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合谋


  但是现在她必须想办法糊弄过去,于是她敷衍道:“这不马上就要到靖哥儿的满月宴了,想同夫君商量一下,咱这宴会怎么办,谁承想您居然不在书房。”

听到这儿沈延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孩子勾走了:“今儿怎么没见靖哥儿,这么说来,我近日一直在外面忙,是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李娴静吩咐一旁的奶妈将孩子抱上来,柔声道:“这几日孩子肠胃不好,吐了几回奶。明明您在的时候都好好的,许是他想父亲了吧。”

沈延光的心也被吊了起来,连忙唤郎中来看孩子。

若是让外人看来,这一家子倒是其乐融融的,可只有江婉仪知道,这个家的根早就烂了。

这边,贺景煜保证自己以后在宫中一定小心以后,才终于歇了口气,到了太子府。

他将那封密信交给太子,面色沉重:“这信上的血迹像是吐上去的,或许沈兄是死于中毒。”

太子不由得握紧了手,手里的信皱成一团:“这事一定是三皇子和那沈重光合谋所做!”

“暗卫最新的消息,三皇子给沈重光安排了一个官职,正六品。”

贺景煜正色道:“等他上任,我们就有了更多的机会拿捏沈重光,也更容易找到三皇子的错处,到时候事情的真相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不行!”

太子猛的站了起来,向来温润的脸上露出罕见的怒色:“不行,沈兄是为孤而死,我孤不能天天被牵着鼻子走!微明,你去春满楼一趟,他既然用了那里的信纸,说不定也有可靠的眼线在那里。”

看着太子悲痛的神情,贺景煜点了点头:“那我便跑一趟春满楼。”

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贺景煜和真正的沈延光之间感情深厚,他也不想看着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太子殿下,等沈重光上任后的事,就要您多费点心。”

“这是自然,到时候就交给孤吧。”

太子满口答应,眼里却带了促挟的笑意:“只不过,这事当真只是为了扳倒三皇子吗?”

贺景煜听出他的调侃之意,扭头就要走。

太子在后面追喊道:“你我相识多年,自当允许你有些旁的小心思,比如为了美人什么的……”

“我没有喜欢她!”

贺景煜没回头,气恼的喊了一声:“殿下你莫要总是拿我打趣!”

听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太子目光狡黠,小声的嘀咕:“我也没说你喜欢……”

贺景煜踉跄了一下,有些狼狈的返回宫中。

若是江婉仪睡醒看不到自己,没准又要为自己担心了。

贺景煜正准备回到宫中换上侍卫的衣服,没想到却看到旁边掠过去一个黑色的身影。

心中起疑。

他运起轻功跟在对方身后,却见对方来到了江婉仪所在的小院,手中寒光一闪,就要攻入江婉仪的住所。

贺景煜眸光一凛。也拔出手中的长剑,和那人斗作一团。

随着二人的动静越来越大,江婉仪也被惊醒,她匆匆地裹上披风出门一看,心中大惊,连忙呼喊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寂静的宫中,院子附近的巡逻侍卫很快就被惊动,匆匆赶来。

贺景煜将男人转角给侍卫,“带下去,好生看管。”

此事闹的动静太大,就连皇上也被惊动了。

贺景煜便押着刺客带着江婉仪赶往了皇上的书房。

在过去的路上,贺景煜敏锐地发现那刺客身上穿的衣服布料竟然和郡主府的侍卫所穿的布料相似,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等见了皇上,皇上满脸怒容:“天子脚下,皇宫重地竟然短短时间内连出两名刺客。”

贺景煜虽然怀疑此人和俞含笑有关系,但他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妄言。

沉默的几息功夫,皇上便摔了手中的茶杯:“来人,去把郡主喊来!”

一旁的老太监福安公公擦了擦胖乎乎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的领命下去了。

俞含笑一进门便发现自己派来的刺客已经跪在大殿的中央,便心知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可她仍不觉得自己想要杀死一个平民女子有什么错处,只是面对父亲的怒火,不得不低头罢了。

皇上深知她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怒喝一声:“朕为你分配这几个暗卫,是为了保护你安全的,不是让你拿来任性妄为的!传朕的旨意下去,郡主德行有亏,关禁闭三个月。”

“父皇!”

俞含笑这才慌了神不相信将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会如此罚自己。

江婉仪忽然上前几步跪倒在地:“皇上可否听民妇一言。”

皇上阴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说。”

“皇上,我听到声音离开房间的时候,只是见到这名黑衣人和成王世子打在一处,并没有见过这个黑衣人有刺杀我的举动,或许只是误会。”

“你闭嘴!”

俞含笑尖叫出声,她咬紧了牙根:“我不需要你替我说话,你这个不检点的女人。半夜和贺哥哥见面做什么?是不是想勾引他?”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皱起了眉毛。

还没等江婉仪开口,皇上便猛的一拍桌子:“来人啊,给朕拖回郡主府,关郡主紧闭!”

有了皇上的吩咐,那几个太监再也不敢干站着,连忙起来半哄办劝的将俞含笑拖了下去。

等拽走了俞含笑,皇上略带怀疑的目光落在贺景煜的身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景煜一副无奈的模样:“前几日宫宴,太子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纸墨笔砚落在了宫中的太子住所,我这次进宫是替太子来取回这些东西的,没想到一进宫就遇上了这个黑衣人,便一路尾随他到了江婉仪的院子。”

听他这么说,皇上也打消了自己的怀疑,自己儿子的脾气自己还是知道的。

太子自幼有恋旧的习惯,不管是身边的人还是书写的毛笔都不轻易换新的。

问完了贺景煜,见江婉仪还在一旁跪着,皇上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做出慈爱的模样来:“怎么还跪着,快快起来。来宫中这几日让你受惊了吧,我让太医再去你那儿,给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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