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她是我的女人
“我让你把库子给我月兑了，然后换上这条新的，有问题吗？”伊家服饰广场店里，有顾客已经是第二次重复这句话了。
站在店门口的牛蛋看着六神无主，压根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导购员就这样尴尬的站在顾客面前，只能一个劲据理力争的那份无助模样。
导购员，自然是林娴无疑。
牛蛋的双目中早已烧起了熊熊怒火，林娴几乎快要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会儿是多么的无助，想都没有想一下的牛蛋，直接就冲到了林娴和顾客的面前，一把夺过林娴手中的库子，不由分说的就砸到了宋万年的脸上。
“你要是断手断脚的话，老子可以帮你代劳！”牛蛋一脸怒容的盯着宋万年，几乎是咆哮着叫喊出声的。
“嗝……”回应牛蛋的，只是宋万年打出了的一个饱嗝，还夹杂着浓郁的酒气味，让牛蛋更是深皱起了眉头，不由分说的就抡起了拳头要砸下去。
对于牛蛋而言，不管林娴是小娴姐的身份，还是未婚妻的身份，牛蛋都不允许她受到别的男人半分染指，更何况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有了一个了解的牛蛋，更是清楚宋万年这么做对于林娴而言，是多么大的侮-辱。
林娴身为导购员可以忍，但是牛蛋不一样，他没有必要忍，更何况，宋万年的这一个饱嗝，让牛蛋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牛蛋！”林娴抓住了牛蛋的手臂，摇了摇头，委屈道：“别动手！”
根本就咽不下这个口气的牛蛋虽然愤愤的收回了拳头，但依旧是一脸怒容的看着宋万年，沉声道：“这里是服装店，要买衣服就买，不买就滚，别喝了二两酒就来撒酒疯！”
牛蛋的强势，让林娴以及刚进门的李妙香都忍不住愣了愣神，就连店里面的其他顾客，也是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到了牛蛋的身上。
林娴觉得，从小到大，牛蛋就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还是第一次，而且是为了林娴才有的第一次，这让林娴心头一暖，还多了几分激动。
说到底，牛蛋还是在乎林娴的，而且是很在乎的那种，只能说，以前的牛蛋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表达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罢了。
被牛蛋搅局，宋万年似乎也酒醒了几分，眼神却是依旧有些迷离的看着牛蛋，带着一脸嘲讽的烂笑骂道：“这家服装店都是老子家的，我想买衣服就来拿，不想买衣服也能在这儿待着，你算个什么玩意，也敢叫老子滚？”
牛蛋看了林娴一眼，明显带着询问的意思。
“这服装店确实是宋万年他爸开的，所以……”林娴证实了宋万年所说的话，甚至还想给牛蛋解释一下什么。
牛蛋一时之间有些头疼，要宋万年只是一个顾客的话，牛蛋大不了动粗把他撵走就行了，反正也不缺这一单生意，不差这一份提成。
可问题是，人家才是老板，员工赶走老板，这种事情，放到哪儿，都是不可能的实现的。
牛蛋还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宋万年就已经站起身来，盯着牛蛋看了好半天，才笑道：“你该不会就是林娴口中的那个瞎子弟弟吧？”
“闭觜！”林娴和李妙香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牛蛋是瞎子，本就是牛蛋心中的痛，却还被人拿出来说笑，不管是林娴还是李妙香，都担心牛蛋心中压抑不住而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王艳梅和林娴都很少带着牛蛋去走别处的原因，就是害怕有人嘲讽牛蛋。
“哟呵，警-察都叫来了？这很瞎子！”宋万年在看了李妙香一眼之后，嘲讽的意思更加明显了。
这一刻，牛蛋捏紧拳头，要不是林娴一直按着牛蛋，估计拳头早就已经落到了宋万年的脸上了，被人嘲笑是瞎子，牛蛋的心头真的很疼，如果可以，他很想大声的告诉所以人，老子已经不是瞎子了。
再说了，难道瞎子就已经注定受到嘲讽吗？
“现在是上班时间，不管你是谁，都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不然的话……”李妙香直接就亮出了手铐，威胁话还没有说完，宋万年就拍了拍月匈脯，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笑道：“我好害怕啊……”
“上班时间，信不信老子关门不做生意了，你能管得着我吗？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无理取闹了？老子是老板，老子教训员工，需要你在这里废话吗？让她给我月兑库子，这是我们店对顾客的负责，你管得着吗？”
怕警-察？不存在的。
李妙香一时结舍，还真有些没辙，宋万年并没有直接对林娴动手动脚，又确实是作为老板，有资格训话林娴，只能说，两人进来得不怎么是时候。
