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着迷
云初这人谈不上保守, 偶尔穿的礼服露背、抹胸,甚至低胸都有,但情/趣/内/衣这种东西, 她还真从来没买过,也从未产生过要买的想法。
她的性格从小便与大多数女孩儿不同, 那天在寝室王佳蔓骂得其实也没错, 她确实有点高傲和自以为是, 像她这样性格的人一直认为这种东西都是为了讨好男人而存在的。
在她看来, 没什么美感,穿在身上也不怎么舒服, 实在是不喜欢。
所幸,陆祁年从未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在某些事情上,他偶有强势的时候,但大多数都很照顾她的想法和感受。
室内遍布尴尬的空气因子。
轻飘飘的布料被抓在男人手中, 两条丝滑的白色带子从他利落分明的指缝间滑落,再配合白炽的灯光下,那张过分禁欲又随性轻佻的脸, 更色/情了……
云初咽了咽口水,没说话。
她承认,就在刚刚她脑子里恍过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竟然期待她换上之后站在陆祁年的面前,他会表现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疯了吗!?
陆祁年将另外几个包装袋也一视同仁地瞧了眼,发现都是些适合夏天去海滩玩耍的新衣服, 只有这一袋略有些与众不同。
像他这么聪明的人, 不会猜不到这是云初专门为旅行准备的, 只不过收拾晚了被他发现而已。
天底下的男人, 有几个不下流。
好男人与坏男人的区别,不过是看他只对一个女人下流,还是许多个……?
陆祁年大概是前者。
云初强烈怀疑,她在他面前已经“裸奔”了,凭他聪明又下流的想象力,估计已经想象到她穿上是个什么模样。
陆祁年深致的眉宇轻轻皱起,踱步到床边,盯着女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比上一刻泛红的脸蛋,浅笑着问:“我是不是回来得有点不是时候?”
“……你听我解释。”云初捂脸趴在床上,没脸见人地在心里咕哝了几句,感觉有些无语。
她之所以无语,是因为祝柠买给她的这件东西与她旅游穿的衣服摆在一起,在陆祁年心里大约已经认定是她亲自买回来的,任她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虽然他不一定会相信,但云初觉得她也不能就这么摆烂认栽了,不是她做的事情凭什么要她认了。
她抬起脸,尽量平静地深吸了一口气,真挚又不露破绽地对他说:“那不是我买回来的,是祝柠那疯丫头自己自作主张寄过来的!前两天我们不是决定好了去西班牙旅行吗?然后,我就找她推荐一下适合穿的衣服,她跟我说最近发现了一条很好看的裙子,觉得特别适合我,一定要送给我,我就答应了,将地址给她,谁知道是这种东西?”
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得相信她说的一定是真话,没有一个字作假!
然而,她实在是太了解陆祁年了,他压根不会听她解释,也不在意是谁买的,简直跟这种唯结果论、毫不讲理的商人说不通。
陆祁年沙哑低笑地问:“什么东西?”
云初:“?”
真的要我直接说出来吗?你他妈没看出来!?
玩我是吧?
云初才不会上当,装聋作哑地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看吧,解释了也没用,根本就不会在意也不会相信的,天杀的祝柠,迟早要找她算这笔账!!
陆祁年刚从酒局散场回来,身上的酒气很浓。
云初凑过去找茬似的嗅了嗅,没闻什么刺鼻的香水味,但她还是生气地推了他一下,快速转移话题,低斥地说:“一天到晚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你是酒鬼吗?快去洗澡,别靠近我,臭死了!臭死了!”
不知是她力气真太小,还是男人看透了她为了缓解尴尬而转移视线的小九九,推了半天,推不动。
她气得真想打包将他扔进浴室。
这两天谈拢了一个重要的项目,陆祁年今晚过于尽兴确实多喝了点儿,如她所愿,松了松衬衫领口,打算将上衣脱了进浴室洗漱。
云初抱着枕头,跪坐在床边,看见他动作优雅缓慢地解着衬衫纽扣,一双眼睛微微下垂地盯着她。
低冷的眸色与她对视了两三秒后,不冷不热地笑了下。
云初被他看得不自在,撑着下巴发问:“你今晚跟谁喝酒去了?公司里的人,还是其他的大老板?”
