鸽飞向空中,又掉下一只精致的红色礼盒落到该名男子手中。他手指触动按钮,礼盒弹开,奏响乐曲,里面是一枚钻戒,上头镶嵌的一颗迷人粉钻如梦似幻。
大庭广众,一个陌生人没来由地就跑来献媚或者说献丑求婚,众人皆大跌眼镜,感叹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真是的,真是的…”小酒明明很高兴,却假装生气,“我们又不认识,平白无故怎么叫人家嫁给你啦?”为捍卫贞洁,她猛扇求婚男子的耳光,“要死啦!要死啦!就算我再漂亮,你也不能这样啊?人家才不会高兴呢!”
大伙再度咋舌,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他们倒也乐得欣赏这出“求婚喜剧”,当中多少参杂一些“幸灾乐祸”心理。一行人里面,只有无名烈火上心头!但他又故作欢颜,担心友人起疑,用来当话柄拿他开刷。
“姑娘,我……”
“我什么啦!”求婚男表白受阻,小酒又连着甩了他几记响亮的耳光,“人家才不会高兴呢!”
“姑娘,我……”男子咽了口血水,续道:“姑娘,我叫高尔。若能得知你的芳名,将是我莫大的荣幸。这样一来,我们就算认识了。每对恋人都是由陌生再到熟悉的,相信我们也会这么一路走到白头。”
达芙妮歪着脑袋,思索这个名字:哦!他们沾亲带故,且亲属关系算近,并非胡扯攀附。只是……她这个表哥虽没赛门下流,也好不到哪去,还是不认的好。
“讨厌……”小酒刚要回绝。不想,无名烈先她一步出招:“高尔?我认识你。”他佯装欢喜,抓住高尔的手不放,含情脉脉地说:“我们又见面了,孙子…呃……我的朋友~~!”
“朋友?真的?”高尔记不清跟这货有来往,“我对你怎么没印象?”
“我会认错?‘稳A啦’(地方话:妥妥的),我们认识。”阿烈油嘴滑舌地说,“你老爸叫‘高尔夫’,你老母叫‘高尔妻’,他们经常在一起玩球,所以那项运动叫‘高尔夫球’。据我所知,他们就是完成‘一杆进洞’后,才生出你这冒失鬼的。嘿嘿……”
“可恶!你敢戏弄本少爷?”高尔甩开无名烈的手,往他裤管抹过,那条裤子嗖地消失,露出光溜溜的下身。这下,引发惊叫声响彻整条大街!阿密特、达芙妮、小酒,有意无意地瞧见无名烈,皆掩面垂头,视同毒蛇猛兽!
高尔得意地平身,后跳一大步,指指点点:“我看你还怎么做人?”
“你似乎误会什么了。”无名烈笑得比他还阳光,反唇相讥:“孙子有所不知,曝露,一向是俺的最爱,从小以此为荣。要问为什么?只能说俺的‘资本’有够强大!地球人都知道。不信,你瞧瞧……”说着,他在众目睽睽下,没羞没躁地逼近高尔,且口口声声叫唤“你看看”,竟吓得对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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