“那你倒是关门啊？”牛蛋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一脸玩味的看着宋万年，冷笑道：“今天关门，明天关门，我看你能关门几天！”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啊？听不懂老子说的什么？我教训员工，需要你来现场指挥？”宋万年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他娘的，比起那些地痞流氓，也是不遑多让了。
“我是林娴的男人，你要怎么教训员工我管不着，但是别想要打我女人的主意！”牛蛋冷声大喝道，根本没有一丝畏惧宋万年的意思。
牛蛋说话的声音有那么几分大，可能是震到了宋万年的耳朵，以至于一时之间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好半天才哈哈大笑道：“你是林娴的男人？你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
在外人的眼中，牛蛋的就是林娴的弟弟而已，不过，作为知情-人的李妙香却是清楚，牛蛋和林娴确实是有娃娃亲的，所以，让李妙香愣神的，还是牛蛋敢说出这句话来。
林娴愣住了，不过回过神来之后，就是一脸坚定的力挺牛蛋：“我林娴和牛蛋从小就有娃娃亲，也就是牛蛋的女人！”
“还真是有趣啊，找一个在你家里白吃白喝了十几年的弟弟当男人，活该你林娴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导购员！”宋万年依旧是冷言冷语的嘲讽，这会儿更是连林娴都一并带进去了。
两人都没有接话，显然，宋万年的这一句话，戳到了两人各自心中的痛。
对于牛蛋而言，宋万年这话并没有说错，牛蛋确实是在林家白吃白喝了十几年，最后还拐走了林娴，一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本事厉害，有运气的加成，但是，窝囊这两个字，也是彻底的坐实了。
说难听点，牛蛋就是小白脸，即便林娴真是牛蛋的女人，那也是林娴养着牛蛋的，作为一个男人，不养养家糊口，还得靠着女人赚钱过日子，那不是小白脸，又还能是什么呢？
至于林娴，最近一段时间，本身也就是在为了店长这个职位而拼搏，宋万年的这一句话，让林娴很清楚的意识到，店长一职，基本也就告别了自己。
“臭瞎子，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得不对吗？这里的衣服，你买得起吗？要不要我送你一件？算是我对员工免费发放的福利？”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宋万年却是依旧咄咄逼人。
“买衣服？”牛蛋轻愣了一下，挑眉看了一眼边上的衣服果露在外的吊牌，标价是一百四十九元。
不得不说，这个价格，还真不是那么的便宜，尤其是放在一个农村人的身上，一个月忙活下来，也就一千来块钱的收入，就算是像林娴这种在镇上上班的，一个月也就两千出头。
一件单薄的夏季短袖，价格就是一百四十九元，还真没有几个农村人舍得花这份冤枉钱。
镇上每逢赶集的时候，摆在地上展示的那些衣服，便宜点的十块，贵一点的，也就是二十出头，就可以入手一件短袖，比起这里的价格，不知道便宜了多少。
这个价格，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牛蛋只能叫头疼，谁让牛蛋压根就没钱呢？但是现在嘛……
“同样的衣服，你们的售价却是外面的十几倍，根本就是黑心店家！”牛蛋装作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争辩道。
“所以呢？”宋万年撇觜，一脸鄙视的看着牛蛋，冷笑道：“买不起衣服怪价格贵，是不是你长这么丑也怪镜子啊？”
“买不起？”牛蛋冷笑了一声，拉着林娴问道：“小娴姐，你们这儿最贵的衣服多少钱？女士的！”
牛蛋还特意的补充了一句，必须要是女士的。
“四百九十八！”林娴不知道牛蛋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是什么，但还是如实的告诉了牛蛋。
买衣服这个问题，不仅是宋万年觉得牛蛋买不起，就连林娴也是一样的，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小娴姐，这些年来，我一直赖在林家，你和王婶儿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牛蛋突然看向林娴，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会儿给了林娴一种错觉，就好像牛蛋真的可以看到这一切一样，以至于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小娴姐，这一笔钱，全给你和王婶儿买衣服，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都买！”牛蛋从兜里掏出了一捆红头老爷爷交到林娴的手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认真说道。
“有钱了不起啊？”牛蛋冷笑了一声，将逼格展现到极致：“搞得好像谁还没有一点钱似的，买件破衣服，是不是还让你买出优越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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