陆祁年直报了几家公司老板的大名,有的云初听过,有的没听过,但公司名字倒是全知道,毕竟没点儿名号怎么能跟邺枫扯上关系。
可这些她并不是真的感兴趣,公司里的事儿她压根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女人最关心的无非就是女人罢了。
云初惊叹了一声:“这么多大老板,你们喝酒的时候,会不会叫小姐啊?”
陆祁年捏着纽扣的手顿住,缄默了几秒,淡然平静地说:“看情况。”
云初睁大双眼,下意识地反问:“看情况?那什么情况的时候需要,什么情况又不需要?”
陆祁年淡道:“看是正式点的局,还是不那么正式的。”
“也是,男人喝酒哪有那么清汤寡水的,没点‘花花草草’点缀都不能称之为局了,你说是不是?”她抬起眼,即便早已猜到,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点不舒服,甚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么……那些小姐一般怎么给你陪酒啊,陆总?”
陆祁年低笑了声,温柔的腔调里含着几分疑惑:“陆太太在生气?”
原本只是转移话题而随口问出来的话,没想到越问越难受。
陆祁年对她的感情,云初深信不疑,他们的婚姻关系板上钉钉,早就绑死在了一起,他要是对她真没感情,完全没必要虚情假意地对她做那么多,还专门对她告白。
但有感情是一回事儿,在外面接不接触别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儿。
男人天生就比女人更精力无穷。
其实陪酒小姐不过是坐在他身边陪他喝几杯酒,聊聊天,再喂着他吃几个水果罢了。
作为豪门太太,不应该这么计较才对。
可云初就是很不爽,特别小肚鸡肠地说:“我不应该生气?你就不能与众不同一点吗?别人喝酒找小姐的时候,你不找,不显得很酷吗?多高冷啊!”
见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陆祁年及时俯身,捏了捏她的下巴,止住了她的吵闹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不与众不同?”
云初斜他一眼,问得更深入了些:“你没叫?从来没叫过?”
陆祁年以为她不相信:“下次让李行带你去瞧一眼?”
“我才不去!”云初嫌弃地说,“我去了,你肯定不会叫的。”
他勾了勾唇,冷淡的声音落下:“你想去,我也不同意你去,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云初不懂:“为什么?”
过了许久,才听见他进浴室前说了一句,“不舍得。”
“屁!”云初努了努嘴,对着已经轻掩上的浴室门瞪了一眼,旋即心情转好地躺倒在床,翻滚了两圈。
滚到第二圈时,手碰到了那件让她尴尬了一晚上的“罪魁祸首”,她顿了几秒,想要如烫手山芋般藏起来不让陆祁年找到,却又忍不住趁他不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眼。
不得不说,这几块布料,除了暴露了点之外,还是蛮性感漂亮的。
但太羞耻了,云初只看了几眼,就抓在手上,眼睛四处张望,心里嘀咕着该藏去哪儿好呢?
按照以往陆祁年洗澡的速度,他应该还要再洗个十分钟才能结束。
云初在卧室里荡来荡去,死活想不到一个完美无缺的“藏身之处”,就在她纠结应该是放在床垫下压着,还是扔进衣帽间的柜子里时,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
男人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她莫名其妙地杵在床边,不明所以地问:“还不睡?”
云初的手自然而然地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捏紧手上的东西,慢慢地往床上挪,借着视野盲区快速将那一套情/趣/内/衣放在枕头下压着,爬上床打了个哈欠,躺下说:“现在睡了。”
陆祁年:“……”
他将灯关掉,打开手机处理了一会儿信息,也跟着上床。
云初发现她塞在枕头下这个策略真是妙啊,看今晚大概率不会做那档子事儿,其实只要她不愿意,陆祁年也不会真的强硬去逼她。
她又想起了方才没聊完的话题,眯了眯眸子,侧身凑到他耳边低语:“陆祁年,以后也请与众不同下去,好吗?”
黑夜中,男人一直没出声。
听不见他说话,云初直觉有些不妙,心想不会是不答应吧?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语气淡淡地开口,“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云初蹙眉:“你还有条件?什么条件?”
陆祁年侧身,幽深的视线直勾勾地锁住她,含着她湿软的唇亲了几下之后,在她耳边低哑道:“今晚那一套,穿来看看,嗯?”
云初笑了,嘴角一抽。
你可真是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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